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考羅克的右手被砍掉,如今手腕上裝着一把厚重的鋸齒刀。
作爲一個碎手氏族的獸人,他在被驅趕出家園,並帶到奧格瑞瑪後,一直對薩爾的很多決定不滿,但他無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幸好加爾魯什接任了大酋長。
加爾魯什看到了馬爾考羅克的決心與信念,提拔這個大個子獸人做自己的副官,馬爾考羅克也對加爾魯什獻出了自己的忠誠。
這次他接受任務,秘密趕到雷神島,協助贊達拉巨魔復活這個叫什麼雷神的傢伙。
雷神島的暴雨和雷霆並沒有嚇退獸人,他們很多都是碎手氏族的精銳,在地獄火城牆、在黑暗神殿,他們見過更加惡劣的天氣,現在這點雷雨根本不算什麼。
一千名獸人和八百名巨魔,他們按照古老的記載,啓動暗門,秘密進入雷電王座的地宮。
八百名巨魔中,屬於贊達拉的巨魔不足兩百。
贊樞爾議會終究無法完全繞過拉斯塔哈大王,他們不能派遣太多軍隊來雷神島,不過他們藉助贊達拉的名義,從自己的窮親戚那裡借兵,湊齊了八百人的隊伍。
阿曼尼、達卡萊、古拉巴什,這些巨魔或者是被暴風王國打敗,或者就是被血精靈殺入家園,或者就是被洛丹倫人打得連老巢都沒了,反正他們都恨聯盟,現在投靠贊達拉完全是沒辦法下的辦法。
雷電王座內的機關不少,這些雜牌巨魔就被派上去探路。
巨魔恢復力強大,被小孩拳頭粗細的鐵矛前後貫穿,獸人至少是個重傷,而巨魔只需要在地上躺一會就能痊癒。
他們闖過各種機關,最終來到雷電王座的最深處。
一具極爲沉重的石棺擺放在密室的中心位置。
馬爾考羅克沒有半點考古研究的心思,他獨自上前,肩膀用力,粗暴地推開石棺。
萬年時光流逝,雷神的屍體沒有發生一絲腐爛,泰坦之力還在他的身體內流淌,棺槨內積聚萬年的電弧猛然釋放,把馬爾考羅克打了一個跟斗。
“嗯?”他以爲有敵人,右手的鋸齒刀豎在胸前,小心戒備地看着雷神的屍體。
“呵呵呵呵,別緊張,我的朋友,那只是一具屍體。”似乎很欣賞盟友的這種土包子表情,贊達拉巨魔中走出一位瘦高個的巫醫。
這是傳奇階的巫醫,縛靈者戈拉亞,他是贊達拉部族中最擅長和靈魂打交道的人物,更是復活雷神行動中的重要一環。
“放鬆,英勇的戰士,那......那只是一些小小的能量外溢,一切盡在掌握,沒有任何意外。”
他想去拍獸人的肩膀,對方怒視他一眼,縛靈者毫不在意地笑笑。
他的笑容還未凝固,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是啊,一切盡在掌握,辛苦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帶路,想進來還真是不容易。”
凡妮莎坐在高處,翹着腿,注視着他們。
她左手端着一碗羊肉湯,右手拿着一個印有庫爾提拉斯海錨標記的口袋,裡面有幾個精緻的花捲......
天地良心,她正吃飯呢,這幫傢伙引動她的警戒,她這才跑過來。
秉持着抓住某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的思想,這是吉安娜給她做的愛心午餐,女法師的手藝不錯,在潘達利亞學習得也足夠認真,花捲又好看又好吃。
“好吃!”吃一口花捲,喝一口熱湯。
她不在意地隨手虛引,空氣瞬間就高了二十度,密密麻麻的火元素出現在獸人隊伍的兩側,大地一陣顫動,土元素齊齊擋住他們的來路。
“人類?列陣!”馬爾考羅克大吼一聲,訓練有素的獸人士兵齊齊轉身,他們有的是碎手氏族的獸人,武器就在胳膊上,有的是戰歌氏族的獸人,人手一把大斧。
縛靈者把敵我形勢快速看了一遍,很快拿定主意,他對馬爾考羅克低聲說道:“替我爭取時間,我需要一個儀式重新把雷神的靈魂拉回現世。”
馬爾考羅克看向周圍的諸多火元素土元素,這間擺放棺槨的密室足夠大,但也沒大到容納數千人大戰的地步,這裡最適合百人對百人的戰鬥。
他看不懂凡妮莎的手段,在獸人心中,這就是某種法術或者是巫術。
無形的敵人沒辦法,但是有形的敵人他不怕,在這種小規模戰鬥中,他不認爲獸人會輸。
“交給我,開始你的儀式吧。”他甕聲甕氣地說道。
縛靈者戈拉亞看向自己的族人,三位實力強大的贊達拉高階巫醫走出來,阿曼尼巨魔、達卡萊巨魔和古拉巴什巨魔也各自走出一位高階巫醫。
“消滅他們。”凡妮莎對着下方一指,元素大軍就潮水一樣衝向獸人與巨魔。
數十名獸人吶喊着強衝土元素,馬爾考羅克的策略沒有任何問題,面對兩側猛攻的火元素,獸人以防禦爲主,集中精銳衝開出口,這樣即使最後不敵,他們也能有個退路。
縛靈者對身後的戰鬥看都沒看,他和其餘六位巫醫在雷神的屍體上繪製各種各樣的密文,之後點燃特殊的薰香,藉助巫醫的手段溝通死者,試圖重新把雷神的靈魂拉回來。
“這就是巫醫的手段?似乎有點意思。”凡妮莎沒參與戰鬥,她坐在高處,慢條斯理地吃花捲,不時對贊達拉巨魔的手段點評一二。
加爾魯什的形象在聯盟算是無人不知,同樣的,凡妮莎的相貌在部落也是無人不曉。
很多獸人都參與過阿古斯之戰,她硬懟基爾加丹的畫面,很多獸人都是有印象的。
馬爾考羅克知道凡妮莎的厲害,這也是他沒有魯莽地衝上去的主要原因。
縛靈者瞥了一眼:“不用理會她,她的本體不在這裡,這只是一個力量很強的投影而已。”
凡妮莎點點頭:“好眼力,贊達拉巨魔爲什麼要復活雷神呢?能說說你們的謀劃嗎?”
“謀劃?我只是贊樞爾議會的一個執行者,上位者的運籌謀劃怎麼會告訴我這種無名小卒。”縛靈者嘴上和她廢話,手中的動作一秒都沒停止。
“你是那個叫縛靈者什麼的?”她好奇地問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