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的,世子和世子妃是我們的恩人,我會永遠銘記於心,永遠效忠皇上的。”樑睿急忙保證道,他能不繼續瘋下去,他就很滿足了。
“對了,娘,世子和世子妃在外面等了有一會了。”樑玉凝對樑夫人說道。
樑夫人急忙走了出去,在用來招待珍貴客人的房間裡,見到了南宮曜和楊雨薇,她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都解決完了嗎?”
“樑宇隆死了,他的所有心腹和勢力都在名單上交給世子了,蘭若母女也被我送到了青樓裡,大仇得報了。世子妃,尤其謝謝你,給了犬子第二次生命。”樑夫人這一刻才流下了眼淚,她終於得償所願了,雖然付出的代價很大,可是她一點都不後悔。
“那就希望你信守我們的合作,對了,皇上冊封大公子爲城主的時候,也會帶來一批官員進駐雁城,希望大公子好好駐守邊關這座都城,別讓皇上失望。”南宮曜提醒道。
樑夫人點頭,她只要兒子和女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那麼奔波那麼辛苦,至於至高無上的權力,有固然好,沒有的時候也不能強求,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希望夫人以後的日子舒心又幸福。”把協議達成之後,楊雨薇對樑夫人發出了最真摯的祝福。
“對了,世子妃,這是我爹很久以前弄到的一千年的雪山聖果,是難得的仙品,既能作爲丹藥解百毒,也能驅寒調理身體,這是作爲我對世子妃額外的真誠的謝意。”樑夫人讓人拿出一個匣子打開,裡面露出了通體碧綠晶瑩剔透的聖果,長得像嬰兒的手臂一樣粗,兩寸長,聖果就像一張大大的笑臉,讓人看着就感覺人生充滿了希望。
楊雨薇心裡涌過一陣強烈的激動,這樣的聖果最是適合她調養身體了,或許把身體調養好了,她就能有南宮曜的孩子了呢。她將匣子接過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樑夫人的心意。”
“世子妃你太客氣了,你把犬子從絕望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又讓他成爲雁城的城主,我和玉凝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你爲我們做的,和這顆聖果比起來,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樑夫人沒有絲毫的不捨。
“那原本就是樑家的城主之位,落到大公子手裡是名正言順的事情。那些作死的覬覦不屬於她們東西的人,現在不是死了嗎?”楊雨薇提到那些死的人,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這些丹藥都是能夠解很多種毒藥的,這些是強身健體養護心脈的,這些是駐顏養容的。投桃報李,這些給你們,謝謝夫人的聖果,這正是我很需要的。”楊雨薇捧着那顆聖果像捧着珍寶一樣,眼睛裡激動得微微有霧氣在涌動。
從城主府出來的時候,她直接撲在南宮曜的肩膀上,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悅哭着說道,“南宮曜,我的身體有希望能調養好了,我也能爲你生孩子了,真是太好了。”
南宮曜怔了一瞬之後,高興得立刻將她抱起來轉圈,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薇兒,上天果然是厚待我們的,真好。”
兩人高興的抱成一團,這時候都控制不住的開始猜測他們的孩子是男孩或者女孩,長得有多麼好看了。
楊雨薇和南宮曜喜笑顏開的回到家裡,然後就看到楊鳴斌坐在客廳裡,臉上涌動着強烈的難過,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嚇得他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急忙問道,“爹,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那麼難過?”
“薇兒,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你孃的事情,卻一直在瞞着我?”楊鳴斌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十分痛苦的說道。
楊雨薇心裡咯噔一跳,“爹,是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嗎?”
