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皆驚,蒂斐與雷思婷更是反應極快,一人手上電光閃閃球狀閃電蓄勢待發,另一人手上氤氳凍氣成型,冰系魔法冰風暴準備就緒。
比她們慢一線的韋燁,手上也是電光閃爍,雷鞭一觸即發,與此同時睡在牀邊的那姊妹倆,更是乾脆翻身下牀,尋找掩體的同時掏出烏渡之爪,張弓待射,勢要將不明身份擅自闖入的來者射成刺蝟。
可是當他們看清來者之後不由氣結,個個都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因爲破門而入者正是韋燁那瘋子師兄泰特。
“師弟!我洗好澡了,你看看怎麼樣?”泰特幸喜地衝進來,然後笑容凝固在他臉上,再然後他錯愕了一下,像是被驚嚇一般捂住自己的臉,倉皇退出門外,邊退還邊喊。“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對不起呀,師弟!我不是有心的!”
泰特剛退出,這幾天一直專職負責他們起居的侍女海棠,她也是雷思婷專職丫鬟,衝進來,氣喘兮兮一臉歉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小老爺小姐,他硬闖進來的,我實在攔不住,我……”
表情同樣凝固在她臉上,臉抽抽指着雷思婷道:“小小小姐,您最好先穿好衣服,什麼都露出來了。”
話沒說完同樣倉皇退出門外。
而四女才醒過味來,不約而同看看自己。
原本就穿着薄如蟬翼或者說有些(暴)露的她們,剛纔跟韋燁打鬧一番後,個個衣衫不整,就像侍女海棠所說的都露出來了。
她們這副摸樣可謂是(春)光外泄到沒有什麼可泄的地步。
韋燁吐血中……
“啊~~~”不知是誰先尖叫一聲,只見還在牀下的姊妹倆直撲牀裡,就往被子底下鑽,而牀上兩女也像受驚的泥鰍一般只想鑽入被子裡遮羞。
可悲呀,可嘆呀,慌亂之間好像誰都忘了,手上的技能還處於代髮狀態呢?
忘記了強行取消或者把它打出去了。
所以,嘭的一聲悶響,雷思婷手上的冰風暴在被子裡施展了,他們五個生命值速降不說,還幾乎凍成冰棍。
雷思婷的冰風暴可是經過優化控制過的,威力大着呢。
所幸,鑽入被子較慢一些的蒂斐,反應快,在冰風暴炸開的一瞬,把手上的球狀閃電打向窗子方向,同時甩出一記心靈傳動,窗扇打開,才使得球狀閃電破窗而出,射入漆黑的夜空中變成一枚燦爛的焰火。
要是蒂斐這記球狀閃電也像雷思婷一樣在被子裡爆炸,說不定血薄的海媚爾姊妹倆就因此香消玉殞,蒂斐的技能可也都是經過優化與控制過的。
至於韋燁的反應力一直就不怎麼樣,只得把雷鞭打向房頂。
噼噼啪啪無數聲爆響,雷鞭中的縮小版暴雷球依次炸開,把房頂炸出數個大窟窿,直接開了天窗,都能看見月亮了。
同時還落下n多塵土,他們個個頓時灰頭土臉。
這回洞房真變成戰場般狼藉了,五人對視一眼,然後抱頭痛哭,同時大罵泰特不已。
匆匆洗漱穿好衣服,韋燁就氣沖沖直奔房外,把愣得像木頭樁子似的泰特拉到院子中,大聲衝他吼叫。“師兄,我的活祖宗呀!你這是幹什麼?不會敲門嗎?”
要不是考慮到他是個神志不清的瘋子,行爲舉止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判斷,韋燁就要打人了。
“嗚嗚~~~”泰特好像很怕他責怪自己似的,一把抱住韋燁哭哭滴滴。“師弟呀,我真不是有意的,原諒我了,再說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當我也是瘋子不成?
沒看見?纔怪!
我的老婆們全都被你看見了!
混蛋呀!我都還沒看過呢?
泰特痛哭失聲,盡往他身上抹鼻涕眼淚。
而韋燁大吼一通也心軟了,跟一個瘋子計較什麼?
反正看都看見了,他m的!這叫什麼事?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別哭了。”
“真的?”泰特立馬轉悲爲喜,鬆開他像個孩子似的一蹦三尺高。瘋子的思維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不騙你,真的。”韋燁氣樂。“對了,都這麼晚了,還來找我作甚?”
“師弟呀,我按照你的吩咐洗好澡並換好衣服了,你看看怎麼樣?我老婆凱利納能不能認出我來?”泰特獻寶似的抖抖身上的衣服並且還如模特一般轉圈。
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裳呀。
此時好像也暫時正常的泰特沒有了瘋癲之氣,穿上一身乾淨衣服後,邋遢的形象全無,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彰顯無遺,使韋燁都有些自慚形穢。
“不錯不錯。”
“是嘛?那個給我換衣服的巴特也是這樣說,他還說我是少女殺手呢?哈哈~~”
人家那是看我的面子上恭維你好不好?
