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敞富麗堂皇的餐廳大桌上,韋燁的岳父母及雷思婷幾位哥嫂們都在大塊朵頤,而在下席處則坐着他牽腸掛肚苦苦找了一天的四位妻子,她們同樣正在吃飯,見韋燁破門而入,每個人都直愣愣的看着。
韋燁呆了一會,又驚又喜,不顧驚世駭俗,跑過去。
近乎粗暴地把幾位妻子一一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緊緊抱住,生怕有人搶走似的。
“你們跑哪裡去了?嚇死我了。”韋燁喜極而泣。
“韋燁,你好髒哦,放開我啦~”蒂斐抗拒掙脫他的熊抱。
她這句話一出,韋燁無名火頓時大作,喘着粗氣,慢慢放開她們,衝岳父母及幾位舅佬們行了一禮並告罪,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重重地猛拍一下桌子,以至於不少碗碟被震落,碎了一地。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以爲只因一句話就使韋燁發火的蒂斐,甚至不由後退數步,連同她一塊嚇退的還有海媚爾,她咬着嘴脣低着頭看都不敢看韋燁。
她們這副被驚嚇的摸樣,如果換做平時絕對會心軟,尤其是海媚爾弱弱的樣子,極像xl做錯事時怕他發飆,才露出任君宰割的特有舉動。
可現在正在氣頭上,拉過一把椅子重重一蹬,發出一聲巨響,又使所有人一驚。
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轉過去怒瞪着自動排成一排,好像任由韋燁發落般的四女。
韋燁咬咬腮幫,手一握,咔嚓一聲,酒杯盡成粉末。
“那個……賢婿呀,有話好說,不必如此,這事……”
揮手打斷了岳父的話。“岳父,此乃我家事,希望您老不要插手。”
曼斯特老爺聞言悻悻,露出哭笑不得之色。
這很無禮,這是韋燁家事不錯,但雷思婷同樣是他女兒,說說也合情合理。
但韋燁正在氣頭上,也沒理由不生氣。
想他聞四女遇險。
提心吊膽心如刀絞累死累活跑到鮮血荒原,誰知卻撲了個空,又浪奔豚突跑回,累到幾乎吐血,
結果發現至始至終好像只有自己忙活,當事人不但無恙而且還貌似在優哉優哉的吃飯,能沒有火嗎?
是個有些脾氣的人都會如此吧?
“韋,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
韋燁揮手打斷小心翼翼生怕我發作的雷思婷。“說,你們去哪了?無事外出幹嘛?”
“喂,你還讓不讓人說話了。”也許韋燁剛纔太過無禮,連岳父大人的話都打斷,一向潑辣的蒂斐貌似忍無可忍了,大聲道:“大呼小叫的,憑什麼?”
“閉嘴!”韋燁比她還大聲。
“我就不閉!”蒂斐更大聲,並突到韋燁身前,毫不示弱的盯着他。“叫我閉!我就閉?你以爲你是誰呀?”
呵?
還來勁了?
小丫頭我還治不了你?
韋燁氣急口不擇言。“就憑我是你丈夫!”
剛說出口,就後悔不迭。
果然立馬遭報應。蒂斐呵呵怪笑。“好了不起呀?丈夫?哼!”
蒂斐冷哼着用手指着他。“韋燁,我們幾個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你要搞清楚。”
後面這記話她是一顆字一顆字加重語氣咬着說的。
韋燁頓時噎住。
其餘人包括我那岳父母都忍禁不禁,想笑又不敢笑,偷着樂。
被妻子指着鼻子訓,身爲男人臉面上實在拉不下,韋燁死鴨子嘴硬想挽回可憐面子的同時也是轉移話題道:“我只是問你們外出幹嘛罷了,你用得着這麼大聲並指着我鼻子嗎?這是你爲妻之道?”
說完,腸子都悔青了。
“呵呵。”蒂斐皮笑肉不笑道:“是誰先大聲的?呵呵,還說我的爲妻之道?踢大門?拍桌子?大吼大叫?這難道是你爲夫之道嗎?”
韋燁再次噎住,同時感嘆孔老夫子的先見之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太有道理了,嗚呼!
撲哧!見韋燁吃癟張嘴結舌的摸樣,不少人實在忍不住笑意,其中就包括雷思婷與海愛莎。
至於海媚爾,由於她一直低着頭,倒看不出是否也在笑,不過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恐怕心裡也忍禁不禁吧。
跟人鬥嘴一直不是韋燁強項,一時間理屈詞窮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好這時,一貫善解人意的海媚爾出來柔柔地說:“韋,我知道你現在很累,也很關心我們,所以你才這麼緊張地問我們爲什麼會出門,但是,今天發生之事,實在太多,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心平氣和坐下來,邊吃飯邊說,你說好不好?”
