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糾紛

一支修長的手,忽然從後天伸了過來,輕輕的擁住了俺。

俺驚喜萬分,猛回頭——

不是天軒,是喬志林!

看着俺失望的眼睛,喬志林嘆了口氣,說:“水水,今天你的生日呀,真的忘記了?”

俺睜大眼睛。

已經有8年沒有人給俺過過生日了,俺也早已忘記。

2月22日,真他媽是個好日子!

俺不由笑了,淚,卻也跟着流了下來。

喬志林,把俺拉進了懷裡,輕輕的拍着俺的背。

他低聲說:“本來下班的時候,就去找你了,但看到你被個洋妞拉走了,以爲,肯定是有人幫你慶賀了吧,但看着氣氛又不太象,我不放心,就跟了過去,我聽了你的曲子,還是那麼好!可能你不記得了,在你6歲的時候,我曾在小學校裡看過你的演出,那時候,你彈的是雪絨花。”

“要知道今天是俺生日,俺就彈生日歌了,呵呵……”俺沒有離開他的懷抱,因爲,俺現在需要它。

喬志林遲疑了一下,問:“那個男人,是誰?你的眼神瞞得了那洋妞,卻瞞不過我。你愛他!”

俺身子一震,推開他,說:

“已經結束了,愛與不愛都不重要了。”

“因爲那個洋妞嗎?”喬志林追問。

“不,如果想找理由的話,那就是他不愛!”

俺垂下眼睛,默默的往樓裡走去。

“水水——今天,讓我陪你,可以嗎?”喬志林的眼睛在夜幕裡,比星星還亮,比星星還真。

俺一遲疑,他就跑上前,抱起了俺,向他的汽車走去。

“你們給我站住!”,一聲吼聲,從角落裡傳了出來。

回頭一看,劉天軒站在那裡,緊握着拳頭,眼睛狼似的盯着我們,好象,一眨眼就會撲上來。

喬志林輕輕的放下俺,平靜的直視着他。

劉天軒慢慢的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想是走在刀尖上,痛苦而扭曲。

他死死地盯着俺,忽然,“啪”的一聲,給了俺一個大耳光,“賤貨,很好呀,才離開我沒幾天嘛,就又勾搭上新的了,還真有本事,小賤貨!”

俺傻了,捂着腮幫子,直愣愣的看着他,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下來。

喬志林撲過來,扭着他的手說:“你想幹什麼!”

劉天軒瘋了,甩開喬志林的手,上前一把掐住俺的下巴,張嘴就咬,邊咬還邊喊:“你,我還沒玩夠呢,誰都不能碰,你是我的、我的!”

喬志林使勁的拽開他,迎面就是一拳,然後兩個人撕打在了一起。

俺踉蹌着想上去拉開他們,可是,搖晃晃的腦袋一沉,就昏了過去。

等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牀上了。

小尾巴坐在俺牀邊,那兩個鼻青臉腫的商業精英,分別站在牀的兩邊,一個靠牆,一個倚着桌子,衣服也破了,頭髮也亂了……看着這兩個人的熊樣兒,俺忍不住苦笑,扯了一下嘴角,生疼。坐起來對他們說:

“打呀,怎麼不打了?大正月的,開精武門呀,你們可真能!”

小尾巴摸着俺的臉,說:“別理這倆混蛋,俺正睡得香呢,就被他們吵起來了,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氣震山河呀,把整個樓的人都吵醒了。水兒,覺得怎麼樣?臉都腫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呀?”

劉天軒的眼睛刀子一般盯了過來,盯住小尾巴的手就不放。

小尾巴經不起他的壓力,把手縮了回去,訕訕的拿過杯溫水,給俺喝。

然後,醒過悶兒過似的開口問:“你們倆,哪個是水兒的男人呀?”

俺“噗”的一聲,把水全噴了出來——這個臭尾巴,有這麼問的嘛。

那倆人都一愣,然後相互瞪了一眼,劉天軒不確定的說:“應該,是我吧。”

喬志林急了,上前說:“什麼叫應該?本來就是你!但你問問自己,你夠格兒嗎?”

又要開戰,俺臉疼,頭也大了,趕緊擺手:“大晚上的,都給俺小點聲!”

俺對喬志林說:“志林哥,今天晚上真的要謝謝你,還連累你捱了打,真是對不起!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喬志林不幹,他壓低嗓音說:“我不能走,水水,他已經不要你了,跟哥走吧,哥會疼你一輩子!水水!”

俺不由支了下頭,苦笑!你說,現在就夠亂的了,他怎麼偏在這時候火上燒油。

“哼!怪不得又摟又抱,原來真有企圖!誰說我不要他,我還沒玩夠呢!”劉天軒輕挑着眉,看着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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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朋友們國慶節快樂!水水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