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感嘆着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迥然不同的雙胞胎時,男人緩步向她走了過來。
“姐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男人笑的眉眼彎彎,微微的歪着頭,眼中波光閃爍宛如星河流轉。
姐姐……蘇岑終於回過神了。這男人大概腦子有點問題。傳說中的腦癱或者弱智什麼的。
雖然把這樣的詞用在這樣一個外表俊朗一臉無公害的男人身上讓人有些不忍。但,這是事實。
思忖了一會,蘇岑扯了扯腫脹的臉,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來“不是啊,我不是來找你的。那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男人皺了皺眉,又噘嘴想了一會,旋即又笑開,“這裡是哥哥的家啊。”
果然了,變態男的雙胞胎弟弟。
“那你哥呢?”
蘇岑追着問,男人那雙好看的長眉又蹙了起來,“出去工作了呀。哥哥很忙。”
哦,不在家。蘇岑鬆了一口氣。隨後毫不耽擱的道:“哦,那你好好呆着啊,姐姐走了。”
變態不在家,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立即轉身,一秒都沒多耽擱。但是腳步邁出去的時候,她的手就被男人拉住了。
“姐姐,你別走。陪我玩好不好?”
“呃……”
蘇岑爲難的看着拉着自己的那隻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掙脫了出來,刻意放柔了聲音,勉強道:“不
行啦。姐姐還有事做。不能留在這裡。那個,小朋友你自己玩啊。”
語畢,她沒再看男人那雙可憐兮兮霧氣幽幽的雙眸,轉身飛似的跑出了房間。
一口氣跑到一樓,莫名其妙的,蘇岑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看三樓。
“姐姐。”
男人就站在那,撇着嘴,十分的委屈。
說實話,面對這個智障美男,蘇岑有些同情心氾濫。
但她還是扭過了頭毅然決然的朝大門口走去。此時的她,處境堪憂,只有被同情的份,沒有同情別人的資格。
一口氣跑到門口,一眼看去,前方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蘇岑本以爲可以毫無阻攔的跑出去。卻沒想到那隻腳剛剛跨出去,二個黑衣男人就從門的左右二邊鬼影般的閃了出來。
他們雙手交握,氣勢如虹,筆直硬朗站在她面前,堵死了她的去路。
蘇岑想,這屋子的主人,那個變態男一定是外貌協會的。家裡的保鏢一個個都這麼眉目英朗,氣勢不凡。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物以類聚就是這樣。
“小姐,沒有少爺的允許你不可以離開。”
其中一人說道。不苟一笑的樣子像一尊冰雕。
“你們少爺是誰?憑什麼囚禁我?”
蘇岑瞪着哭紅的雙眼,仗着膽子扯起脖子質問,那人卻只眸光輕蔑的瞟了她一眼,“你會知道的。現在回房間去。等着少爺。”
“不行
,你們讓開……”
蘇岑咬牙試圖衝擊這道人肉防線,不過很快,她就失敗了。
不但失敗,還失敗的很徹底。說話的那人瞟了三樓一眼後就突然擡手揪住了她的衣領,二話不說的像拖一隻死狗一樣的把她拖回了二樓她之前睡過的那間房。
而且這次,他們鎖門了。
聽見門鎖吧嗒一聲扣死,蘇岑剛剛升起的希望破滅,連同心底最後一根緊繃的弦也瞬間被扯斷了。
這次,她沒有哭,而是對着那扇乳白的木門歇斯底里的拳砸腳踢,嘴裡不顧一切的厲聲叫罵,“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蛋放我出去……”
她反覆的重複着這一句,叫累了就停一會,緩過勁來又爬了起來,重複之前的動作。如此反覆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人搭理她,更沒人好心放她出去。這華美的屋子成了密不透風的監牢,不只是困住了她還讓她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蘇岑背靠着門上,靠了一會又緩緩滑下來呆呆的坐在了冰冷的地板。
現在她該怎麼辦?等待她的又是什麼?
爸爸,媽媽,還有陸風,你們在哪?怎麼不來救我?
蘇岑心裡嗚咽哀嚎,越來越濃的絕望情緒逼的她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反抗叫喊。
她就一直靠着牆坐在地板上,從上午坐到下午,從下午坐到晚上,直到夜幕完全落下,房中伸手不見五指時,她纔等來那門重新開啓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