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拉了拉從肩頭滑下去的裙子,笑着對她說:“抱歉,讓你見到這樣一個衣衫不整的我。”
肖杉坐在我牀邊沒有動,我也沒有絲毫介意。坐在牀上也沒有動的意思,只是漫不經心的縷着自己的長髮,房間內只有空氣淨化機的聲音。
半晌,坐在那裡一直沒有等到肖杉有反應,我覺得非常無聊。便從牀下下來,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口水,再次回臥室後,肖杉還坐在那裡沒有動,我拿着當着她的面給宋勉打看一通電話。並且開的是免提。
一邊喝水一邊當着肖杉面笑着和宋勉打電話,這一夜過去後,宋勉比以前更溫柔了,在電話內不問我有沒有吃早餐,我撒嬌說:“沒呢。沒你在,我不想吃。”
宋勉笑了,笑得寵溺又包容,他說:“我也想,可還有工作,晚上陪你好嗎?”
我說:“好,你答應我的,不能食言。”
宋勉說:“早餐吃了,不然胃疼。”
我說:“好啦,我知道。”
正好他那邊的會議開始了,我們通話到這裡,我掛了電話,側目看向坐在我牀邊的肖杉,見她臉色發白,我笑着說:“還不打算走?難道還想聽我描述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在你身下所坐的那張牀上是怎樣纏綿的嗎?”
我笑着說:“他很溫柔啊,抱着我,吻着我,技巧也非常好,你不知道這一夜的我們有多開心,他抱着我一遍一遍說愛我,在激情的時候,甚至還說,我是他的小妖精。”我笑得甜蜜說:“那感覺別提多銷魂了,他真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不管是在牀上還是生活中。”
我剛端着杯子要喝水時。肖杉突然衝了過來,搶過我剛遞到脣便的杯子,往地下用力一砸,緊接着擡手便是給了我一巴掌,這巴掌尤其的狠,我半邊耳朵失聰了。
我坐在那裡保持被喝水的動作沒動,只是嘴角彎起了一絲笑,緩緩擡起臉看見她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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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杉全身在顫抖,臉色在發白,她說:“你以爲你贏了?你以爲把人從我房間搶走,當着我的面搶走你就贏了?”
我緩緩起身,朝她逼近問:“難道不是嗎?”
她後退了一小步。
我繼續逼近,我說:“你千辛萬苦得到的男人,我不費吹飛之力就得到了,你不覺得你很悲哀嗎?孩子沒了,現在連丈夫都成了我的,你拿什麼跟我鬥?你還擁有什麼?”
肖杉被我氣的不怒反笑,她輕蔑的看向我,問:“你是個什麼東西?這樣你就以爲自己贏了?”她大笑兩聲,忽然從包內拿出一疊照片,直接扔在我臉上,笑着說:“你好好看看,這些照片上的女人,這些女人,比你還漂亮還年輕。裡面甚至女大學生,這些女人都有一個身份,無一例外,都是宋勉的情婦,你算什麼?頂多是他情婦中的其中一個,何足畏懼?你以爲我會去在乎這些?想要坐穩宋家太太的位置,享受榮華富貴,我早就將這些置之度外,反而是你,像個笑話,以爲和宋勉睡了一夜,就覺得自己無比光榮,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就是一個笑話嗎?”
那些照片擦在我臉上,尖銳的邊角割出一道血痕,我紋絲不動笑着說:“可她們沒有一個敢上門和你搶人不是嗎?”
肖杉說:“你以爲我會在乎?”
我說:“不在乎,你今天站在這裡幹什麼?昨天晚上的你在隔壁聽了一晚上我們的甜言蜜語還不夠嗎?”
她氣得又想給我一巴掌,我直接鉗住她的手,淡笑的說:“我突然很可憐你,他這麼多情婦,分了很多愛給別人。卻一點都不曾留給你,估計和你躺在一張牀上,他連碰你的心思都沒有吧?肖杉,我脫了衣服至少讓他又慾望,可你呢,就算什麼都不穿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一具屍體,宋家的太太有什麼稀罕的?你以爲你能守住這位置一輩子嗎?”
肖杉說:“那麼,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先毀了你。”
我話還沒說完,內便傳來一通電話,肖杉嘴角彎起一絲冷笑,我感覺這通電話是通有故事的電話,沒有絲毫猶豫按了接聽鍵,剛喂了一聲,裡面傳來一句:“您好。我們這裡是警察局,請問是陳小姐嗎?”
我看了肖杉一眼,然後纔回答:“我是。”
他說:“是這樣,請問您認識徐福貴嗎?”
我聽到這三個字時,沉?了三秒。然後很淡定的回了三個字:“不認識。”接着我就掛斷了電話,擡手便給了肖杉一巴掌,她被我打得嘴角都是血,側着臉在那兒沒有看我,冷笑着。
我一句話都沒說。拿上便迅速出了這裡,去飛機場趕最近的一班飛機,一邊趕,一邊給我父母打電話,我媽的電話沒人接。我爸的打通了,我第一句話便是問他在哪裡。
我爸說:“我已經在警察局了。”
我尖聲問:“你們幹了什麼?”
我爸見我滿是質問的語氣,他有點憤怒的說:“我們幹什麼?我們能幹什麼?我們在救你!你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肖杉說你被人控制了,有人指使你綁架她父母,幹盡壞事,小爾,回頭吧,回頭不晚,警察會幫我們的!”
我說:“你在說什麼?”
他說:“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我們是你的父母,無論你多麼恨我們,可我們卻不能讓你誤入歧途,小爾,你放心,爸爸會救你,一定會救你。”
我尖叫說:“爸,你在搞什麼?什麼救我?!你別給我在警察面前胡亂說話,肖杉都告訴了你一些什麼?”
他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騙我了!小爾。杉杉會幫我們的,她現在是豪門太太,有權有勢,一定會幫我們的,你別害怕。”
緊接着他便將電話給掛斷了。我坐在車上,拿着通話已斷的,第一次,恨不得將肖杉千刀萬剮。
可這樣的想法還沒從心間消失,肖杉的電話打入了我內。我想都沒想接聽,以爲她又是來和耀武揚威的,畢竟現在的我,被她這一招,打得思緒雜亂。
可誰知道肖杉第一句話卻是:“陳舒爾。你用同樣的方法讓我失去了孩子,現在我就用同樣的方法,讓你抱着我骯髒的過去一起去死。”
起初,我還沒理解出她這句話的意思,可差不過兩三秒過去後。我擡起臉去看車後,一輛藍色的大卡車朝我們的車疾馳而來。
我來不及多想,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在劫難逃,坐在車上等着那輛車來撞我是死,還不如給自己一線生機,把自己的命交給天去決定,我什麼都沒想,當後面的車離我們越來越近時,我將一扔,在那輛卡車離我們只有一米遠時,當機立斷推開車門,人便奮身一跳,緊接着,身後傳來猛烈的撞擊聲,那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際。
我人也順勢滾落在地,馬路上來來回回的疾馳的車任何防備朝我碾壓過來,我緊閉着眼,在心裡想,陳舒爾,是生是死,給天決定。
當無數的緊急剎車在耳邊響起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撞飛上了天,恍惚間,我聞到了燃燒的汽油味和血腥味,接着身體沉悶的摔在地下,發生了什麼,我徹底不知。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說的對,肖杉果然比我狠,雖然這個事實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可始終還是抱了一絲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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