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經歷告訴我,只有自己變強大,才能俯瞰這個世界,才能保住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所以,敵人越強大我越不會退縮,這隻能更增加我的鬥志罷了。——傅伯易。
“水珠,我要你想辦法在婚禮前,讓藍海冰去莊園一趟。”傅伯易把玩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有些慵懶的說道:“讓藍海冰在死前做件有意義的事情吧。”
藍海冰,敢如此蔑視我,你是第一個!在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前,你就發揮一下你那可憐的能再次被我利用的優勢吧。
任何一個膽敢在我面前玩花招的人,就要有承擔那後果的準備!傅伯易驀地狠狠捏住玉扳指。
不是沒見過傅伯易發狠的時候,只是如此陰森狠絕的表情,卻是很久未曾見過了。五大護法和白奇都不免心驚。
在這個夜晚裡,即便大廳燈火通明,都讓人感到壓抑,覺得無一絲亮度。甚至讓人覺得整個m市被籠罩在這個男人陰沉的氣息中,讓這座繁華的城市失去了光彩。
“門主,屬下不知……”水珠不禁疑惑,藍海冰恨不得韓雨丹去死,讓她去莊園豈非對韓雨丹不利?
“比非圖是何人?婚禮當日一定會有重重把守,要想製造混亂將韓雨丹搶回來,需要藉助那個無腦的女人!”嫉妒會讓一個女人失去冷靜。
“可夫人和比非圖的婚禮,屬下猜測,藍海冰是最樂意見成的。”因爲這樣,韓雨丹就和傅伯易再無可能,不就遂了藍海冰的意了嗎?所以,藍海冰怎麼可能會去破壞婚禮嘛!只是後面那句話水珠沒敢說出。
傅伯易冷哼一聲,道:“那如果是你無意得知暗帝會在當天出面破壞呢?你說藍海冰會怎樣做?”
“當然是極力阻止,確保婚禮順利進行了!”水珠隨口就答道,隨後又疑惑了,“如此,藍海冰怎麼會願意去莊園見夫人呢?”藍海冰幹嘛在婚禮前去破壞韓雨丹與比非圖之間的感情?
“她會的。”傅伯易如是說,之後竟半眯眼睛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看樣子竟是不再作答。那副慵懶的姿態,周身卻散發着王者之氣,這兩種極端有種邪魅之美,讓水珠心中瞬間窒息,好個俊美的男子啊!
他得好好想想,這個計劃要確保天衣無縫!傅伯易在閉上雙眼的瞬間如是想。
跟隨傅伯易身邊多年的白奇,自是知道傅伯易現在的心態,隨後便對其他五大護法擺手,作爲代表對着傅伯易一鞠躬,恭敬道:“屬下告退。”
隨後,五大護法也略微彎腰而告退。
很快,這個地方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突然覺得,韓雨丹的氣息微弱了起來。儘管韓雨丹在這裡住了差不多一年,可隨着她的離開,她所留下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微弱,這讓他惶恐!
突然,他竟看到了韓雨丹在餐桌上淡然的吃着飯,然後又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那次是她唯一的一次給他做飯,卻是分手飯!只是,那半年之約是他先毀約了。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強取豪奪,明知道她不甘願留在他身邊,可他依然自我的強行將她留下。之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就愛上了他。可惜,那時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會有天愛上自己,才造成了今日的悲劇。
韓雨丹,你曾經是愛我的,對嗎?所以,回來吧,這次再也沒有陰謀,再也沒有復仇一說。只有一顆愛你的心……
不見了!
她的影像突然消失在他面前,傅伯易急了起來,他急切的到處尋找這個房子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可卻發現他再也看不到。連那微弱的影像都要消失了!
難道,真的是因爲時間太久,所以她在逐步離開自己的生命中嗎?
不!他不允許!決不允許!
不行!他必須冷靜下來!他要儘快擬定一個詳盡而又天衣無縫的計劃!她已經離開他太久,久到這個房間裡她的氣息開始逐步消失。如果,他在這個房間裡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氣息的話,就連那份念想都沒有了,這讓他如何度過以後的日子?
