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我重新來到法師公會,在一位法師的帶領下來到地下傳送室。
塔倫首先迎了上來,汗水浸透的臉上隱隱有些蒼白。
“長老大人,你來的正好,遠程傳送剛剛準備好。”
“辛苦你們了。”
看到索倫和另外四個老法師疲憊的神色,我真誠的敬了一個法師禮,遠程傳送的消耗巨大,估計就只有法拉那種老怪物能面不改色的完成了。
“不過……”感激之餘,我的語氣頓了頓,指着大廳周圍。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在約有四個籃球場大小的傳送大廳裡,除了遠程傳送所必須的五個法師,還有佔了整個大廳三分之一面積的傳送魔法陣以外,在大廳的四周尚且圍滿了高矮不一的法師,估摸起碼有上百個,清一色的黑色法師袍加罩着寬大連袍帽,在清冷的壁燈應託下鬼影重重,平添一份陰暗詭異的氣息。
難道是在舉行什麼秘密儀式?若不是考慮到氣氛不合適,我到想回頭問塔倫一句:法師公會是不是給哪個邪惡的巫師組織給佔領了,該不會是想拿我這個長老當祭品吧?
察覺到我眼光,塔倫蒼白的老臉也不禁微微發赤,聲音更是吞吐。
“你看這個…,長老大人…,咳咳……,想必長老大人你也深有體會吧,在離開羅格營地的這段時間……,咳……,我的意思是說……,其實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是從羅格營地來的,有些甚至已經好十幾年沒回去一趟了,所以……”
“有話你就直說吧。”
“咳。那我就直說了,也就在前天,不知有誰竟然走漏了長老要回去的消息,所以大家都想,咳……,想讓長老大人幫忙捎點東西回羅格營地罷了。”
塔倫邊說邊咳,眼神慌亂,這可憐的老頭。也不知那狡猾似狐地法拉是怎麼教出來的,竟然連撒謊不會,你這樣不等於告訴我走漏消息的就是你本人嗎?
弄清楚原因以後,我頓時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原來是想要自己客串一下快遞員啊,我是不是該朝他們敬一個禮,然後道“聯邦快遞,使命必達”呢?
“問題到是沒有,不過瓦瑞夫不是經常來往嗎。爲什麼不拜託他?”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長老你大概也略有所聞吧,我們這些法師多少都有那麼點毛病,一旦做起試驗,外界什麼的就全都忘了。有時在實驗室裡一呆就是好幾個月,瓦瑞夫的車隊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瞭解,瞭解。”看到一個個法師那家裡蹲特有的白皙面龐,我頓時恍然。
接下來。上百個法師依次將自己要寄的物件交給我,有地只是一封簡單的信件,有些是包裹,隨着傳遞過來的,還有那滿滿的感激,渴望,期待和興奮,看到一雙雙樸素而真摯的眼睛。我鼻子不禁有些發酸,這都是一羣爲了暗黑大陸而犧牲自我的可愛之人呀。
乾澀拗口的咒文慢慢響徹在大廳上空,隨着法師將自己的法杖插入五芒星地五個點,整個魔法陣彷彿被點燃的導火索一般,慢慢的亮了起來,待整個魔法陣被點亮以後,大廳剎那間被被一片乳白色的光暈所包圍,在無數雙灼灼的眼睛期待中。站在大廳中央地身子逐漸浮了起來。變淡,直至透明消失。
與此同時。營地法師公會的地下傳送室的魔法陣亮起了雪白的光芒。
“歡迎回來,親愛地吳!”剛剛睜開眼睛,一張張熟悉的笑臉便迎了上來。
“喲,大家看起來精神都還不錯啊。”我看着阿卡拉,凱恩,卡夏,還有法師,四大長老都在,這陣勢還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親愛的吳,可總算把你盼回來了。”沒想到最先迎上來的不是卡夏,而是法拉,那似一陣風都能吹倒的體型,竟然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三步兩步竄一下就來湊上來握住了我的手,一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模樣。
“我說法拉老頭,你這是唱哪齣戲啊?”我連忙用力甩開自己地手,一臉警惕的瞪着他。
“你家那口子,哎,總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終於能回公會,不用在那老書蟲家裡受苦了……”法拉似才發泄完了一樣,抹着兩把鼻涕嘀咕着。
維拉絲?我家溫柔善良的維拉絲怎麼了?能把你這堂堂82級的**師怎麼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狠狠bs了法拉一眼。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旁邊的凱恩一聽,不樂意了,這老傢伙在他家裡混吃混喝不說,竟然還敢嫌三嫌四,他這叫一個惱火呀,也顧不得雙方的實力差距,瞬間便由謙謙有禮的大學者轉職成痞子流氓,只見凱恩赤紅着眼捲起袖袍,掄起手中地柺杖就砸過去……