“她說你娘被關在越國的祭司府裡,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受盡折磨。那個女人的臉就是按照你孃的臉捏出來的。越國的祭司用你孃的血來修煉陰毒的術法,你娘現在過得很痛苦。你們讓人去越國查了那麼久,卻一直沒有消息回來,我不相信是查不到什麼。一定是你們把消息壓下去了不讓我知道。”楊鳴斌心疼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他的妻子這些年都受了多少苦啊。
楊雨薇十分後悔沒直接把那個女人給處死了,而是交給她爹處理,導致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爹,對不起,我怕爹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才瞞着你的。”楊雨薇在父親責備的眼神下面,諾諾的解釋道。
“那是你娘,是爹想了那麼多年的妻子,薇兒,你既然知道了你孃的消息卻隱瞞下來,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不行,我要去救你娘,一定要把你娘給救回來。爹盼了那麼久,總算是知道她真的活着,爹不能沒有你娘。”楊鳴斌忽然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爹,你冷靜一些,你先聽我說。”楊雨薇和南宮曜嚇了一跳,立刻把人攔住了。
“你娘在受苦,你卻當作不知道,你不覺得這樣真的太殘酷了嗎?”楊鳴斌憤怒的指責道。
“爹,你聽我好好跟你解釋。祭司府裡面佈滿了陰毒的術法,你貿貿然進去非但不能把爹給救出來,反而是白白送死。我也是害怕爹因爲太牽掛孃親的事情,會衝動行事才瞞着爹的。這件事情必須要做好詳細周密的計劃,把祭司府的人徹底的打倒,才能把孃親給救出來。”楊雨薇和南宮曜把楊鳴斌按在椅子上坐下,才一鼓作氣的說道。
氣的說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時機?你娘一直在受苦,我們拖延一天就是讓她多痛苦一天,爹心裡受不了你知道嗎?”楊鳴斌捂住臉,指縫裡有眼淚流了下來,他帶給慧兒的是什麼啊,除了短暫的歡愉之後,留下的是無窮無盡的苦難。慧兒心裡肯定恨死了他吧,還不知道她願意回到他的身邊嗎。
“爹,我已經讓人打造了一種殺傷力很大的兵器,足以將祭司府給連根拔起,到時候再把娘從祭司府裡救出來,你再等幾天,等兵器打造好了我們立刻去越國把娘救出來。知道娘在受苦,我心裡也很難過,真的,爹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楊雨薇哽咽的說道,“我也想快點找到娘,讓爹孃在一起,我不想當沒孃的孩子。”
“是啊,爹你真的誤會薇兒了,她爲了能打造出那些很厲害的武器,不眠不休了好幾天才把圖紙弄出來,拿去打鐵鋪讓人打造了。她害怕你看出來,每次都躲起來偷偷的哭泣。薇兒做夢都想要把娘給救出來。”南宮曜看到岳父如此指責妻子,心裡難受得跟什麼一樣,忍不住站出來爲妻子辯白。
楊鳴斌放下手,不確定的眸子看着女兒期待的臉,楊雨薇握緊拳頭,用堅定的聲音說道,“爹,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娘給救回來的。”
“是爹錯怪你了,薇兒,你不會恨爹吧。爹一想到你娘受的那麼痛苦和磨難,真的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爹太想念你娘了,恨不得她快點回來。”楊鳴斌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深情和想念。
“再等幾天,我要娘好好的回來,要爹也好好的。爹,你是駐守邊境的大將軍,不能擅自離守,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南宮曜去辦好嗎?我們和越國人有一些協議,能夠秘密的潛伏進越國。爹太醒目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警覺的。”楊雨薇抹了一把眼淚把她的打算細細的說了出來,包括那些殺傷力很大的武器,怎樣弄死祭司府裡的人,又是怎樣救人,一切計劃都井井有條。
“可是那畢竟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在受苦,作爲丈夫的卻躲在後面還是男人嗎?”楊鳴斌還是有些不同意,他真的想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把慧兒給救出來。
“不是這樣說,爹出現在越國只會讓娘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那些人敢用一個酷似孃親的女人來冒充娘迷惑爹就足以說明問題了。爹,如果你真的非要去不可,那也要先等我們進入越國把一切都打點好了以後再帶你過去好嗎?”楊雨薇儘量用理智和楊鳴斌講道理。
楊鳴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頹喪和懊惱的神色,第一次恨自己爲什麼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恨別人能夠將他認出來。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薇兒,你們一定要快一點。”楊鳴斌催促道,他想到心愛的女人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就心痛如刀割,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妻子給救出來。
“我會的,爹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你失望。”楊雨薇整個人威風凜凜,像是不容侵犯的女戰士。
送走了楊鳴斌,楊雨薇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躺在了南宮曜的懷裡,“還是太過大意了,竟然讓爹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個女人簡直就是該死!”
“她已經死掉了,被爹秘密處死的。”南宮曜在之前就得到了暗衛的消息,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楊雨薇而已。
“夫君,讓陳檀之的人快點回去,秘密部署,一定要將祭司府連根拔起,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失敗了,孃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那絕對不是她能承受的後果!
