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口供的那個警察又問了林深深幾個問題,等到林深深回答完之後,那警察才站起身,走到了年長的警察面前,說:“頭兒,該問的已經問完了。”
那年長的警察頭兒聽到林深深的口供,所以只是點了點頭,便走到了林深深的面前,客客氣氣的說:“那小姐,你現在可以離去了,這些人我們會押回警局,好好管教,你放心,你跟你那位也說下放下。”
林深深皺了皺眉,被年長的警察說的有些糊塗,輕聲反問:“那位?”
“是啊,就是你軍區的那個”年長的警察看林深深長得這麼好看,想定然是上頭誰的女朋友或者妻子,險些脫口而出了男朋友丈夫之類的詞,不過頓了頓,年長的警察卻改口說:“……那個朋友啊!”
軍區的朋友?林深深的心底更是狐疑了,她連軍區的親戚都沒有,而且離開北京城六年,更何談軍區的朋友?
她本來就在狐疑,自己怎麼在最後的關頭,衝進來了一羣警察,她第一個想法是林遠愛報的警,可是隨後仔細想一想,林遠愛和這幾個人是朋友,應該不會做的這麼絕,現在聽這警察一說,是軍區派他們來的,那又會是誰呢?
她出來的急,手機都沒拿,根本不能求救,又會是誰知道她在“金碧輝煌”?
年長的警察看林深深沒有出聲,只當林深深是謙虛低調,畢竟這個世界上,越是有背景的人,越是內斂,所以便衝着林深深用一副我什麼都懂,你不需要說的表情笑了笑,就轉過頭,臉色立刻拉了下去,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那幾個人,語氣惡狠狠的說:“你們倒是一個比一個膽子大,小小年紀竟然調戲良家婦女,在北京城竟然耍流-氓,都給我烤了帶回警局!”
那警察頭兒是個北京人,操着一口北京腔,說話咯嘣的利索,應該是上了年紀,看不慣年輕人這麼一塌糊塗,所以說着說着,就開始挑面前人的毛病,拿着警棍指了一個男人的頭髮,說:“看你把頭髮染成這屎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兒是首都,真當這沒王法了?還是當是你家後花園,你想怎樣撒野就怎樣撒野,啊呸——”
那警察的頭兒說的正興沖沖的時候,突然間包廂的門被人猛地一下子推開。
力道有些大,門被推的一下子就撞到了後面的牆壁,發出一聲巨響,驚的滿屋子的人都扭頭,看向了門口,隨後,屋內的人,再看到來人那張容顏的時候,各個都愣在了那裡。
林深深也跟着擡起頭,看到逆着樓道的燈光,穿着一件白襯衣,站在門口處的錦洋。
男子像是跑過來的,呼吸有些急促,頭髮看起來很凌亂,可是卻不影響他的俊美。
他的身影輪廓被走廊裡黃色的燈光染上了一層金邊,他的面孔,被包廂內七彩的暗燈不斷的掃過,顯得性感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