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世界”的王后雖然美麗,卻是歹毒無比,總想將女兒救命恩人置於死地。
“我要求探望陸星。”左夢蘭郡主高聲叫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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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後不許。”王后頭也不回,揮手讓人架走左夢蘭郡主。
“父王,求你爲孩兒做主,我就連見恩人最後一面的權利都沒有嗎?”
親王長嘆一聲:“孩子,還是祈禱他的好運吧。你母后說了,如果他能避開三道暗殺,就將你許配給他。你既然這麼中意他,假如他是酒囊飯袋,留着何用?還不如死了好。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待在房間裡爲他祈禱吧。”
看來任何一個角落裡,都有怕老婆的男人存在,即使在“幽冥世界”也是如此。
王后嗤地一聲笑了:“女兒,你那點小心思我們不清楚嗎?你想通風報信。讓他知道了,還叫什麼暗殺?呵呵呵,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只能怨他命不好。”
王后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也許呢,也許他真的命好,能躲過三次暗殺。”
對於一個沒有準備的人,暗殺一次足矣,何況是三次,這不是調侃人嗎。
陸星可不知道這些,但是他躺在獸皮鋪的牀鋪上,卻覺得心神不寧,睡不着。
這真是古怪的地下帝國,竟然將恩人當做囚徒,不答應她的要求,就要置於死地,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野蠻不講道理的國家。
其實做郡主的保鏢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們特種兵就是兼做保鏢的,但王后那種頤指氣使,惟我獨尊的態度實在令人厭惡,生殺予奪都在她的手裡,有血有肉的人都會不滿,回想着反抗,我是軍人,G國軍人,我寧死不辱。
送飯的進來了,陸星沒想到男監獄進來的竟然是女獄卒,提着一籃子飯菜,黑紗蒙面,只把一雙眼睛露出來。全身上下蒙着黑長袍,穿着一雙獸皮鞋,不,應該是蛇皮鞋,還是蟒蛇皮鞋。
“起來吃飯了,吃飽了,也好上路。”女獄卒冷冷地說道,將一雙筷子遞到了陸星手裡。
陸星覺得很驚奇,坐起來,剛要伸手接筷子,卻又收回了手。
“怎麼了,嫌這裡的飯菜不好,吃不下嗎?”女獄卒伸着握着筷子的手,一動不動。
“哦,不不”陸星沉思了一下,隨手接過筷子,但他不是接筷子,而是一把拉住女獄卒的手腕子,一用力,就把女獄卒拉進了懷裡。
“別別別,我們只負責送飯,不負責提供別的服務。”女獄卒大出意外,驚慌失措。
“呵呵,什麼特別服務,難道這裡是賓館嗎?”
“不不不,我說的是那個——”女獄卒扭動着身體,忸怩着說。
“什麼這個那個的啊?我不明白!”陸星說着,手就摟着女獄卒上下撫摸她的身體。
“你這混蛋,你難道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女獄卒掙扎着狼狽不堪,破口大罵。
“既然都要上路了,那我也該享受一下美人的香甜纔對。”陸星裝着好像飢渴無比的樣子去嗅女獄卒的脖頸。啊,好白的細長脖頸。
緊接着陸星又捧起那雙蟒皮鞋,用鼻子去嗅,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真是變態,還想聞聞女人的小腳,左夢藍在監視器裡看着,臉都氣紅了,沒想到陸星竟然是個變態狂。王后和親王有滋有味地看着,微微點頭:“離死不遠了。”
“臭流氓,你,你放開我!”女獄卒奮力一掙,脫離開陸星的懷抱,轉過身,揚起手掌,照着陸星臉上就是一巴掌。
左夢蘭父王母后看了大爲興奮,可是卻沒有見到意想中的那一巴掌。
女獄卒的手腕子被陸星抓住了,陸星另一隻手舉着筷子,頂住了她的小腹。
“春雨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啊,是你來送我一程。”陸星冷笑着。
女獄卒拉下了面紗,果然是四大美女之首——春雨,她氣得滿臉通紅。
“我用了變音,你怎麼還能認得出來?”