“我這就寫信告訴他,再將我們在越國境內的勢力給聯合起來,確保到時候能夠爲我們所用,薇兒,爹的話你不用很放在心上,保持冷靜清醒的頭腦,一步步來。”心疼妻子的腦子幾乎一刻都不能停歇,南宮曜伸手揉着她的太陽穴,讓她稍微放鬆一些。
“我知道的,爹也是太愛娘了,我明白他的心情。”如果南宮曜有一天在受苦,她同樣一刻也坐不住,恨不得立刻將敵人千刀萬剮。
“真希望那些武器快點弄出來,這樣我們就能立刻出發去越國了。”南宮曜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厭倦了這樣爾虞我詐,爭鬥得沒完沒了的日子了。
“夫君,我真是個大麻煩,真的很抱歉,又讓你費心思了。”楊雨薇能感受到南宮曜心裡的煩躁,歉意的說道。
“薇兒,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道什麼歉。娘能回來也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你從來都不嫌棄以前我的事情那麼繁瑣,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我是覺得這樣總是算計來算計去的日子很累,我想和你過輕鬆快活的日子。但是既然有些事情避免不了,就只能直接去面對。娘肯定是要救出來的,沒有任何須懸念,對你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會覺得麻煩。”
“嗯,希望把孃親救出來以後,我們能過上寧靜的日子。”楊雨薇其實也有點厭倦。
“現在的辛苦都是爲了以後的幸福,所以沒關係,我們要努力。”南宮曜打起精神說道,不僅是勉勵他自己,也是鼓勵自己的妻子。
楊雨薇心裡暖暖的,默默地說道,夫君,我一定會以最純粹的愛報答你對我的好。
而陳卓之在雁城帶着十萬大軍在雁城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到越國的時候,整個國家的人都震驚了,越國皇上更是氣得暴跳如雷,重重的
雷,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對底下的文武百官大聲的吼道,“不是說那支軍隊是我們越國最爲精銳,殺傷力最大最所向披靡的軍隊嗎?不是說攻打周國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了嗎。爲什麼還會失敗,爲什麼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越國人真的那麼懦弱無能嗎?”
越國皇上又是憤怒又是心痛,又一個兒子死在周國,損失得那麼慘重,他甚至都快要承受不住了。周國的力量已經強大到如斯境地了嗎?他心裡甚至升起了強烈的恐慌,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周國想要吞併越國只是時間的問題,他害怕有朝一日皇位就保不住了。
“想辦法啊,都聾了嗎?越國又戰敗,接下來要怎麼辦,怎麼守得住剩下的國土,別再被人搶走了。”越國皇上繼續扯着大嗓門吼道,他現在已經不指望能收回雲城和雪城了,他現在只想着怎樣讓周國人不再攻擊,讓他能夠繼續坐在皇位上。
衆位大臣商議了許久,也沒能得出一個有用的方法來,越國皇上只好憋着一股氣回到了御書房裡,這時候他真是對皇后怨恨到了極點,如果不是陳燕兒把作爲天然屏障的兩座都城輸給了周國人,並且被周國人那麼迅速的被大權收回去,自己現在也不用那麼狼狽。
剛好皇后尤爲陳卓之陣亡的事情跑到御書房來哭哭啼啼,更是讓皇上煩不勝煩,“你夠了,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和好女兒,現在越國都岌岌可危了,你還有臉來哭?那麼多的士兵陣亡了啊,越國折損有多大你可知道?周國人鐵蹄如果再南下,越國就要亡國了。你不要再出現在朕的面前,朕看到你就想要揍你一頓,滾!後宮的鳳印你交到賢妃的手裡,你不要再管事了,陳胤之,陳卓之和陳燕兒都被你教導成什麼樣子了?”
皇后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離開,氣得渾身發抖,她想來替兒子報仇的,皇上不幫她也就算了,還將她罵成這副樣子,這都算什麼事情啊。
剛好陳檀之和二皇子陳煜之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她只能胡亂的抹了一把淚水,帶着驕傲的神情離開。
陳煜之忍不住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現在的皇后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她驕傲個什麼勁兒啊,總有一天,皇后之位會落到他母妃手裡,誰讓他的親姑姑是祭司府的聖女呢,現在越國的形勢那麼艱難,除了祭司府出手,幾乎沒人能救得了父皇了。至於皇位,在陳卓之死了以後,外家最爲顯赫,能力最爲出衆的人就是他了,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成爲下一任皇上?陳檀之嗎?
陳煜之掃了一眼旁邊低眉順目的陳檀之,心裡涌過一抹蔑視,那個男人就算得到父皇的青眼又如何,一點背景都沒有,能坐得穩那個皇位嗎?別做白日夢了!