韋燁感動得熱淚盈眶,要不是顧忌場合不對,非抱住她高呼萬歲不可。
太善解人意了,終於找到一個臺階下,順水推舟說好。
“就是,我們今天也是累得要死,也想發發火呢?”蒂斐氣呼呼率先落座。
“別說了,蒂斐。”海媚爾。
而韋燁哪還敢接蒂斐的話頭,豈不自取其辱?
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呀,算是領教了。
侍女們把碎了一地的碗碟收走,又拿來數副新碗筷,纔開始吃飯,但是誰也沒有再說話,一直到吃飯完畢,雖然韋燁腦袋上帶着無數問號。
原因嘛,還不是怕了蒂斐,而她也不好再跟韋燁嗆着。
夫妻間偶爾鬥鬥嘴,還猶可,說不定還能通過鬥嘴促進彼此感情呢,就像韋燁和蒂斐現在這樣,不是多瞭解對方一份了嗎?
但是夫妻間經常吵架的話,那肯定很傷感情了。
至於韋燁岳父他們更不好多言了,原因還不是他剛纔的無禮,把老丈人的嘴都給堵了,他們哪裡還好多講什麼?
想到這起身向岳父賠罪原諒自己的失禮,豈料他根本不爲意還有些不正行的呵呵直樂。“賢婿無須掛懷,剛剛你可是給我們大家奉獻了一場精彩的演出啊,你們說是不是?”
說着和衆人一同大笑。
尷尬不已,藉口說身上很髒走先,不等他們反應,韋燁早以光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餐廳。
溫熱的池水瞞過肩膀,疲乏的韋燁不由(呻)吟,今天可是累到尿血了,造成這一切也不知是哪一個混蛋的惡作劇,現在可以肯定就是有人捉弄自己而已。
雖然還不知道實情如何,但卻有這感覺,不然是劫持?
劫持誰呀?四女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門開了,熱氣嫋嫋中走了四位穿着清涼的美女,我知道她們是想(誘)惑我呀,還有就是緩和關係。
這不,剛剛在餐廳弄得韋燁下不來臺的蒂斐甚至在水池邊蹲下來,在他耳旁以(魅)惑的語調說:“想不想,看我們洗澡呀~~~”
這丫頭是在示好呀,怕韋燁因爲男人的面子過不去而心存對她的芥蒂。
韋燁樂了,無恥的恬着臉說:“好啊,要是你們每人再來一段(脫)衣舞就更好。”
“無恥!”話音未落蒂斐就扔來一條毛巾蓋了他個滿臉,這是示好嗎?
韋燁哭笑不得。
不過她們(脫)衣舞是沒跳,但真當他的面洗澡了,在洗淋浴。(生理期的女性,還是不要泡澡爲妙。)
水汽朦朧中,四具火辣的(酮)體若隱若現,極近(魅)惑,我火大不已,可惜眼皮很不爭氣的打架,頭一歪韋燁竟然睡着了。
今天先被第一神藥摧殘得精神力大損,後又跑到幾乎斷腿,可謂心身俱疲,再被溫暖的熱水一泡,是個人都想睡。
當醒來時,已經在牀上了,還是被蒂斐那丫頭弄醒的。
她很調皮的用她那兩個豐滿堵住韋燁口鼻,使缺氧快要窒息。
推開壓在腦袋上的蒂斐,喘着粗氣明知故問到。“丫頭,今晚你睡這。”
她很小女人般的說:“不可以嗎?便宜你了。”
韋燁微微起身向靠外的海媚爾一笑,她同樣報以嬌羞。
今晚按照韋燁一貫的不患寡只患不均的思想,應該是海媚爾和雷思婷睡在身邊的,如今換了蒂斐,想必是海媚爾的主意,想讓他和蒂斐親近親近,免得因爲餐廳的事情產生什麼隔閡,多善解人意呀跟xl一樣。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韋燁感嘆。
蒂斐以爲我說她呢,笑着一個勁往懷裡鑽。“那你可要好好待我們哦。”
“不在乎你們,我今天也不至此了。我可是累到吐血。”摟着她問道:“幾位,誰能爲爲夫解惑呀?”
“喏,韋自己看吧,我們今天可是被它騙得好慘。”一旁的雷思婷遞過來一張皮紙。
“就是,要是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我非殺了他不可。”蒂斐附和,憤然說到。“韋燁,你跟什麼人有仇呀?至於這樣捉弄你,還有我們。”
“首先可以肯定不是那些跟我有仇的墮落者。”韋燁接過皮紙。“如果是他們,你們和我今晚就有可能睡不到一塊了。”
“應該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海媚爾。
“知道是誰就好了,我今天可是被害得好慘,都掉進沼澤裡了,要不是有姐姐她們在,我就死了。”海愛莎怨念極大道。
“可惡!我一定要報仇。”韋燁看完皮紙上的內容不由緊握拳頭大罵。“該死的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