159章 兄妹,亂來.
且說慕容玉姌與安陽郡主,靜怡郡主,澹臺韻初,林雨菲等幾人來到西郊的一片桃花林遊玩。
這片桃花林雖然比起桃花谷來小了不少,但精緻秀麗,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空中飄着淡淡的桃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桃林中有幾條石頭鋪成的小路,一條直通桃林旁的一條清澈的小河。
河中的水草隨着潺潺河水而左右飄搖着,偶爾一陣微風拂過,桃樹上粉色繽紛的花瓣隨風飄零,落在清澈的河水上,隨着河水向東而去。
而河邊還修建了一個四角涼亭,如今雖然有一些翩然公子和閨門小姐在此遊玩,不過卻無人到這涼亭休息,卻也容納她們五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原本幾人心情甚好,卻不曾想到在這桃林中還能碰到慕容玉姌極爲不想看到的人。
“真是好巧,竟然能夠在此碰到宸王妃,果真是緣分不淺呢。”
這話說的,正是前兩日前去宸王府想要將自己妹妹永麗公主嫁給納蘭澈的南詔國四皇子,宇文賀。
只見他今日身着一襲藍色流雲錦秀祥雲圖案的錦繡長袍,腳踩墨青色短靴,手持一把鬆薄常青的竹製摺扇,俊秀的臉龐此刻正含笑望着不遠處的慕容玉姌一行人。
林雨菲聞言,率先轉身望着站在不遠處的桃樹下,正含笑望着她們的那個錦衣玉袍的俊秀公子。
待看清那人的模樣之後,林雨菲很是不耐的雙眼一番,問着身旁的慕容玉姌,道:“那人不是南詔國的四皇子嗎?聽說前兩日帶着他那妹妹厚顏無恥跑到宸王府想要讓你退位?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林雨菲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站在不遠處的宇文賀和宇文麗都能聽到。
而她原本就是故意數落宇文麗的,說完,還很是不屑的睨了一眼站在宇文賀身邊的那個紫色衣裙的女子。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俏美人。果然宸王妃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宇文賀姿態傲慢的搖着手中的竹製摺扇,嘴角那略有些輕浮的笑容讓林雨菲忍不住想要上前扇他兩巴掌。
靜怡郡主自然也是聽說了前兩日這兩兄妹的作爲,內心當然是很不恥的。
如今見那宇文賀手中竟也拿着一把摺扇,心中頓時浮現出了夜寒月每日拿着摺扇瀟灑倜儻的模樣,笑道:“這同樣都是手持一把摺扇的人,今日我才覺得,寒月拿着扇子的樣子……是最爲瀟灑的。”
慕容玉姌含笑說道:“那是自然。且不說兩人風姿氣度如何,怎麼說寒月也是咱們東盛赫赫有名的俊美公子,當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宇文麗雖然與宇文賀兄妹感情不甚很深,不過這來到東盛國,兩人便是最親的人。
如今見幾個東盛的女子竟然如此這般數落自己的哥哥,宇文麗哪裡氣的過?
她嘴角掠過一抹輕笑,脣瓣猶如這桃花一般鮮豔粉紅,拋開人品不說,這宇文麗卻也是一個容貌清麗秀美的。
只見她粉紅色的脣瓣輕啓,慢條斯理的說道:“呵,雖然那寒月公子生的的確俊美,很是瀟灑,不過空有一副皮囊又有什麼用呢?”
此話一出,安陽郡主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了。
即便夜寒月正如那宇文麗所說,只是空有一副皮囊,那也輪不到她一個異國的公主來對她未來的夫婿品頭論足。
這麼想着,安陽郡主豁然起身,雙手叉腰,撅着小嘴,揚起小臉,走到涼亭的柱子前,很是不滿的睥睨着站在不遠處一顆桃花樹下的宇文麗,冷言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有膽子,你再給本郡主說一遍?”
