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要做了他們嗎?”一個身子大約有一米八左右的小兵衝着秦桑做了一個抹殺的舉動,低聲詢問着秦桑。
看着對方的舉措,秦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同樣低聲道:“沒事,才三個人罷了,你們把他們捆起來吧。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們的嘴巴里問道些什麼,免得我們在這裡亂闖亂撞,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秦桑的話語,衆人齊齊的點了點頭,在房間內找到幾根粗繩之後,狠狠的將幾人給捆在了椅子上。看着幾人昏迷的模樣,秦桑又衝着自己的手下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搜一下他們的身,把那些武器給收起來。
而隊員們自是在收到秦桑的指令之後將幾人身上的槍具全都搜了出來,而也就在秦桑想要找尋什麼東西想把幾人弄醒的時候。桌子上那一杯還在冒着煙的茶杯引起了秦桑的注意,然而更讓她注意的則是,從杯子的把手的反光之中,她看到了一個正在慢慢清醒過來的人。
她快步來到了那人的身前,一個身子猛撲,坐在了對方的脊背上,一個擒拿便將對方給制服住了,衆人顯然被秦桑的舉動給驚訝到了。特別是先前第一個進入這間房的隊員,更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明明他把他們的脖子全部都拗斷了,爲什麼這人沒死呢?難道是剛剛他下手沒有用勁的緣故嗎?
那人被秦桑的鉗制而隱隱作痛起來,一張臉齒牙咧嘴的,顯得十分的猙獰。看着那人痛苦的模樣,秦桑絲毫沒有在意,仍是死死的扣着對方,慢慢的俯下身子,衝着對方的耳畔輕聲道:“告訴我,吳化文在哪裡?”
聽到秦桑的話語,那人先是愣了愣,但是久久未曾有反應,只是用着滿臉的茫然看着她。看着那人的模樣,秦桑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心裡有暗自揣測着難道這個人聽不懂自己說的話語嗎?不然爲什麼一臉茫然的樣子呢?
事實也正如秦桑揣測的那般,這名男子還真的聽不懂秦桑到底在說什麼。他實際上是朝鮮人,這次是有事來這裡公訪的,沒想到剛被安排到了這間屋子,就有人暗殺,幸虧他的身體素質夠好,不然他也一定被拗斷了脖子,而不是昏死在那。
秦桑不死心的再度衝着男子詢問着,但是男子還是未曾反應,只是嘴裡咿呀呀的說着些什麼,聽着似乎像是韓語,但是又和韓語有着一些差別。秦桑微微皺了皺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希望有人能夠爲自己解惑一下。
幸運的是,屋子裡正好有一位會朝鮮語的小兵,他的個子不高,臉倒是挺白淨的,他有些靦腆的來到了秦桑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開始聆聽着男人的話語,嘴裡隨聲翻譯道:“我是朝鮮派來公訪的工作人員,我是無辜的,我根本沒有想要參加到你們中國的內戰之中,還請你們放我回去……”
聽到小兵的翻譯,秦桑皺了皺眉頭,慢慢的起了身子,而那人也在意識到秦桑將自己放開
之後,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趁着秦桑不注意的時候,便想扯着嗓子喊救命。所幸的是,一直時刻注意着他的一位士兵絲毫不給他機會,早在他剛想開口的時候,便被士兵死死的扣住了嘴巴。在一聲“喀拉”一聲的聲響下,硬生生的被拗斷了脖子。
看着男子倒下的模樣,秦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來到了桌前,拿起了剛纔看到的那杯茶水來到了幾個被捆綁住的敵軍面前。一杯溫熱的水就那麼被秦桑給撲到了其中一人的臉上,或許是溫水的作用,那人很快便幽幽的轉醒過來。
或許是昏迷了一陣的緣故,他有些迷糊,在看清房間內的陣仗之後,他便想要開口叫嚷起來。但是秦桑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早在那人清醒的時候,秦桑便叫了人呆在一邊,以防那人突然開口叫嚷。
看着被死死捂住嘴巴的士兵,秦桑微微勾了勾嘴角,輕聲道:“你別叫,你要是不叫,乖乖的配合我們,我們自然就不會對你下手。你要是不配合我們,你的下場就像剛剛那人的樣子,懂了沒?”說罷,秦桑還用着眼神示意他往地上那個死去的朝鮮人看去。
那人有些發憷的嚥了咽口水,有些僵硬的衝着秦桑點了點頭,而秦桑也在得到那人的頷首之後笑了笑,雙眼直直的看着他,輕聲道:“好了,我現在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和我耍花招,聽到沒有?”
