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烈風你在嗎?”思勿着急忙慌地敲着烈風房間的門。
烈風不慌不忙一臉悠閒打開了門:“幹什麼?火急火燎的,你的門敲壞了,我可不負責修啊。”
思勿走了進來,自己自覺地倒了杯水喝,然後開始說起來:“你還這麼悠閒,在這研究下棋啊?”思勿看見棋盤上早已擺滿的黑子和白子,不禁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剛纔,就剛纔諾玉和尊主一起去了東廚,說是去熱粥。今天早上從掌事堂出來的首領還親眼看見尊主和諾玉打情罵俏,說他們很可能在一塊了。”
烈風跟沒聽見似的,又坐回棋盤旁,拿起一顆黑子,繼續研究棋盤。
思勿皺起眉毛:“我苦口婆心說了半天,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說完了嗎?說完了,過來陪我下盤棋。”
“諾玉啊,我現在在跟你說諾玉?你聾了,還是怎麼的?”思勿又看着一點都不驚訝的烈風,來了句,“不會是你讓他們和好的吧?”
“這樣不是很好,他們是相愛的,能在一起,我們都應該高興地祝福他們。”烈風又看看自己的腿,“不是你說的,不讓我到處跑,免得以後留下後遺症嗎?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待在你這裡,把腿養好,然後去邊界把金翼換回來。自從張戾鬧到邊界,都一直是金翼在那裡與他戰鬥,我也是使者,該是我盡力的時候了。”
“這麼說來我到沒覺得你有多大度,反而覺得你像個感情逃兵。還是個沒上戰場就自己主動敗下來的逃兵,懦弱可笑。”
烈風放下棋子,看着思勿:“不是人人都像你和如雪,能一拍即合。我只是在不對的地方不對的時間碰到了不對的人,反正一切都是不對的,她根本就不屬於我。”
“你爲她做了這麼多,就這樣白白過去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曾經有個男人爲了她,夜夜買醉,日日守候,那日要不是尊主及時趕到,你會只是摔斷腿,恐怕早就墜入深淵了。這些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誰不觸動?你爲什麼選擇沉默?”
“說出來不是觸動,是負擔。我親耳聽到她早已認定那都是她所愛之人,尊主爲她做的。思勿,如果你真心愛上一個人,你會殘忍地打破她的夢嗎?就爲了成全自己的私心。”
思勿一下愣住了,然後快速整理了一下大腦:“你不覺得遺憾和難受嗎?”
“如果我說出了真相,我纔會遺憾;如果她失去了幸福,我纔會難受。現在的結果,就是我放下一切最想要的結局,我是開心的。”
思勿拍拍烈風:“就是,烈風使者如此英俊不凡,還怕以後找不到心儀的女子。你不是要下棋嗎?來,我們好好大戰幾個回合。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好像就沒有你不會的,做的不好的。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那我要告訴你,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你相信嗎?”
“哈哈,這一片都全軍覆沒了。”
“你耍詐,你怎麼能使陰招呢?”
“不管你是誰?你這個兄弟我早就認定了。哎,拿回去幹嘛?你給我放下。”
從烈風房裡出來已經是半夜了,看他一直在笑,自己何嘗不明白,他心裡的痛。江湖總是把火禹大地這些魔神的後代傳言的很可怕,但是當自己真正接觸他們才發現,他們只不過是流着魔神血液的普通人,都是一樣的七情六慾。
思勿走回房間,取下了自己的*,看着自己的臉。兩本無面之書已經全部看完,可是除了這兩本書,魔域秘書閣裡沒有任何記載關於找尋魔靈之力的事的書,好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那段歷史,但是思勿心裡清楚,他們一定去過,一定找過。但是可以問誰呢?這段看似不存在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