宇文麗來到東盛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自然也是知道這京城之中,出了一個女霸王。
而她原本就想要嫁給納蘭澈,自然要將這納蘭澈唯一的妹妹脾性打聽清楚。
雖然她有心想要結交這個安陽郡主,不過待她知道這個安陽郡主性子極爲火爆,不宜接近之時,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在她前兩日去了宸王府碰了一鼻子灰。
回到客棧之後,還被宇文賀狠狠的罵了一頓,也逐漸想明白了。
納蘭澈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而那個宸王妃也不是個吃素的。
且自己在南詔國的那點齷齪的事情也被納蘭澈知道了,她自然是沒有臉面再去宸王府讓納蘭澈娶她了。
既然自己已經打消了嫁給納蘭澈的念頭,她當然也不會再顧忌着安陽郡主了。
垂眸一笑,宇文麗嘴角盪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郡主不要動怒嘛。這寒月公子是不是空有一副皮囊,也不是永麗一個說了算的。就永麗在東盛的這段時間,也是聽到不少關於寒月公子的傳聞的。對了,前兩日我在街上還碰到如煙姑娘……聽說寒月公子以前與她好像……呵,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你也別往心裡去。”
這話一出,被說是安陽郡主了,就連慕容玉姌等人也是極爲生氣的。
這個宇文麗,還當這裡是在南詔國嗎?
姿態傲慢無禮,說話也是尖酸刻薄,搬弄是非……看來不教訓一下是不行了。
慕容玉姌垂眸慢條斯理的撫了撫衣裙,嘴角始終掛着一抹淡淡淡的笑意。
後,慕容玉姌才起身,緩步走到安陽郡主的身邊,面色極爲平靜的望着宇文麗所佔的地方。
嘴脣輕輕一勾,望着宇文麗的的眼眸快速掠過一抹冷厲的光。“永麗公主,我勸你在東盛的地盤上,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宇文麗被慕容玉姌那個鋒利的眼神嚇的心裡一跳。
想起那日她打宇文賀的場景,宇文麗很是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
隨後又覺得自己乃的一國公主,哪有被人如此欺負的份?宇文賀不敢跟她動手,她卻是不怕她的。
穩了穩心神,宇文麗含笑說道:“怎麼?宸王妃,莫不是我宇文麗來到你們東盛,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呵。我聽說,宸王爺患有隱疾,可如今……宸王妃纔不過嫁到宸王府一個月,竟然就懷上了。呵……”
安陽郡主最是聽不得別人說自己的哥哥,如今宇文麗那個不怕死的,竟然暗諷自己的嫂嫂……當下便氣的火冒三丈,施展輕功便飛到了宇文麗的面前,指着宇文麗的鼻子喊道:“宇文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宇文麗見剛剛還在涼亭裡的安陽郡主眨眼間便到了自己眼前,當下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作爲一國公主應有的驕傲,她是絕對不會輕易認輸妥協的。
再說,她們這三腳貓的功夫,能不能打的過她,還是一個問號呢。“沒什麼意思。只不過覺得這東盛國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王爺患有隱疾,王妃竟然懷孕了……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安陽郡主聞言,氣的當下便要撲到宇文麗的身上,狠狠撕爛她的嘴。
卻被站在宇文麗身邊的宇文賀伸手攔了下來。
安陽郡主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宇文賀,“你放手?我今天必須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宇文賀輕蔑的笑道:“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罷了,郡主又何苦如此較真?莫非,我妹妹說的乃是真的?不然你又爲何這麼惱羞成怒呢?”
“你……”安陽郡主真是恨不得撕爛這兩兄妹的嘴,但是如今她被宇文賀攔住,竟然不能動彈,一時間更是氣的很。
“我看你們兩兄妹簡直是活膩了。一個小小的南詔國皇子和公主,竟然膽敢跑到我東盛國的京城來撒野,當真以爲我慕容玉姌不敢動你們麼?”
說着,慕容玉姌邁出優雅的步伐,眸光死死盯住宇文賀,一步一步朝着宇文賀與宇文麗所處的方向走來。
林雨菲,靜怡郡主,澹臺韻初也跟在她的身後,眸光死死扣住宇文賀那隻緊緊握住安陽郡主雙手的手。
“宇文賀,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自尋死路。否則……我只怕你到時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林雨菲見宇文賀如此囂張,咬牙說道。
“就憑你們?我今日不想與你們作對。只不過……那日我被慕容玉姌扇的一巴掌,我宇文賀勢必是要討回來的。”他今日悄悄跟隨她們來此,就是想要一洗前恥。
堂堂七尺男兒,還是一國皇子,哪裡能被一個異國的女人扇耳光?