陳檀之也不管陳煜之的眼神,只是低眉順目的走着,兩人一起進了御書房裡。
“煜之,檀之,對於這件事情你們有怎樣的打算?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越國皇上眉宇之間布着深深地焦慮,他可不想做亡國之君,亡國之君的下場,光是想想他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父皇,現在除了讓祭司大人出面用術法壓制周國的人,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請祭司出手吧,祭司出手才能保住我們越國啊。”陳煜之立刻說出了他的建議。
皇上心裡氣得冒火,他最恨的就是祭司府的人總是干預他的決定,以前沒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都已經處處壓制着他了,這一次如果還讓祭司救了整個國家,那他這個皇上就形同虛設了。誰還會把他放在眼裡?那時候的祭司纔是越國名副其實的皇上好吧。這個結果無論如何都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不到最後時刻,他不想動用。
“祭司要修煉術法,最好少受到外界的干擾。再想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吧。”皇上心裡惱恨得要死,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檀之,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
“父皇,兒臣覺得不如在邊境的地方修一道高三丈的城牆作爲屏障,也作爲抵禦周國的人攻擊的平臺,周國人來犯,我們越國的士兵站在城牆上用大顆的石頭,滾燙的熱水澆下去,把敵人給弄死。除此之外,還要在越國境內多徵兵,現在的軍隊還是太薄弱了,和周國的軍隊對比下來,實在少得可憐。有了士兵以後,多加強訓練,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新兵有上陣殺敵的勇氣,到時候我們就不用怕周國的人了。”他停頓了下,眯了眯眼睛,“周國的大軍之所以那麼厲害,是因爲有赫赫有名的鎮國將軍楊鳴斌坐鎮,有驍勇善戰的戰神南宮曜領導,如果沒有了那兩個人,周國就不成威脅了。”
“說得好,但是修建三丈的城牆是多麼勞民傷財的事情啊,哪裡去弄那麼多的勞力和銀子呢。”皇上又陷入了新的苦惱之中,後面一條建議倒是比較可行,然而,怎麼樣才能做得到呢。
陳檀之想了想,“聽說皇后娘娘家世顯赫,十分富裕,父皇何不從娘娘家借一些銀子?”
“好主意,一會朕就讓她回去要銀子去。”皇上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啊,他的皇后和妃子哪個家裡沒有銀子,國家都快要滅亡了,貢獻出一點銀子總可以吧。
陳煜之嘴角抽了抽,鄙夷的瞪了陳檀之一眼,這男人果然是低賤的宮女所生的,簡直是卑鄙到了極點。
“好了,朕要好好研究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們先回去把,不要再打擾朕了。”
擾朕了。”越國皇上下了逐客令,陳檀之和陳煜之從御書房退了出來。
“你真是會投機取巧!不過本皇子還是勸你歇了那份心思吧,皇位怎麼樣都不會輪到你的頭上來的,別以爲最近得到了父皇的器重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陳煜之被皇上駁回了建議,臉色很不好的朝着陳檀之開炮。
“皇兄你誤會了,臣弟只是想替父皇分憂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陳檀之委屈又無辜的說道,的確他只是想要讓皇上衆叛親離,到時候把他拉下馬會比現在容易得多。至於陳煜之,他現在不會愚蠢的正面交鋒,他又不是活膩了。
“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別到最後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陳煜之扔下那麼一句話以後,徹底的離開了。
陳檀之面無表情,心裡卻在默默的想着,沒到最後結果究竟如何沒人知道,他也是皇子,怎麼就沒有資格登上皇位,誰規定的?祭司府很了不起嗎,總有一天祭司府會徹底的被毀滅掉,陳煜之會跪倒在他的腳底下仰仗着他的鼻息而生活。
他回到他的王府裡,秘密的調動了不起眼的探子到皇上和各位皇子的身邊竊取更重要的情報,等待着南宮曜和楊雨薇將祭司府連根拔起,那時候他把衆位皇子和皇上幹掉,變成名正言順的皇上就指日可待了。
這些天陸陸續續有祭司府各個角落的地圖被傳到了他的手裡,雖然都只是一部分而不完整,他心裡也很滿足了,至少關着南宮曜他們要找的那位夫人的確切地點總算被查出來了。
相信再經過幾天的時間,再傳來幾分地圖,就碰拼湊出完整的分佈圖了。
除此之外,陳檀之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買下了祭司府周圍的一些民房和商鋪,確保到時候能讓南宮曜和楊雨薇帶來的人有足夠的藏身之處。而駐守越國京城的城門,這幾個月也被他收買了不少小頭目和統領,到時候如果要爆發血戰,他也會處於有利的地位。
越國的京城裡人人自危,隱藏在暗處更是有危險重重,隨時都有可能變天。
而周國邊境,又經過了十多天的時間,在楊雨薇和楊鳴斌的耐心即將要消失殆盡的時候,她讓鐵匠們打造出來的火槍火炮終於出來了。
楊雨薇給槍支上了子彈,當着楊鳴斌和南宮曜的面,瞄準樹上結着的水果,砰的一聲直接就打了下來,那麼遠的距離,那麼巨大的殺傷力,看得兩人目瞪口呆。
