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所謂的實情



權思寞讓宋小茶緊緊盯着,卻一臉坦然,有些冷漠嚴肅的表情平靜無瀾,狹長的眼睛微眯,淡淡地看着她,意味不明。

暗暗清了清嗓子,最終還是宋小茶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瞥見宋小茶眸底的戒備之色驟然加深,權思寞脣角幾不可見地扯動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那誰知道……”深覺他這話的可信度比言泯歌喜歡她還低,宋小茶低聲咕噥着,對此人的印象依舊停留於在家是暴力禽獸,在外是衣冠虛僞男之上。

“我聽得見的。”權思寞“友善”地提醒。

宋小茶擡頭,看了看這輛富麗堂皇的車子,再看看坐在前一排的兩位黑西裝大哥,很是識趣地噤了聲。

車子一直往前行駛,直接行駛進了權家的後花園,宋小茶一下車,再一次被裡面的瑰麗奢華狠狠刺激了一下。

這萬惡的資本家啊!

“請喝茶。”有傭人將一杯剛剛泡好的熱茶放在宋小茶前面的桌子上,對她友好地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因爲心裡懷了警惕,宋小茶沒有去喝那杯香味沁人心脾的茶,而是雙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就在她面前五十米遠的游泳池,那蔚藍清澈的池水,那令人咂舌的寬敞度……半天,腦子裡再一次憋出了同一句話來:萬惡的資本家!

“怎麼不喝茶?”

醇厚低沉的嗓音驀然傳入耳裡,宋小茶回過神來,就看到換了一身休閒裝的權思寞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緩緩坐下。

雖然年紀不輕了,但是長得倒還是人模狗樣,畢竟能賜予了權緋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可見他這個當爹的基因也差不了到哪裡去。

宋小茶將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收回去,往後靠着椅背,刻意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不冷不熱地看着他,“我不喜歡喝茶。”

“那你喜歡喝什麼?我讓李嫂給你……”

“我喜歡開門見山。”宋小茶驀然打斷他,“權先生,你就別再拐彎抹角的了,找我來這兒,想必是已經知道權緋跟我住在一起了。你想要說什麼,不妨直說就好。”

對於被她打斷話語,權思寞似乎有些不高

興,眯了眯眼,神色微冷:“既然宋小姐想要直接的,那我就不拐彎了,我想把權緋帶走。”

“爲什麼?”宋小茶故作驚訝,“權先生不是一向不關心權緋的去向的嗎?”

“我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些什麼,讓你對我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但是,權緋他是我的兒子,且他尚未成年,我是他的法定監護人,我有帶走他的權力。今天會跟你說一聲,只是看在你這幾個月來照顧他的情分上。”

“是你知道權緋不會跟你走,所以纔打算走迂迴路線的吧?”

權思寞扯了扯脣角,眸底卻未見一絲的笑意,“對我以脣相譏,會讓你覺得很痛快?”

一點也不……

宋小茶撇了撇嘴,他老是這麼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她就是說得再刻薄,那也是那打在棉花上的拳頭,哪裡有一點點的痛快可言?

看到她一臉的挫敗,權思寞神色未變,眼神卻沒有方纔那麼的凌厲,“我現在在你心目中是什麼樣的形象,你不妨說來聽聽。”

宋小茶冷笑:“你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人,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什麼樣子的。”

“例如呢?”

“你果真要聽?”

“說來聽聽。”

“禽獸。”宋小茶脫口而出,一臉的認真,爲了讓他確信,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權思寞微微一怔,半晌,似笑非笑,“很糟糕的形象。”

“其實我還說輕了,爲了顧及你的面子。”

“哦?”權思寞挑了挑眉。

“你敢不敢聽實話?”

“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不敢聽的?”

“那我說實話了啊!”宋小茶脣角微揚,儘量讓自己笑得異常的真誠和無害,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打算不氣死他不罷休,“你這個人一心只撲在錢權之上,註定一輩子都是錢的奴隸。而你性情暴戾,稍有一個不高興,就對身患重病的妻子大打出手,將她打成重傷住進醫院,卻不曾到醫院看過她一眼,任其自生自滅,你枉爲人夫;你讓權緋活在你的暴力陰影之下,在妻子去世之後,又對孤苦無依的他不管不顧,還沒有人性地把他的信用卡凍結了,數月來不曾尋找過他的下落,你枉爲人

父!我剛剛說錯話了,你不是禽獸,你是禽獸不如!”

宋小茶一口氣說完,不自覺地端起面前的茶狠狠灌了一口,喝完把茶杯放回桌面,擡頭就對上了權思寞一張陰沉沉的臉。一時戒心頓生,她不自覺地正襟危坐,目光卻閃爍着不敢與他那雙幽冷森寒的目光對視。

慘了,一時圖個痛快,卻忘記了他這人本性殘暴,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暴君,萬一一個不高興把她揍殘就悲摧了!

“剛剛那話是誰對你說的?”抿脣沉默了許久,權思寞冷冷地問。

宋小茶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一臉防範地盯着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問這個做什麼?”他不該會想要殺人滅口吧?

“是她跟你說的吧?”

“哪個她?”

“權緋他媽媽。”

被他一句話說中,宋小茶難免心虛,可又不願輸了氣勢,就梗直了脖子,大聲道:“是又怎麼樣?”

“你知道她是因爲什麼病而過世的嗎?”權思寞沉默了一會兒,睇着宋小茶的目光暗沉。

額......

她只知道權緋的母親是因病去世的,可到底是因爲什麼病,似乎確實並不清楚。

看到宋小茶緘口不語,權思寞眸底暗潮洶涌,語氣卻依舊平淡:“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自小便依靠各種藥物來維持生命,多年來還屬穩定,只是精神卻在一次又一次鋌而走險的手術當中受到了影響,在十七歲就患上了偏執性精神病。起初還沒那麼嚴重,在生下權緋之後就開始嚴重起來,她時好時壞,有時候會自言自語,有時候會自己臆想出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人與事,可更多時候會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承認自己絕大部分時間投擲在了生意上,對她們母子不夠關心,但是,我可以以我的全部財產發誓,我從來沒有打過她,一次都沒有,更沒有她所說的把她打成重傷。權緋他恨我,也絕對不是因爲我打他母親,而是自小怨恨我對她們的漠不關心,在這點上我承認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我這次帶權緋走,就是想好好補償他。”

“你的意思是,關於你對權緋母親施暴的說法,全是她在發病時臆想出來的?”宋小茶微怔,這點,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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