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貌似夥計打扮的年輕男子從裡面慌忙的跑了出來,看到一地的狼藉,砸了咂嘴很是畏懼的看着站在門口的我們,或者說是藍羽纔對。
沒敢多說什麼,而是大着膽子走了過來問:“藍少爺,您這是何故?”
藍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聲音沒有任何的語調,不在正眼瞧他,“讓夜無言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就毀了這裡,再去把他揪出來。”
那夥計有些肉疼的抽搐着嘴角,低聲下氣的安撫說道:“少爺,東家真的不在這裡,他前幾天是有交代,若您再來,就直言他的所在,所以……”
我站在藍羽的的旁邊看得清楚,這傢伙已經極力的在隱忍着了,我有些擔心面前的這個人,他應該是人吧,不然又怎會因爲恐懼和擔憂,嚇得冷汗直流?
而藍羽則是抽搐着嘴角,緊握着拳頭,微微的眯起那雙藍眸冷笑着開口:“是嗎?故意的!說說看他都交代你說什麼了?如果這次再敢那本少爺當猴耍,我就讓它在這地球上消失。”
我對那個年輕人使了個安分些的眼色,他也不傻會意的點頭,如實的交代了東家交代的全部事情。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夜無言的故弄玄虛,只是希望在藍羽找到他之前,讓藍羽先幫忙解決掉齊勇他們的事情。也難怪藍羽這傢伙火氣這麼大,在看到齊勇給他的地址的時候那樣說了。
那個人小心的察言觀色的說着,偷偷地觀察着藍羽的變化,在說完之後額頭上的冷汗有如淋過桑拿一般了。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取出一部手機遞給藍羽,“東家說,少爺若是有氣就發泄一下,如果要找東家辦事情,就按照手機裡的地址找過去便可。”
一把奪過手機,翻看裡面的內容,然後再也沒有理會那個男人拽着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頓住了腳步又倒了回來,拎着那人的衣領說道:“那老傢伙說開車去,這老傢伙的既然能夠有財力辦酒莊,帶路去車庫,看什麼信不信我毀了這?”
“是,是。”那個男人嚇得腳軟,一個勁的點頭稱是,冷汗淋漓的帶着藍羽向後走去。
我就站在門口,一個人面對着一地的狼藉,蹲下伸去撿起地上已經看不出原型的木門碎片,震撼不已。
這就是殭屍的力量?好可怕的破壞力!手放在脖頸上後怕的吐了吐舌頭,長長的嘆息,怪物!
門外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回過頭去那個男人從副駕駛上走下來,小跑向我,“這位小姐,少爺讓您上車。”
我“哦”了一聲,不情願的看了眼坐在駕駛座的藍羽,質疑的撇了撇嘴巴,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了過去。
那傢伙很不那你煩的在車上喊着讓我快點,等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我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你會開車?”
“切”他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轉動方向盤,腳踩油門,車子啓動很是粗魯的飛馳而走。
其實他剛剛也只是耍脾氣,真的上了馬路,車技真的不錯,我想他應該是會的吧,第一次見他他就是穿着民國的服飾不是嗎?而且寶貝有那麼多,開車應該也不在話下才對,剛剛我還真是多此一問了也難怪他會那種不屑的口氣。
我沒有再問去哪裡,因爲不管去哪我都不會覺得有多驚訝了,而此刻我們走的這條路基本已經是在郊區,看着道行的最終目的地,我只能惡寒的緊了緊懷裡的揹包,看着窗外一片微黃的田野。
已經秋天了,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十月末最後一天那個日期,嘆了口氣。
“喂,今天帶你見的這個和齊勇他們不一樣,到了那裡只管跟着我,不要胡言亂語,聽到沒。”藍羽開車一路沉默的看着前方,眼看着快要到了,竟然減慢了速度,突然開口提醒我。
我不懂的看着他,只是點頭沒有問多餘的問題,因爲我知道就算問了,這傢伙也未必會如實的告訴我原因。只得點頭,心中忐忑不已。
大概是因爲獻血的關係,最近總是覺得很疲憊,不管他帶我去哪裡,都擋不住那襲來的睏意,倚着窗戶睡着了。
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世界就像變了,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天地間張望四周,不覺得恐慌也不覺得有多可怕,只是覺得很奇怪,我很清醒這是在做夢,可卻不知道這次夢裡又會夢到誰?
漆黑的一片在瞬間轉換了場景,那似乎是在民國初年,人們的臉上盡是無奈和悽苦。場景轉換之後,是一箇中年男子對在客廳中,堅定地眼神看着那揹着手立在書案前的人。
“您不能去,人類狡詐多端,屬下好不容易把您從沉睡中喚醒,不能再讓您有任何差池。若大公子知道,他也絕不允許公子做此傻事。”
我斜眼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有好奇的歪頭看着那站在書案前背手而立的年輕人,總覺得這背影眼熟。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倒退了一步睜大眼睛,嘴裡隨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