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提出來的。”陸裳冷笑了一聲,“這世上還真是有因果的,要不然怎麼會讓我們兩個仇家結婚呢?哎,就不說這些了,你也是怎麼這個點才吃飯啊,我都在你公司外等了你好久了。你至少應該注意身體狀況。”
秦曼曼咬咬脣笑了:“這不是忙公司的事給忘記了,不過我也不是很餓,你怎麼不直接進我公司?”
陸裳搖搖頭,說道:“我不想讓薄希嚴知道,這次我是趁着他去國外出差偷偷溜出來的。”
秦曼曼還想問她話,蕭白就已經走了過來。
“大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陸裳點了點頭,看着秦曼曼說道:“我先走了。”
“對了,你有沒有認識的私家偵探?”陸裳剛剛站起來,秦曼曼就叫住了她。
陸裳疑慮地看着她好一會兒,同時朝蕭白招招手示意他先出去,蕭白看懂了她的意思,只是眉頭挑了挑然後才點頭出去。陸裳重新坐下後緊緊握着秦曼曼的手,表情複雜而擔憂地看着她。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還是說顧名爵搞外遇了你想找人調查一下?”
秦曼曼舔了舔脣,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的確是有些事想要找人幫我調查一下。”
“呦,曼曼你也有找私家偵探的一天啊?我怎麼覺得你這性格不像是會找私家偵探的人啊?你可是半天憋不出一點兒翔來的人啊。”陸裳突然笑地沒心沒肺的,似朵花兒一樣。
“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具體是要調查什麼,但我就是覺得有人在騙我。當然那個人不是顧名爵,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告訴我有沒有這類人就行了。”
“噗!咳咳,私人偵探幹得雖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吧,但你也知道隨便調查人的隱私也是違法行爲。你可要自己注意點兒。”陸裳見她迷糊,善意地提醒道。
秦曼曼被她這胡思亂想的思維弄得有些無奈,“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不會那麼隨便的,你就放心吧。”
陸裳摸摸腦袋,仔細想了想,最後若尤其是地點點頭說道:“我還真知道有一傢俬人偵探所,但那人接不接任務都是看心情,他脾氣很怪,看起來像個神經病……”
陸裳越說越不靠譜,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能幫她解決問題上,最後她乾脆趴在桌子上,看着已經完全糊掉的面。
“喂,我在給你介紹人啊,你怎麼能這麼不給面子啊。我是想說,那個人雖然看起來像個神經病,但是調查什麼東西速度非常快。你找他保證沒錯的。”陸裳信誓旦旦地擔保。
“呃……”秦曼曼擡眼看她,“可你也說了,他不一定接客人。”
陸裳皺起眉頭,眉頭都擰在一起:“那隻能看你的運氣了,如果不行的話,那你就去他東邊那一家,那一家的人也不錯,但是就是有點兒死板教條,就像是《福爾摩斯》裡那個傻瓜驚歎雷斯垂德,違法的事堅決不幹,所以你提出來的要求要是合法的話,他或許能夠幫你。畢竟啊,天才都是神經病,你要懂。”
秦曼曼表示不想懂。
陸裳望向外面的天色,又見蕭白筆直地站在門外就像是門神一樣,她最後無奈地拍了拍秦曼曼的肩膀說了句:“祝你好運。”
秦曼曼不知爲什麼,突然叫住她:“裳裳,我們擁抱一下。”
兩人抱了一會兒,陸裳笑眯眯地走了。其實她也挺難受的,但她覺得陸裳應該比她更難受吧。
陸裳走後,秦曼曼也沒有繼續吃飯,她出了錢就朝着陸裳說的地址去了。
當秦曼曼到了地點以後才發現,原來世界上真的會有那種在動漫或者電影裡纔會出現的,這個叫做曹子木的人住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一家廢品收購站,細窄的樓梯往上走,一直到二樓的門口,整個地方都有一股酸臭味,到了二樓,門口堆着一堆的一次性飯盒。
秦曼曼看到這種場面,覺得都要煩潔癖症了。
她走上前去敲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開,沒辦法,她就只能準備走人,在走的時候因爲沒注意,她踢到一個啤酒瓶,差點兒將她滑到,她不自然地捋捋頭髮後輕聲嘆口氣,彎腰將他門口的東西都收拾到一起,最後又去馬路對面的便利店找來一個塑料袋將垃圾全都裝進去才準備走人。
秦曼曼下樓將垃圾一扔,在垃圾桶旁,正好站着一個長相異常白淨的男人,如果說叫他男人,他也不過才30歲出頭的樣子,但是可能因爲常年不曬太陽,他白得有點兒不正常。
秦曼曼想了想最後還是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曹子木先生不在家嗎?”