原來,以前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不過是醉生夢死,只有她在的時候,他纔會像個人似的生活着。
傅伯易走出大廳,天上的月亮早已不知去了哪裡,現在天已矇矇亮,他竟就這樣過了一夜……
他自嘲着,原來,她不在的日子,連時間都不是他所在意的了。他微微整理了一下,便直徑往大門走去。
現在,他要開始工作了。必須抓緊這每分每秒,只爲了迎接她的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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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比非圖一如既往的寵着韓雨丹,就好似他將成澄囚禁的事從未發生過。
這讓韓雨丹鬱結,卻也跟着冷靜下來。現在確實不宜與比非圖翻臉,這事吃力不討好,而且很可能會對養母不利。目前,她只能等待,等待那天的婚禮讓古帥齊幫助她逃走。
只是,今天的訪客有些讓她意外。
“藍海冰說要見你,你若是不想見,可以不用理她。或是……你不喜歡她的存在的話,我也可以讓她消失。”這是比非圖的原話,也讓韓雨丹領教到比非圖殘忍的一面。
比非圖自是知道韓雨丹與藍海冰之間的恩怨,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比非圖是感謝藍海冰的,否則他怎麼能遇見韓雨丹呢?只是,凡是傷害過她的人,他也是不會輕饒的。所以,他纔會讓韓雨丹知道藍海冰找她的事,同時也讓她拿主意。
“不必。我要見她!”對藍海冰,她是極爲厭惡的,因爲她和傅伯易走到今天,藍海冰在中間起了不少作用。可她卻不能真的去恨藍海冰什麼。畢竟,她和傅伯易會變成這樣,終歸究底都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藍海冰不過就一推波助瀾的。這次藍海冰會主動來見她,她到是想知道,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
“那你小心點,我就在外面。若她對你不利,只要你喊一聲,我馬上進來。”如果不是因爲藍海冰是古特集團的股東藍童山的女兒,加上韓雨丹並沒有可以針對藍海冰,否則,恐怕他早就對她出手了。
對比非圖,韓雨丹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既恨他給自己營造了一個假的美好夢境,又恨他執意將自己當成替身,爲了留住她不惜以她的養母相要挾。可是,她同時感激着他寵着自己的時候。
從小就只有養母真心對待的自己,太渴望別人給予的關愛了。所以,她纔會對比非圖如此矛盾。可再怎樣矛盾,她都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愛上他的!因爲,她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身!
隨着比非圖的離開,進來的是那抹紅。
藍海冰今天身上披着大紅的皮衣,出現在韓雨丹面前時,讓她有一瞬的不適——刺眼!
正紅色的顏色,將藍海冰的膚色稱得很光滑細膩,一雙嬌豔的眼睛處處顯示着她千金小姐的地位。
“我沒想到,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韓雨丹不禁扯出一絲笑容。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你竟然沒死?”藍海冰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韓雨丹的對面。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我想,我和你都不想待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時間過久。”韓雨丹開門見山。
“你以爲我願意來找你嗎?你爲什麼沒在那天死去?爲什麼你都快要嫁給比非圖了,還去招惹他?”藍海冰不禁憤然。
“我招惹他?”韓雨丹好笑的搖頭,“我待在莊園裡哪都沒去,招惹一說從何說起?”
“是啊,你哪都沒去。可是你卻還活着!活在這個世界上,讓他牽掛!”藍海冰驀地喊着,“那天你爲什麼不去死?已經失去清白的你,你怎麼好意思苟活這世上?”
韓雨丹咻地握緊了拳頭,那天的屈辱,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婚禮上被傅伯易羞辱還不夠,事後她還差點就……也就是那時,孩子纔會流掉的!
她忍住顫抖的身子,儘可能的平靜開口:“你知道那件事?”
藍海冰卻是一笑,道:“傅伯易親自下的命令,那天在教堂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我當然知道。”
“你說是傅伯易在婚禮當天,當着那麼多的人面前下的命令?”韓雨丹冰冷的話語發出,藍海冰竟一時分辨不出她的情緒,只是此時韓雨丹的眼睛很可怕,她竟在那墨黑色的眼球裡,看到自己的倒影。那種被韓雨丹深不見底的眼睛所綁住的感覺,讓她窒息。
藍海冰話已出口,她自是要圓下去的。她不會給他們一絲機會,一定要讓韓雨丹徹底恨上傅伯易!
“這種事我可捏造不出來,你可以問任何一個在現場的人。”藍海冰厲害之處在於,她不但大膽,而且知曉對方心理。這種不願去碰觸的記憶,韓雨丹又怎會再去想他人求證呢?
“呵呵,哈哈!”驀地,韓雨丹大笑起來。
那種帶着悲鳴、不甘的各種情感的笑聲,竟將藍海冰生生威懾住,讓她無法再進行下一步。
那個暴雨的白天,她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換回了清白。若不是當時她小產,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退了那些人,她怎麼可能能逃脫呢?
傅伯易!原來,你狠起來的時候,竟是可以這樣做的!仇人之女真的就像一根刺在你心中,讓你不舒服嗎?讓你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對我如此?
不!她又錯了!傅伯易何時顧及過她的感受?以爲她愛上他,就會有不一樣的地方?沒有!從來就沒有!因爲自己在他眼裡,永遠是他所忌恨的仇人之女!
“藍海冰,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韓雨丹停住了笑聲,似笑非笑的看着藍海冰,讓藍海冰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你故意提起這件事,無非是提醒我別忘了傅伯易曾經的絕情。你放心好了,今生我都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集的!”韓雨丹這樣對藍海冰說道,同時也是對自己說!