“好小子,我都聽萊恩說了,你在魯高因可真是轟轟烈烈地大幹了一場啊。”
無視兩個一把年紀的老頭在一旁扭打,紅頭髮卡夏第二個迎了上來,用力地往我肩膀上一拍,那力氣差點直接把我給扣倒在地,混蛋,無論我的等級和力量提高多少,她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讓我吃虧,絕對是故意的吧你這老酒鬼。
“那是,我可是超額的完成了任務。”抽了口冷氣,我反手一個手刀迎上去,卻被卡夏輕鬆躲開了,等着吧,遲早會讓你知道爲什麼前浪會死在沙灘上。
“那這次的任務獎勵……”回過頭,我用希翼的眼光看着頭頭阿卡拉,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咳咳……,吳剛剛回來,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大家別打擾他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阿卡拉回避了我的視線,若無其事的迴避掉了,我說其實我一點都不累啊,咱現在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看阿卡拉轉身離去,我的目光落到卡夏身上:“這個…獎勵……,錢……,經驗……。還有裝備……”
“啊啊,糟糕,酒喝太多,有點醉了,先回去補一覺吧。”
前一刻尚且精神爽奕的卡夏,突然一臉潮紅,腳步也跟着忽悠起來了,身上竟然還煞有其事地散發出一股酒氣。揹着我招了招手,便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搖搖晃晃的拎着個小酒瓶離開了。
“那個……,屬性點……,技能點……”我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凱恩和法拉身上。
“對了,關於上次個問題!”剛剛還扭打在一塊的兩個老頭。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摟起了肩膀,語氣親熱的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對對,就是上次那個問題,似乎出了一點小差錯。”
很快。兩個人以研究爲由,在我無語的眼神中飛步離去,那緩慢地腳步竟然暗藏玄機,又似仙人跨步,一溜煙的就不見了。
空蕩蕩的傳送密室,只剩下我和另外四個負責施法的法師,目光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換來了四道無辜的眼神。
“太陽你們。”我狠狠朝他們離去的地方比了比中指。
“哈——”
走出帳篷以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明明只離開了三個月而已,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草原清爽地涼風順着肺部擴散到身體每一個毛孔,彷彿要將沙漠遺留下來的燥熱全部驅除,放眼望去,綠色的草地,碧藍的天空。鮮美的空氣。溫和地陽光,就彷彿從烏煙瘴氣的大城市回到鄉下一般。感覺身體重新活了過來。
果然,只有羅格營地纔是最理想的家啊,我伸了個懶腰,發自肺腑的感嘆到,那粘稠地思念,在此刻變得更加清晰起來,腳步開始邁開,慢慢的,逐漸加快,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飛奔了起來。
維拉絲,我的小寶貝,你還好嗎?
當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時,法師公會一角的白色小帳篷已經清晰的映入視野,眼睛的天地之間,只剩下那道小小的身影,熟練地彎下腰,從一個大籃子裡取出溼漉漉的衣服,扭幹,用力一抖,然後晾在搭好的木杆上,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賞心悅目,以蒼空碧草爲背景,迎風展開的衣服和少女那優美的輪廓,構成了一副無法言語的畫卷,心裡頓時被填得滿滿的,彷彿只要這樣看着,就能心滿意足的站到天荒地老。
微微抽動着鼻子,我默默地走了上前,從後面摟住了她,將那小小地後背緊摟在懷裡。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受累了。”
身體劇烈一抖,然後鬆了下來,慢慢的靠在我懷裡,順從地讓我吻她的耳頰,廝磨她的鬢角。
“大人……。”聲音輕輕的嚀呢着,滴着水滴的纖細小手,揹着摟上了我的腰。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比起大人的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人,你看。”維拉絲彷彿一個人在獨自喃喃自語般,她指着帳篷旁邊的一個小圍欄,裡面有兩隻可愛的小羊正在嬉鬧。
