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一沒得到最佳女配角，她的粉絲們倒是比她還傷心，紛紛在握手會和微博上支持她。
“十一別傷心了，能拿到提名已經很厲害了。”
“下次一定可以的。十一是無所不能的。”
“十一我們把小秋唱的《第一聲問候》配上視頻放在b站上了。”
等等！放在b站？我似乎已經知道是個什麼劇情了。回去以後凌十一打開那個她的微博，順着微博爬到b站，光看評論就是知道劇情了。她纔不會承認自己講鏈接轉發給了雲秋靈呢。
凌十一突然發現運營開始找她談話了，原來她不知不覺間，加入zcy48已經有九年了。真是不可思議，九年的時間，呼的一下，就到頭了。
她突然產生了一種急切的焦慮感。如果不能拿到奧斯卡而畢業，她的存在會從因果線上被清零。如此恐怖，駭人聽聞。
凌十一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恐懼之中，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正處於懸崖邊緣。有時就連睡夢中都會一身冷汗地驚醒，全身虛軟，無法繼續入睡。
她開始大量地挑選劇本，特別是那些一看就是衝着奧斯卡去的劇本。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有時間，十年幾乎是48系中待得最長的期限。自從高橋楠開了這個頭，這個期限似乎就是被定死了。凌十一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如果和那些知名演員一樣，六提六不中，七提七不中，她該怎麼辦。
該如何是好。
石曉灝已經開始和她談論畢業事宜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畢業，如果畢業就意味着死亡，又如果，爲了不受人指指點點而被因果線清零，凌十一都沒辦法想象。
還有利奧……
離他們第一次相識已經過去四年了。
除了“得到奧斯卡”以外，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被逼到懸崖邊上了。
“十一你想過畢業之後的事情嗎？”石曉灝這麼問她的時候，他們兩人正坐在z市知名的飯店裡用餐。石曉灝沒帶助手，凌十一沒帶經紀人。
“談戀愛。”凌十一毫不猶豫地回答讓石曉灝一愣之後哈哈大笑。
“和那個叫利奧費萊德曼的？”
沒想到連波ss都知道了，凌十一：“這麼明顯？”
“你的經紀人可是我派過去的。”
凌十一點點頭，好吧，她周圍的確都是石曉灝的人。
石曉灝說道：“你應該更小心一些纔是。畢竟已經保持了這麼多年，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後。”
“我懂。”
石曉灝停了停，還是決定直接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畢業？”
——這可是和高橋楠畢業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就像高橋楠實話實說，凌十一也實話實說，“拿到奧斯卡影后的時候。”
“你在開玩笑嗎？”石曉灝也對她實話實說。這就是他的感覺，凌十一想要在這一兩年之內拿到奧斯卡影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許她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可能會，但是要說是現在，石曉灝說“也許”都誇大了它的可能性。
“……並沒有。”當你如果做不到什麼就會被清零的時候，如果是你的話，你也不會覺得自己做不到。
“然後呢？拿到奧斯卡畢業以後呢？”石曉灝順着她的話問，“繼續當演員？有沒有想過接着待在zcy48呢？”
“接着待在zcy48？我不是畢業了嗎？”
“staff……製作人？”
凌十一這回是真的震驚了，“zcy48的製作人不是林雲經理嗎？而且爲什麼要選我？這很奇怪吧？”
“你本來就是劇場經理——雖然是副的——提拔爲製作人，不是也很正常嗎？”石曉灝反問道，“將zcy48按照自己的意願打造不是很好嗎？”
“林經理除了什麼事？”
“……”石曉灝低頭無奈，嘆了口氣，“他……和成員……”
石曉灝攤手，“沒辦法。”
“……zcy48也終於走上這一步了嗎？”凌十一苦笑，“這比一般的戀愛還要慘吧。staff和成員戀愛？新聞出了嗎？要出嗎？”
“沒有，沒有新聞。”石曉灝擺擺手說，“我們搞定了，在這種時候，可是花了好大一筆錢。”
“然後呢？”
“林雲會調去別的部門，而那個成員也會在近期畢業。”
“是誰？”
“……陶青。”
凌十一幾乎要跪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打破戀愛禁止條例嗎？至少要讓成年的成員，或者超過二十歲的成員談戀愛吧。”
“其實華廷國情和日本不同，即使是打破戀愛禁止也沒有太大關係，只要不鬧出緋聞來就好。”石曉灝看似輕鬆地說，不知道之前已經做過多少調查了，“這倒是可以作爲你擔任製作人之後的第一項成績來做。”
“你要是現在解除戀愛禁止，我會更感激你。”凌十一知道自己妥協了，“我會試試看的，但是演戲的工作我也會一直做下去。”
不等凌十一找到好劇本，《重生循環》就在五月份開始了宣傳活動，凌十一不得不跟着一起跑。這部電影並不會全球同步放映，華廷要看的話至少要等到年底。所以這次的宣傳活動主要是國外的活動，或者直接說是北美地區。
談話會和宣傳會接連不斷，六月十二日終於上映了，不過因爲畫面太過血腥暴力，在北美限制上映，只有六家電影院。三天累計六千四百萬美元。單館成績十萬三千七百美元，排在歷史真人電影中排在第九位。
“看起來還不錯。”凌十一說，“要去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的禮服決定了嗎？”
“我挑了好幾條，你什麼時候有空去選？”經紀人問。
凌十一除了選好了威尼斯電影節紅毯的禮服，還多選了幾條。不得不說這位新經紀人的眼光非常好，她選的幾條凌十一都很喜歡，還多選了幾條。
“我覺得，《重生循環》能走得很遠。”凌十一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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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比起《佩奇斯大陸》如何？”
“它們是不一樣的，要獲獎還是要靠《重生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