這樣一個驕傲的女人,被傅伯易如此傷害後,藍海冰自是相信她此刻說的話。只是,還不夠!她還需再下一劑猛藥,也算是圓了這個慌。
“你在傅伯易眼裡永遠都是暗夜裡的小姐,一個可以讓人隨意欺凌的妓女!”藍海冰不屑道:“所以,即便你被那些人毀了清白,可他現在想你了,你還是得回去伺候着!”
如此,就能圓了傅伯易還仍不放過韓雨丹的事。藍海冰在心裡也忍不住抹了把汗。有時候,對戰韓雨丹,她還是會很累,生怕不小心就會被她發現問題。
聽到藍海冰這樣的話,韓雨丹不再動怒,甚至可以習以爲常。也許,當她真的放下時,是可以如此無所謂的。
“你可以不用再拿話激我了,說吧,你到底想怎樣?”韓雨丹冷哼一聲,話題又回到了初始。
“本來,你能嫁給比非圖是最好的結局。”藍海冰咬牙道:“但傅伯易不會就這樣讓你嫁給比非圖的,所以,下個月的婚禮他一定會出現,將你搶走!”
莫名的,聽到傅伯易會出現,韓雨丹一怔,想不到這個男人在她心中已然成爲魔鬼,她不願再去碰觸有關他的一切。
“你不是古特集團的人嗎?那就該知道,以傅伯易的實力怎能在那種情況下擾亂婚禮呢?”還將她搶走?他們以爲比非圖是吃素的嗎?即便她並不想嫁給比非圖。
“不……你不瞭解傅伯易這個人。”藍海冰嘆息一聲,“就算比非圖再強大,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他都一定能做到!”
藍海冰苦笑着,想不到她竟會如此瞭解那個男人。可是,能不瞭解嗎?從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們的相遇開始,就註定了今世不解情。她以爲,她縱容傅伯易流連花叢,給他足夠的空間,她都可以忍受,因爲日後她將會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結果,韓雨丹卻出現了,她才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把這個男人拴在手心呢?
不過,傅伯易又怎會是輕易能被她所拴住的?矛盾啊。藍海冰搖着頭。
“傅伯易就像一隻不會言敗的狼!即便現在所有的情況對他都不利,可他都能忍辱負重,隱忍着,只待對方有一絲鬆懈,他就會死咬對方不放,直至對方死亡。”說到這裡,藍海冰竟忍不住身子的顫抖。
那個記憶太可怕了!當年暗門面臨着最嚴重的一次危機,在那樣的狀況下,她說要嫁給他,這樣就可以藉由古特集團的力量解困。結果他卻不屑。並不是所謂的男人自尊讓他不接受她,而是,他說:“我喜歡看着自以爲勝券在握的敵人慘痛的跪在我面前!”
而那時,根本就沒人相信暗門能度過那個難關,可他卻做到了!那個夜晚,到處是衝刺的血腥味與那作嘔的人肉腐臭味,漫天的血色將夜晚映得通紅,猶如白天,而那滿地的殘肢更是猶如人間地獄!
當她看到那個情景時,她才懂得,他骨子裡有種嗜血的本能,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去做那些事,只因他要的是結果!即便這個結果換來的是他的死亡,他也不在乎。
雖然不知道藍海冰想到了什麼而發抖,但韓雨丹隱約感覺到她所恐懼的東西。
因爲,她確實見過傅伯易的狠絕與殘忍,所以她完全相信藍海冰沒有誇大其詞。如此,即便是在比非圖的嚴密保護下,她依舊會被傅伯易帶走嗎?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哆嗦起來。
要她回到那個惡魔的身邊嗎?不!她不會回去的!自從孩子流掉的那刻起,她和他就再無瓜葛!
“難道非要我死,才能結束這一切嗎?”韓雨丹喃喃自語。
藍海冰卻是清醒了過來,嗤笑道:“難道不是嗎?”
看着藍海冰那鬼魅的神情,韓雨丹不禁心驚,“在婚禮上死去?在他的面前死去?”她不禁脫口而出。
“正是如此!”藍海冰一字一句道。
果然!只有她“死”去,才能擺脫傅伯易,同帶着,擺脫比非圖、古帥齊,那些她不想見到的任何一個人。
“你知道的,雖然你很想我死,我也想真的在他們面前死去,可我不會真的去死。”韓雨丹不是笨蛋,她豈會不知藍海冰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伺機讓她從假死變真死?
“我知道。”藍海冰從包裡取出一個藥瓶,放在了桌上,“這是假死藥,吃下的2小時之後,它會讓你處於假死狀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但12小時後就會讓你恢復正常。”
看着那瓶藥,韓雨丹好笑道:“假死藥?別說這世上還真有這種藥,可我怎麼能相信你這藥不是真的毒藥呢?”開玩笑!吃了後就會讓人沒呼吸,沒心跳,若真是毒藥,不就遂了她的意?