這若是傳回了南詔國,他宇文賀的面子往哪兒擱?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着,慕容玉姌長袖一甩,只見一個細長的銀針在眼光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那銀針朝着宇文賀的手臂直直而去,眼見着就要刺中宇文賀的手臂,宇文賀當下便放開了安陽郡主的手,身影朝一旁躲閃。
後,他才見那枚銀針直直的插到了一個桃花樹幹上。
“你竟然使用暗器?”宇文賀看着那枚閃閃發光的銀針,咬牙問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走到那顆桃樹前,將那枚銀針取了出來。後才轉身,笑望着宇文賀,說道:“不過一枚銀針罷了,瞧把四皇子你嚇的……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若是納蘭澈和夜寒月,早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此枚銀針接住了。
而宇文賀這草包,竟然只知道躲,她剛剛不過是試試他的武功罷了,卻原來不過就這點功夫,竟然還囂張的很,真是高看他了。
宇文麗冷笑道:“呵,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宸王妃,竟然卑鄙的使用暗器,永麗真是見識了。”
聞言,慕容玉姌雙目微眯,打量了一下站在河岸上的宇文麗,冷冷說道:“你一個與和尚私通的殘花敗柳,到底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與本妃講話?多看你一眼,本妃都覺得髒的很。如今這河水如此乾淨清澈,正好可以洗洗你身上的污垢。”
說完,不等宇文麗回過神來,慕容玉姌便伸手,準備將宇文麗扔進那小河裡,讓她洗洗澡。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宇文麗竟然還會武功。
與慕容玉姌交起手來了。
不光是慕容玉姌沒有想到,就連宇文賀都不知道宇文麗竟然還會武功。
後來轉念一想,也覺得很正常了。
宇文麗常年與那和尚私通,想必那和尚也是教了些武功給她,讓她防身吧。
宇文麗雖然招式簡單,卻頗有些狠毒。
而慕容玉姌剛開始沒有將宇文麗當回事,如今見她出手狠辣,也漸漸出招狠厲,不留一絲情面。
這桃花林的桃花也因爲她們兩人的打鬥而飄落。
宇文麗沒有想到慕容玉姌竟然武藝如此高,漸漸有些落了下風。
她很是不甘心,隨後想到慕容玉姌懷有身孕,便開始調轉方向,專攻慕容玉姌的肚子。
原本慕容玉姌還沒有想着使出真正的武功,如今見宇文麗竟然卑鄙的專門想辦法攻擊的她的腹部,當下便火了。“宇文麗,你竟然妄想殘害我腹中胎兒。別怪我慕容玉姌對你不客氣。”
說着,慕容玉姌一個回身旋轉,長長的裙襬在空中飛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隨着慕容玉姌雙腳落地,宇文麗也重重的摔在了一個桃花樹上,後重重翻滾在了地上,嘴角還溢出了一絲血跡。
“原本我還想對你手下留情,沒想到你竟然心思如此歹毒。”說着,慕容玉姌一個飛身落在宇文麗的身前,後將她提了起來,朝着那河水中央扔了過去。
原本宇文賀想要阻止慕容玉姌,卻也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宇文麗被扔到了那河水裡。
他跑到河岸上,看到在水裡撲騰着的宇文麗,瞪嚮慕容玉姌:“你竟然……”
慕容玉姌冷笑一聲,拍了拍誰,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妃這是在洗去她身上的污垢,以免得她總是出口成髒,滿嘴噴糞。”
慕容玉姌此言一出,林雨菲等人當下便捂嘴輕笑了起來。
“只可惜,這好好的河水,如今已經變成污水了。”林雨菲笑道。
澹臺韻初看到在水裡一直掙扎着起身的宇文麗,失笑道:“玉姌今天回去,可要好好洗一洗手上的污漬纔好。”
“說的也是,我如今中覺得這手上很是髒的很,只怕要早些回去清洗了纔好,不然我總會渾身不舒服。”說着,慕容玉姌冷冷的瞥了一眼宇文賀和搖晃着身子站起來的宇文麗,嘴角掛着一抹輕笑。
一直以來,她還總說沒有人給她練手,今日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不過這宇文麗也着實不經打,纔不過幾十招就被她打的狼狽不堪,真是不過癮。
冷冷的再瞥了眼宇文麗和宇文賀,慕容玉姌等人這纔出了桃花林,準備回府。
被這兩人這麼一鬧,她們哪裡還有心思賞花遊玩?
