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刀沒有繼續刺激鬼冢,而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精準的鎖定了正在一旁裝路人的公輸賢。
“你不發表一下意見嗎?”
她自然是相信公輸賢有那麼一瞬間是偏向她的,但是當她佔據上峰的時候,公輸賢未必會繼續沉默。
忽略潛在的敵人,這種蠢事,溫小刀是不會做的,與其到時候被暗算,不如現在就把人給直接拉到檯面上來。
公輸賢被溫小刀的目光盯着,他頓時忍不住暗罵溫小刀實在是狡猾,竟然這個時候,想要把他給拉下水。
其餘人的目光,也隨着溫小刀的話,而落到了公輸賢的身上。
但好在,其餘的人,算是知道公輸家族擅長的是什麼,在這樣明顯是屬於戰鬥的場合,他不發表意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溫小姐還是不要太囂張得好,這裡的高手,可遠比你想象中的多!”
公輸賢不得已,也只能放放狠話,果然,在他放了狠話之後,其餘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少了不少。
當然沒有人懷疑過公輸賢的立場,他們只是之前真的把公輸賢給忽略了而已。
溫小刀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隨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腳邊吐血到臉色煞白的人。
按理來說,他們現在跟溫小刀的距離,實在是太近,完全是能偷襲的距離,可誰讓溫小刀的毒,着實有些狠辣,他們現在不要說有力氣來偷襲溫小刀了。
就算是稍微用力吐血一點,都會覺得自己五臟六腑被攪碎了一樣的痛,身體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溫小刀看着已經髒了的地板,並沒有直接補刀弄死這三個人,而是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繞了一下,才走出了這個地方。
這樣子,顯然是擔心自己的鞋上會沾染上血跡一樣,看到這一幕,之前還紛紛說溫小刀是下等人的,頓時氣得夠嗆。
他們已經好久都沒有被人給氣成這樣了,之前也是有不少的所謂的天之驕子在這裡挑戰抓他的人。
贏了,就能回去,重新獲得自由,輸了,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也不是沒有人放過大話,但是他們都只是當成笑料一樣的看,甚至還有不少人,都沒有心情來看了。
誰讓這本來就是一場早就知道結果的賭局呢,看着也沒有多少興趣。、
而今天的這一場賭局,還是因爲溫小刀實在是名氣大,甚至還是以正規途徑上來的,得到了15層的庇佑。
只要溫小刀不觸犯這裡的規矩,這裡的人,就不能對溫小刀用其他的手段,這才吸引了不少人來看這場賭局呢。
現在,他們被氣得不行,越發的覺得,溫小刀這個人,實在是陰險,但凡她是被抓來的,完全是可以用任何的手段的。
就像是下面在鳥籠子裡面關着的那個傢伙,想到這裡,不少人,都開始有些怨恨15層的天羅了。
爲什麼要給溫小刀辦理正規的手續,甚至還讓她順利的進入。
可惜,這些人的各種怨恨,溫小刀是當真不放在心上。 在看着地上躺着的這些人,她忍不住在心裡想着,之前收留了科爾·雲還是不錯的選擇,至少,他弄出來的毒,她用得很是得心應手。
或許是因爲她現在是被那七彩石認可的聖巫女的血脈,用她的血做出來的毒,甚至比帶着雲氏血脈的科爾·雲更加的陰狠一些。
鬼冢揮手,讓人來查看這三胞胎的情況,隨後穿着白色大褂的人,直接給他們注射了之前給閻千夜注射的藥劑。
溫小刀的毒,破壞人體組織的速度又快又強,剛注射進去的那藥劑,也僅僅只是減緩他們吐血的速度而已。
甚至連血的顏色都沒有改變,這下,不僅是鬼冢了,就連一副穩如泰山模樣的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也微微的變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藥劑作用如此的緩慢。
想了想,他又給三胞胎繼續注入藥劑,鬼冢張了張嘴,想要阻止,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這種藥劑,一個人的最大的承受量,就是一支而已,超過了,這就不是神藥,而是堪比死神了。
以鬼冢的級別,他能調配的藥劑,一年,也僅僅只有10支而已。
也是因爲他還算是看重這三胞胎的潛力,所以纔打算救救的,之前的,死了也就死了而已。
但現在,這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明顯是打算把這三胞胎給當成試驗品了,他還真的沒有權利去阻止,這就是用藥的代價。
新仇舊恨,鬼冢一下就全都算到了溫小刀的頭上。
如果說之前,在弄死溫小刀和讓溫小刀成爲他一輩子的賺錢工具,成爲他一輩子的奴隸,他更偏向於後者。
那現在,他是真的想要弄死溫小刀了,畢竟,誰家願意要一個壓根就不懂規矩的工具和奴隸!
眼看着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已經開始注射第三支藥劑的時候,他們雖然不吐血了,但是他們的面部,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整張臉,好像是突然過敏了一樣,發生了腫脹的情況,臉色還越發的鐵青,隨後身上的皮,開始一塊塊的掉落。
這個樣子,有點像是在看電視上,關於花草生長的一生,按下了快捷鍵之後,生死都是一瞬間的感覺。
三胞胎現在吐的血,總算是變成紅色了,毒是解了,但是他們的生命顯然也是走到了盡頭。
眼神好的,甚至能看到這三胞胎的頭髮,是在瞬間就花白了。
衆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原來救人的藥,過量了之後,會有這樣的恐怖的效果,簡直就是生生的把人的生命力給強行耗盡了一樣。
一個個頓時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穿着白色大褂的人,看到這樣的一幕,半點都沒有覺得嚇人,甚至還十分認真負責的開始記錄起了相關的數據。
若是沒有溫小刀的毒,這三人,在注射第二支藥劑的時候,就應該變成了一個全身佝僂,狀如80老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