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上出現不速之客要來搶走自己的新娘,這對於任何還有一絲自尊的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與挑釁,可是對於韋燁來說,卻是未必,要是真被搶走新娘說不定還是好事,對於他和海媚爾她們都是。
蒂斐和韋燁,別看平時好像很合得來,可是韋燁一直都當她做是朋友而已,把她當做老婆,想都沒有想過。
雷思婷和韋燁,要是沒有那個該死的繡球,他倆壓根就不可能認識,更不可能上升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至於海媚爾,別看韋燁平時貌似對她有意思,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一直都把她當做妻子的影子而已,這對海媚爾來說很不公平,任何女人都不想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替代品,但這就是韋燁內心真實的想法,所以要是海媚爾長得一點也不像他老婆,他們兩個人絕對只能是普通的路人罷了。
而她的妹妹海愛莎,韋燁則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因爲有時海愛莎跟現實世界的妹妹一樣調皮。
正因爲這樣,可以說韋燁對即將成婚的四位妻子,毫無男女感情,只把她們當成朋友而已。而她們卻要嫁給不愛她們的自己,難免不會辜負與耽誤她們大好的青春。
之所以這樣韋燁一聽有人來搶婚,喜大於驚。
與其海媚爾她們註定要嫁給不愛她們的韋燁,倒不如被愛着她們的男人帶走,那樣最起碼有人愛着她們疼着她們,應該會幸福的。
雖然韋燁要是被人搶走新娘,面子上難免掛不住,可是對於早就沒臉沒皮習慣千夫所指的他,也不在乎雪上加霜。
mm的!
這叫什麼事呀?
雖然這麼想,但是得知道來搶親的那位帥哥來搶親,搶哪一個未婚妻還是四個全搶囉,這對於韋燁來說可是有區別的,所以問卡夏:“酒鬼,那位搶親,搶哪一個?還是全搶?”
見韋燁一副風輕雲淡的摸樣,卡夏也不由詫異:“臭小子,你一點也不吃驚?人家可是要來帶走你那位最漂亮的妻子的哦?”
“雷思婷?”韋燁笑了。“只是她一個嗎?”
韋燁這話,使得卡夏由詫異轉爲錯愕,她撓撓頭不解的問到:“怎麼?有人要帶走你一位妻子而不是全部,你好像還頗爲失望?爲什麼?”
韋燁不置可否,笑了笑,不做聲,向那座不高的土山而去。
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也很糾結,就像卡夏說的還有些失望。
如果哪位要來搶四位未婚妻,只要那四位未婚妻也願意跟他走,韋燁不但沒有任何異議還雙手贊成,因爲與其跟着不愛她們的自己,跟了一個愛着她們的人,未嘗不是好事。
可是那位帥哥只想帶走雷思婷一人,這讓韋燁萬萬不能答應,臉已經丟了,還得跟剩下的三位結婚,還得辜負她們,雖然少辜負雷思婷一人。
糾結並心情複雜的韋燁走到了土山下,這裡早就佈置了一副巨型七英雄畫像,他和未婚妻們的婚禮即將在七英雄畫像前舉行,暗黑人極其崇拜七英雄的。
畫像下的右邊是貴賓席,此刻早已做着哈佳絲莫雷思等人,中間的席位則是婚禮主持人兼證婚人阿卡拉和法西斯兩人,至於左邊的家屬席,無例外則是雷思婷與海媚爾姊妹倆各自的父母,當然還有蒂斐的爺爺龍颯族長。
除此之外,在家屬席旁站着的就是韋燁那四位未婚妻了,本來她們應該是過會纔來的,可這不是有人要來搶親嗎?
今天雷思婷穿着的是一件純白的婚紗,這使得原本就有天仙氣質的她更顯得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超凡脫俗,這樣的美女要是沒有人惦記,沒有人來搶親,真有些對不起人了。
當然也對不起韋燁,有人惦記着自己的妻子,只能證明妻子足夠優秀,韋燁自己也是備有面子。
要是壓根沒人理會,可就是女人與身爲丈夫的悲哀了。
除了你自己愛着妻子,根本就沒有人惦記着,那隻能說明,你的妻子那個————醜呀!
