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底有再大的不願,秦桑還是不想違背顧擎蒼的意願,因爲她知道如果她堅持留下,那麼浪費的不僅僅是顧擎蒼的一片苦心,更有可能會讓她和顧擎蒼後悔一生。她必須離開,阻止淵男建的瘋狂計劃不能讓新中國跟着陪葬。
想到這裡,秦桑便再也不敢耽擱,在最後和林騫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匆匆的往着府邸外急急的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騫一開始便安排好的,還是因爲張修霖過於自大,竟調開了大門口的一隊守衛兵。
等到秦桑闖出大門的時候,錢羽和林飛早已候在了門口,帶着秦桑立馬悄悄的趕往地道口去。而另外一邊,秦桑走了之後,林騫一直緊繃着的心絃也不由的鬆了下來,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似乎是感覺到了林騫的放鬆,一直被林騫鉗制住的張修霖卻是嗤笑了一聲,衝着林騫道:“你以爲真的把她放走了,就真的沒有什麼事了嗎?你不會那麼天真吧?我告訴你,顧擎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張修霖的話語猛然間的讓林騫的瞳孔縮了縮,整個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等到他想到不好的時候,張修霖卻是反手將鉗制住自己的林騫給一把狠狠的推開了,而包圍在周圍的士兵們自然也在得到張修霖的眼色之後將林騫給鉗制住了。
看着臉色一片慘白的林騫,張修霖便覺得心情一片大好,他慢慢的來到了林騫的身前,用着一隻手死死的扣住了林騫的下巴,用着近乎憐憫的語氣衝着林騫道:“嘖嘖嘖……親手把自己的愛人送向死亡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受呢?哈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秦桑將會死於顧擎蒼之手,張修霖便覺得心頭一陣的爽快,哪怕是連日來一直不待見的東西,也在此刻變得動人起來。而林騫此刻的心情卻是和張修霖截然不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犯下那麼大的錯誤。
明明知道張修霖掌控着這座府邸,自己竟然還妄圖在他的手底下做小動作。如果不是他把秦桑給拉到了這裡,秦桑完全可以自己逃出去。而現在是他將她送出去的,再加上兩人之前的談話,聰明如她必然是猜到了自己的意圖。她必然會去西郊的!這一切都竟然在淵男建的算計之中,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林騫有些森然的看了張修霖一眼,沒有掙扎,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乖乖的被士兵們架着,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而在一旁的張修霖自然也是看到了林騫那張如同調色盤般的臉色,大笑着離開了。
而另外一邊的秦桑卻是出乎意外的順利,一路上基本沒有絲毫的阻礙,在錢羽和林飛兩人的帶領下,很快的從地道回到了軍隊原本駐紮的地方。或許是秦桑多加人手的緣故,那條地道竟被隊員們挖出了一條岔路。雖然還未成型,但是卻有了大致的雛形。
秦桑有些狼狽的看了通道一眼,望着早已人去樓空的軍
營,秦桑微微皺了皺眉頭,整個人的心情顯然不是十分之高。而看着這樣的秦桑,錢羽和林飛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雙方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對於秦桑的擔憂。
三人就那麼沉默了良久,感受着晚風微微的吹動,秦桑輕聲嘆了一口氣,而在一旁的錢羽也終是按捺不住了。他一步來到了秦桑的身前,擋住了秦桑的視線,有些擔憂的詢問道:“溫小姐,您怎麼了嗎?”
聽到錢羽的話語,秦桑不由的擡了擡頭,看到這個高大的漢子之後,秦桑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輕聲道:“沒什麼,只是事情果然和我想的那樣變得複雜起來了。錢羽你留在這裡監工地道,我和林飛去西郊。”
秦桑的話語讓錢羽和林飛都皺了皺眉頭,但是不同的是,錢羽皺眉是不明白爲什麼秦桑如此看重這條通道,而且還要把自己留下來。而林飛不解的是,不是有趙六和丁耀東的人馬在西郊了嘛,爲什麼他們現在還要趕過去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兩人的困惑,秦桑拍了拍錢羽的肩膀,繼續道:“等耀東他們的軍隊突破關口,這條地道的用處卻是十分之大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至於我們爲什麼現在還要趕到西郊去,那是因爲那裡可能會有點小意外需要我們,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的。”
說罷,秦桑意味深長的看了錢羽和林飛兩人一眼。而錢羽和林飛自然也感受到了秦桑的眼神,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林飛率先開的口,他看了錢羽一眼,輕聲衝着秦桑道:“溫小姐,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走?”
