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狙擊

便在當天一口氣爬上了二十樓吵着要自殺,情人見原配鬧自殺,也不願意寂寞,坐上電梯後也嚷着說要自殺。

妻子見小三竟然和自己打對臺戲,不服輸問丈夫,要她,還是要小三。丈夫無奈之下,選擇了小三。

妻子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從二十樓高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妻子死後,他的丈夫並不悲傷,因爲也不用鬧離婚分財產了。現在妻子死了,還給小三騰了個位置,小三肚子內的孩子又能名正言順的出生,中年喪妻對於他來說,是那年他運氣最好的一年。

妻子的妹妹發現姐姐的死,沒有懲罰到那對狗男女。竟然反而讓他們越過越好,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便用了自己的全部家當,來了一次買兇殺人,而這個妹妹就是我們的老闆。

我們要把她姐夫殺死,她才能付另一半錢給我們。

我沒想到殺個人都這麼狗血曲折。陳琦邊吃着薯片,邊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一個位置說:“這是這個富商現在所在的位置,他家安全措施很森嚴,光保安就有五十個,很難進去。”

我說:“要不要連着小三一起殺了?”

陳琦一口薯片剛吞到喉嚨口,被我這句話嚇得直接嗆住了,他劇烈咳嗽着,咳嗽了好久,他才喘勻氣問我:“你真是第一次殺人?”

我點頭說:“是啊。”

陳琦說:“殺一個你還覺得不夠,還要殺一雙?”

我說:“這是爲民除害。”

陳琦無奈的聳聳肩說:“很多時候,我不是很明白,一箇中年胖子,怎麼就這麼值得女人喜歡,我不好嗎?我不帥麼?喜歡我多好。”

我說:“愛上一個殺手,很悲哀。”

陳琦咬着薯片說:“可是我能保護她啊。”

他忽然笑嘻嘻的將吃過薯片的手放在我肩膀上,問:“要不,你考慮考慮我,我多好,我們兩個人一起當殺手,神仙眷侶,行走江湖,多酷!”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哥哥,咱們先把正事幹完行嗎?”

然後我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爪子上。

陳琦揉着他柔弱的小爪子,跟個怨婦一般幽怨的瞧着我,小媳婦一般哭着說:“人家家只是開個玩笑笑嘛,幹嘛嘛要這樣對人家家這麼兇兇。”

我真恨不得擡手就給他一爪子,我真懷疑沈從安派他來是折磨我的,不是幫我。

所以我也懶得管他了,扛上傢伙便出酒店往外走。陳琦沒有跟多來,他不跟過來更好,免得耳邊跟長了蚊子似的,嗡嗡嗡叫得腦袋瓜子疼。

我按照陳琦給我的地圖開始尋找富商的家,找了一個半小時,好久才找到,看電視的時候怎麼覺得當個殺手就那麼帥呢?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對方家裡,一刀割喉,霸氣又帥可實際上幹起來,才發現,我可能只配當個馬路殺手了。

富商家住在一個山頂別墅,確實如陳琦所說,守衛很森嚴,別墅周圍全是保鏢在四處走動着,我不敢靠近,就着山的優勢,趴在一處山坡上,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屋內的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幸運,望遠鏡隨便一瞄,就正好瞄準了坐在陽臺上看報紙的富商,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人,可看過照片,胖胖的,禿頭。

我覺得陳琦確實說的是事實,兩個女人爲了一箇中年胖子要死要活?他們怎麼想的?

怎麼也要搞個和沈從安這樣的男主角,才符合劇情吧?畢竟顏值纔是正義,沈從安這種天生小白臉,我相信就算扔到富婆堆裡都有飯吃。

她們見過沈從安這樣的小白臉後,我相信。她們一定會移情別戀的,甚至後悔爲了這樣一個男人毀了自己一輩子。

我這樣自信的想,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測量了一下山坡和富商的距離,發現正好夠射擊的距離。

當時也沒多想,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又覺得陳琦這個人就是廢物,跟我來只是浪費糧食。

當即便掏出槍,調了一眼望遠鏡,瞄準富商的太陽穴,正在心裡想夠不夠他一槍斃命時。

身後突然傳來陳琦冷幽幽一句:“這麼遠你一槍打不他死的,大姐。”

他這句話把我嚇得差點栽到了山坡下,還好我手穩,抓住了一棵樹,回頭去看依舊捧着一抱薯片再吃的陳琦,我說:“你不這麼出聲會死?”