“我養了兩隻小羊哦,沒有經過大人的同意,大人不會怪我吧,剛剛買來的時候很小很小,全身光溜溜的一點毛都沒有,現在已經長得那麼大了,喂着它們的時候,我時常在想,等大人回來以後一起給它們取個名字,這樣想着,就會感覺到幸福了。”
“還有還有……”她又指着另外一側的小圍欄。
“大人你看,我種了一些菜,大人喜歡吃的莫洛洛我也種了,心裡在想啊,要是能在大人回來的時候成熟,吃上自己親手種親手磨的饃饃面就好了,你看,剛好成熟了,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而且,而且沙拉妹妹也會經常過來,這些木圍欄。菜地,還有晾衣架,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搭的,所以就算一個人,也不會寂寞,不會的……”
不斷的傾說着,維拉絲地頭低了下去,滾燙淚水順着她的臉頰。順着她的髮絲,滴落在我手心上。
“但是……,但是不是這樣的,其實一直都在盼着大人回來,一刻也等不及了,爲什麼會這樣?以前不是這樣的,明明以前離開的時間更長,爲什麼唯獨這次心裡那麼焦急。明明知道大人在爲所有人而奮鬥着,我卻總是自私的想着,大人快點回來吧,什麼都不要管了,快點回來抱着我吧。我……嗚嗯~~”
在維拉絲驚訝的淚光之中,我用力地扳過她的身子,封住她的玉脣,將她所有的話。所有的淚水都封住,不斷貪婪的索取着,直到快喘不過氣來,才蠻橫的將她整個橫着抱起,一個完美的公主抱,然後向帳篷裡面走去。
“大…大人……”維拉絲混無知覺地夢囈着,目光迷離的緊緊凝視着我的面龐。
“衣…衣服還沒晾完呢。”臂彎中傳來軟弱無力的掙扎,與之相反的是一雙玉臂牢牢將我地脖子摟住。
不知過了多久。滿足的輕吟聲響起,維拉絲彷彿小狗一般,臉上透露着雨露過後地幸福與滿足。
“很冷嗎?我的小露露。”
維拉絲的小名是艾露露,不過平時已經習慣了,只有在某些“特殊的”場合,才時不時的輕呢着她的小名,每到這時她總會無法自抑的害羞起來,那滿臉羞紅的樣子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嗚嗚~~”果然,維拉絲那本來就已經如雨後海棠地臉頰,此刻更是紅到了耳根,無論叫多少次都無法習慣,都會不由自主地臉紅,這種單純而又害羞的性格,正是我所喜歡着地維拉絲。
“對了。”一邊把弄着和長髮一起垂在胸口上的,那只有她的男人才資格碰觸的金屬圓環小發飾,我突然回憶起法拉那毫不作假的悲慘模樣。
“我的小露露,你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法拉不敢回法師公會。”
“咦咦——,我?”臉蛋紅撲撲的維拉絲,輕歪着腦袋靠在我胸前,食指輕點嘴脣做思考狀。
“我……我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沒有啊!?”思考過後是一臉的迷茫。
“只是有空的時候,想看看大人你是不是回來了,所以就在公會門口站着等,天黑以前就會回去,給他們添麻煩了嗎?!!”維拉絲一臉疑惑的說道,看來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當然沒有,你這小傻瓜。”
我不由感動的將她緊緊入懷中,同時也爲法拉他們默哀,試想一個女孩一天到晚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滿臉的期待然後是失望的目光盯着來往的法師,幽怨的眼神彷彿在不斷訴說“爲什麼你不是我期待着的那個人呢?!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樣任誰也吃不消啊,尤其是維拉絲這種生性溫柔純良的女孩,殺傷力往往更是驚人,怕是法拉的臉皮比鋼鐵還厚怕也是抵擋不住吧,真是一物剋一物啊,這可憐的老傢伙……
不過,不能讓維拉絲明白真相,這樣她會很難過的,法拉呀,你就擔待着點吧,阿門。
“對了,沙拉這小丫頭還好嗎?訓練營的進度怎麼樣?”爲了不讓單純的維拉絲想通這一點,我連忙轉移話題。
“嗯,還不錯,進度真是讓人吃驚的快呢,老師說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用兩年就能轉職傭兵了,不過……”維拉絲眨着大眼睛,罕見的露出調皮的神色。
“不過什麼?快說。”我立刻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勢,大手狠狠的朝那對大小適中的**覆蓋過去。
“大人…你……就愛使壞,不說,就是不說,你看到以後就會明白了。”伴隨着若有若無的呻吟,維拉絲滿臉通紅的搖着頭。
“好啊,竟然敢反抗,看來是得家法伺候了……“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大人,根本就……就沒有這樣的家法……嗚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