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州道:“現場並沒有發現徐玉珍的任何血跡和屍塊,但就是找不到人,人間蒸發了一般。”
王盛舉道:“我敢肯定,徐玉珍沒有死。她隱藏在某個角落裡,是我們疏忽了,沒有找到她。”
徐宇州道:“是個後患呀。”
王盛舉冷聲道:“找到她後,立刻幹掉,決不能留下活口。”
徐宇州道:“立刻派人,追殺蔡氏兄弟,報括失蹤的蔡思軍,一個都不能留。”
王盛舉的眼裡,露出了凌厲而猙獰的殺意,惡狠狠地道:“全部用化屍水化掉,包括他們的老婆孩子,讓他們憑空消失。”
徐宇州和王盛舉根本想不到蔡思軍已經被人滅口了。
呂玉娟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還在劇烈跳動。
她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也知道,自己和歐陽志遠根本是不可能發生什麼。可是,她的內心,又有點不甘。
當她看到,歐陽志遠和遊思雨兩人,挎着胳膊,走向電梯的時候,一種深深的失落和妒忌,在心裡升起。
呂玉娟就走到了電梯門前,等着歐陽志遠下來。
果然,不一會,歐陽志遠就下來了。
沒想到,歐陽志遠也要到南州去。呂玉娟忍不住要和歐陽志遠一塊去南州。
呂玉娟沒有睡好,她躺在牀上,一閉眼,眼前,就是歐陽志遠的影子。等到她剛感覺到自己睡着的時候,自己定好的鈴聲,就響了。她一看,三點半了。
呂玉娟立刻起牀,快速的洗涮着。
歐陽志遠在三點半的時候,和寒萬重就來到了河上草原大酒店的樓下。
歐陽志遠給呂玉娟撥了一下電話。
不一會,容光煥發的呂玉娟從酒店裡走了出來。歐陽志遠打開車門,擺了擺手。
呂玉娟微笑着走了過來,坐進了歐陽志遠的身旁。
歐陽志遠笑道:“你不開車了?”
呂玉娟笑道:“自從上次開車掉進了河裡,我就沒開車了。開車太危險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沉進了河底了。”
寒萬重開着路虎,直奔市政府。
歐陽志遠笑道:“你要是再掉進河裡,我再救你。”
呂玉娟臉色一紅,內心狂跳起來,她小聲道:“呸,烏鴉嘴。”
歐陽志遠看着呂玉娟的雙眼,有點紅絲,輕聲道:“你睡眠不足,要多休息一會。”
呂玉娟點點頭道:“這幾夜都沒有睡好。”
歐陽志遠笑道:“我借給你肩膀用一下。”
呂玉娟低聲道:“不太好吧。”
歐陽志遠笑道:“我姐給你我的肩膀,是爲了讓你好好地休息一下。這樣,你就更有精神好好幫助我。我這都是爲了大局,要是一般人想借我的肩膀,我還不給呢。”
呂玉娟笑着,輕輕地把頭靠在了歐陽志遠的肩膀上,一種讓人迷醉好聞的男人氣息,飄進了呂玉娟上的鼻子裡,這氣息,讓呂玉娟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的安全感。
她的頭部剛一靠在了歐陽志遠的肩頭上,小丫頭,就睡着了。
歐陽志遠心道:“這小丫頭,幾天沒睡好覺了?”
車子剛到市政府大門前,歐陽志遠就看到關佔平的2號專車,慢慢的開了出來。
市長關佔平的秘書董頂義衝着歐陽志遠一擺手,歐陽志遠的路虎跟在了關佔平車子的本背後,向外開去。
出了湖西市,兩輛車一前一後就上了省道,直奔山南省而去。
歐陽志遠坐在那裡不敢亂動,怕驚醒了呂玉娟。
呂玉娟睡的很是香甜,柔軟的嬌軀,幾乎整個都依偎在歐陽志遠的肩膀上,漆黑的秀髮蹭在歐陽志遠的臉上,癢癢的,酥酥的。
呂玉娟身上的那種淡雅的幽香,十分的好聞,歐陽志遠禁不住深深地做了兩個深呼吸,胸腔裡,都是呂玉娟淡雅的體香。
呂玉娟竟然認識山南省發改委主任孟方海,難道,小丫頭和孟方海是親戚?
明明水煤漿煤化工項目,已經落戶湖西市,現在怎麼會又出現了白山市來競爭這個項目?難道發改委又改變了主意?
車子就要開出湖西市的地界了,馬上進入泰興市了。湖西市和泰興市之間,有一段丘陵地帶,兩市交界地帶,有點亂,這段公路,很不太平,經常有攔路搶劫的。
歐陽志遠剛想到這裡,他就看到,前面開來了一輛警車。警車亮着警燈。
呵呵,看樣子,警察在這個地段,加強了巡邏的力度了,不知道是湖西市的警察還是泰興市的警察?
