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天聖獸

小龍先看了看岸上站着的紫滅。再看了看水面上立着的渾身散發光芒的正天神,她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呃……你好,雷耀閣下,我是龍族的不死龍王——華夏魄。”既然人家都先和自己打招呼了,她也要和人家問候一下才是。

雷耀聽後點點頭,“原來是華夏家族的族人,我知道你的疑惑,華夏魄閣下,我與尚方紫滅是舊識。”

“原來如此。”小龍尷尬的點點頭,沒話找話說。

岸上的紫滅卻是眼一眯,“雷耀,你廢話說完了沒有?水裡那幾只快淹死的老虎你還打不打算撈了?”

雷耀微微一笑,“尚方紫滅,你大可放心,他們不會有事。”說完轉身,單手輕輕撥動水面,黑多多他們就從水中浮起,自動漂到岸邊。

“老大,多多!”黑老2趕忙跑上前去,黑多多他們早就昏過去了。

“他們沒事。只是還在夢中,雷寒,你帶他們離去吧。”雷耀說完瞧着紫滅和小龍,“龍族的兩位神龍王光臨正天嶺,蓬蓽生輝,若願意一敘?”雷耀笑着邀請。

小龍點頭,“十分感謝。”她一點兒沒意見,而且她有許多的疑問想問雷耀。

紫滅沒說話,雷耀望了紫滅一眼,笑了笑,來到岸邊,轉身朝着黑虎山的山頂走去。

“雷寒,帶大家集合吧。”雷耀說道。

那被黑老2認爲是老五的白虎點點頭,“是,雷耀大人。”

小龍帶着孩子們跟着黑虎族來到了先前黑老大所在的洞穴,當正天神雷耀走進洞穴之後,整個洞穴立刻金碧輝煌,足見雷耀身上的神光耀眼的程度。

幾人坐定,小龍心中彆扭不已,黑老2他們也是一樣,反觀紫滅,一臉的無所謂。

雷耀看看昏在一邊的黑老大他們,一道神光輕輕推過去,罩在黑老大他們的頭上,昏迷着的黑老大他們漸漸睜開了眼睛,看到洞中的情況之後不免有些錯愕,最後黑老大輕輕低首。“神。”

雷耀點點頭。“該知道的,夢裡都知道了?”他問。

黑老大忙不迭的點頭,“是的……神。”

小龍看着這幅場面心中也犯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耀早就注意到了小龍的疑惑,“華夏魄閣下,你好像很不解?”

小龍點頭。“嗯,我可以問嗎?”她說。

“你問吧。”

小龍想了想,擡頭,“雷耀閣下,恕我唐突,黑虎族究竟是什麼?你不是黑虎族的神吧?”

“我的確不是。”雷耀爽朗的笑了,那笑容就像陽光,他瞧着小龍,“其實確切的說,根本就沒有黑虎族。”

“沒有黑虎族?”小龍愕然。

“沒錯,他們不是什麼黑虎族,他們本身就是我的族人——白虎。”雷耀解釋。

雷耀的話等於給小龍投下了一顆大型炸彈,小龍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瞪大眼睛,“黑虎族……是白虎?”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可是我先前問過他們。他們說沒聽說過白虎啊!”

“他們沒有騙你。”雷耀微笑,“這麼多年以來,他們早就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白虎族的過去,皆沉寂在那片死潭之中。”

小龍皺眉,“我不懂,這究竟是爲什麼?”好好的白虎不當,當什麼黑虎啊?

雷耀聽到小龍的疑問,不禁扯出一抹苦笑,“怎麼,四聖獸放棄華夏大地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小龍不懂。

“既然不再是鎮守西方的正天獸,也就沒有必要再以白虎的名分活下去。”雷耀回答,“所以我封了族人的記憶,立下滿千年壽命自溺於死潭之中的祖訓,埋葬整個正天嶺,從此我白虎族再也不涉足華夏大地的任何事。”

小龍聽後吃驚不已,“呃,雷耀閣下,你這又是何必……”她根本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答案,白虎族的神帶着族人捨棄了四聖獸家族的名號???

她記得自己臨來之前,宇文族長就告訴她,除了龍島的龍族外,剩下的白虎、朱雀、玄武三族都以沒落,卻沒想到沒落到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

滿腦子只有搶地盤和撿來的東西能不能吃、從來不洗澡不沾水的黑虎族,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聖獸白虎?

