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部驚悚片致命誘惑 愛是如此驚悚之 致命誘惑 一
深夜大雨!
周遭儼然是一個黑壓壓的洞,伸手不見五指。
大雨吞沒了整座城市,吞沒了整座城市的聲音,更吞沒了蘇晰嘶啞的叫喊,痛到深處,竟然無法聽到自己的悲鳴,那更是一種無助的痛!
蘇晰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如同受傷的小獸般在傾盆大雨的夜裡四處逃竄。直至筋疲力盡,花光一絲一毫的力氣。她摸索着來到一戶不知名的鐵門旁,吊住鐵欄垂死掙扎,鐵欄支撐着她柔弱不堪的身體,而終於如釋重負般漸漸下滑,漸漸下滑……
頭痛得就仿似炸烈,眼睛裡是令人惶恐不安的黑洞,不見一絲光亮!
是的,不見一絲光亮,雨就像千千萬萬的錘子,不停地敲打着蘇晰的身體!
《俄狄浦斯王》裡曾說過:
“一個人在沒有跨過生命的界限,沒有得到痛苦的解脫以前,就無權說自己是幸福的!”
誠然如此,昨天,今天,無論我們是貧窮或是富貴,是快樂還是悲傷,我們不能!
幸福就像空氣,看不見,摸不着,卻長着翅膀在飛,一不留神,便了無了蹤跡。抑或,幸福本身就是戲劇的化身,它要**迭起,要變化莫測。人們便成了它的道具,那味道變了質!
有誰想到,今天早上與傍晚之間,不過朝夕!便讓蘇晰從雲端狠狠地摔進了萬丈深懸。
早晨蘇晰踏上了飛往另外一座城市的飛機,當她一襲綠色旗袍出現在那座城市某集團會議室時,舉座四迷。
底下男人們依然保持着嚴肅的臉,那飽受煎熬的深層**卻在蠢蠢欲動,像火一樣在整個會議室裡熊熊燃燒!
蘇晰昂首挺胸地在臺上進行着精彩絕倫的講義,男人們無可遏制地在佯裝正經下,貪婪地偷襲着她傲人的雙峰和綠色旗袍下包裹着的曼妙身姿。未時,掌聲雷動,響徹雲霄。
不過一個電話,母親的一個求救電話,便粉碎了蘇晰所有凌厲的自信和驕傲。
爲什麼母親打不通呂想的電話?爲什麼呂想要關機?
蘇晰風塵僕僕地從另一城市返回自己的城市,當告別病牀上的母親時,時間正好停留在十一點零三分,她所有幸福的果實也進入倒計時,甚至不留任何轉瞏餘地與她劃清了界限。
蘇晰囁喘着打開房門,所有的疑雲在那一刻得到了證實,門縫間的衣服亂作一團,彷彿記錄着主人們方纔的瘋狂。
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一個女人淺淺的呻吟……
五雷轟頂,當頭棒喝,蘇晰瞬間幾近癱瘓,腦子裡好似被灌入了無數的炸彈,在裡面轟然巨響。
然後她渾渾噩噩,不省人事!
是走錯房間了嗎?這個世界不曾存在,這個城市不曾存在,呂想也不曾存在,蘇晰自己也不曾存在。
不,視線模糊了,天轉地轉了,這真真切切的感受證明着,一切猶在!
剎那間,門縫間猛然擡起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就在那一刻,蘇晰突然頓悟,發瘋似的奪門而出!
她,婉容,蘇晰的大學同窗兼患難與共的知己,生得明眸皓齒,機靈的眼睛,笑起來如一彎柔美的新月,相識五年來,無論得意或者失意,彼此風雨同舟相依相伴,有着比愛情更堅定的友誼!
大概女人與女人之間,無論多麼“堅如磐石”的友誼,都會相互比較衡量,抑或是由衷的欣賞和羨慕,抑或就是深入骨髓的嫉妒!
大學同窗時,蘇晰的成績名列榜首,婉容只能屈居第二,畢業後的一年來,蘇晰工作表現卓越,短時期內就獲得領導的青睞,節節高升!婉容只能望洋興嘆,蘇晰的容貌豔壓羣芳,堪稱一絕!婉容貌美,比之蘇晰,卻偏偏稍遜一籌!
當她們一併走進商場的試衣間,蘇晰早就發現婉容在窺視她,白嫩的肌膚,高聳的胸脯,修長圓潤的腿……
她在窺視,蘇晰故意不動聲色地遲遲不肯穿衣,直至婉容的眼神有了幾分幽怨!
哦,不!
是她,婉容,自己最好的朋友,人生的知己,房間裡的呻吟聲,在充滿慾念的那一聲“我要,快點!”蘇晰便認出了她!
……
蘇晰躺在鐵門前的水泥地板上,憑瓢潑大雨在自己身上作着盛大的洗禮!任何身體上的疼痛已然都比不過心裡的痛!
背心襲來陣陣冰涼,蘇晰感覺自己身處在冰窖,思維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第二天,鐵門開了,傳來一個男人驚恐萬狀的叫喊:
“老婆,快過來啊,這裡躺着一個女人!”
女人跑過來:
“呀,快打電話送醫院!”
……
五年後
天氣悶熱,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老校長坐在正前方位置,正口沫模飛地侃侃而談近期內的教育工作總結。
會議室裡的女老師們早已禁不住潮熱的熱空氣,散漫地坐得歪歪斜斜,還不時利用手裡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來當作扇子使,儘管會議室裡是有空調的!
只有蘇晰,仍舊得體端莊地坐着,無論何時,她儀態萬千的風度是不能失的。
“該死的鬼天氣!”
坐在蘇晰右邊的女老師惡毒地低聲咒罵,蘇晰只是淡然一笑,便將眼神朝前排的方誌聲老師飄去,方誌聲是個身材高大,成熟英俊的三十五歲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更顯儒雅氣質……
就在方誌聲回頭以前,蘇晰總是適時機地將飄向方誌聲的目光收回,佯作低頭凝思狀,細細品味着自己“豐收的成果!”方誌聲的一切盡收眼底!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蘇晰驀然起身,抓住機會去幫校長添加空空的茶水杯,她今兒個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小套裙,渾圓的臀部毫不知情地左扭右扭,鶴立雞羣的氣質,妖邪的媚態,立即讓在場的男老師們屏氣凝神,熱血沸騰!
蘇晰將添好水的茶杯重新放回老校長的面前,放水的當口,他不失時機地給了方誌聲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只是驚鴻一瞥,方誌聲表面按兵不動,但按捺不住的驚喜去偷偷浮現在嘴角。
大局已定!
蘇晰心裡得意洋洋,她相信這個方誌聲很快便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爲她的襄中之物,臉上不自覺泛起一絲笑容。
只是這笑容,痛並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