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還沒有進入元素化狀態的卡巴胂就已經在壓榨着自己的精神力和法力了,如今給了韋燁強力一擊後,臉色頓時轉爲鐵青同時吐了數口鮮血,他已經到了極限。
可是他強打着精神,顫抖着高舉炙紅狀的雙手,邊吐着血水邊狂吼着透支自己的生命力,炎刃再次成型,向韋燁劈來。
撲,炎刃斬在冰層上瞬時破裂消失,冰層不過被斬進尺餘,離韋燁遠着呢。
而卡巴胂他使出這一擊後,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元素化消失,他再次狂嘔數口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高舉着雙臂大呼。“我不甘心!呀~~~”
韋燁知道他在幹什麼,大呵到:“大丈夫何患無妻!”
卡巴胂他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不予理會,嘶吼着雙臂再次進入元素化,炎刃也再次成型。
但韋燁知道這只不過是迴光返照似的拼死一擊而已,他一旦完全施展開來,輕則受到技能反噬,就是那種不被生命值所治療的反噬,重則就此一命嗚呼。
韋燁暗罵,雙手按在靠近的冰層上,頓時包裹着他的寒冰電光四溢,只要他一催動,強大的閃電就會籠罩卡巴胂,雖不致命,但肯定能使到了極限的卡巴胂電昏過去。
而韋燁要的正是那樣的結果,因爲並非落井下石打擊卡巴胂,而是在救他。
卡巴胂這傢伙對雷思婷可謂是愛到了極致,如今心愛的女人拒絕了自己,跟韋燁決鬥又處於下風,所以做了性命之搏。
可憐的人呀,如果雷思婷願意跟你,未嘗不是好事,可惜沒有如果。
就在韋燁準備催動精神力想把他電暈之時,一道加持着冰封裝甲的潔白色靚影閃進他倆之間,韋燁趕緊撤招,而卡巴胂已經箭在弦上。
炎刃斬下,潔白靚影的冰封裝甲寒光大盛,不過在炎刃面前也只換來一聲玻璃破碎般的響聲。
一時間天靜了,地靜了,人們也靜了,而韋燁和卡巴胂都呆了。
那道靚影正是雷思婷,她此時潔白的婚紗上明顯留有一道焦黑的燒痕,不過幸好她本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應該是卡巴胂到了強弩之末的緣故,要是在全盛之時,等待雷思婷的結果只能是(香)消玉殞同時一刀兩半。
韋燁大鬆一口氣,而卡巴胂面露歉意,嘴角動了動,貌似要說話,然後直挺挺的倒下去落入雷思婷的懷裡。
韋燁手一握,圍着自己的寒冰寸寸崩裂,嘩啦一聲散成一地碎冰。
看着昏迷過去的卡巴胂和抱着他淚眼婆娑泣不成聲的雷思婷,沒有說話默默轉身踏着冰屑離去。
回到海媚爾,他的三位未婚妻那裡,善解人意的她們不發一言,陪我默默地看着事情的發展。
很快,卡巴胂醒了和雷思婷不知在說些什麼,片刻之後只見卡巴胂推開雷思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衝韋燁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低着頭一步三晃的走了,消失在人羣之中,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至始至終圍觀的衆人很給面子,現場靜得都能聽到各自的呼吸。
畢竟身爲雷思婷未婚夫的韋燁,都不見意也不制止,自己的未婚妻在結婚之前抱着別的男人哭泣。
作爲事不關己的觀衆,他們當然理智的選擇沉默。
卡巴胂走了,而雷思婷依舊跌坐在那裡無聲的哭泣,韋燁知道那是感動的。
有一個人能爲了自己豁出命去戰鬥,只要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都應該感動和感恩。
韋燁欣賞的就是這兩種人,因爲他們都有情有義,可惜他和卡巴胂這輩子恐怕都做不了朋友,韋燁搶了他的所愛呀。
一隻小手扯扯韋燁的衣角,打斷了他的yy。
一看是海媚爾,她微笑着遞給韋燁一張手帕。
韋燁會心一笑,投以讚許眼神,接過手帕,向雷思婷走去。
走到她身旁,慢慢蹲下,什麼也沒說,只是儘量溫柔地爲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
雷思婷看着韋燁抽噎着一把撲進他懷裡,在他肩頭默默流淚。
抱着她的感覺真好。(身材發育太好了,呵呵~~)
可在大庭廣衆之下相擁,有點太那個,韋燁笑道:“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非(禮)你呢?”
