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無能小姐?第185話 不過是寂寞時犯下的錯
第185話不過是寂寞時犯下的錯
第185話不過是寂寞時犯下的錯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唐知歆緩緩睜開了眼睛。臥室很暗,家裡的窗簾不知被誰拉上了,只有些微的光亮穿透厚重的窗簾帶來點點微光。
已記不得昨天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也記不得昨天哭了多久,她只記得半夜的時候頭很痛,有個人在那時候很溫柔的爲她按摩,讓她難得睡了個好覺。
空氣裡有淡淡的冷香,她分辨的出來,這早不是尚安閒身上的清淡香味了。半個月的時間,他留下的味道已經隨着空氣慢慢消散,現在留下的,除了被單的清洗劑味道,除了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便只有簡宗赫身上的那股子冷香味道。
看來昨天是簡宗赫守了她一夜。
“愛情什麼的,真是靠不住,戀人什麼的還不如一個朋友來得可靠。”唐知歆自嘲地笑了笑,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這樣冷的天氣,又沒什麼盼頭,她一點都不想起牀。
空氣是暖的,暖氣還開着。雖是這樣,但唐知歆卻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寒,不知從哪鑽出的寒氣入骨,有種難以抵禦的冷冽。
時間越長,她越覺得昏沉,手腳變涼,無助和疼痛的感覺五官的自四面八方侵入大腦,緩緩轉變成無法控制的傷悲。心是痛的,頭的沉的,身子是酸脹無力的,整個人好像被誰用大錘碾壓了一遍似的,難過的很。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耐煩地硬撐起身子,走到一旁關掉了暖氣,把窗簾拉開,打開了窗戶,讓清新冰涼的風一縷縷灌入室內,撩起一陣陣翻滾不息的寒氣。
心還是痛的,頭也還是沉的,身子同樣是酸脹無力,但吹一吹冷風,當週身凍僵的時候,就不再知道什麼是冷,什麼是寒,而心中的憋悶也會慢慢被吹散,凍僵,不再亂,不再散,不再令人心煩。
但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肆意吹冷風的結果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更別提是陡然從溫暖切入到寒涼裡。
晚上的時候,唐知歆非常順利的生病了。她本就在牀上睡了一天,吃飯都是隨便解決了一下,晚上那一餐更是連吃的慾望都沒有,就那樣賴在牀上動也不想動。等她意識到自己生病的那一刻,她已經燒的迷糊了,下意識的開口喊了一句:“尚安閒,我好像發燒了……”
回答她的只是一室靜謐。
掙扎着睜開眼睛,這時纔想起身邊早沒了那個人的蹤影。一年的相處,折騰了一場,最後一切又回到原點,她還是一個人。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生病,一個人像狗一樣窩在那裡,沒人問沒人理,最後還要自己掙扎着爬起來,給自己塞藥,要不她真懷疑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察覺。
拖着疲憊無力的身子走到廚房翻找藥箱,藥箱被他歸類得很好,感冒藥,消炎藥,退燒藥,胃藥等常用藥分門別類的放在隔斷裡。看着眼前的藥箱,她心中一酸,隨手拿出一盒退燒藥便把藥箱關上,自己去找水吃藥了。
剛混着溫水把藥吞下去,家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挪到客廳裡接了電話,電話是簡宗赫打來的,問她怎麼樣了。
她嗯嗯啊啊應了兩句,腦子昏昏沉沉,根本不想多說話,只想趕緊倒到牀上接着睡一覺。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沒說兩句就把電話掛了,十多分鐘之後,她家裡的大門便被人打開,剛纔打電話過來的簡宗赫一臉焦急地出現在她臥室裡。
“你怎麼來了?”聽到動靜,把眼皮撐開看了一眼,簡宗赫正坐在牀沿看着她,一臉的焦急,眼底還能看出些微惱怒。
惱怒?
唐知歆若不是燒的迷迷糊糊,她一定會跳起來大喊“稀奇稀奇好稀奇”。在她的印象裡,她還真沒見過簡宗赫惱怒過,簡宗赫在她面前一直都有着好脾氣,就算兩人經常吵架鬥嘴他也是一臉笑嘻嘻。
“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麼二十四小時不到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簡宗赫收回貼在她額頭的手掌,手掌猶存的滾燙溫度讓他的眉心擰得更緊,那雙瀲灩生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閃爍着些微危險的光亮。
“怎樣?”她軟弱無力地問了一句,也是眯着眼睛看着簡宗赫,但她眯着眼睛的原因倒是與他不同,她純粹是沒有力氣再睜大一點而已。
“怎樣?”簡宗赫氣的嘴脣發顫,聲音都跟着抖了起來,“都燒成這樣了你還問怎樣?”
