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白玉霜臉色急變,一時卻又想不出辦法。
唰!
就在這時,誰也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彷彿擁有了生命的黑氣,突然像是遇到了讓他們極爲恐懼的東西一般,猛的被打散,朝右長老和白靈撲去。
啊啊啊!
黑氣一下撲到了右長老身上,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彷彿被那些黑蟲吞噬。
反觀白靈,那些黑氣只是繞着她身體飛了一圈就紛紛撲到了右長老身上,即便如此,白靈也嚇得小臉煞白,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右長老身體被徹底吞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右長老的身體被那團黑氣徹底吞噬一空,然後大團的黑氣一卷,又鑽進了小童嘴裡。
“啊――”
小童突然發出淒厲的尖叫,然後直挺挺倒在地上,白玉霜皺了皺眉,趕緊走了過去,看了幾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屍蠱和煉製屍蠱的主人之間有精神烙印。現在右長老死了,這些屍蠱也完蛋了,小童也徹底脫離右長老的控制。我要想辦法治好他!”
“啊――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站在門口,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了一個好嚇人的老頭子!”
門口突然傳來了沈天俊那傢伙的大叫,而其他幾個女孩子這時也紛紛清醒過來,對剛纔發生的一幕後怕不已。
不光是他們,之前因爲在外面攔着右長老,被右長老控制住的保安兄弟們也紛紛清醒過來,所有人都像是做了一場夢。
“二丫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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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上過去拉住幾個女孩子問道,害怕她們被右長老控制精神後,會留下後遺症。
“李上,她們沒有大礙,等下我給她們治療一下,不會落下後遺症。我們還是想想,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白玉霜的話,李上也愣住了。
是啊,剛纔的一幕太過詭異了,她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團黑氣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撲向右長老,將他這個煉製屍蠱的主人吞噬掉。
“難道是這玩意兒?”
李上把裝着苗疆祖器的木盒子撿起來。
白靈死死盯着李上手裡的木盒說道:“傳說中,我們的祖器據有很多神秘的作用,我們苗人的祖先,那些擁有通天徹地本領的大巫,就是從祖器裡獲取力量――”
話還沒說完,白靈突然死死閉上小嘴,她剛纔完全是無意識的說出來,這下自知失言。
果然,讓她失望無比的是,李上原本還跟拿一個破垃圾口袋似的拿着那木盒,聽了她的話後突然眼前一亮,和白玉霜一起看着那截枯樹枝。
“哈哈,沒想到當初撿回來的一個破玩意兒,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作用!”
李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靈:“小女奴你做得不錯,以後你們這件祖器就歸我了。”
“李上你休想!祖器是我們苗疆的聖物,你還給我們!”
白靈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朝李上撲了上來。
啪!
李上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冷冷看着她:“老子一直不殺你,是因爲你是女人。今天竟然想和那條老狗一樣對我身邊人動手。信不信,老子馬上殺了你――”
感受到李上眼裡濃郁的殺氣,白靈身子一顫,臉色灰白的不敢說話。
李上走過來提起白靈。
“玉霜,又給她扎兩針,這次把她關上一個小時。”
“嗯。”
雖然都姓白,可白玉霜對白靈一點好感都沒有,二話不說掏出銀針給她紮了一下,白靈身上又開始奇癢無比。
“李上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白靈強忍着白轉撓心的痛苦,向李上求饒。
“現在知道不敢了?晚了!”
李上像扔垃圾袋似的,直接把她扔進了小黑屋,一下把門關上,任憑白靈在裡面怎麼敲門,都不打開。
在這段時間,白玉霜已經將男童抱起來放好,一直皺着眉看着男童,猶豫了一下,突然掏出身上所有的銀針。
唰唰唰!
一陣眼花繚亂之後,男童的身體上已經被插上了上百根銀針,衆人都被白玉霜這厲害的一手給驚呆了,圍過來好奇的看着她怎麼救治小男孩。
白玉霜操控着那些銀針突突跳動了起來,一縷縷的黑氣從小男孩身上鑽出,在半空消散一空。
“啊啊啊――”
男童張開嘴淒厲的慘叫起來,一團團黑氣從他嘴裡飄出,一直持續了十分鐘左右,白玉霜身體突然搖晃幾下,脫力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脖子上已經汗如雨下,將胸前的衣服都浸溼。
李上不自然的偷看了兩眼,趕緊移開目光,孫菲菲體貼的找來一張毯子裹在她身上。
“謝謝你菲菲。”
白玉霜對軟妹子說了一句,扭頭看着李上,黯然的搖搖頭:“我的功力還是太淺,救不好他。”
“這小男孩好可憐喔,這麼小就要死掉,他的父母一定很傷心――”
幾個女孩子紅了眼眶,連性格變得冷漠的陳二丫,也撇撇小嘴扭過頭,不讓衆人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她和李上以及哥哥陳二哥從小就沒了父母,小男孩的遭遇,一下擊中了她的內心。
“老大,求求你,一定要救好他!”
見陳二丫撅着小嘴,一臉企盼的看着自己,李上一怔,點了點頭,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
“要不試試這玩意兒!”
白玉霜見李上把那截枯樹枝拿了出來,心裡也生出一股希望,李上拿着枯樹枝走到男童面前,又苦惱的搖搖頭,這玩意兒可能像白靈說的,擁有很神秘的能力,可是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這玩意兒,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治好這小童。
李上覺得這所謂的祖器就是一個雞肋。
“呀――快看,他動了!”
就在他失望的時候,一直盯着小童的陳二丫突然一聲驚呼,衆人紛紛扭頭看去,果然,小童臉上的皮膚開始抽搐起來。
一團團黑氣彷彿被什麼東西吸引似的,紛紛從他身體裡飄了出來。
李上手拿着那截枯樹枝站在男童面前,而那些黑氣就絲絲縷縷的鑽進枯樹枝,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