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倉廩很受教,兩人聊得興起,榮倉廩又想起魔門的幻覺控制方法,問道:“你在鑑定室見得多,知道魔門的的幻覺控制和精神折磨摧殘用的什麼手段嗎?”2
江Sir揶揄道:“呵呵,你不想做另行陳述,卻想知道魔門的信息,是不是有點不對等?”2
榮倉廩發窘,只好拿起皮囊喝了口馬奶酒。1
“開個玩笑,理解你的苦衷!”江Sir笑着拿起肉串吃了一口,問道:“你知道腦控武器嗎?”2
榮倉廩茫然地搖了搖頭。1
“殭屍槍你總應該聽說過吧?”江sir追問道。2
榮倉廩依舊茫然地搖搖頭。1
“你是研究大腦意識的,沒有聽過這些?”江sir好似不可置信。1
榮倉廩只好打了個哈哈,自嘲道:“我們這些做科學研究的,對於後來的運用並不瞭解,尤其是軍事上的應用,就更一竅不通了。”2
江Sir道:“腦控武器是能夠發出近似腦波的電磁武器,可以干擾人的大腦意識,讓人產生幻覺。殭屍槍比較低端,能夠讓人瞬間失去意識,喪失戰鬥力。”3
“腦控武器是對特定人還是對所有人都有用?”榮倉廩琢磨,腦控武器用於戰場,應該攻擊多數,而不會只對某個人有用。但魔門用的方法卻不是,只有自己看見,其他人卻沒什麼反應。2
“你想問是特定攻擊,還是無差別攻擊?”江Sir道:“在戰場上腦控武器肯定是無差別攻擊,但如果能夠測出某個人大腦意識波的特殊頻率,也不排除可以進行特定攻擊。”2
“有辦法對付腦控武器嗎?”2
“腦控武器的破解方法,或許有人正在研究,只是……”1
“只是什麼?”
江Sir斟酌道:“你是嫌疑人,雖然協助調查,但有很多禁止事項,尤其是不能接觸軍事和武器,呵呵,希望你能理解。”2
榮倉廩雖然失望,但也明白,自己是嫌疑人,江Sir說這麼多,已經是很相信自己了。1
“當然,做科學研究是不在禁止之列的,你既然已經卷入這個案件,參與研究總是可以想辦法的。”江sir道。
榮倉廩不禁感激,“還請江Sir多指教。”1
“這個沒問題,我會盡量安排,更何況我們也需要你的支持。”江Sir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薄薄的圓環遞給他,讓他戴在大拇指上。
榮倉廩接過圓環,圓環是肉色的,戴在大拇指上,不貼近細根本看不出來,心中琢磨這是什麼?在大腦中搜索得知,這是微型通訊連接,可以配對建立FTF (Face To Face)通訊,這種連接用意識波發送信息,有電子護欄,防止監聽功能。2
這樣,他和江Sir可以單線聯繫,表面上在喝酒瞎侃,不引起人的注意。但是Face To Face,連接的傳播距離受限,通訊人應該保持在兩米範圍內,超出範圍,信號衰減得厲害。2
這麼保密,江Sir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就不和你客套了,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江Sir開門見山,同時拿着皮囊抿着酒。2
榮倉廩也學江Sir的樣子,吃着肉串,用意識波回信道:“需要我做什麼?”
“今天發現肖踐行和李寬明的集控器有十分隱蔽的後門程序,能夠將信息傳到外部。本來打算安裝隱蔽的監控程序,後來考慮不妥當,這樣很容易被發現。”1
“嗯,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從你們導師發明集控器以來,在這方面,你們是首屈一指的專家。有沒有利用集控器,遠程監控他們的方法?”1
榮倉廩雖看了一些研究資料,但畢竟還只是初涉,很多東西沒搞明白,只好在心中求助於“那個聲音”。1
“那個聲音”猶豫道:“有倒是有,只是這些東西還沒有經過詳細的實驗論證,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榮倉廩心中道:“任何事不都需要嘗試才知道行不行嗎?”
“那個聲音”道:“這涉及到我們研究的知識產權保密。”1
榮倉廩着急道:“別老是想保密保密的,現在,查清案情最重要,快點發給我。”
“那個聲音”只好將信息發給了他。榮倉廩簡單回覆江Sir道:“可以用最新的量子技術製作一個同步集控器,隨時監控他們。不過只能被動採集,當事人關閉了集控器,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那麼說來,他們只要重新制作一個集控器,就可以排除這種監控?”江Sir斟酌道:“那,我們只能考慮另一種方案了。”1
“什麼方案?”
“我想他們最有可能劫持江雨燕來脅迫我。”1
“這倒是完全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用雨燕做誘餌,給她製作一個集控器的同步器。”
“這很危險!”當誘餌就像羊入虎口,九死一生,榮倉廩不禁擔心。
“我們的工作本來就危險,來警隊就必須認識到!我想雨燕也一定有心理準備。”2
“她是你女兒,你就捨得讓她去冒險?”
江Sir沒有回答,隨手夾了一把老虎菜塞在口中,嚼了一口,辣得咳嗽了一聲,“這老虎菜,名不虛傳,皮牙子加辣椒,辣上加辣。”2
“老虎菜又稱皮辣紅,是有點辣。”榮倉廩笑道:“呵呵,你也知道洋蔥是皮牙子?”2
江Sir咳嗽了兩聲,道:“是尕娃子說的。”
“你吃點裡面的西紅柿,中和中和就好了。”榮倉廩也吃了一口老虎菜。1
江Sir依言吃了點西紅柿,酸甜可口,中和了皮牙子和辣椒的辣味,果然好了許多,“其實雨燕很堅強,這不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了。每次她都打頭陣,從不膽怯懦弱,爲了保護同仁,更是不惜丟了性命。”1
榮倉廩放下筷子,認真地聽着。
江sir拿起皮囊,抿了一口馬奶酒,“有一次,她當抓捕手,第一個衝進歹徒的房間抓人,爲了保護後面的人,被歹徒用散彈打了一槍,渾身是傷,還好搶救及時,醒來時卻只問臉有沒有傷着?還能不能當花癡了?”5
這江雨燕,還真是與衆不同,榮倉廩默默點了點頭,攥着皮囊喝了一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