聽到他聲音有些抖,唐知歆努力睜大了眼睛,盯着簡宗赫看了會兒,差點失笑出聲:“不就是病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幹什麼這種表情?好像我要死了一樣……”她根本不當一回事,說話聲不大,語氣卻能氣得人吐血。
簡宗赫被她一句話氣得臉色鐵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但最終只是狠狠咬着牙,一雙桃花眼緊緊盯着她。
被他這麼看着,唐知歆忽然有些不自在,她從沒看過他這樣嚴肅的表情:“幹嘛啊?我是病人,你能不能對我笑笑?幹嘛還擺臉色給我看……”
看她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一臉虛弱還要衝他笑,簡宗赫一肚子邪火沒處撒,黑着一張臉對她說:“不就是病了?那你還想怎樣啊?又玩自殺不成?”
在肚子裡憋了多年的秘密終於是說了出來,簡宗赫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坦白地對唐知歆說,說她當年爲了卓知寧而割腕的事情。她手腕上的那道疤,是她心上的疤,亦是他心上的疤,他們誰都不願意碰,但今天他卻是氣得不得不碰。
“當初和卓知寧的時候也是這樣,分手之後玩自殺,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現在你又是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你到底是怎樣想的?不就是個男人嗎?至於爲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嗎?你的志氣跑哪去了?被一個男人消磨光了嗎?”這是簡宗赫與唐知歆相識九年來,第一次對她用這種語氣說話,也是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
這導致唐知歆有一瞬間的閃神,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原來這是簡宗赫在說她。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她自嘲地笑了笑,好一會兒才擡眼與他四目相交,微翹嘴角對他說道,“不過你說錯了,我當初那不是存心自殺,真不是。我只是心裡難受,就隨手拿刀割了一下手腕,想試試看手腕的疼痛能不能讓心裡好過一些。事實證明,有些傷痛,根本無法抵擋,所以你別擔心,我不會再那麼玩了。”
她淡淡笑着說出這話的樣子讓他心頭巨震,她的聲音那樣輕,像是被傷得太重,連言語的力氣都喪失。
他心疼到呼吸都變得極輕,胸口亂竄的那股子邪火在這一剎那全都變成了對她的心疼。他安靜地坐在她身旁,安靜地替她掖好被角,安靜地看着她憔悴的面容,長嘆了一聲:“阿歆,別傻了,沒有人心疼的傷心不值錢。”
聽到他連傷心都要計算一下利益,唐知歆真心笑了起來,輕輕闔上了眼睛,輕輕地應了他一句:“嗯,不值錢,我知道。”
“只是個男人而已。”簡宗赫放在牀沿的手掌慢慢握成拳頭,那纖長的指節強硬的曲着,彎成凜冽的角度,他的脣抿成了一條線,聲音有些清冷,“只是個男人而已……阿歆,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既然他不行,你換一個不行嗎?一定要在那人身上吊死不可嗎?”
唐知歆恍入夢境,她又一次睜開了眼睛,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想着簡宗赫說的話,嘴脣也輕輕抿了起來。好半天之後,她顫抖着脣開口:“是啊,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阿赫……你別擔心我,我只是現在有些難受,日子久了就會沒事了。”她轉眼望着簡宗赫漂亮的臉蛋,眸中氤氳了一層水霧,“誰沒失過一兩次戀呢,都這麼大的人了,失戀而已,沒什麼了不起。”
簡宗赫一直陪在她身邊,她願意講的事情,他會側耳細聽,她不願意講的事情他也不多問。
她說:“戀愛就跟日升日落一樣,總是有一個循環的過程。和他相遇,和他相知,然後喜歡上他,愛上他,愛到無法自拔,最後卻又因爲種種原因而分開。我會難過,我會傷心,可最後我總會度過這一切的。也許以後我會忘了他,也許在他之後我也會愛上其他的什麼人,這都是說不準的……”
“只是,我現在,剛剛失去他,我正在經歷那個分開的過程。所以,我心裡終是有些不舒服罷了。就好像心臟被誰生生剜去了一塊,空落落的,沒有着落。”
“阿赫,你不要擔心。”她望着他,對他真誠的笑了笑,“尚安閒呢,他不過是我在寂寞時犯下的一個錯誤,真沒什麼大不了的,時間久了,我總會忘了他的。”
總會忘了他,總會忘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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