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說話間,舞女們紛紛下臺,許久沒出聲的司徒明笑着開口:“母后,各位大臣可是精心爲您準備了壽禮,您可不能只顧着如歌妹妹,而罔顧衆大臣的心意。”
司徒明都這麼說了,而各位大臣也開始上前進獻賀禮,太后就算有天大的疑惑也得先嚥到肚子裡。
大臣們從高到滴依次獻了賀禮,到女眷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盯在烈若溪身上。
烈若溪高貴從容地走到高臺下,雙手捧起華貴的錦盒,恭敬地說道:“臣女若溪恭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若溪特意去南海尋得的珍貴夜明珠,還望太后娘娘不嫌棄。”
夜明珠並不少見,可拳頭大小,光亮媲美月光柔和的夜明珠卻是十分罕見。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若溪有心了。”便沒了下文。
烈若溪微微一笑,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中的不甘。她費勁心思尋來的夜明珠,卻只得來一句有心了?!
待所有女眷都進獻完壽禮,司徒明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烈若溪壯着膽子搶先一步開口,不去看烈震庭不悅的眼神,對着太后說道:“啓稟皇上太后娘娘,二姐姐在外遊歷多年,想必是見多識廣的,此次既然特意回來參加太后娘娘的壽辰,定是準備了特殊的禮物孝敬太后娘娘。二姐姐,趁着大家都在,你還不趕快拿出來,讓我們大家都開開眼?”
經烈若溪提醒,衆人好像纔想起最該送禮的人貌似還沒動靜。
烈如歌轉眸望向烈若溪,脣角勾起清淺的一抹笑,終於坐不住了麼?烈若溪亦回她一笑,只是下巴不自覺地微微揚起,看她的眼神中盡是不屑與輕蔑,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太后看着烈若溪的狂傲,臉色當下不愉。皇上和她都沒說話呢,哪裡輪的到這麼個庶女?先不說有沒有爲難到她的歌兒,她對歌兒這麼說話就是不行。
“放肆!烈丞相,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麼?皇上和哀家都沒說話,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烈震庭有苦說不出,心中極度鬱悶,立即拽着烈若溪跪下來。“太后娘娘開恩,是老臣管教不嚴,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烈若溪不情願地跪下來,低着頭小聲地說道:“爹,太后明擺着是向着二姐姐,女兒沒……”
啪——
烈震庭氣急之下,一巴掌扇了過去,烈若溪的臉頰立刻浮現出清晰的手指印。
“孽女!還不趕快向太后娘娘認錯?!”
烈如歌好笑地看着這一幕,先不說他們父女倆是否在演戲,就剛纔那巴掌烈震庭是下了狠手的,這點讓她心情很爽。可如果讓這出鬧劇繼續下去,恐怕躲在暗處的樂樂該掃興了,重頭戲還沒來……
“太后娘娘,今天是您的大壽,這麼好的日子,您非要跟小輩生氣麼?而且若溪妹妹說的很對,如歌確實給您帶了一份特別的禮物,正愁什麼時機送比較好呢!”烈如歌挽着太后的手,臉
上掛着俏皮的笑容。
能夠真心對她好的人沒幾個,所以她會好好珍惜。
“歌兒,你不送哀家也高興,只要你來就好。”太后笑眯眯地拍着烈如歌的手,完全看不見丁點生氣的樣子。
衆人心知肚明,這太后的天平看來是永遠都會偏向烈如歌這邊了。
司徒明接過話來:“如歌妹妹,既然你準備了,不如就現在送吧,朕很好奇你會送什麼給母后?”想他天景皇朝的皇宮什麼好寶貝沒有?他倒要看看,這個有趣的丫頭能送出什麼來。“不過……倘若你送的禮物朕覺得毫無新意,那朕可要罰你喲。”
烈如歌無所謂聳聳肩,眉眼間倒是掠過一絲狡詐。“你確定?”她彎脣笑起來的模樣,像極了奸詐的小狐狸。
司徒明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話已經說出,收回會影響他的高大形象。
“當然。朕是天子,乃一言九鼎!”大不了到時找拓出面……
烈如歌又看向太后,舉手投足都大方得體:“太后,不知可否先讓爹和若溪妹妹起來?如果歌兒送的禮物讓您滿意的話,還請您賣歌兒個面子,饒恕若溪妹妹的犯上之罪。”
太后悻悻然地擡擡手,烈震庭趕忙謝恩站起來,烈若溪這次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雙眼直勾勾地盯着烈如歌,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奸笑。
烈如歌掃了眼烈若溪的樣子,心中冷笑,同時從袖中拿出錦盒,當着所有人的面緩緩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