陳琦委屈的說:“那我該怎麼出聲?”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說話,打算趕緊擊斃了那人,回家吃飯。

陳琦坐在我旁邊悠閒的吃着薯片說:“我這麼多年經驗告訴我,你這一槍過去,頂多正好擦到他皮毛,擦到皮毛還需要你射擊技術非常好,你不能保證一槍擊斃他,那隻會打草驚蛇。第二次就會更難了。”

我覺得陳琦絮絮叨叨在一旁煩死了,隨手抓了一把吐往他正準備塞薯片進去的嘴裡一塞,正想繼續狙擊時,陳琦突然在一旁瘋了一樣大叫。

別墅那邊的保鏢聽到這邊的聲響,當即便警惕的看了過來,我及時拽着陳琦滾下山坡,帶着他便往山裡迅速跑着,跑了好遠,我覺得安全後,我看向正忙着吐泥巴的陳琦。

我擡腳便朝他踹了過去,他人被我一腳踹下了山坡。

這次機會是失去了,我只能背上傢伙回酒店,懶得理那廢物。

我回到酒店後,陳琦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他看我心情不佳,又跟小媳婦一般坐在我身邊說:“誰讓你塞我土嘛,人家家又不是故意要叫的。”

我將手上的遙控器往沙發上一砸,看向陳琦說:“第一。我並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耗,第二,你剛纔浪費了我殺人的好時機。”

陳琦說:“你放心吧,那富商每天十二點都在那兒看報紙,這樣的機會有的是。”

他去桌上繼續拿薯片,便坐在一個離我安全的距離。喝着可樂,玩。

第二天,我去那老地方伏擊富商,果然如陳琦所言,他每天中午十二點都在陽臺看報紙,只要不是下雨天。

我瞄準他。準備開槍,可是腦海內響起了陳琦的話,確實距離太遠,我自己也不能保證,能不能一槍殺了他,沒有把握的事情。就會冒一個很大的險,我糾結了,這一槍到底要不要開。

直到身後有一隻手在我肩膀上點了點,陳琦頭上戴了一個草帽,在我身後鬼鬼祟祟,我看像他。

陳琦說:“跟我來。”

我本來是不打算相信他的,可覺得沈從安將他派給我,應該是有他的一點道理在裡面的,我不相信陳琦,也應該相信沈從安,便只能扛着傢伙跟在陳琦身後,他帶着我在山間繞了一圈。最終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拿出一包瓜子坐下磕說:“安心開,這個人必死無疑。”

我有點不太相信他的話,因爲他找的位置,比我找的位置還要遠。

陳琦見我猶豫,瓜子磕得很起勁說:“我以殺手的人格和你保證,絕沒騙你,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相信我。”

我沉默了兩三秒,決定信陳琦,便用手上的狙擊槍,瞄準富商的後腦勺。距離確實有些遙遠,我瞄了一個最佳的位置後,陳琦在身後說:“開槍。”

我遲遲都沒動,陳琦又說了一句:“開槍啊!”

我還是沒有動,眼看富商報紙都翻頁了,也快到他進屋的時間了。陳琦略大聲問:“你在幹什麼?快開槍啊!”

他見我跟聾了一樣,便低頭看我,發現臉色發白,頭上全都是冷汗,拿槍的手在抖,他就知道我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的他。竟然冷笑了,他說:“人都沒殺過,還想當個殺手,大姐?你彷彿在逗我笑。”

我覺得此時的陳琦竟然比平時還要討厭了,我的思想完全聚集不了,陳琦在我耳邊嗑瓜子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氣得我直接用槍頂着他的頭說:“你再磕,我斃了你信不信?”

陳琦不信邪,看着我,繼續磕,磕得越來越囂張。

我氣得將他一推,再次用槍瞄準富商。眼看着富商要起身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扳機一點一點往下壓,我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了,心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可手上遲遲都未有動作,身邊的陳琦突然站了起來,朝着別墅的方向揮手大叫,富商和保鏢同時回頭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我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心一橫,瞄準富商的心臟,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那富商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那槍子已經朝他飛了過去。

那顆子彈打在他身上後,我和陳琦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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