“我知道你會懷疑,所以裡面放有3顆藥。你可以自己留下一顆用,另外2顆你可以找阿貓阿狗試驗,這樣,不但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同時你也清楚藥效,知道在什麼時候吃下它最合適。”
聽到藍海冰的話,韓雨丹竟有些顫抖着手拿起那個藥瓶,她覺得,她想要的自由,她想要的生活就要可以實現了。她不自覺的抓緊了那個藥瓶。
“你的身體不是很差嗎?聽說好像還活得不久?”藍海冰有些落井下石道:“等你掌握了這藥效發作的時間後,你可以在‘死’之前對比非圖提出要求,將你海葬。等一切就緒後,古帥齊就會接應你,將你救回來。”
“你果然和古帥齊有勾搭!”韓雨丹有些惱怒的看着藍海冰。
是啊,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一個是比非圖的親生兒子,一個是比非圖手下的女兒,他們原本就認識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勾搭?”藍海冰搖着頭,“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和他之間只是合作罷了。我不想看到你再出現在傅伯易的身邊,而他也想趁你死,比非圖傷心之際奪權。我們互爲幫助,各有利益罷了。”
好個一箭雙鵰!不!不對!是一箭數雕!只要她一“死”,傅伯易被迫放手,藍海冰目的達到,古帥齊還能趁比非圖虛弱之際奪權,完成他多年的夙願!難怪他們如此積極的幫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只有這樣的利益存在,她才放心與他們合作,否則,誰知道自己是不是纔剛離狼窩卻又進虎穴呢?
“本來這計劃,若讓古帥齊親自來和你說是最合適的,也免得我總是解釋。但比非圖現在盯得太緊,他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怕計劃失敗,所以才讓我這個昔日的故人來和你‘道喜’的。”藍海冰輕盈一笑,“記得你‘發病’的時候要裝得像點啊,要不就這樣突然死去,還海葬呢,恐怕不能過比非圖那關。”
“不勞你操心!”韓雨丹看着藍海冰說道。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藍海冰擺擺手,“待會你記得要說個合理的理由給比非圖啊,要不他連我都盯上,我就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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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雨丹冷眼看着藍海冰走出去,沒再搭理她。而她自己則將藥瓶收好,整理了一下自己,沒幾秒,比非圖果然進來了。
“雨丹,你沒事吧。”即使知道自己就在外面守着,就憑藍海冰那樣的小角色根本不能將她怎樣,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突然,韓雨丹竟然想知道,若她有事,這個男人會怎樣?想着,自己真是惡劣呢。“如果我有事呢?”
“那麼,藍海冰就只能躺着出去了!”比非圖眼中閃過一絲狠絕。
比非圖也是個狠絕的角色呢。韓雨丹苦笑着,嘴中卻說道:“沒事,就隨便聊聊,因爲她不相信我會嫁給你。”
“那你呢?你是怎麼回答的?”比非圖竟在意起她的答案。即便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麼,終究無法改變下月婚禮的事實,可他依舊想聽到她的答案。
“然後我就說,從我肚子裡的孩子流掉的那刻起,我和傅伯易就再無可能!將來也不會有絲瓜葛!”不自覺地,韓雨丹咬了下脣,手放在了肚子上。
看到她的難過,比非圖心疼起來,他走過到她身邊,將坐在椅子上的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別難過了,你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昨日種種,就當場夢讓它過去吧!從此刻起,我比非圖會不惜所有,護你一生!
這個男人,當真是愛慘了丹又雪啊。自己都忍不住嫉妒那個女人了呢!韓雨丹嗤笑着,卻也苦悶着,可惜,她就是她自己,決不可能當任何人的替身!
“我……”韓雨丹剛要擡頭說話,猛然間眼前竟漆黑一片。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恐慌,忍不住大叫一聲:“啊——”她急得將比非圖推開,本能的以爲這樣做,就能看到自己的動作。
可是……沒有!
“雨丹!你怎麼了?”被這樣的韓雨丹嚇到,比非圖急了。
“我……我看不見了……”半響,她冒出了這一句話。
原來,她根本就不用假裝什麼病重,自己的身體竟已到了這樣的地步。
“不……怎麼會這樣?”比非圖也驚慌的抱住她,安慰着,“沒事的,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
是的,醫生說的,失明這樣的狀況只是暫時的,也許只是幾分鐘或是幾小時,但終歸是暫時的,很快就會能看得到。直到,這樣失明的狀況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長爲止……
“別怕,有我在……”殊不知,當比非圖這樣安慰韓雨丹時,自己卻是比她更驚恐的人!他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會提早那麼多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