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多數的時候真的很通情達理,不像母親,母親的話,會想辦法讓自己不希望的事情發生,雖然也不能算的上是強迫,但是本質上的確說不上是支持,所以我想,這便是兩家的區別,但是想一想的話,好像還算是正常,畢竟我和尹夏沙的關係,換成任何一家可能都是無法接受的,母親這樣,我想應該已經做的很好了,或許我不該那麼不滿足,至少母親那麼想,也是爲我們好,說到底也是,哪家父母會害自己的孩子呢?
而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女人的問題。
因爲說實話,她這問題的答案,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回答……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生活上面的東西,真的不是一句不喜歡就能決定的,因爲有許多的東西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主動權,或者說,我必須考慮着各種決定會造成什麼後果,而這些後果,又會各自往什麼樣的事情上面發展,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我苦笑了一聲,“你這問題難道不是白問嘛?有用的話,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愣了愣,只好點頭,我們這些人的事情,這女人就算是沒有全知道,大多還是知道的,因爲知道這些東西,所以她沒有再多說任何話,因爲她知道繼續說下去會意味着什麼。
三人回去之後,便是各自回去各自的地方,因爲我順路,所以順便打算把慕容曉曉送回去,而那女人因爲想要順路看看林笛心,所以就順便又和我一塊了,因爲我要先送慕容曉曉回去,所以她又和我一塊去先把慕容曉曉送了回去。
慕容曉曉邀請我和這女人上去坐會兒,我是有些尷尬的,因爲現在說真的,對於和慕容曉曉,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很多的時候,其實是在迴避她,因爲有些話題,以我們幾個現在的關係,根本就不該說起。
所以我給了那女人一個我不是很想上去的眼神,那女人很聰明,明白我這是什麼意思,就拒絕了慕容曉曉的意思,慕容曉曉看那女人拒絕了,心想她和我是有什麼別的事情,就沒有再說什麼。
然後我就和這女人回了家裡,林笛心因爲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沒有去上班,所以我們回來,她一點也不意外,而是問我們有沒有給她帶什麼吃的東西。
這時候我纔想起來,這傢伙是吃貨,肯定第一時間關注的是我們去帝都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特產。
而且,我和這女人去帝都的這段時間裡面,這傢伙其實也挺辛苦的,因爲這兩天裡沒有人照顧她,本來能給她每天做飯的就是我,我就算是沒空,這女人也能過來,但是這一次比較例外,我們兩個都不在,所以她只能到外面去吃,每天下班後還要跑老遠去張天立那裡吃飯,加上天氣很熱,所以是相當的辛苦的。
我把帶回來的一些能吃的小東西給這傢伙遞過去,這傢伙相當開心。
那女人就在旁邊看着,眼中很欣慰,也很擔憂,我和林笛心,對於這女人而言,她明白的太多,我們的苦衷,她甚至比我們自己都懂,因爲她是站在旁邊看着我們的人,也是離我們都最近的人之一,比林潔漫尹夏沙都要近,所以很多的時候,我不明白的一些事情,其實我更傾向於尋求這女人的意見,因爲我覺得她會知道,當然,也僅僅是覺得而已。
這女人晚上留了下來,晚飯過後纔回陳瓊那裡去。
其實這兩天林笛心也是能去陳瓊那邊去的,但是很不巧的是,這幾天陳瓊正好是要監考的幾天,中午吃飯都是在食堂裡面,所以這傢伙根本就沒空幫我照顧林笛心,而我當初想讓林笛心學會做飯的其中一個理由,就是擔心會有像這幾天這種情況,而且,現在至少還是在一塊住着,如果到了以後沒有辦法在一塊生活的時候,她纔是真正需要自己學會照顧自己的時候,即便原先我還沒有進入她的生活的時候,其實她過的也其實挺不錯的,至少很獨立的樣子,可是自從我進入她生活之後,這傢伙就開始變得很是依賴我,或許,正是因爲我進入了她的生活,才讓她變成這樣,罪魁禍首,或許有我的一點原因,但是回想起來,那段時期,真的讓人只需要想一想,就感覺很幸福,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那段時期吧……
而這天晚上,我卻是想起了在帝都時候尹夏沙和林潔漫對我說的那件事情,真的很讓人在意。
就像往常一樣,我擔心一直不能做出選擇而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但是前幾次發生的事情是,就算是我很果斷地做了選擇,但是到了結果,依舊很慘,不管是林笛心,還是尹夏沙,都是一個樣子。
現在我擔心的是,如果接受了林潔漫她們的提議的話,會怎麼樣,這是無法確定的,因爲沒有辦法確定,所以我很擔心胡亂做出的決定發生什麼更加糟糕的事情,現在這樣,已經很糟糕了,雖說就算是再糟糕,也不見得會糟糕到什麼地方去,但是依舊是免不了的擔心,我現在,只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難受下去。
我這麼久都沒有睡着,就是因爲這件事情實在是忘不掉。
我以爲林笛心早就睡着了,卻是沒有想到,本來起牀準備喝口水的我,卻發現這傢伙這個時間還在睜着眼睛看着我。
有些尷尬,只好問她,“這個時間你不睡覺在做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問我,“那你又不睡覺在做什麼?有心事?”