巴特那廝爲人如何?
韋燁可是清楚無比,道:“既然換好了衣服,那,師兄,你就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想轉身就走,洞房裡現在一塌糊塗呢,等着他收拾呀。
誰知泰特一把拉住,近乎央求道:“別走呀師弟,幫幫我了,凱利納不認識我,你不是說換好衣服,她就會認出我嘛。”
“我也只那麼一說而已,至於成不成,看天意了。”韋燁頭開始有些大。
“沒錯是這樣,但不去試試看,怎麼知道呢?”說着拉起韋燁就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這樣不好吧,師兄,現在夜以深沉了,人家說不定都睡下了。”
泰特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嘿嘿,我剛剛偷偷跑去看了一下,她還沒睡,正跪在我岳父的牌位前守靈呢。”
韋燁頭大如鬥。“這樣更不好,人家現在正處於悲痛之中,哪裡還有心情跟你相認呢?”
豈料泰特情真意切的說道:“正因爲凱利納正處於悲痛中,我就更應該現在去,傷心的女人很是脆弱的,很需要有個堅實的肩膀依靠,再說凱利納她父親也是我岳父,我無論爲人夫爲人婿,此時都應該去,不然我還算是個人嗎?你說是不是師弟?”
韋燁被這番話打動了。
想他剛剛穿越時,也不是遇到跟xl一般無二的海媚爾,也不是失控的叫她老婆?
更忍不住哭着喊着抱住她嗎?
“我去。”
“真的?”
“當然是真的。”韋燁說:“不過師兄,我能否問一下,你爲什麼一定要我也跟着去呢?”
泰特老臉一紅。“呵呵~~我怕凱利納還是不認識我,我想我會哭的,到時我也想有個肩膀給我靠靠呀。”
啊?
又想往我身上抹鼻涕眼淚?暈死!
原來要我一塊去的原因竟然是這個?嗚嗚~~~
韋燁不由暗罵:“原來我還有那作用。走吧,其實師兄,就算你不要我一起去,我也必須跟着一塊去。”
“原來,師弟如此關心我,爲兄感激不盡。”泰特淚眼婆娑。
韋燁哭笑不得。
他當然必須得去,萬一泰特又失控,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來,比如ooxx潔斯瑪,那樂子可就開大了。
爲了防患於未然,韋燁不去,能行嗎?
韋燁的岳父曼斯特老爺安排很周到,明白潔斯瑪在悲痛中,所以特意安排一間房給她獨處。
透過窗戶上的亮光,果如泰特所言,潔斯瑪真的沒睡,剛剛逝去至親的她能睡下才怪。
“師兄,我就不去了,在這裡看着你,加油。”
“那我去了。”
“等等。”韋燁拉住他。“師兄呀,進去之後,記得不要把房門關上,讓我也能看見,好替你把把關。”
泰特要是關上門,裡面發生什麼,哪裡知曉,等韋燁知曉,說不定什麼事都辦成了。
對韋燁漏洞百出的拙劣藉口,泰特即不疑問反而感激。“師弟,你對我真好,我去了。”
韋燁臉紅不已。
騙一個瘋子,我不是人呀。
只見泰特風風火火而去,可是越臨近潔斯瑪的房間,泰特的腳步愈來愈遲緩,最後竟然停了下來,木了許久,最後不停的來回踱步,像一個靦腆的少男想向心儀少女表白時,那種心情糾結患得患失一般。
又過了許久,韋燁都急了,在遠處衝他揮拳,示意快點。
泰特抓抓自己的頭髮,像是在咬牙,看着潔斯瑪的房門像是虎穴般畏懼,他哆哆嗦嗦的去敲門,眼睛還不忘往韋燁所在望,像是求助,韋燁哭笑不得。
敲了一會門,門纔開了。
潔斯瑪看起來好像知道泰特要來一般,並沒有多少驚訝。
兩人在門口說了許久的話,由於離得較遠,我實在聽不清都說了些什麼。
兩人聊了一會,只見潔斯瑪轉身進房,而泰特也跟了進去。就在潔斯瑪想要關上房門的時候,泰特說了些什麼。我的話他真聽進去了,我再次臉紅。
潔斯瑪的表情有些疑惑,但還真不關門了。
透過半開的房門望去。泰特和潔斯瑪一樣跪在靈位前,兩人一直低着頭在說什麼,最後不知何因,泰特先掩面而泣,潔斯瑪也跟着哭成淚人。
哭泣了片刻兩人突然抱在一起,雙雙淚流滿面。
再然後,面向我的泰特衝我握握拳再揮揮手,示意搞定叫我走。我豎起拇指回敬,泰特咧嘴一笑,一揮手,房門呼扇的關上了。
靠,還施展了心靈傳動?
韋燁不甚放心,等了一會,摸摸索索過去,側耳傾聽,房中一片寂靜。
暗道,不會是在辦事吧?
小心翼翼的弄破窗戶紙,往裡窺望。
再次爲自己的(齷)齪想法感到臉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