一語數關的玩笑話,冰雪聰明的她豈能不知何意,立馬破涕爲笑,退出他的懷抱,撒嬌般的在他胸口錘了一記粉拳。道聲:“討厭啦~~”
一旁的衆人爆笑,他倆面紅耳赤。
今天韋燁的婚禮當真熱鬧之極,早上的時候,那可憐的瘋子師兄泰特,跑過來跟他大幹一場,使得韋燁趕來這裡時已經頗晚,然後又經過卡巴胂這麼一折騰,一來二去,時針不知不覺劃過下午二時許,暗黑有手錶的話。
剛纔還有熱鬧看,不覺得,現在熱鬧沒了,衆人包括韋燁在內不免感到飢腸轆轆。
所以他那未來岳父曼斯特老爺等人臨時決定,大家先開吃,婚禮稍後再辦不遲,這個決定贏得衆人一陣歡呼。
雖然婚禮稍後再辦,但有些儀式可以早先進行,不然等衆人吃飽喝足後,就沒多少時間了。而可以進行的儀式包括給雙方的父母敬酒斟茶。
韋燁走到家屬席那裡,單膝跪下,從一旁斥候的侍女手上接過一盞茶,敬向蒂斐的爺爺龍颯,他的身份最高,也最爲年長。
“爺爺,感謝您含辛茹苦將蒂斐養育,讓她成爲我的妻子。我以後會像您一樣愛護她疼惜她,您儘管放心。爺爺,孫婿韋燁敬您,請用茶。”
“我對你有信心。”龍颯笑呵呵接過茶杯,小抿一口,放下,端起一杯酒給他,韋燁雙手鄭重的接過。
這時蒂斐也單膝跪下,端着茶道:“爺爺,謝謝無須多說,蒂斐以後會和韋燁一起孝敬您的,爺爺,請喝茶。”
“孫女長大了,爺爺祝你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希望你和韋燁能相親相愛一直到老。”
“我韋燁(蒂斐)銘記爺爺的期望與教導。”韋燁和蒂斐同聲說到。
龍颯笑着接過蒂斐手中的茶杯,同樣小抿一口,然後遞給她一杯酒,自己又拿起一杯,笑道:“我們仨也喝一個。”
“祝爺爺安康。”韋燁和蒂斐同聲說到並一飲而盡。
“也祝你們幸福。”龍颯欣慰的喝下。
隨後,韋燁和海媚爾姊妹倆與雷思婷,先後向她們各自的父母敬酒斟茶,說辭和儀式幾乎無二,只是在稱謂上稍有區別,比如韋燁直接稱呼海媚爾的父母,雷霆碩夫婦與雷思婷的父母曼斯特夫妻倆爲爸媽,而他們也直接稱韋燁爲女婿,而不是先前叫爲大人。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蒂斐等四人現在還不是韋燁妻子,提前叫她們的父母爲爸媽似乎不妥,但此一時彼一時也,再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提前一些也無妨,反正遲早都是要叫的。
當然了,有些儀式必須在婚禮後才能舉行,比如韋燁和妻子們的交杯酒。
拜敬女方的父母后,當然也要拜敬男方的父母,任何講究人倫道德的世界都是一樣的。
俗話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呢?更別說韋燁的四位未婚妻個個貌若天仙了。
可惜,韋燁的父母並不在暗黑,而是在東方大陸。(所有人都這麼認爲。)
所以韋燁和那四位只能遙拜東方。
那四位端着酒杯齊刷刷向着東方單膝跪下,身處她們中間的韋燁則是雙膝跪倒在地,今生今世恐怕再也難見父母之面了。
韋燁鄭重地道:“不孝兒韋燁,領四位妻子……”
“海媚爾。”
“海愛莎。”
“雷思婷。”
“蒂斐。”
那四位配合的依次報出自己的名字。
韋燁道:“向父母親大人問安……”
那四位再次配合地與我異口同聲道:“願二老長壽安康!”