蒂斐與海愛莎各穿着一件淡紫色和米黃色的婚紗,使得兩人加分了不少,殺傷力大增。
至於海媚爾則好像巧合一般穿着一件跟韋燁現實世界妻子結婚時一樣,一件粉紅色的婚紗,這使得他不禁脫口而出一句:“老婆?”
情不自禁的的聲音不大,可還是不少人聽到。
家屬席龍颯等人相視一笑頗有些偷椰之色,而他的幾位未婚妻不由臉紅,當然除了有些大條的蒂斐,她半玩笑半認真地道:“我們現在還不是你妻子呢?太急了吧你?”
在蒂斐眼裡韋燁說不定就是那種恨不得立馬天黑,然後急不可耐跟她們同(牀)大被的混蛋了。
韋燁尷尬不已,同時也從失神中醒來,這裡是暗黑,不是現實世界,跟妻子一模一樣的女人叫海媚爾。
咳嗽兩聲以稀釋尷尬,看看不遠處眼睛快冒火的那位,然後撇撇可人的雷思婷。
她感受到韋燁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看了看韋燁頗爲怕他怪罪般弱弱地道:“我……”
韋燁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到:“無須解釋,說實在的,如果沒人來搶親,我還挺有些失望的。”
說着韋燁話鋒一轉。“思婷,你我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我還是要問一下,你真要非我不嫁嗎?”
“韋,正因爲我們都是成人,所以我很清楚自己的選擇,以後你不要這麼問我了,不然我會傷心的。”她在一語雙關也在肯定。
韋燁既感動又內疚,只得說:“謝謝。”
同時轉向其餘三位未婚妻。“謝謝你們,亂世無情,佳人有意,我韋燁幸甚。”
“知道就好,那你可要好好待我們哦。”蒂斐趁此話頭道。
“我儘量。”韋燁說的是實話,他並不愛她們,指的是男女之愛,所以韋燁以後會盡量嘗試着愛上她們,就像她們無條件愛着自己一樣。
蒂斐不明白他的話外音顯得不依不饒。“是一定,不是什麼儘量。”
韋燁不置可否轉向那位帥哥,率先行了一禮,對方的等級明顯比自己高,“你好,我就是韋燁。七級法師。”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生硬道:“卡巴胂,聖騎士。”
卡巴胂沒說等級,那是因爲韋燁是他(情)敵,無須給予好臉色,不過他還是還禮了。
對此韋燁也不生氣,故裝作糊塗道:“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感到萬分榮幸。”
卡巴胂豈不知韋燁裝傻,嘴角裂了裂,貌似要笑,不過沒有。“不,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而是來兌現我和某人曾經承諾的,同時也希望某人記得起當初的約定。”
說着望向雷思婷,韋燁也是。
雷思婷看了看韋燁發現一副理解的神情,她微微一笑,才緩緩地道:“卡巴胂,剛纔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韋燁未到之時,她們談了不少。
沒等她說完卡巴胂急了。“難道你真的忘了,當初所說過的話了嗎?”
“沒有。”雷思婷有些歉意道:“我是說過,會等你,可是我們當時都還小,根本就不知道感情是怎麼回事。”
同樣沒等她說完卡巴胂大聲打斷到:“是,我當時都還小,可是說過的話怎麼能不作數呢?我這些年曆盡生死,就是希望做出一番成就,能迎娶你,可你卻不等我。”
說着那位竟然略帶哭腔,這使得韋燁有種橫刀奪愛的感覺。
遙想他和現實世界妻子結婚那天,曾經把他扁得如豬頭似的那位也是要來搶親,說着說着竟然說哭了,韋燁當時的心情跟現在類似。
如今情景好像重演一般,雷思婷聞言也像當時妻子一樣,眼眶發紅,韋燁知道那是感動的,畢竟愛人無罪,而被愛是幸福的,哪怕不愛對方,作爲被愛的人也要懂得感恩。
雷思婷稍稍穩定情緒道:“卡巴胂,非常感謝你一直愛着我,可是雷思婷只有一個,不可能嫁給兩個人,所以抱歉了。”
那位呆掉了,貌似要哭。“爲什麼?我一直爲了你堅守着,而你卻?”
“對不起。”雷思婷只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