聽到秦桑的話語,那人乖乖的點了點頭,靜等着秦桑的問題,而秦桑也不再猶豫的衝着那人詢問道:“吳化文現在在哪裡?今晚他接待的那個神秘男子又是誰?他和吳化文有什麼關係?”
說罷,秦桑衝着自己的隊員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手放開,而他也在放手的時候,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用着眼神威脅着他。而在被秦桑的隊員所威脅之後,那人乖乖的開了口,輕聲答道:“首長現在在二樓西側的會議室裡,接待的,接待的是……”
還未等那人說完,一枚子彈便從窗外直射過來,只聽得一陣“嘭”的聲響過後,那人便睜大着雙眼死去了。鮮血飛濺,等到秦桑意識到不好,想要轉移另外兩名敵軍的時候,兩聲槍聲過後,另外兩人也死去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秦桑不由的有些憤怒了,額上的青筋也不由的一跳一跳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但是窗外的人顯然還未完,他根本就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就在秦桑陷入憤怒的時候,又一枚子彈射了過來,這一次的目標顯然是秦桑。
陷入自我情緒之中的秦桑顯然沒有注意到危險,反倒是她身側的一名小兵,眼看着子彈就要射過來,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了秦桑,但是惋惜的是,雖然秦桑被推開了,但是小兵卻是難逃毒手。他的手臂因爲推動秦桑而中了子彈,鮮血瞬間浸染了衣服,泛出了血花。
看着眼前的場景,秦桑不由的氣的抖動着身子,低聲呵斥着屋內的隊
員道:“全體給我找東西掩護!窗外有狙擊手,大家小心!”
隨着秦桑的這一聲話語落下,大家各自找到了安全的地方隱蔽了起來,而秦桑也是找了一個死角,靠着牆壁,死死的瞪着窗外。此刻的窗外很寧靜,就連樹葉掉落的聲音,都依稀可以聽見。窗外那棵最大梧桐樹上,一抹紅色的亮光突然之間閃過。有着豐富經驗的秦桑自然知道,剛剛那一閃而過的亮色到底是什麼東西。
秦桑的瞳孔不住的放大着,室內陷入一片的寂靜之中,然而就在這寂靜的背後,又是那麼幾陣槍響聲和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聽着這些聲響,大家的心都不由的提了起來。秦桑也是有些擔憂起來,她怕趙六他們幾人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衆人提着一口氣的時候,外面雜亂的聲響開始慢慢靜了下來,而秦桑也不由的轉向窗外,樹杈上那抹亮色早已不存在了,想必應該是走了。在確定狙擊手真的不在之後,秦桑這才沿着牆壁走向窗口,然而入目的景物差點將她的魂給嚇退了。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雙手被捆綁着,直直的吊在了樹杈上,藉着月色,秦桑隱隱可以看見,那身軍裝,竟是己方陣營的。她有些顫抖着扶着窗沿,身子不由的微微探了出去,一張熟悉的臉蛋就那麼映入了秦桑的眼中。
瘦小的身子,板寸長的頭髮,看着自己總是雙眼泛着精神和熱血的小夥子啊。秦桑竟在一瞬間鼻子一酸,眼淚巴拉巴拉的從眼眶之中落了下來。她怎麼樣也不敢相信,那麼一個熱情有幹勁的小夥,竟然此刻如此狼狽的被吊在了樹枝上,整個人毫無生氣,秦桑根本不知道他是死還是活。
然而讓秦桑痛心的顯然並不僅僅只有這一些,順着趙六的身體往下瞧,只見洛奇和林飛兩人就那麼被扒了衣服,被兩個人死死的鉗制着,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兩個剛剛被挖好的土坑。這還不算什麼,正在秦桑發呆的時候,窗外傳來一個男子尖銳的聲音。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人埋了……”
說罷,兩名士兵便按着指令將洛奇和林飛就那麼推到了坑裡,而跌入坑裡的洛奇和林飛自然也是看到了秦桑,他們衝着秦桑笑了笑,並未說些什麼,只是雙眼之中有着一絲決絕。還未等秦桑猜測到兩人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見林飛笑了笑。
“嘭……”隨着這一聲響的落下,秦桑的整個身子便不由的晃了晃,等到煙塵徹底散去的時候,秦桑這才意識到了林飛到底幹了什麼,急忙探出身子往着窗外探視着,一個巨大的深坑和幾個殘肢就那麼落在窗外。
看着眼前的場景,秦桑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她從來不知道,事情居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而就在秦桑痛聲大哭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歡快的大笑聲,那愉悅的笑聲顯然和秦桑的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小姐,我們被包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