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嘴角牽動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非常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給你個驚喜自然而然就提前回來了,沒想到你給我的驚喜反而更大。”
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還真是意外,不過左白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等穆蕭解釋修長的手指將她嬌嫩的脣瓣按壓住。
左白看着她笑如春風一般:“不用解釋,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如果連這麼點信任都沒有的話,恐怕我只能說蕭蕭你選錯人了。”
此刻站在不遠處的邵偉東有些不悅,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看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努力保持平靜上前:“白總你來的正巧,我想問穆蕭想需要什麼訂婚賀禮,可她太過於客氣了,不需不說還掉頭就走。”
“蕭蕭說的沒有錯,我們的確什麼都不缺,來參加帶上你最真摯的祝福就好。”左白的邪魅一笑:“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邵偉東迴應,左白已經摟着穆蕭轉身朝着一旁停着的賓利雅緻轎車走去……
邵偉東站在原地看着轎車駛離視線,目光透着淡淡的不悅和失落。
……
車速不慢行駛在寬闊的大街上,穆蕭的目光看着車窗流動的景色,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硬生生嚥了回去。
“蕭蕭……”他磁性的聲音十分的輕柔,如同大提琴般低沉好聽。
“恩?”穆蕭收回目光轉落到一臉漠然的左白臉上,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一無所獲。
難道,他是想問我和邵偉東在們在一起的事?想到這裡的穆蕭暗自吞嚥了一下。
“我餓了陪我去吃飯吧。”他的話讓穆蕭錯愣一下,半響纔回過神兒來,應答了一聲。
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還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過不安的感覺因爲左白的話而瞬間消失不見。
她的笑容十分的燦爛看着認真開車的男人,雖然邵偉東來求自己,出於自己的本意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幫忙。
可是……她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觀嗎?
賓利雅緻轎車穩穩在一家店門前停下,穆蕭解開安全帶下車。
當她站在門前擡頭看着店面的時候,雙眸微微眯了一下,眼底泛出淡淡的疑惑。
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吧?不是餐廳而是哈根達斯專賣店,他不會是餓昏頭走錯地方了吧?
停好車回來的左白見穆蕭站在店門前,快步上前看着她疑惑問道:“不是先讓你進去等嗎?站在這裡發什麼呆呢?”
“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穆蕭轉頭看着身旁男人問道。
左白一聽,不由的一臉疑惑看着身旁女人,問道:“你認爲我看上去像是找錯地方的人麼?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穆蕭擡手指着哈根達斯門面,認真說道:“你不是說肚子餓了麼?那應該去餐館而不是來這裡是吃冰激凌吧?”
左白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沒錯,就是吃冰激凌的地方,你不知道嗎?餓了吃冰激凌是一件很不錯的!”
“真是敗給你了。”穆蕭牽出一抹笑意說道。
左白
對於剛剛的事情沒有那麼大度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所以,他想用吃冰激凌的方式來消減內心的不悅。
畢竟他不希望蕭蕭再跟那個男人有半點關係,收回思緒,他眉眼輕佻,冷峻的臉上透着讓人感覺非常舒服的笑意,脣邊若有若無蕩着輕輕弧度。
穆蕭的手突然被左白抓住,牽着就往哈根達斯冰激凌店裡走去……
她很喜歡被左白牽手的感覺,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放開自己的手,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店裡的一切都很吸人眼球,左白牽着她的手來到展示櫃前,轉頭看着她問道:“想吃哪種口味?”