小龍心中唏噓不已,此時黑多多他們已經完全清醒,而溺水的娃娃一雙藍色的虎目瞧着雷耀身旁的名喚雷寒的白虎。雷寒也望着娃娃。

大家都沒出聲,可是任誰都看出了娃娃的不安,娃娃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得可憐兮兮的去瞧雷耀。

雷耀單手拍拍雷寒的後背,雷寒站起來,走到娃娃面前,低下頭碰了碰娃娃的腦袋,娃娃忽然娃娃大哭,“爹——”

雷寒將娃娃緊緊的護在懷裡,娃娃的哭聲讓小龍紅了眼眶。

“娃娃沒看錯……真的是爹……真的是爹……”娃娃哭訴着,“娃娃看到爹變白了……可娃娃知道是爹……娃娃好想好想爹……”

雷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雷寒,你可以開口說話,這次我允許你留下。”雷耀說道。

雷寒點點頭,望着哭得眼淚汪汪的女兒,“娃娃,爹也想你。”

“爹——”

小龍看得心酸,“雷耀閣下,請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爲什麼?”

雷耀望着小龍,“雷寒的事,在我預想之外。”

“預想之外?”小龍有些懵了。

“雷寒失足掉入死潭,它卻打破了我的禁制,白虎的力量。是他自己激發出來的。”雷耀的語氣有着幾分感嘆。

小龍聽完不知該怎樣再說,而紫滅眯起眼。

“雷耀,你這老東西失算了,白虎骨子裡,終究是白虎。”紫滅涼涼的道。

雷耀聽後苦笑,“我現在知道了。”他搖搖頭,看向小龍,“華夏魄閣下,你來找我白虎族,究竟爲什麼?”這纔是他想知道的。

小龍聽聞雷耀這樣問,深吸一口氣。“雷耀閣下,我來烏恰拜訪白虎族,只爲一件事——請白虎族重新迴歸四聖獸,共同守護華夏大地。”

“雷耀閣下,我成神時間非常短,我不明白當初爲什麼四聖獸家族放棄了華夏大地,可如今負面軍團來襲,外族對我們華夏大地的一切也虎視眈眈,四聖獸家族如果還繼續不聞不問,華夏大地則一盤散沙。”

雷耀望着小龍,“蒼龍族已經迴歸了嗎?”

小龍一下就沒了聲音,“這……”她犯難,當初宇文族長只說瞭如果她能說動剩下三家迴歸,龍族自當回到四聖獸家族之首。

“觀閣下的神色,蒼龍族根本沒有明言吧?”雷耀笑了,“雷寒化爲白虎的那一刻,我以明白了天命難違,是巧合也好,是機緣也罷,我白虎族終究有自己的使命。不過……”他停下不語。

“不過什麼?”小龍緊張。

“我雷耀可以讓白虎族重新振興,但只有一個條件——華夏魄閣下如果可以遊說其他三家重新迴歸四聖獸家族,我白虎族的迴歸,義無反顧。”

小龍聽後當場就差沒石化了——白虎族竟然跟龍族一個說辭?!

要是其他幾家也是這樣的說辭,她這趟任務到底還做不做了?!

咬咬牙,小龍決定先想辦法遊說白虎族,“雷耀閣下,你確定這理由不是與我族宇文族長說好的?”她問。

雷耀的表情有些意外,“華夏魄閣下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我族宇文族長也是如此答覆我,如果朱雀家族和玄武家族也這樣答覆,四聖獸家族註定要看着華夏大地霍亂了。”小龍笑了笑,“雷耀閣下,撇開我來的目的不談,此時我是客,你是主,我可否在這裡多逗留幾天?”

“我十分歡迎。”雷耀點頭,他心中有些好奇。此時是一個好機會,這年輕的神龍王其實完全可以再接再厲的說服他,爲什麼卻選擇不再談下去?

雷耀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不再想了,他站起來,“住的地方讓雷寒爲你們安排,希望你們在這裡住的愉快。”

小龍點頭,“謝謝。”

小龍他們和紫滅跟着雷寒離開洞穴,應黑多多的要求,小龍住在黑多多的地洞裡,因爲黑多多可以和小土他們玩。

爲了招待小龍,黑多多特地風風火火的跑去打洞,可能是因爲個字小,黑多多的打洞技術並不好,最後在兩隻小九尾狐的幫助下,緊急“擴建”。

中午小龍下線,開門,林竫之蓋着被子睡得很沉,小龍站在一邊靜靜的盯着林竫之,後者閉着眼睛,彷彿寧靜的畫,這場景竟然似曾相識,小龍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華夏魂的時候。

