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蘇子弦趕到醫院,遠遠的就看到裴綿綿坐在走廊上。“綿綿”,摟着裴綿綿仔細的檢查着,看他衣服上雖然沾了血,但並沒有受傷,隨後脫下外套披在裴綿綿的身上,現在的天氣到了晚上還是挺冷的。

“不是我,嘍,在病房裡呢。”裴綿綿擡了擡下巴,指了指前方的病房,“先去交費吧,待會跟你說。”

“嗯。”應了一聲,轉身。

裴綿綿倚在病房外的牆上,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突然笑了:這個女人,自己果然是無法放手的。

“笑什麼。”蘇子弦交完費回來,就看到裴綿綿一個人倚在牆上傻笑。

“沒什麼,不進去看看嗎。”看着眼前的女人,裴綿綿笑彎了眼睛。

“去,看看我們裴小公子救了個什麼人。”希望只是巧合,蘇子弦暗暗地想。

跟在裴綿綿的身後進了病房,蘇子弦看着病牀上的人,女人?!挑了挑眉“綿綿,現在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嗎。”

“嗯,我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衝了出來正巧倒在我車前面倒下,看她渾身是傷的,又擋了我的路,就順便送醫院來了。”裴綿綿說道。

順便都可以送到醫院來,呵呵,伸手揉了揉裴綿綿的頭髮,寵溺道,“下次別這樣,會惹到麻煩。”看着蘇子弦溫柔寵溺的目光,裴綿綿也柔柔的笑着“我知道,你以爲我是聖母嗎。”他喜歡看蘇子弦對着他笑,也喜歡對着蘇子弦笑,他喜歡這種感覺。

“哎呀,好多粉紅泡泡啊。”一個戲謔的聲音從病牀的方向傳來,成功打破瞭如此曖昧的氣氛。

“這麼快就醒了。”裴綿綿被嚇了一跳,轉頭看着病牀上的女人,面帶笑容,雙手交叉枕在頭下面,真是個沒眼力的女人!

“哈哈,這說明我身體強壯,嘿,我說,大美人是你救了我吧。”

“是,不過你不用感激我,只不過是你正好擋了在我車前頭,擋了我的路,不然就是被人分屍我也不管。”

“是是,我這種小人物怎敢勞煩美人大駕呢。”嘿,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蘇子弦站在裴綿綿的身後的打量着病牀上的女人,同時病牀上的女人也在默默的打量着她。裴綿綿轉頭看了看蘇子弦,又看了看病牀上的女人,突然就有想笑的衝動“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們就走了,明天會再來的。”

“唉~明天還會來,沒想到啊,大美人果然捨不得我嗎。”玩世不恭的語氣,戲謔的笑容。

“對,別忘了,你還欠着我的醫藥費。”

走到病房門口,蘇子弦突然回頭“名字。”

“呵,江天啓。”

走廊上,裴綿綿用着充滿好奇加探索的眼神看着蘇子弦。

“想問我爲什麼會問她名字?剛剛我去繳費的時候沒查到,那我們裴小少爺救了個人連名字都不知道豈不是很虧。”

原來是這樣,裴綿綿想起自己剛把那個女人送進醫院的時候,那個女人渾身是傷,身上手機身份證什麼都沒有。而自己也沒帶錢就出來了,好不容易纔說通醫生先救人,估計要不是看在自己這一身禮服的份上,她們也未必會救人,這就是現在這些救死扶傷的醫生啊。

對了“那入院手續辦了沒。”裴綿綿睜大眼睛問。

“沒名字,不好辦,我讓護士自己去病房找她了。”

哦,那就好,裴綿綿放心了,“快走吧,早點回家。”說完就快步的向前走去。

蘇子弦跟上他的腳步,抓了抓自己的碎髮,有點惱,這麼美好的男人,爲什麼自己就是沒有動心的感覺呢。

回到裴家,蘇子弦看着門匾上的兩個大字——裴府。雖說裴家是黑道出世,卻是個到處都充滿了古典氣息的家族,就連整個裴府都採用了盛亞王朝的風格,大氣粗狂而又雅緻。真不像個黑道世家,倒像個書香世家。

蘇子弦摟着裴綿綿走進裴家。

“小姐,少爺。”徐毅恭敬的微彎腰下行禮,站在蘇子弦的側前方。裴家的家規有明確的規定,下人行禮時必須站在主子的側前方,不得擋了主子的去路,並且根據下人等級的不同行禮的程度也不同,最下等的僕從必須行90度大禮。而徐毅是裴家的現任管家,和蘇子弦同齡,前任是她的母親。徐毅,蘇子弦,裴綿綿三人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而從小徐毅就和蘇子弦特要好,好到就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一開始徐毅以爲這個只對小少爺露出笑容冷冰冰的蘇子弦不好相處,可後來發現,蘇子弦雖然冷,卻並非冷酷而是冷漠,並非不好相處。

“大毅,待會來我書房。”

“是。”

“進去吧。”把裴綿綿送到房門前,蘇子弦順手揉了揉裴綿綿的頭髮,她發現他的頭髮真的很軟,都說頭髮軟的人性子也軟。

“蘇子弦。”裴綿綿衝着蘇子弦的背景喊道,看着她轉過頭,“你,也早點睡。”

“呵,知道。”溫柔的着。

看着蘇子弦溫柔的笑容,裴綿綿歪着頭也笑了,慢慢的關上門倚在門後,她們這樣算是漸入佳境了吧。

書房中。

“子弦,這麼說你覺得不是巧合。”私下裡徐毅和蘇子弦便不再是主僕關係,而是朋友。

“不知道,還要查。”

“嗯,知道,這件事我會辦好。”徐毅不單單只是個管家而已,她還是蘇子弦管理幫裡事務的左右手。

“嗯。”

徐毅走後,蘇子弦倒在椅子上,閉着眼睛:希望真的只是巧合。

第二天,裴綿綿醒來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拉開雕着蘭花的沉香木門,陽光明媚,站在露天陽臺上,裴綿綿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啊——心情不錯。

等穿戴洗漱好,到客廳的時候,蘇子弦竟然坐在那兒悠閒地看報紙。

“下來了,吃早餐吧。”蘇子弦放下報紙,爲他拉開紫檀木椅。

裴綿綿好奇的看着她,“你怎麼沒去公司?”這個時候早就過了上班的點了。

“待會不是要陪你去醫院。”說的理所當然。

“你還真把我當小孩子看了啊,沒有你陪着難道我能走丟了不成。”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裡着實是高興的,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沒有,你剛回國,還不熟悉這裡。”

“這樣啊,既然如此,去過醫院,你就陪我去逛逛吧。”呵呵,蘇子弦,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21歲纔出去留學,好歹這也是我生活了21年的地方,我怎麼可能不熟。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