穆蕭微微俯身目光將展示櫃中款式顏色不同的冰激凌,仔仔細細地閱覽着,最終還是拿不定主意。
沒吃的口味兒想要嘗試一下,可吃過的口味兒不會有難吃的概率。
不過最終穆蕭還是選擇草莓口味的,畢竟是熟悉符合自己口味兒的。
“一份草莓口味兒的一份藍莓口味兒的!”左白對着店員說道。
隨即兩人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左白吃着面前藍莓口味兒的冰激凌:“訂婚後,我要出差幾天。”
“哦,那你要注意身體。”穆蕭擡頭看了一眼左白後,收回目光,不知爲什麼面前的草莓冰激凌球勾不起她的興趣。
“爲什麼不吃?”左白看着她只吃一口的草莓球問道。
穆蕭朝他淡淡一笑:“沒什麼,只是肚子突然感覺不舒服。”
不是肚子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被邵偉東這麼一鬧騰心情好纔怪。
左白已經從自己的座位起身來到穆蕭的身邊,“既然不舒服那就要去醫院。”
一聽醫院二字,穆蕭慌忙擺手道:“不用了,我……我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可能是剛剛跑的太急了,導致肚子微微有些岔氣。”
糟糕!自己的藉口完全勾起了不該提起的話題,她看着左白優雅坐回到座位上,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臉上。
穆蕭因爲對方凝視的目光,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怎麼?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她還下意識用手撲了一下臉,目光卻依舊看着對面坐着的左白。
“好了,我們回去吧。”收回目光的左白結賬隨即朝着店外走去,見此穆蕭快步跟上。
……
車子緩緩停下,二人下車進入別墅。
左白突然止步對着穆蕭說:“你先進去,我打個電話。”
“恩,我先去看看小顏。”穆蕭看他迴應,收回目光擡步朝着小顏的房間走去。
橘色檯燈亮着,看着小顏踢掉被子,嘴角牽動一抹溫柔的笑意,上前拾起夏涼被蓋回到左顏的身上,轉身拿過安靜躺在牀頭櫃上的遙控器,將空調的冷風關小。
隨手將小檯燈關掉,轉身關門離開房間。
穆蕭推門進入自己的主臥室,左右扭動一下有些感覺僵硬的脖子,暗暗鬆了一口氣,擡手將小外套脫下掛回衣櫃中,取出一件淺色翠花睡裙。
好好睡上一覺什麼事都會煙消雲散,自己絕對不會再犯傻心軟。
善良心軟讓她失去全部重要的東西,所付出的代價讓她銘
記於心。
她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自己以及身邊重要人的機會!
收回思緒的穆蕭拿着睡裙準備去洗個熱水澡,剛要進入衛浴間就見左白推門而入。
“你洗澡麼?如果洗的話你先洗吧!”穆蕭看着左白將手上的外套隨手往沙發上一搭,解開袖口和領口。
“一起洗……”左白的話一出口,就讓站在衛浴間門口的穆蕭一聽,頓時全身上下就打了一個激靈。
他的話是開玩笑吧?可是,怎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說的是玩笑話呢?
“呵!白先生,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反而感覺很冷。”穆蕭收回目光,努力讓自己淡定說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麼?”語畢的左白已經來到她身邊,眸光看她繼續問道:“你要泡澡還是沖涼?”
“泡澡。”她看着左白迴應。
浴盆可以拉上簾布,而且她可以看他,而他卻……怎麼想都感覺尷尬。
穆蕭快速鑽進進入不小的浴室,快速將簾布拉上,對於她的舉動左白只是瞥了她一眼後,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這個蠢女人還真是有意思,收起笑意褪去身上衣物,打開花灑沖刷去一身的疲勞。
他和她一簾之隔一裡一外,彼此能夠看到對方若隱若現的身形。
穆蕭安靜泡在浴缸裡,目光卻警惕般透着簾布看着外面的情況。
很快噴灑關閉,“嘩嘩”的流水聲音停下,左白很快離開浴室。
聽到對方帶上拉門聲音,穆蕭方纔微微鬆了一口氣,開始舒舒服服享受泡澡的放鬆心情。
……
二十分鐘左右,身穿睡裙的穆蕭一邊用白色毛巾擦拭着溼漉漉頭髮,一邊緩步走出衛浴間轉身坐在化妝鏡前。
透過圓形的鏡面反射看着靠躺在大牀上右側的左白,微微垂眸認真看着手上的文件。
穆蕭隨手將擦拭完頭髮的毛巾放置一旁,她將補水露非常有頻率地拍打在雙頰兩側。
突然感覺有些口渴起身準備去倒杯水喝,沒走幾步突然停下轉身看着左白,問道:“白,要喝點東西麼?”
“恩,一杯涼白開就好。”視線從手上的文件移開,左白落在站在一旁等他回答的穆蕭身上。
穆蕭淺笑點頭拉回視線離開臥室,剛走出就聽到有隱隱約約的哭泣的聲音傳入耳朵裡,雙眸泛出一抹差異。
……
夜,掩去白日的浮華,悄悄的來臨。
邵偉東已然喝醉,傭人將他架着走進別墅,湯文君靠坐在沙發上,目光雖然看着電視,可是思緒卻在回想着和穆蕭不歡而散的場景。
“媽,您怎麼還沒有休息,都這麼晚了!”
“偉東,你還知道晚啊!你不回來讓媽怎麼安心休息,你這是去哪裡喝這麼多酒?菲菲……菲菲快給你丈夫衝杯蜂蜜水。”湯文君被喝醉的兒子弄的一陣手忙腳亂。
“媽,我這裡好難受……真的好很受……”邵偉東滿嘴酒氣,手不停地戳着自己的心口部位嚷嚷道。
最近一段日子沒有一件讓他順心的事,除了添堵還是添堵,完全就是整個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作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