她走到林竫之的牀邊,仔細的去瞧他的眉眼,他真的是相當俊逸的男子,眉目如畫,小龍不由得伸出手去,打算去摸林竫之的眉。

後者忽然睜開眼睛,一雙藍目盯着小龍,小龍怔住了,不僅僅是因爲林竫之的忽然醒來,更是因爲後者眼中,那悲傷的情愫。

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林竫之微微一笑,“怎麼了?”他問。

小龍這纔回過神來,頗感詫異,“我以爲你睡着了。”

“感覺有人在看我,就醒了。”林竫之坐起身來,揉了揉額角,看看時間,“出來吃飯嗎?”

“嗯,你還要繼續睡?”小龍覺得林竫之很神奇,睡夢中還能感覺有人在盯着他?他不會是有通靈體質吧?

“不了,下午要去龍魂軒看看,有些單子還沒處理。”林竫之起牀洗漱,小龍則拉開窗簾,讓暖暖的陽光照進來,她去瞧外面的藍天,竟然看得有些癡了。

薄荷的清香從身後襲來,林竫之由小龍身後攬住小龍的腰,小龍僵了一下,隨即深吸一口氣,“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身上的味道是薄荷,你喜歡薄荷?”

“薄荷提神。”林竫之回答。

小龍歪歪頭,“小乾爹身上的味道是檸檬,他好像從洗髮水到浴液全部都是檸檬的,我懷疑是不是衣服上也有檸檬味。”她道,“我有點想小乾爹了,雖然不久才通過電話,不過我覺得對不起小乾爹,心中總有內疚感。”

“需要一會兒聯繫他嗎?”林竫之問。

“嗯,等晚上我給小乾爹打電話。”小龍點頭,繼續望着窗外的藍天。

林竫之閉上了眼,“牛奶。”他忽然說,“你身上有草莓牛奶的味道。”

“呃……藍颯麒拿來的洗髮水和浴液都是草莓牛奶味道的。”小龍尷尬的回答。

“會不習慣嗎?”

“不會,說起來我在福利院的時候,發給我們的洗髮水和浴液都是草莓牛奶味道的,所以很習慣,剛從福利院搬出來自己住的時候,我也一直用着草莓牛奶的浴液,後來住到以前的家裡,這才換了的。藍颯麒的誤打誤撞給我草莓牛奶味的洗化用品,我其實還很開心呢。”小龍眯眼笑“有些懷念福利院的生活。”

“要不要去看看?”林竫之提議。

“可以嗎?”小龍睜大眼,她回過頭,正巧沒有錯過林竫之眼中一閃而逝的寵溺,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一個讓她充滿幸福感的念頭浮出腦海——

他喜歡她呢。

“我陪你去。”林竫之說。

“可是你不怕被人跟蹤?”小龍沒忘記林竫之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其實我一個人去也是可以的。”

“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麼辦。”林竫之回答,“我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人出門,而且如果你要回福利院,有個人我認爲你必須見一面。”

“你是說……齊哥嗎?”小龍沒忘記林竫之知道石齊找她的事情。

“沒錯,他找你找得很辛苦。”林竫之還記得二月份的時候,石齊沿街去貼尋人啓事。

小龍一臉內疚,“我有點害怕見到齊哥,因爲一直以來,我和齊哥無話不談,他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樣,可……我該怎麼解釋我爲什麼消失這麼久?”告訴齊哥自己是被囚禁起來,還是說自己一直在玩網遊?

齊哥一定會很難過,因爲錯在她。

“說實話。”林竫之說道,“如果你認爲他是你的兄長,那麼就實話實說,欺騙會讓他難過,如果你害怕,我站在你的旁邊。”

小龍鼻子一酸,回身抱緊林竫之,“謝謝你!”

如此優秀的人,她小龍何德何能,讓他對她如此之好?

“明天,可以嗎?”林竫之提議。

“好的,我會在今天將手裡的事情全部解決完。”小龍正中點頭承諾,“那個……關於LBCR-04,你們研究得怎樣了?”

“正在進行,我想稍後告訴你一件事情,藍颯麒也會一起。”

“什麼事情?”小龍好奇。

“等午飯過後,我們三人開一個會議,我再告訴你。”林竫之望着藍天,靜靜的說道。

小龍只是歪歪腦袋錶示好奇,她並沒有去想,下一刻,自己與他人未來的命運,竟然全盤的——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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