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把合作案遞給他，然後說：“少總，您看看這個合作案。”
少……少總？
難道他就是白星集團董事長周柯凡的獨生子周念祖？
來之前我應該百度下他的照片的。
我後悔，我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我好難過啊！
我昨天居然還跟他稱兄道弟的叫他小司機。
“合作案寫的不錯，但是我想聽聽楚小姐親口解釋解釋這項合作對白星到底有哪些好處。”
一改昨天孩子氣的笑顏，他此刻的樣子儼然是一個老成的商人。而且我感覺的到他身上有一股濃的化不開的美國教育的味道。
白星的總部的確在美國……
“這個……可以……”
不帶這麼耍我的！這個合作案我只在來的路上倉促的看了看，我壓根記不住那些複雜的術語，更加記不住那麼多一串一串的數字！這不是在要我的命麼！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我多麼希望我是黃蓉她娘啊！可以過目不忘！
可是我愣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時候我纔不得不承認，我就是楚韶陽，我是個記憶力不怎麼好的人。
“好了，你不用說了。”
周念祖低聲制止我，省去了我愣在當場的尷尬。但同時也提醒着我，這個合作案，估計要飛了。
我急了，站在他的對面雙眼求知若渴的望着他，我說：“周總，坦白承認，這個合作案不是我寫的，而且這些業務我並不是特別的熟悉，但是剛纔您的秘書也說了，這是一份很好的合作案，對您的公司很有好處。您還是再看看吧，好麼？”
周念祖態度冷淡的把合作案往桌子上一擺，大大方方的往椅子上一靠，緩聲道：“那就讓這份合作案的作者自己過來跟我談。”
我囧。
我有本事叫李子驍過來嗎？
你當我是蜘蛛俠我也不會吐絲啊！
“我……這個合作案的作者很忙，沒辦法過
來，不過我是HR的首席設計師，又是創意部的總監，這個合作案我可以作爲HR的代表跟您的公司談具體的合作細節的。”
我拿出當初畢業答辯的熱情勁兒，我把周念祖當成我的指導老師，給我過吧！
可是我的一腔熱情並沒有得到他的認可，他還是擺着一張不待見我的臉，淡淡的一笑，道：“楚小姐，我想貴公司並沒有十足的誠意。這是一份營銷部的合作案，貴公司居然派了一個創意部的總監過來跟我談，先不說這裡面隔着多少專業圍牆，我個人覺得楚總監的專業領域也不夠精通。”
我可以容忍他不認可我的領導選拔人才的眼光，但是我真心無法容忍他質疑我的專業度！
“周總，請問您學過設計麼？您瞭解時裝業麼？你對時裝的認知又是什麼層面？”
他看我這麼急着澄清自己，不由笑了。聳聳肩說：“我並不瞭解時裝設計。”
我扳回一局，接着道：“那就對了。既然您並不瞭解時裝業，那您爲什麼要質疑我的專業？您或許從不關注時裝雜誌，也沒有看過時裝展，所以您對我的名字的認識只停留在我是一個不專業的營銷人員的層面上。的確，您說的不錯，可是我的專業，目前還不需要您的指點。”
他笑的更加開了，直接把雙手撐在桌子上，問我：“那麼，你對我目前的決定，是在質疑還是抗議。還是說，你只是在一味的替自己澄清？”
“我……我只是就事論事。”
他對身邊的秘書說：“先準備下一場會議吧。”
秘書聞言，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幾個跟着他的秘書也被他清了出去，一時間會議室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氣氛不是一般的僵。
我真是不懂了。爲什麼有人居然可以可以把雙面臉做的這麼專業，昨天還是個乖巧的小弟，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大灰狼。
人散盡之後他笑道：“韶陽，你真的不適合參加這樣的談判。”
我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說：“周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脾氣似乎很好，笑道：“意思是，這份合作案，抱歉，我不能答應。”
“爲什麼！就因爲我不夠專業！”
“不。”
我疑惑了。難道是李子驍的合作案寫的有問題？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李子驍也失手了？
“那是爲什麼？”
我知道我的聲音在顫抖。我是扛着榮譽與責任千里萬里跋涉而來的呀！老臉往哪兒擱？
“因爲我還不能答應。”
啥？
難道還要修煉七七四十九天什麼的！
“那麼，周總覺得什麼時候才能答應？”
我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大的耐性，十天之後那場會議是爲這次合作的最後細節安排的，再這之前我要準確的知道他是否同意，不然我怎麼去問李子驍要合作細則？
“這個要看你的表現了。”
“啊？”
以我成年人的思維方式理解他這句話……我很邪惡的想多了……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等等，我想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想！我就在想喜洋洋爲什麼還沒幹掉灰太狼！
“我……不懂你的意思。”
“呵呵，你會懂的。”
等會！我真的迷糊了！難道我被捲入了一場職場潛規則？
就是那種拿到合作案之前要扮演三陪角色……那種出賣色相的……
不！
“周總！等等，麻煩您把話說清楚，不然這份合作案我不簽了。”
“真的？你確定？”
他的表情，分明是笑。
我不敢肯定，所以我不動彈。
“我想你並沒有把這個合作案看懂，這上面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對白星有極大的誘惑力的，單純的看數字就知道白星準賺不賠。但是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HR要做這種賠本的生意？”
我哪兒懂這麼多。我看到數字就頭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