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琴聲?”裘嵛東張西望,猶如在自己家一樣隨便,而一旁的侍衛似乎對於這個客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限制。
“裘嵛”看着活蹦亂跳,一刻也靜不下來的裘嵛,墨白真是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而北冥獨尊對他的放任更始墨白迷惑不解。
“大木頭,沒想到你琴彈的這麼好?”夾qiang帶棒的聲音,怎麼聽都不是讚揚的語氣。
北冥獨尊不受干擾的繼續撫琴,面容因爲完全投入而顯得平和文雅,白衣縹緲竟有種翩然灑脫的氣息。
“哇,這琴好講究,好象挺有歷史的”圍繞着琴架左轉轉,右轉轉,裘嵛嘴裡的讚歎一刻不停。
這冥王城還真是寶貝無數,這把琴應該是上古傳下來的,音色古雅,卻暗含殺機,隨意就可取人xing命,控制人心絃。
“裘嵛,你累不累?”墨白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很累,而裘嵛的口水卻似滔滔江水、綿綿不斷。
“不累,我對這冥王城可是好奇的很?”目不轉睛的看着北冥獨尊手下的那把琴,眼裡的神色絕非一個孩子所有。
“裘公子若有興趣在下願意陪你到處走走,可好?”殘陽笑得很溫和,墨白卻覺得事情絕對不簡單。
“好啊,好啊”裘嵛痛快的點頭,“我們現在就走”拉着殘陽往琴臺外面走,深怕殘陽後悔似的。
“裘嵛”墨白攔住興匆匆的裘嵛,“你不要到處搗亂好不好?”
“墨白大哥,我發現你真的很羅嗦呢,我只是到處逛逛,你怎麼好象把我看成災難一樣?”裘嵛一臉的委屈,墨白卻再也不會被他扮可憐的模樣矇蔽,墨白已經清楚瞭解了他的惡劣本xing。
“墨公子若不放心,就一起來吧。”說完,殘陽看了眼彈琴的人。
“墨大哥,你在這裡也有段時間了,帶我參觀參觀吧”裘嵛一臉的討好巴結,弄的墨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除了那人煙罕至瀑布幽潭,冥王城的其他地方,自己都沒有去過,他幾乎都是不出冥王殿寢宮的。
“墨公子,一起走吧”不等墨白拒絕,殘陽與裘嵛一人拉着一條手臂,將墨白架下琴臺。
墨白扭頭看向臺上的人,只見他專心的撫琴,對於一切置身事外。
悠揚的琴聲漸漸遠去,白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墨白才收回目光。
“只是離開一會兒,墨白大哥你不要這樣失魂落魄的,好不好?”裘嵛調侃的用手拍了拍墨白的臉頰,“墨白大哥,你張的雖然不是頂好看,但是,你的容貌很有親和力”評估的語氣弄的墨白哭笑不得。
“謝謝你的評價。”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張像兒是很普通的那種。
“爲什麼那根木頭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呢?”似乎很迷惑,裘嵛研究的目光似乎要將墨白看個透徹。
聽裘嵛的話,墨白的心情複雜,即使再逃避,再閃躲,終究有逃不掉躲不了的一天,開始可以忽略那包圍自己的隱隱情讕。
“總使大人,你認爲呢?”裘嵛見墨白不語,轉頭問走在前面的殘陽。
殘陽停步,回頭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墨白,眼裡閃過一抹亮光,輕輕勾起嘴角,畫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你都不明白,我又怎麼可能明白呢?”似是而非的答案,裘嵛很不能接受。
“你不瞭解他嗎?”那人說整座冥王城冥王只信任總使殘陽,他不瞭解還有誰瞭解?
“誰說我瞭解他啊?”殘陽無害的笑容中,眼神炯炯的看着裘嵛。
“那還用誰說啊,整座冥王城除了冥王尊就屬你最大,而且你是他們公認的大紅人啊。”裘嵛諂媚的嘴臉,巴結着殘陽。
“裘公子,你真是太擡舉我了”殘陽笑容不變,裘嵛的心卻莫名的七上八下,不是被他看出什麼吧。
裘嵛深知此人就是隻笑面虎,不是輕易能夠打發的人物。
“裘公子似乎很關心主上的事情,不會是心儀他吧?”分明是在問裘嵛,但裘嵛發現殘陽的目光無意間的往旁邊瞥了下。
“我纔不喜歡那個木頭呢”他只是像多瞭解敵人的弱點,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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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煉藥房?”殘陽漫不經心的問,眼睛直直的盯着裘嵛。
“裘嵛,你昨天去了煉藥房?”回過神,聽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墨白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墨白大哥,我說過昨天是因爲迷路,走錯了地方。”一臉無辜的任由殘陽盯着,裘嵛淚眼汪汪,“我是一個路癡,你們滿意了吧?”鼓起勇氣承認了自己的缺點。“我也不希望自己動不動就迷路啊,誰叫我就是沒有方向感呢。”
“裘嵛”嘴角抽搐,墨白上前安慰一臉受傷的裘嵛,卻被他躲開,“你想笑就笑吧,反正已經不是第一被嘲笑了。”
“裘嵛”笑容擴大,墨白實在難以相信,聰明機靈的裘嵛居然是個路盲。
“裘公子在尋人?”殘陽的臉上始終保持一個笑容,所以讓人感覺不出他的情緒。
“是啊”擦掉淚水,裘嵛點頭承認。
“可要,我幫你找人,免得你…”餘下的話自動消音,墨白看了眼殘陽,佩服他的惡劣,居然這樣不着痕跡的損人。
“不勞您大架,我就算迷路餓死在外面也不會求你的。”裘嵛氣得大吼,心裡認定了冥王城沒有好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好了,好了”墨白充當和事老兒,擋住裘嵛的殺人視線,“裘嵛,你不是要找好玩兒的嗎?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不可以”殘陽斷然的否決了墨白的提議,“幽潭是冥王城的禁地,除了冥王任何人不得進入。”對上墨白疑惑的目光,殘陽笑容收斂,“你是唯一一個例外。”
墨白啞口無言,也許漸漸瞭解,雲霧漸漸散開,心裡沒有太多的驚訝。
“沒想到那根木頭也有挺深情的時候。”不能去裘嵛的臉上沒有多少失望,反而有些竊喜。
將裘嵛的表情盡收眼底,殘陽邁開步子繼續前走,“前面就是忘心居。”
墨白沒有反映過來,裘嵛卻精神一震,一臉的迫不及待。
“裘公子知道忘心居?”裘嵛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經將自己出賣,於是點了點頭。
“看來你與那個人交情不淺”能夠讓他說出關於冥王城的一切,想必對於裘嵛他是信任的。
“我和他有什麼交情”忿忿的唸叨,此時的裘嵛就像個復仇使者。
殘陽眼裡閃着笑意,並不把他的話當真,突然笑容一僵,殘陽舉頭凝望,肅殺的表情,是墨白從來沒有見過的,竟還有些熟悉的感覺。
“怎麼了?”
“有人闖進地牢”說着人已經消失在兩人面前,聲音從空中飄來,“兩位到琴臺去,不要亂走。”
感覺出殘陽語氣中的緊迫,墨白拉着裘嵛施展輕功直奔琴臺。
“喂喂喂,墨白大哥我的手要被你拉斷了”抗議的嚷嚷,墨白卻置若罔聞,一路故我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