“我,(蒂斐,海媚爾,海愛莎,雷思婷)願像您們的兒子韋燁一樣,孝敬您尊重您。拙媳(蒂斐,海媚爾,海愛莎,雷思婷)在這裡先乾爲敬了。”那四位喝下酒,再倒上一杯,緩緩地灑在地上,遙拜。
而韋燁早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要不是顧忌場合,非得嚎啕一番不可。
“不孝兒韋燁……”說到這韋燁不由哽咽,腦袋磕地,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片刻,稍稍穩住心神,直起腰來,強忍着思念的淚水,嗚咽道:“不孝兒韋燁不能侍奉膝下,願二老安康永年。”
就着嘩嘩往心裡流的苦澀淚水喝下手裡這杯苦酒,心裡同時把賊老天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我他m的恨穿越。
“韋,要不,我們過段日子,去趟東方大陸,好不好?”跟韋燁現實世界老婆一樣善解人意的海媚爾小心翼翼的問到。
要是,我父母真在東方大陸該多好,可惜……
韋燁衝她報以一笑不置可否。
拜敬完雙方的父母就要拜敬賓客了,本來這時韋燁是無須行跪拜禮的,可敬阿卡拉時,還是跪下了,這位老人,他是由衷的敬佩。
阿卡拉也不矯情,笑盈盈地接過茶杯,道聲:“祝你們幸福。”
“謝謝,阿卡拉長老。”韋燁站起來,重新倒上一杯酒,遞給一旁的法西斯。
那位見韋燁沒跪他,故作生氣到:“怎麼說,我也算是指點過你,怎麼你能這樣厚此薄彼呢?”
他剛說完,韋燁心裡就送上一個呸字,而阿卡拉也配合的頭扭向別處。
“哎~我的學生怎麼個個都這樣?”法西斯露出被拋棄般的神情。
韋燁不耐煩,把酒杯推過去。“長老,麻煩您快點。”
他接過,笑了笑,像是在自嘲。“人心不古呀。”
好意思說,是你自己不好好爲人師表,老a弟子們的錢,還撒賴着不還,才至於此,我能敬你酒就不錯了。
敬完法西斯,理應也敬卡夏,雖然那位也是劣跡斑斑,可怎麼說也是長老,今天還頂着一個主持人與貴賓的頭銜。
可一看那廝此刻正躲在某個角落裡,狂喝海飲,還時不時左顧右盼,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時候,時不時悄悄地把幾罈好酒快速的塞進自己的物品欄裡。
韋燁一下子沒了興趣,不屑與那樣的人爲伍,更別說敬酒了。
話說那位真的也是長老?而不是小偷?
卡夏喝死纔好,咱不管她,依次敬完哈佳絲等人後,韋燁身爲最小輩,理應敬他的五位舅佬與舅娘們及兩位連襟和他們的老婆,也就是雷思婷的哥嫂與姐夫,姐姐們了。(爲了避免有拖字之嫌,咱一筆帶過了。)
可是,敬完親朋後,現場一下子混亂了,就不得不提一下。
原因還不是韋燁實力還不錯,再加上人緣還行的緣故。
一時間衆人對他恭賀的有之,打趣的有之,揶揄的有之,對我暗送秋波的也有之,更有甚者直接邀請我一塊共度良宵並往我臉上啃的亦有之。
如野蠻人撒克酒氣熏天的撲過來嚷嚷着叫韋燁大哥敬他酒。
其實他的年紀當韋燁爺爺都足夠,可就愣是稱爲大哥,沒得法只好依他。
盛情難卻,韋燁硬着頭皮喝下他敬來的一海碗酒,他還不放過,跟韋燁勾肩搭背,神秘兮兮地往韋燁手心裡塞一包東西,故意以旁人勉強能聽得見的音量道:“大哥新婚,小弟無以爲賀,這包第一神藥權當做賀禮,萬望笑納。大哥,你應該用得着,一挑四呀。”
說完哈哈大笑。
在旁人的笑罵聲中,韋燁哭笑不得。
野蠻人太活寶了,拿第一神藥當賀禮。我暈!
又如某位御姐,挺着自己的人間胸器,似有意似無意的往韋燁身上亂蹭不說,還趁不備狠狠地啃了他一口,並在耳畔低語,讓他有時間一定要去找她。
說完嬉笑而去的同時還往韋燁口袋裡塞了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