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捏着香根走到司徒拓面前,手對着他搖了搖,裝作一臉惋惜的說道:“王爺,貌似這香沒有燒盡呢。”
司徒拓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香,還有上面閃爍的火星,嘴角抽了抽,冷眼瞪着烈如歌,開口說道:“賜座。”
烈如歌詫異地看着自己身後忙前忙後的下人,有些不解。知道被人強拉硬扯到板凳上的時候,才知道司徒拓話裡的意思。
什麼?陪他下棋?
烈如歌眨着自認爲閃亮無比的大眼睛,疑惑地笑看着司徒拓,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司徒拓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而是捏起一顆黑色的瑪瑙棋子,神色淡然的看着手下的棋盤。
手起,棋落。
“尊主,您是什麼意思?”烈如歌明知故問,她知道自己現在很白癡,可是,她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
“就是眼前的意思。”司徒拓擡眸看了她一眼,而後話鋒一轉,語氣中盡是嘲笑:“看來不止腦笨,眼也瞎。”
烈如歌恨得牙癢癢,也不好輕舉妄動,只好由着面前的這位大爺任性。
她就不信他不困,慢慢熬,看誰熬得過誰。
可是她貌似低估了司徒拓的熬夜能力,看着漸漸泛白的天,烈如歌已經用無數個哈欠和懶腰來暗示司徒拓了,可是他依舊全神貫注的看着棋盤。
如果不是女婢過來伺候他更衣,烈如歌也沒有逃的機會。
“等等。”司徒拓那欠揍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和倦意。
烈如歌連忙剎住腳,悲催的看着自己已踏出門外的一隻腳,臉上堆滿厭意。
“尊主有何吩咐?”烈如歌只好回過身,轉身之前不忘伸手把自己的嘴角高高掛起。
“更衣。”
更衣?烈如歌不解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好的很,更什麼衣?一個大男人這麼潔癖,說着便向裡間走去。
卻被丫鬟攔下腳步,丫鬟沒想到自家尊主居然讓這個新來的小廝更衣,心中更是嫉妒,莫非她們還比不上這個男人不成。
察覺到丫鬟眼中的惡意,烈如歌衝她笑着,油嘴滑舌地問道:“姐姐有何事吩咐?”
丫鬟並未說話,而是朝着司徒拓努了努嘴。烈如歌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尷尬。
她現在終於明白剛剛司徒拓口中的更衣是什麼意思了。看着司徒拓不容商量的表情後,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從丫鬟手中接過司徒拓的月白衫袍,幫他穿在身上,樣子十分笨拙。
這世上也只有樂樂有這個本事能讓她這般伺候了,現在又多了個司徒拓。這樣想着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素白的扣子被她狠狠扯過。
“嘶。”司徒拓低頭瞪着比自己矮了一頭的人兒,呵斥道:“莫非想要謀害本王不成?”
沒錯,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才解恨,這個該死的男人。如果皇城的人知道自己視爲神的九皇爺居然被小廝用釦子勒死,會不會吐血身亡。
“小的不敢。”烈如歌低頭不看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實在
憋不住笑。
司徒拓一手揮開她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咒罵了句:“笨豬。”擡腳向外走去。
“你纔是笨豬,你全家都是笨豬,烏龜王八蛋,看本小姐以後怎麼收拾你。”烈如歌瞧着他離去的背影,翻着白眼學着司徒拓的語氣罵道。
司徒拓一般早晨都會在宮中,那種地方自然不會帶她去,這樣也少了被太后認出來的麻煩。
裝作無意甩開跟在自己後面的幾個黑衣人,看着後面被耍的團團轉的黑衣人,烈如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跟蹤我?”
“媽咪。”樂樂看到來人,歡快的從牀上蹦了下來,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撲向烈如歌。
烈如歌抱着樂樂,心中終於有了踏實的感覺,女兒近在咫尺,她卻無法將她帶走,烈如歌第一次感覺到是這麼的無力。
“樂樂,司徒拓對你做了什麼?”一想到那日樂樂見到司徒拓的場景,她連忙拉開掛在自己身上的樂樂,一臉嚴肅地上下打量着樂樂。
樂樂一聽到司徒拓這三個字,剛剛還揚着笑意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
“九皇爺他。”樂樂故意爲難的買着關子,不敢露出一絲破綻。媽咪聰明的很,一點破綻都會被她發現的。
“他怎麼了?”烈如歌追問道,眸子中閃過一絲狠厲,完全看不出剛剛一副下人的樣子。
“他對我下了蠱。”樂樂急中生智,連忙答道:“對,九皇爺對樂樂下了蠱。媽咪,樂樂好害怕。”說完又撲進烈如歌的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