“很簡單,我認得出你們身上塗着四種香水,你是春天裡採摘的花蜜製成的香水,只是缺少陽光,味道差點。”陸星呵呵笑着,其實即使春雨變音,也做不到完全不着邊際,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香水——”春雨大爲驚詫:“你果然不簡單,殺了你,實在是可惜。”
說着,她“嗖”地擡腿去踢陸星,陸星坐着沒動,一把接住了她的小腳。
春雨的臉色大變,冷汗冒出來了,幾乎站立不穩。
“你在找這個嗎?”陸星慢慢地伸手從後面摸出一柄烏黑的小刀,一看就是塗了劇毒。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這小刀挺特別,可以藏在鞋子裡。
“你——你什麼時候偷走的?”春雨大叫着。
“就在剛纔撫摸你的身體的時候,我從你的鞋子下面摸走的。”
原來陸星並沒有色迷心竅,那是對她進行全身體檢哪。
“混蛋,我和你拼了!”春雨披頭散髮,就想猛撲過來。
“別動,動一下,就把你的小豬肚子插穿了。”陸星手上一用力,筷子刺破了春雨披着的長袍,鮮血滲漏下來,滴在地上。
筷子在特種兵手裡,就變成了殺人利器,只要陸星再用力,春雨得腸穿肚破,血流而死。
“嗷——”春雨連退幾步,坐倒在地上,疼得滿面流汗,臉色煞白。
“沒事的,還死不了,你不是四美之首嗎?就這點傷還不夠你喝一壺的。”
“不是,這筷子上也塗着毒,地下蘑菇的毒汁,三天就讓我神志昏迷,五天命喪黃泉。”
哇草,這麼歹毒的國家,連筷子上都塗着毒,我要是夾一塊菜入口,不等你來殺我,我就翹辮子了。陸星心底大怒。
“不過,這湯可以解毒,求求你救了我。”春雨終於露出哀求的神色,眼睛裡還帶着淚。
“罷了,罷了,誰讓我見不得女人流淚呢。”陸星將小刀扔在牀上,將湯壺端起來,對着春雨的嘴巴倒進去。春雨貪婪地大口大口吞嚥着。
“謝謝,謝謝你的寬容大度,謝謝你饒過我。”喝了湯水,春雨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爲什麼想來殺我?這一路上好像只是你在刁難我,我根本沒有得罪你嘛。”
“對不起,這是你的命,你不該來我們這與世隔絕的帝國。到了這裡,除了俯首認命,就只有死。我是奉命前來取你的小命的,但我沒有想到你這麼機警,我失算了。”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你們失手,被我殺了,怎麼辦?”
“在我們這裡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就是我們執行任務失手了,最後我們死了,那也是命該如此。”春雨嘆息着,神情落寞。
“算了,你走吧,我不殺你,像你這麼美的女子僅僅爲執行任務死了,還是挺可惜的。”陸星真的放她走,春雨猶豫了一陣,向門口走去。
“等一等”
“你改變主意了,還是有什麼想法?”春雨在門邊問道。
“既然要毒殺我,爲什麼要在湯裡放解藥?”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因爲我們不想你死的太快,太容易,這裡很難有個地上的人來,親王王后覺得不過癮。”
這話說得陸星眼眉都瞪了起來,真是毫無人性。拿人命作兒戲。
春雨說完,又加上一句:“你要多小心。”就急匆匆地走了。
去他媽的,要殺便殺,何必折騰人玩哪。
陸星悶悶地躺在牀鋪上閤眼休息,那柄黑色的小刀被他撿起來,插進皮靴下面的鞋幫裡,這是他唯一的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動用。
睡了將近三四個鐘頭,到了凌晨,他覺得房間裡好像有什麼異動,微微眯縫眼,藉着微光掃視着屋裡的各個角落。愕然發現牆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矮小的人形。
面目看不清,卻覺得好像小孩,可是長着一個大腦袋,好像大頭娃娃,手裡握着一把黑魆魆的長劍,那長劍幾乎和他的身子一般高。他像扛着這把寶劍,此時的他正在原地上下打量着陸星。
“呵呵,我還以爲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呢,原來只是忘乎所以的蠢豬啊。”
陸星還是躺着不動,還打起了鼾聲,鼻息如雷。
黑影漸漸地向他逼近,快到了牀邊,忽然將身子長一長,長出來一倍的身子,原來估計只有一米高,像個侏儒,現在長一長,竟然有兩米,幾乎要頂到天花板了。
這令牀上假寐的陸星大吃一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怒喝一聲,一腳將牀板踢掉了一邊,“咔嚓”斷裂的牀板飛刺客。
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刺客大吃一驚,大喝一聲,揮着長劍來砍陸星的雙腿。
陸星猛地一收腿,長劍砍空,正剁在牀板上,深深滴嵌進牀板裡,把棉被、墊被和牀單砍出一個大洞,砍得棉絮亂飛,木板碎屑亂飛。
因爲用力過猛,劍身滲入牀板兩尺,想要拔劍不容易,牀板和刺客較勁呢。
刺客幾乎就把牀板撬了起來,陸星借力打力,身子跳起來,緊跟着蹬出去,身子橫着一腳蹬在黑影握劍的手腕上,單手一撐牀板,從牀板上躍了起來。
刺客被踢得趔趄了一下,剛剛站穩身形。
“嗖——”一團黑影撲向刺客,刺客大喝一聲,一拳打向黑影。
“撲——”空中羽毛亂飛,原來是陸星扔過來的枕頭,刺客幾乎來不及多想,一拳就把枕頭打爛了,這力度大的驚人,準確度驚人!
刺客打到了枕頭,意識到上了當,剛一愣神,再次掠起一道黑影向他射來。
這次是陸星凌空射向刺客,人在空中就劃出了一道黑色的弧光。
情況太緊急了,刺客既不能退,又看不清目標,無法進攻,只能橫拳抵擋。
“撲哧”刺客的手臂被劃出來一道長長的血口,鮮血流淌出來了。
“紅嘴蜈蚣毒!”
刺客被劃傷了,才意識到這是哪種毒藥,他嚇得魂不附體。
“爲什麼對我窮追不捨,必要置我於死地,我和你們有仇嗎?”陸星最恨這種趁着別人睡覺偷襲的卑鄙傢伙,問話的同時,在他的高大身軀上接連捅上五六個傷口,這下刺客全身上下都在飆血。
刺客知道活不了,吐着血沫哼道:“因爲你來錯了地方,你來的是地獄。”
就在陸星扯下他的面罩,愕然發現竟然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