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將弗洛伊德商會彙報狠狠摔向桌面,破口大罵:“憑什麼!兩大家族幹什麼吃的,好不容易將諾文頓家族置於絕境,他們竟然放任那個小鬼的艦隊,穿過外海,將貨物送達南海鎮!”
助手彎腰撿起文件袋,卻被馬爾斯一腳飛踹,左臉着地,滑到了門口。
“都滾!都給我滾!”馬爾斯憤怒的吼道。
另一名綠帽長袍的中年男性,拍了拍馬爾斯的肩膀,勸慰道:“只是一個小鬼而已,翻不了什麼大的風浪。”
“我倒是不怕羅文,我擔心兩大家族的決策。既然已經將諾文頓逼上絕路,爲什麼還要放任他們恢復經濟,停止對他們進一步的制約。”
真是兩個老蠢驢!
馬爾斯腹誹幾句,重新坐下來。
布萊特給馬爾斯遞了一隻香菸,釋放了火焰術,給馬爾斯點菸。
馬爾斯猛吸一口,一臉舒爽的說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阿迪烏斯勳爵,在庫國家族議會,阿迪烏斯勳爵是最奸滑的勳爵。如今諾文頓家族將貨物訂單重新送到南海鎮,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本該是一盤死棋的諾文頓家族,重新盤活了。諾文頓家族一旦復甦,我們這些被海盜劫掠釋放的諾文頓罪人,一個都逃不掉。”
布萊特自己點上一根菸,翹起二郎腿,一臉不屑的模樣。
“看來,馬爾斯會長的消息還是很閉塞啊。老狐狸阿迪烏斯現在不在庫爾提拉斯,他在洛丹倫。現在諾文頓家族的所有事務,全權由小鬼羅文負責。”
馬爾斯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什麼!阿迪烏斯是不是瘋了。他把諾文頓家族交給了羅文?那個傻小子?”
“消息就是如此,起初,我也很意外。”
“這又是什麼神奇的操作。阿迪烏斯不會這麼腦殘吧。不過這樣也好,阿迪烏斯不出面,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馬爾斯心中的鬱悶稍稍放鬆了一些,他熄滅香菸,吩咐侍女爲他斟茶。
“看來這次他兒子要當替死鬼了。”布萊特拖着長音,哈哈大笑。
好一會兒,侍女一直沒有進入房間。馬爾斯惱火的走向客廳。
左腳剛剛踏出房門,一團陰影瞬間將他籠罩。
“出什麼事了?馬爾斯?”布萊特等的有點久,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心翼翼的走向門口。
砰!清脆的聲音響起,布萊特應聲倒地。
......
囚室很冷,昨天囚室剛剛空出來,今天又有了新的客人。
馬爾斯被潑了一盆冷水,被滋醒了。
庫國的軍服?馬爾斯視線模糊,但他依稀能看到,士兵身着的軍服款式。
囚室的人不多,算上馬爾斯和布萊特,只有四個人。
大家默不作聲,知道馬爾斯徹底清醒過來,看清了其他人的長相。
“羅文!倫納德。”馬爾斯腦袋發懵,雙腿發軟,嚇得後退數步,搖搖晃晃差點蹲在地上。
拜倫將聖光戰錘橫在身前,輕咳一聲說道:“作爲諾文頓家族的戰犯,見到羅文少爺,必須敬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放屁,我現在已經不是諾文頓家族的棋子。你們無權左右我。”馬爾斯用袖角擦去了額前的水漬,驚魂甫定的吼道。
拜倫也沒有繼續廢話,他直接提着戰錘,神聖的光芒在戰錘閃耀。
“你!這裡是南海鎮,我們是南海鎮的商人,受到洛丹倫法律和軍方的保護。庫國的法律在這裡無法生效。我就不信你們膽敢挑戰兩國的聯盟協定!你!你!.....”
戰錘一步步逼近馬爾斯,馬爾斯蜷縮到牆角,無奈的說道:“羅文少爺。”
羅文擺擺手,示意拜倫放下武器。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打殺殺的不符合貴族的身份。
“您好,馬爾斯會長。”羅文禮貌的笑道。
馬爾斯嘴角微微抽動,他喉嚨上下移動,平視着羅文。
“您好,羅文少爺。我很不明白,你爲什麼將我們抓到這裡。”
羅文眉毛一挑,嘴角上揚,似笑非笑道:“不,你很明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們大家都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不然,我早就就地處決你們了。”
羅文少爺,你好大的官威啊。庫國法律都無法定我們死刑,你憑什麼殺我們?
“這不符合律法的規定。”馬爾斯反駁。
“你們借海盜之手逃離科古斯,已是死罪。”
馬爾斯面目猙獰,呼吸急促的說道:“胡說八道,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那我殺了你們,也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誰知道呢?”羅文攤手,冷笑道。
魔鬼!這小鬼可要比阿迪烏斯勳爵更狠。一番交手,馬爾斯徹底敗下陣來。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羅文見馬爾斯表情木訥,認爲鋪墊已經做夠了。
此時,布萊特緩緩醒來,他看到周圍的一切,下意識的與馬爾斯靠在了一起。
看着這位雙腿都在發抖的中年男人,羅文一臉漠然。
這些混蛋在諾文頓領地貪贓枉法的時候,氣勢凌人,不可一世。但一旦局勢逆轉,正義降臨,他們就變得向螻蟻一樣萎靡,噁心至極。
馬爾斯認爲這是他活命的唯一機會,也是他向羅文要價的唯一資本。
面對狡猾的羅文,馬爾斯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容。
“羅文少爺想知道什麼?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想活着。”
羅文揮揮手,讓倫納德和拜倫將馬爾斯拖出來。
“換你來說,布萊特會長。”羅文禮貌的笑道。
“不不不!我說,我說!”馬爾斯掙扎着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