畢竟是一張牀上睡了這麼久的,這傢伙也真是瞭解我,知道這種時候我是有心事,不過是什麼心事,她應該是不知道的。
我只好乖乖地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有心事,林笛心問我是不是在帝都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聽到她這麼問,我真的是有些汗顏,這傢伙真的是聰明的不像話,我因爲什麼苦惱,她這麼容易就想到了。
和這傢伙,根本就沒有隱瞞,在帝都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是一點不剩全部和這傢伙說,因爲和這傢伙,實在是沒有什麼說謊和隱瞞的必要。
林笛心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了以後,和我坐在這一起發起愁來,最後兩個人都睡不着,只好兩個人大半夜坐在這喝起酒來。
不過喝着喝着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了一點事情,我有點奇怪地問這傢伙,“你是什麼時候買的酒?我怎麼不記得了?”
誰知道我這問題剛出口,就發現林笛心這傢伙一臉的尷尬,這傢伙這樣子,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訴我說,“我以爲你要去好久,所以就買了點想自己在家喝,因爲你不在家的時候家裡感覺很冷清,我晚上會覺得很寂寞,所以喝醉了自己去睡覺,比較容易睡着。”
聽完這些,我不但生不起氣來,反而覺得很心疼,和林笛心在一起生活已經很久了,以前的時候,每天在一起,從來沒有想過哪天會分開,更加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可能連見也見不到。
而現在稍稍分開了一段時間,今天這樣偶然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在林笛心現在的生活中是怎麼樣的一個角色,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更加苦惱了起來,因爲要顧慮的東西太多了,如果和林笛心在一塊,這對我而言,意味着自私地希望,等於是放棄了一些東西。
因爲心中滿是愁意,所以這天我喝了不少的酒,說起來,這應該是這些年來,第一次喝醉,因爲以前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我從來沒有失去過清醒的頭腦,而今天,我確實是沒有了意識。
只是,隱隱約約好像有聽到林笛心對我說,“你和漫漫結婚吧,也許,你們會很幸福也不一定,漫漫從小跟在我後面,總是學我,我想,你不會不喜歡她。”
我當時怎麼回答的,我記得不大清楚,但是大概的內容,應該是,林笛心就是林笛心,林潔漫就算是再怎麼學,再怎麼模仿,林潔漫就是林潔漫,不討厭,或者說喜歡,但是不代表就想要在一起生活。
當時喝醉後,具體原話是什麼,已經不是很清楚,但是語無倫次我是知道的,林笛心有沒有聽懂,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是不是清醒的,我也記不清楚了,所以很擔心這種事情,也很在意。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和這傢伙都在沙發上睡着,什麼時候睡着的,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互相摟着,我想應該是習慣吧,畢竟在以前,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只是最近纔沒有太靠近。
一看時間,公司裡已經上班時間兩小時,兩個人也顧不上洗漱和吃飯,急急忙忙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