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見紅

之後幾天我始終都臥病在牀,不吃不喝,而我父母那邊也始終沒有進展,李琦卻回來了。

李琦過來和我描述了當天發生的經過,他說當時他開着車帶我父母從愛爾蘭的一個布拉妮出發時,車子在路上才行駛了幾百米就被人攔住,攔住他們的人,是愛爾蘭的本地人,他們什麼都沒說,拿起槍便朝李琦他們開火,當時李琦帶過去的人很少,以爲只是接一趟人。所以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出,爲了保護我父母的安全,他沒敢讓帶過去的人多開槍,那些人也無意殺他。只是在趁亂後,便帶走了我的父母。

當時李琦在說這些的時候,沈從安始終都坐在一旁安靜聽着,而我也沒有說話。

將經過和我描述完的李琦。滿臉歉意看向我說:“對不起,沒有成功接回你父母。”

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牀上流着淚。

沈從安坐在一旁看了我良久,便看向李琦問:“劫她父母的人。有線索嗎?”

平時一直都是一臉自信的李琦,到這個時候卻很頹廢的搖頭,他說:“沒查到,一點線索都沒有,只知道對方是愛爾蘭的本地人。”李琦想了想又說:“不過布拉妮那邊的小鎮上,有一個販毒集團,長期在那小鎮上販毒。”李琦皺眉想:“會不會是……”

沈從安很篤定說:“我們和愛爾蘭那邊的人沒有接觸,不可能有膽子截人。”

李琦說:“可是,那還會有誰截舒爾父母?”李琦說到這裡,突然想什麼問:“是不是警方?”

說到這裡,坐在牀上始終沒有反應的我,突然激動問:“對,一定是警察,一定是警方爲了報復我,用我父母來威脅我!一定是,你們快去救他們,一定要救他們!”

我話剛落音,坐在牀邊的沈從安突然按住了我,示意我冷靜點。

我愣了幾秒看向他,半晌才紅着眼睛說:“一定是警方。從安,你一定要幫我。”

沈從安按住我的手改爲握住,他掌心常年都燥熱,這絲絲溫度像是帶着某種魔力一般,不得不讓我去面對他眼睛內的冷靜。

他放慢語調和我說:“你父母的事情我會處理,可舒爾,你能聽我安排嗎?”

他知道現在的我在焦急中根本聽不進去多少,只是耐着心思,繼續慢條斯理和我說:“如果真如你所說,是警方劫了你父母,那麼你根本不用着急,他們會主動來找你,並且會提出他們的目的,倒時候不管他們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毫無條件去救你父母,可現在。”他話停了停,然後一字一頓對我說:“你唯一需要完成的事情就是冷靜,如果你沒辦法冷靜,會讓影響我處理你父母這件事情上的判斷,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沈從安又問:“聽得明白嗎?”

我點點頭。用力點點頭。

他說:“好,現在給我躺下休息。”

我沒再說話,迅速按照他的話躺在牀上。

他又說:“閉上眼睛。”

我死死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只感覺坐在我身邊的沈從安提我掖了掖被子,然後和身邊的醫生似乎在低聲交談什麼,當我感覺他要離開時。

立馬又睜開眼睛去看他,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沈從安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被他發現後,我又立馬閉上眼睛,繼續強迫自己入睡。

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好了,整天晚上全都是噩夢,連讓沈從安都無法處理任何事情。

這幾天他爲了我父母的事情,也忙得不可開交,他帶着李琦從我房間離開。我又再次睜開眼,看着頭頂,這一看又是一整夜。

一天一天過去後,警方那邊始終沒有動靜,可愛爾蘭那邊也沒有我父母的消息,我父母和那些劫匪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人也一天一天不願意睡覺,我可又是懷孕期間,情緒不穩定,外加沒有休息好,直接導致我懷孕兩個月時,下體便開始見紅。

見紅那天是半夜。又是一夜無眠的我感覺下體溼膩膩地,因爲難受,我又怕吵醒沈從安,只能輕手輕腳從牀上下來朝着浴室走去。

剛將燈打開。我便看到白色睡裙上全都是血,我愣了好幾秒,捂着腦袋突然尖叫了一聲,沈從安聽到我尖叫聲便立馬從牀下下來。衝進了浴室。

我指着睡裙上的顏色,哆哆嗦嗦說:“血、血。”

他走了上來,一把將渾身發抖的我懷裡,然後輕撫着我後背安撫我說:“別怕。沒事,很正常的見紅,前兩個月都會有點,乖,別怕。”

他鎮定的聲音根本安撫不了此時的我,我靠在他懷裡,挨在他耳邊哭着說:“怎麼辦,孩子是不是沒了。我是不是流產了。”

他溫柔的撫摸着我說:“沒有流產,這只是普通見紅,我是醫生,你要相信我。”

我咬住他肩膀,嗚咽的哭着說:“從安,都怪我,我沒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可是怎麼辦,他好像不願意來到這世上。”

他說:“怎麼會,他會很高興來到這世上。他的媽媽這麼漂亮,這麼好,對他充滿期待,他怎麼會不願意來到這世上。他只是調皮了而已,別被他嚇到了。”

在沈從安聲聲安撫下,我紛雜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了,他也感覺到我的冷靜。便將我輕輕往後一推,然後看向我說:“我們先處理一下好嗎?”

我點點頭,他擦着我臉上的眼淚,笑着說:“哭成花貓了。都不怕孩子笑話嗎?”

他替我將臉上的眼淚全都擦乾淨後,便牽着我在浴缸邊坐下,然後用熱水和毛巾一點一點提我處理着下身血,然後又替我換了一件乾淨的睡裙,當我感覺不再那麼難受後,才帶我出了浴室去牀上躺下。

見我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這才起身給了一通電話給醫生,讓他立刻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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