“前面的兩輛車停下,靠到路邊,我們要檢查。”
警車的喇叭裡,傳出來一聲嚴厲的聲音。
歐陽志遠伸出頭來一看,這輛警察掛的是湖西市的車牌,看樣子,是湖西市的警察。
關佔平的轎車速度慢了下來,秘書董頂義也看到了是湖西市公安的車牌,他搖下車窗大聲道:“你們瞎眼了,看看這是誰的車。”
湖西市公安局的警車,膽敢查市長關佔平,這不是找死嗎?這些警察的眼都是母豬眼?看不到是湖西市市政府的車牌?而且是二號車?
“你他媽少廢話,我管你是誰的車?老子是鐵面無私,你就是市長的車,老子也要查,快停車,否則,老子開槍了。”
一個公雞嗓的人大聲喊道。
歐陽志遠一楞,他低聲道:“寒萬重,這些人不是警察,是劫道的,小心應付,別讓他們傷到了關市長。”
歐陽志遠知道,這些人要是警察,他們肯定認識關市長的車。
寒萬重道:“好的,我跟在關市長的車後面,關市長的車一停,我就停。”
歐陽志遠道:“小心他們有槍,不要留情,但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
“好的,歐陽市長。”
寒萬重小聲回答道。
歐陽志遠立刻搖醒呂玉娟,低聲道:“呂玉娟,快躺下,別動。”
睡的迷迷糊糊的呂玉娟一聽歐陽志遠讓自己躺下,不由得臉色一紅,內心狂跳,低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歐陽志遠低聲道:“碰到劫道的了,你躺下,千萬別站起來,他們有槍。”
呂玉娟一聽,頓時嚇了一跳,睡意全醒了,她連忙趴在座位上,不敢亂動。
“歐陽市長,你要小心。”
呂玉娟握了一下歐陽志遠的手道。
歐陽志遠道:“謝謝,我會小心的。”
秘書董頂義一聽對方這樣說話,他頓時火了,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他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冷聲道:“叫你們的領導出來。”
關佔平也是很氣憤,這些警察真是瞎眼了,連自己的專車都不認識?回去後,一定要把這幾個傢伙全部開除。
關市長剛想到這裡,一個人影快速的竄了進來,把關佔平嚇了一跳。
“關市長,是我,歐陽志遠,對方不是警察,是劫道的,假警察。”
關佔平一聽,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碰到劫道了?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應該讓王盛舉派車送自己到省城了。
歐陽志遠低聲對着司機道:“老張,記住,不要開車內燈,免得傷了關市長。”
司機老張連忙道:“我知道,歐陽市長。”
歐陽志遠一下把秘書董頂義扯了過來。
幾名劫匪手裡拿着強光手電和手槍衝了過來,瞬間圍住了市長關佔平的車,低聲喝道:“把錢都乖乖的掏出來,否則,老子手裡的傢伙不是吃素的。”
一個劫匪咔嚓一聲,頂上了子彈,烏黑槍口對準了市長關佔平。
關佔平雖然是市長,但他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他的冷汗流了出來。自己可是市長,什麼時候,被人用槍頂住腦袋?但他畢竟是市長,表面上還是很鎮靜的。
歐陽志遠一看關佔平有危險,他連忙道:“這位兄弟,他是我們的老闆,他沒有錢,錢都在我在這裡了,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們的性命,要多少錢,我們就給多少錢。”
歐陽志遠說着話,從懷裡掏出一疊很厚的錢,然後笑嘻嘻的把頂在關佔平腦袋上的槍口,推到一邊。
那個劫匪一看歐陽志遠手裡的錢,至少有一萬,他的眼睛裡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神情,他哈哈狂笑道:“小子,還是你有眼色,好,把錢拿來,一會賞你個全屍。”
歐陽志遠一聽,嚇了一跳,交了錢還要殺人?
另一個劫匪道:“大哥,咱們發財了,這兩輛車都是好車。”
一個看樣子是頭目的劫匪惡狠狠的道:“全部宰了,把車開走。”
歐陽志遠沒等他們開槍,大聲道:“別殺我們,錢給你們。”
歐陽志遠的話音一落,他的手一個反挫,閃電一般抓住對方握槍的手腕,猛地一扳。
“咔嚓!”
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傳來,手槍已經到了歐陽志遠的手裡。那人的手腕被歐陽志遠一把硬生生的扳斷,罵人的嘴裡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
歐陽志遠毫不猶豫的對着幾個劫匪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呯!”
強光手電全部被歐陽志遠打滅,幾乎的同時,寒萬重閃電一般的撲了過去。
“咔嚓!”
他一拳就轟在一個劫匪的胸口上。這個劫匪慘叫着,飛出五六米遠。
兩人如同虎趟羊羣一般,噼裡啪啦一陣暴揍,頓時慘叫一片。
一個劫匪衝向路虎,藉着月光,他看到了呂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