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特舔了舔嘴脣,似是回味,話鋒一轉,態度立馬大變,“好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是個棒小夥,老子一定要讓帕拉斯嫁給你,不過前面實在太危險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我知道,不過我的箭射的不錯這你是知道的,況且你們只有兩人,你看,剛纔過去的薔薇十字騎士團,那可是有名的騎士團,剛纔過去的十幾人個個都不簡單,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勢力,你們要是被圍攻那可就糟糕了,還有要是我能幫帕拉斯得到寶藏的話,她肯定會愛上我的,到時我們有了錢,結婚後就能過上貴族老爺的生活了。”
老卡特心想也是,多一個幫手也好,於是便與蘭斯洛特取了弓箭,食物和水,還有一些傷藥,其餘的太過累贅悉數丟下,便向着帕拉斯追去。
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樹冠參天,幾乎將天空遮得密不透風,林中荊棘叢生,蔓草繁雜,更有蛇蟲阻路,蚊蠅相擾,讓人寸步難行。
忽然,一抹黑影閃電來襲,“嗆”,龍吟般的劍鳴響起,一抹寒光乍現,一閃即逝,卻已將黑影一分爲二,落於地上,仍自蠕動不休,打眼一瞧,竟是一條毒蛇,可惜它快,有人的劍比它更快,所以它落敗身亡了。
帕拉斯隨手一劍,結果了突襲的毒蛇,“卡特叔叔,你怎麼把他給帶來了?”
老卡特腆着笑臉,搓着雙手,怎麼看都是一臉的猥瑣,“帕拉斯,你看,我們就只有兩個人,就算你的劍術再怎麼厲害,也打不過那麼多人吧,到時可以讓這小子用弓箭掩護我們,我跟他說好了,到時找到寶物的話分他一點,嘿嘿。”
帕拉斯不再說什麼了,雖然對自己的劍術有自信,但是也不曾狂妄自大,目無餘子,此次事有不密,以至高手雲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只有兩人的話確實有些勢單力孤,只是其望着前方開路的蘭斯洛特,心中仍然保留着幾分警覺。
蘭斯洛特走在前方開路,他右手提刀,左手持着削好的長棍,先用長棍打草驚蛇,若無異狀,再用刀砍斷荊棘蔓藤,若有什麼東西受驚暴起傷人,便長刀伺候。
這時,他只感到有目光落於背後,這目光如劍一般犀利,想是女王大人所發,雖無殺機,卻盯得他渾身不自在。其實並不單單背後這一道肆無忌憚卻光明正大的目光,從方纔起,他便感覺到若有若無的視線從身上游離而過,眼睛是靈魂的窗戶,被人家盯着看,心神自然會有所感應。
也怪這人專業素質還不夠高,若是職業殺手,觀察獵物時當是將眼睛眯起來看,以防殺機泄漏,被對方察覺。
他轉身對帕拉斯和老卡特道:“我們休息一會吧”,並不着痕跡的向二人打了個眼色。
“好”,簡單幹脆的回答,帕拉斯直接走到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樹下坐下,將後背倚着樹幹,如此一來,四面威脅便去其一。
蘭斯洛特暗讚一聲,假裝疲憊,將木棍擲下,長刀歸鞘,又把肩負的弓箭取下,老卡特來到帕拉斯旁邊,一屁股坐下,拿出水囊張口就喝,連呼爽快。
忽而一道黑影射來,老卡特往旁一撲,啃了一嘴腐葉爛泥,帕拉斯左手舉起劍鞘一闔,只聽一聲清響,黑影已被磕飛,右手拔劍,身形電射而出。
蘭斯洛特在黑影射來時,張弓便是一箭,直往來處射去,隱約間聽得一聲悶哼,與帕拉斯一前一後追去,老卡特一招懶驢打滾,站起身來,取了長劍,氣勢洶洶而去。
三人查尋良久,卻是一無所獲,只餘樹上少許刮蹭痕跡,對方一擊不中便已遠遁千里,不做糾纏。
老卡特有些疑惑,“到底是誰僱殺手來殺我們的,讓老子知道了一定要把他剁成碎片,不過老子不記得跟誰有仇啊。”
蘭斯洛特笑道:“那可不一定,也許你喝酒不給錢,人家來找你要了。”
“我呸,老子什麼時候喝酒不給錢了,再說就算欠了些也沒必要派殺手吧。”
“你忘了我們是去幹什麼的嗎?”
“不就是去找寶藏麼,老子記得。”
“那你不覺得人太多了嗎?”
老卡特有些不耐煩了,“蘭斯洛特,你小子要麼屁都不多放一個,要麼廢話特別多,老子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嘛。”
“呵呵,其實很簡單,寶藏任誰都想要獨佔,要是我的話,我會先把那些人數少的或者實力不強的團伙先給清理掉,免得到時跟別人放對的時候,叫這些雜魚撿了便宜。”
“噢,原來如此,老子怎麼沒想到,不對,老子早就想到了,只是想考一考你小子,沒想到你腦子轉得挺快,老子再也不說你腦袋瓜不機靈了。”
說話間,三人已回到了休息地。
蘭斯洛特找出方纔被帕拉斯磕飛的黑影,其本體乃是一根箭矢,箭尖藍汪汪的,顯然是淬了毒。
手上把玩着箭矢,蘭斯洛特對帕拉斯和老卡特道:“如果我沒猜錯,剛纔刺殺我們的就是惡狼傭兵團的人。”
老卡特好奇,“你小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帕拉斯也有些奇怪,“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過若說是惡狼傭兵團乾的,我倒也相信”。
蘭斯洛特笑道:“那羣惡狼一貫行事歹毒,領頭的那隻獨眼狼更是出了名的陰險狡猾,做下這事也不奇怪。”
“不對,不對,這也不能說就是那羣惡狼傭兵們乾的,依老子看,沒準就是那勞什子薔薇十字騎士團乾的,別看他們表面是人模人樣的,也許背地裡男盜女娼,壞事沒少幹。”老卡特搖頭晃腦,摸着下巴,對自己的推理洋洋得意。
蘭斯洛特將手上的箭伸出來搖了搖,“你們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