聽到林飛的話語,秦桑點了點頭,迴應道:“這件事拖不得,我們自然是越快越好。錢羽,務必要保證這條地道順利完成啊,這也是我們致勝的關鍵!”
秦桑的再次強調讓錢羽感覺到了地道的重要性,鄭重的衝着秦桑點了點頭,而秦桑也在得到錢羽的頷首之後,看了林飛一眼之後,兩人便踏上了趕往機場的路途。
西郊機場說遠也不遠,說近卻也不近,秦桑和林飛兩人足足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達到那個西郊機場。其實說是機場,但是與後世的機場相比卻是十分的簡陋的。如果說要做一個比喻的話,如果說後世的機場是高樓大廈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西郊機場頂多算的上是一個勉強看以看得地基。
看着眼前那幾架復古的飛機,秦桑就不由不感懷後世技術的先進。看着秦桑感懷的模樣,林飛還以爲秦桑未曾近距離見過飛機所以才感嘆的。他有些憨厚的摸了摸腦袋,衝着秦桑道:“這飛機可真大啊,溫小姐是不是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飛機啊,我瞧着和在天上時的模樣差了許多啊?”
聽到林飛的話語,秦桑不由的失笑了,她回首看了林飛一眼,輕聲道:“近距離和遠距離的視覺效果自然是不同的,這幾架飛機還不算是大的,真正大的,你還未
曾瞧過呢?不過要說坐上去的感覺,卻是不是很好受的。”
秦桑的話語讓林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其實他也只是隨口提提罷了,但是卻沒想到聽秦桑的語氣,她好似見過更爲強大的飛機呢?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情,他們這次來可不是看飛機來的。
看着林飛憨厚的模樣,秦桑微微笑了笑,然而就在兩人想要進入機場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突然響起,而且還是越來越近。秦桑不由的皺了皺眉,她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飛機即將降落的前兆。她衝着林飛皺了皺眉頭,抓着他的雙手就往他的耳朵上捂。
而林飛也自然察覺到了秦桑的意圖,在秦桑抓起自己的手往自己的耳朵上捂的時候,他也是很自覺地自己捂起了耳朵。眼見着林飛已經捂好了耳朵,秦桑自然也就自己捂上了耳朵。一段時間過去之後,一家飛機果然降落在了西郊機場上。
秦桑遠遠的望過去,只看了一個被簇擁着的男人,這個男人根本看不清長相,只能大致的看出他的身量很高,大約在一米八幾,一件黑色的風衣就那麼裹住了他的身體。白色的圍巾將他的臉死死的擋住了,更別提那定黑色的帽子了,更是讓男人的五官變得朦朧起來。再加上秦桑她們距離那個男人也是十分的遠的,自然也就更加看不起男人的五官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爲什麼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裡呢?秦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就在秦桑和林飛陷入沉思的時候,男人也在衆人的簇擁之下往着那幢辦公樓走去。或許是天色的問題,此刻的天也漸漸的黑了起來,最後的殘陽也消失殆盡。
辦公樓裡出來了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藉着月色,隱隱可以看得出男人臉上有着燦爛的微笑,似乎對於見到剛剛那個男人十分的高興。只見他快步迎了上去,有些卑微的衝着那個帶着白色圍巾的男人鞠着躬,湊在他的身邊說着些什麼。但是奇怪的是,那個帶着白色圍巾的男人似乎對於身材肥胖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只是低頭和他說了那麼兩句話便率先走進了辦公樓內,只剩下那個身材肥胖的男人在和他的手下在低語着什麼。
看着眼前這副場景,秦桑更是感到困惑起來,這兩個男人的身份着實讓她有些費解。她不由的低聲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對那個圍着白色圍巾的那個男人這般的討好?”
聽到秦桑的低語聲,林飛也在思索了一陣之後,有些猶豫的衝着秦桑道:“溫小姐,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帶着白色圍巾的男人是誰,但是那個矮胖的男人我卻是可以隱約認得出來的。他好像就是溫小姐你先前和趙六提到的那個吳化文。”
林飛的話語讓秦桑再度鎖起了眉頭,雙眼深沉的看了吳化文一眼,陷入了日深思之中。既然那個男人是吳化文,那麼他接待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