“爹,夫君,有了這樣的武器,我們就能遠距離的對付祭司府的人,還有這個,威力更大,爲了不造成人心惶惶,我不能在這裡實驗了,如果你們還想知道,等半夜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深山裡徹底的感受一下它的威力。”楊雨薇指着旁邊體積龐大的火炮繼續說道。
忍住心底強烈的震撼,楊鳴斌和南宮曜同時說道,“太好了,有這樣的兵器我們把慧兒(娘)救出來的的可能性又大了很多。”
“所以,現在纔是進軍越國最好的時機,爹,我們一定能夠把娘救回來的。”楊雨薇的眸子裡迸射出堅定的光芒。
“真是太好了,爹做夢都想讓你娘快點回來。”楊鳴斌壓抑着內心的激動說道,眼眶都紅了。
“等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秘密的去越國了,不過爹,你太引人注意了,等我們把一切都打點好了以後爹再跟我們匯合。”楊雨薇不放心的說道。
“薇兒,爹都聽你的。”楊鳴斌不停的點頭,對這個女兒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認識,女兒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更加強大,那他以後真的就沒有必要那麼擔心了。
楊雨薇目光看向越國的方向,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娘,你等着,薇兒很快就把你給救出來。
深夜的時候,楊雨薇和南宮曜,楊鳴斌來到了深山裡,試了一下火炮的威力,震耳欲聾的聲音,強烈的火光將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晝,被炮火波及到的地方樹木東倒西歪,巨大的石塊變成碎石,看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南宮曜再一次被女兒的本事給震撼到,“薇兒,你是怎麼想到打造這樣的兵器的。”
“做夢夢到的,不是我想的。總之如果不是爲了把娘救出來,我絕不會讓人打造出來的。”楊雨薇認真的說道。
“這樣的圖紙不會被那些打鐵匠們泄露出去吧?”南宮曜憂心忡忡的說道,他不敢想象這種可怕的兵器如果隨意的出現,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的圖紙是分成好幾個部分讓不同的打鐵鋪來打造,還要經過特殊的組裝才能用的,不會傳出去的。等娘救出來以後,如果你不放心,我直接將這些兵器銷燬。實在是祭司府太可怕了,我不得不出這樣的下策。”楊雨薇讀懂了南宮曜的憂慮,一雙眸子清亮澄澈的看着他。
“那就好。”南宮曜稍微放心了一些、
“薇兒,你孃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你不要讓爹失望。”楊鳴斌鄭重其事的囑託道。
“爹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楊雨薇對他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笑容,爹維護了她那麼長的時間,給了她最爲優渥的生活,給了她貴族的身份,讓她過得那麼好,也是時候讓她來回報父親了。
從深山中回來之後,南宮曜和楊雨薇則開始準備去越國的事宜,各種各樣的毒藥和解藥,數百隻槍支被藏在箱子裡,火炮也被拆分成一段一段的藏了起來,等到越國的時候再重新組裝。
這一切足足準備了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南宮曜和楊雨薇和培養的衆多的死士和暗衛分成好幾批朝着越國而去,在陳檀之的有意放水和掩護之下他們的人順利的進入了越國的境內,直奔京城而去。
祭司府裡,大祭司迦藍在修習術法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很強烈的波動,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神色很是痛苦,讓旁邊伺候着他的弟子們嚇了一跳。
“祭司大人!”
“本座沒事。”迦藍擺了擺手,若無其事的做起來繼續唸經打坐,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樣。等到衆位弟子散去之後,迦藍忽然雙手在牆上結下奇怪的印子,用術法想要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忽然被術法反噬,他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饒是讓他這樣的修習者,也不寒而慄。
術法施展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鮮紅,好像鮮血匯聚成的海洋,看不到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迦藍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指尖冰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纔好,那張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浮現着強烈的震撼。這是死亡之氣啊,難道祭司府的大劫就要到來了嗎?
聖女陳妤涵端着一碗溫熱的鮮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祭司張惶失措的模樣,她忍不住擔心的問道,“祭司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無所不能的祭司大人害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