但求等會兒回去,納蘭澈不要知道今日的事情,對她們幾個發火纔好。
而宇文麗被慕容玉姌狠狠的扔在河水裡,一時自然也是站不起來,連着喝了好幾口河水。
待她身子終於站穩,半個身子冒出水面之後,已然渾身溼透。
原本今日風和日麗,中午時分還有些炎熱,宇文麗一向怕熱,便也只穿看一件對襟薄紗裙。
如今她剛剛從水裡站起身子,已然是渾身溼透。
那曼妙的身姿和胸前的風光當下更是一覽無遺,原本好看精緻的髮髻此刻正往她的胸前滴着水珠,看起來雖有些狼狽不堪,可在那些圍觀的公子哥的眼裡,竟然多了幾分誘惑。
宇文麗雖然與那和尚私通過,早已經不是處女之身,可如今被那麼多的男子盯着,當下便羞的面紅耳赤,朝着宇文賀身後的兩個侍衛喊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來救本公主?”
那兩個侍衛早在宇文麗冒出水面的時候,看的呆住了。
如今被宇文麗這麼一喊,當下嚥了咽口水,便施展輕鬆飛到河中央將宇文麗給拉了出來。
宇文賀也知道這個他這個妹妹身材很是不錯,豐乳肥臀的。
如今見她傲嬌的身姿若隱若現,也是看到額喉結一動,雙眼冒光。
而且,聽說這女人各有各的滋味,他府中雖有不少妾室,卻沒有一個身姿有宇文麗這般好。
且這宇文麗又被和尚開過苞的,想必滋味定然是不同的。
這麼想着,宇文賀當下便覺得下腹便有些異常,竟然有些心癢難耐的感覺。
後……他才從連個侍衛的手中接過了宇文麗溼透了的身子,將她僅僅擁在懷裡。
宇文麗顫抖着雙脣,柔着聲音說道:“四哥,永麗好冷。”
宇文賀聽到宇文麗剛剛的聲音,心裡一陣電流穿過,難掩心中的激動,說道:“沒事,咱們馬上回馬車,回到馬車,就不冷了。”
而宇文麗好似知道宇文賀心中所想一般,將身子更是緊緊的靠在了宇文賀的胸膛,姿態更是嬌媚。
回馬車所在之處,宇文賀當下便吩咐宇文麗的貼身婢女趕緊回客棧幫宇文麗拿換洗的衣裙。“你們兩個,護送他們兩個回去。”
那兩個侍衛哪裡知道自己主子在打什麼主意,即便知道又如何?主子的命令豈敢不從?
見婢女和侍衛都走了,宇文賀一頭鑽進了宇文麗的馬車。
而宇文麗恰此時卻是剛剛把溼透了衣裙脫了下來,渾身不着寸縷。
“四哥,你……”宇文麗雖然與和尚共度好些次,如今眼前之人可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自然是有些緊張的。
宇文賀卻是做到了宇文麗的身邊,一把將宇文麗摟緊懷裡,笑道:“你不是冷麼?四哥來溫暖你。”
宇文麗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行過男女之事,也是有些心癢。不過想到宇文賀是自己的哥哥,總還是有些顧忌的。“可是……咱們是兄妹。”
宇文賀卻是笑道:“那又如何?五姑姑從前不是也與三叔……這事情你又不是知道。”
說着,宇文賀猛然傾身,一把含住了宇文麗的紅色的嘴脣。
宇文麗原本就嘗過這種滋味,腦中不由得想起她與那小和尚翻雲覆雨時候的場景,當下便雙手環住宇文賀的的腰肢。
兩人就這麼吻得的難分難捨,全然不知道馬車不遠處,有幾雙眼睛正盯着他們的馬車。
“竟然……他們可是兄妹啊、如今竟然……這不是亂…,倫嗎?”林雨菲瞪着眼睛喊道。
安陽郡主見那馬車有些一動一動的,臉色當下便有些暈紅。卻也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宇文麗……不但勾引小和尚,如今竟然連自己的哥哥也不放過。就這樣下賤的人,還妄想嫁給我哥哥,真是……下次我再見了她,非的狠狠的撕爛她不可。”
“皇室醜聞,每個國家都有的。只是……這兩人也太不分時間場合了。這可是在郊外啊,人來人往的……也不怕被人發現。”
“原本就是不要臉面的人,怕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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