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跟他家裡人有仇?說來聽聽。”高飛虹非常親熱地拉着朱容容坐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等着朱容容去說。
她從來沒對朱容容這麼好過,一直以來因爲朱容容長得比她漂亮,她都對朱容容看不上眼。而今卻忽然對朱容容這麼好,讓朱容容多多少少地有一點不適應。
“沒什麼好說的。”朱容容搖了搖頭。
“那你告訴我他爸爸和他媽媽是做什麼的?”
一提起那陳院長,朱容容心裡面更覺得說不出的難受,她想了想,便只好如實地說道:“他媽媽是做縣長的,他爸爸是醫院的院長,只不過聽說後來被撤職了。”
“被撤職了?哦,那也沒什麼嘛,起碼他媽媽是做縣長的。嗯,身世也還可以,雖然比起我家來那是差了不只十萬八千里,可是多多少少也能夠配得起我。容容啊……”高飛虹笑嘻嘻地打量着她,對她說道:“其實你難道不覺得,一直以來我雖然對你有一點敵意,但是其實我們兩個本來是可以成爲好朋友的嗎?”
“不覺得。”朱容容如實回答。
“好吧,以前的事情就當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行嗎?”高飛虹望着她,美麗的眼睛之中帶着一股威脅,咄咄逼人地說道:“以後咱倆做好姐妹,你看成不?”
朱容容搖了搖頭:“不敢高攀。”
“行了你朱容容,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結果你還這樣,你什麼意思嗎?”高飛虹顯然已經非常惱怒了。
朱容容實在是不想再跟高飛虹糾纏下去,便正色望着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帶着幾分警告說道:“他真的不適合你,他跟你完全不是同一類型的人,我希望你能夠遠離他。”
“我覺得他挺適合我的。”
“你有那麼多的男朋友,你沒有必要再搭上一生。”
“誰說我有那麼多的男朋友?我男朋友現在都已經分手了,我想重新找一個還不行嗎?”
“陳一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誰說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挺喜歡他的,長得又幹淨又帥氣,這樣的男生誰不喜歡他呀?”
高飛虹拿了徐福記的餅乾吃着,順手遞給了朱容容一塊兒,對她說:“總之,這個陳一生以後就是我的了,誰都不能跟我搶。要是誰跟我高飛虹搶的話……”她瞪了朱容容一眼,帶着幾分威脅的意思,“我絕對不會就這樣跟她算了的。”
聽到她這麼說後,朱容容只好不再說什麼了。朱容容相信,就算高飛虹喜歡陳一生,以陳一生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喜歡高飛虹的,因爲他跟高飛虹根本就不是同一類型的人。
過了沒有多久,朱容容電話響了,是文雨慧打給她的。文雨慧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說夢姐很擔心她。她便想文雨慧說已經回了宿舍,然後文雨慧又跟她說了一下,一三五記得按時去做人體模特的事情,朱容容忙答應了。
她掛了電話後,高飛虹翹着二郎腿,美麗的眼中帶着一絲挑釁的神色,對她說道:“喂,是誰打來的電話?是不是陳一生?”
“當然不是了,是我的一個朋友,叫文雨慧。”
“哦,是這樣啊。她打電話來問你什麼事情?”
朱容容實在是受不了高飛虹了,只好一字一頓地跟她說:“她讓我一三五去做兼職,怎麼樣?這樣也妨礙到你了嗎?”
“當然沒有了!”高飛虹聲音誇張地說道:“哦,我忘了,你家裡窮嘛很缺錢,你需要多賺點錢,是不是啊朱容容?”
朱容容懶得理她,高飛虹繼續對她說道:“其實像你們這種窮人的心態,我們這種有錢人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的,只不過嘛,我倒是可以幫你介紹一個工作,免得你上學的時候連學費都交不起,被人給趕出去。”
朱容容仍舊是一句話動不說,她轉過臉去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不是會畫畫嗎?我記得你說過你畫畫畫得還挺好的,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也可以教一個小朋友了吧?”
“教小朋友?讓我做家教嗎?”朱容容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哎,朱容容,我說你們這些窮人啊永遠都是這樣的勢利,一跟說要幫你們,給你們機會,你們就立刻變得對別人趨炎附勢,一跟你們說別的,你們就對別人愛搭不理的,像你們這種窮人的心理我是永遠沒有辦法知道的。好吧,我也不需要知道,現在我來問你。”
她對朱容容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做家教?正好我有個親戚家裡需要找一個女孩做家教,來教他們的孩子學畫畫。那個孩子今年四歲,可以二四六上課,一小時的話按照五十塊錢算,你同意的話我就幫你聯繫,不同意的話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同意。”朱容容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
很快就要開學了,但是她還是沒有攢夠錢,如果她交不了學費的話,接下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有的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所以她就立刻答應了高飛虹。
高飛虹冷冷地看了她兩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就知道嘛,像你們這種窮人一向都是沒有什麼尊嚴的,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像這種芝麻綠豆的小錢也都看在眼裡,不過我可以理解,這樣吧,我們就約好這個星期二去我親戚家裡見一見,你覺得怎麼樣?”
朱容容猶豫了很久,纔對她說道:“你的親戚是不是跟你這種脾氣啊?如果是的話,那我想不用去了。”
“喂,我說朱容容你什麼意思,嫌我脾氣不好啊?如果我脾氣不好的話,怎麼可能會給你介紹工作?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
朱容容看她這個人不管是向別人表達善意,還是向別人表達惡意,都是一副咄咄逼人,好像恨不得把別人吃了的樣子,但是似乎她並沒有什麼樣的惡意一樣。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畢竟現在也的的確確是很缺錢,她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就約星期二吧。”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高飛虹高傲地瞟了一眼朱容容,對她說道。
“什麼條件?”朱容容警惕地問道。
“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你告訴我有關陳一生的事情,我好決定怎麼樣可以儘快地俘虜他,怎麼樣?這個要求很簡單吧?”她很認真地望着朱容容,一字一頓地說道。
看到她認真的樣子,朱容容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忽然之間,她覺得這個高飛虹其實也有她很可愛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