那人眼神沒變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也沒說話,就轉身往上走。
他的反應搞得她尷尬症都煩了,正當她要走人,卻聽見那人叫道:“說你有什麼事找我?”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隨後補充道:“看在你幫我收拾垃圾的份上。”
秦曼曼無語地咽口唾沫。搞了半天,這看她收拾了半天垃圾一聲不吭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曹子木啊。
“直接說問題,別自我介紹。”
“……我,你……”得,秦曼曼不會說話了。
“我舅舅溫如沐的公司近期沒有參與任何競標,但他卻告訴我他與顧氏參與了一項競標,並且我卻聽到我二舅溫四季說我老公顧名爵給溫家的公司搶生意。我想知道我老公顧名爵爲什麼要這麼做。”秦曼曼自己知道的情況也不多,這還是她今天中午從溫家別墅出來時,她留心了一下,找了個下人問了一句。
最後才發現溫氏最近一直都很吃緊,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來參與什麼競標。
“你想查什麼?”
“顧名爵這麼做的原因。”
曹子木點了點頭,自動上了樓。
秦曼曼突然就覺得這個曹子木不怎麼靠譜,她真的很想去東邊的那一傢俬家偵探再問問,可她又覺得這是對曹子木的一種不信任,所以她乾脆就想還是等曹子木調查不出來的時候再說吧。
蔣小虎是在五天之後回來上班的,他身上的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
因爲他的迴歸,秦曼曼也放輕鬆了不少,原本夏季上新的稿子早就訂下來了,但她遲遲沒有交給裁縫打板就是怕出來效果不好。
結果蔣小虎一來,看也沒看稿子直接交給了裁縫。
一切搞定之後,蔣小虎要請她去吃飯。
“小虎,你就別請我吃飯了,還是我請你吃飯吧,畢竟你是……”秦曼曼一說,就滿心的內疚。
蔣小虎衝她笑笑,然後用一隻手狠狠地摸摸她的頭:“打住打住!這件事不準再提起了,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啊,你是想讓我在心裡留下什麼陰影嗎?難道你不知道我被那麼多人打,心裡是會留下陰影的嗎?”
“啊?對不起,我沒想過那麼多。”秦曼曼的腦袋直接被他揉得亂七八糟。她抗拒了半天,最後也只能任由他揉。
後來,因爲白聖誕的大嘴巴,公司好多人都聽見了他們要去吃飯,沒辦法,秦曼曼就只能由一開始的兩人行換成了十多人行。
這天晚上的飯局好好死不死的訂在貴婦人,一開始秦曼曼怕遇到顧名爵本來是抗拒的,但後來又想起顧名爵的另一句話,那就是朋友聚會一定要去貴婦人,而不是皇城。
因爲這次活動的成功,秦曼曼給每個人都發了不少獎金,所有人都很高興,幾乎每個人都在灌秦曼曼酒,她也不好意思回絕,只能一一喝下。一行幾十個人,又玩兒又喝,吃過飯大部分都喝醉了四五分。
顯示一個人一個人的敬酒,其中秦曼曼喝得更多,如果不是蔣小虎和簡言替她擋下不少酒,她整個人連路都走不了了。但最後一杯酒她要敬所有人。
她舉着杯子站起來:“我呢,知道自己很嫩,但秦氏是我媽與我爸共同打拼下來的,我一定不會讓我爸失望,也一定不會讓我已故的母親失望。在這裡我們都差不多大,但你們在商場上的經驗都比我多,日後還要希望大家多多關照,若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請大家多多包含。這次取得這麼好的成績,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先乾爲敬。”
敬完最後一杯酒,她是真的暈了。
可她暈別人不暈啊,他們又非要跳舞,幾個人就轉戰去跳舞。
她做東,她又不能走,只能在蔣小虎的攙扶下去了下面的酒吧開始跳舞。
她有點兒難受,就只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躺着,過了好一會兒,她覺得有點兒渴的時候,突然面前站了一個人。
她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夏妮。
夏妮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就扭着妖嬈的身子朝着裡面走了過去。
秦曼曼朝她背影吐吐舌頭,就站起來去找水喝。找着找着她到底是又轉暈了,結果在經過一個開着門的包間門口的時候,她沒忍住朝裡面看了看。
最後那麼一看,她就愣住了。
那個包間裡,夏妮坐在顧名爵的懷裡,一個勁兒地扭,顧名爵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夏妮之後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惹得他們身邊的人都在笑,最後顧名爵也勾了勾脣。
秦曼曼站在那裡好似全身都沒了力氣,她甚至連趕快離開的想法都沒有,只覺得頭腦一陣發白,亂哄哄的什麼都沒有。
包間的門關上的瞬間,秦曼曼突然抱着頭蹲下來。她想哭也哭不出來,想吐也吐不出來。只覺得難受的不得了。
最後當一個人踢到她的腿的時候,她擡頭一看,那個房間的門又被人打開了,此刻包間裡的所有人都看着她。
“姑娘你在這門口做什麼?找人嗎?”
秦曼曼擡頭就晃到顧名爵那微微眯着眼睛,整個人卻高冷邪魅的樣子。
秦曼曼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揉了揉腦袋之後,勉強站了起來,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