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天後,鮮血荒原邪惡洞窟深處,一陣慘叫聲過後,無數沉淪魔與腐屍悉數倒地,只剩下兩隻精英級巨大野獸在苦苦支撐,不過它們離死亡已不遠咦。
那兩頭巨大野獸附帶的精英屬性着實不弱,分別是皮膚硬化和特別強壯,這一屬性即加防禦血量和攻擊力,又加上它們身爲分身級怪物的實力,是在不可小覷。
可攻擊它們的人,實力則更強悍,而且配合默契。
只見兩頭巨大野獸剛剛想躍起使出看家本領——餓虎撲食。
一顆氤氳凍氣和一顆球狀閃電就預估它們的跳躍軌跡打出,那兩頭巨大野獸嚇得慘嚎。
因爲跳在半空中的它們好像自己找死迎向氤氳凍氣和球狀閃電一般,而自己又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地承受。
這樣的結果,難怪智商較高的分身怪物會嚇得慘嚎不已。
撲,轟。
兩聲悶響,兩頭巨大野獸雙雙重重落地,發出的動靜連韋燁都感覺到疼。
所以它們沒理由感覺不到痛,紛紛剛想張嘴呼痛,誰知兩支附帶着火焰的箭矢就射入它們的大嘴裡,將它們的嘶吼堵在喉嚨中。
砰,兩頭巨大野獸的嘴裡鼻腔裡都噴出火焰,要不是規則限制,血量沒有歸零前,就不會缺胳膊少腿,光這一下就能使它們腦袋開花不可。
嘴裡的火苗還沒有熄滅,又一顆氤氳凍氣和一顆球狀閃電分別打在兩頭巨大野獸的肚子上,同樣沒等它們喊疼,又兩支箭矢射入它們嘴裡。
這回生命值徹底歸零的它們,可沒有了先前的幸運,變成兩個無頭鬼轟然倒地,當真死得極慘和憋屈,因爲至始至終它們都沒有給予過對方一絲傷害,就死翹翹了。
戰鬥結束,四女也不顧污穢,坐倒在地,一個個香汗淋漓嬌、喘連連。
稍稍喘勻氣,蒂斐就衝着一直躲在旮旯角落裡抱着一本書若無旁人般看的韋燁抱怨。“韋燁,你太過分了吧,出來這麼些天,你什麼都不做就知道看書,這倒也罷了,剛纔精英怪物都出來了,你也不幫忙,累得我們夠嗆,萬一我們有什麼閃失呢?你也不管不顧,怎麼做人家老公的?”
“你們不是做得很好嘛,還是在沒有施展大威力技能的情況下,所以根本不用我出手,更無須我擔心。”
韋燁頭都不擡,繼續翻看法西斯送給自己的書。
出來半個多月,韋燁殺死的怪物屈指可數,全部都留給蒂斐等四人練手,整天就看書,連她們殺怪的時候都不放過一點兒時間。
因爲書裡的內容實在太吸引人了,都是法西斯那bt多年的心得體會,其中提到的技能優化與控制技巧,韋燁更是聞所未聞,連想都沒有想到過技能可以那樣控制與優化。
當然,技能的優化控制技巧也相當深奧難懂,對於其中的所有內容統統一知半解罷了,這也許是韋燁的悟性不好或者是對技能的理解還不深入的緣故。
所以至今只是看,而不敢隨便拿自己的小命,依照書裡的內容嘗試,緣由就是法西斯在每段結束時都會說上一句,無萬分把握勿輕易嘗試,否則性命堪憂。
正因爲不懂所以好奇,韋燁沉迷其中了,這些天對幾位妻子都有些冷落,愛理不理的,晚上更是抱着書本啃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以至於四女對他或多或少有些怨念。
見韋燁又不理人,累極又受冷落的蒂斐跳起來在他跟前大聲道:“韋燁,你那麼喜歡看書嗎?”
韋燁依舊頭也不擡答道:“不是喜歡看,而是不懂纔看。”
“哼,還不是喜歡看。”蒂斐冷哼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書,就跟書過好了,幹嘛玩弄我們?”
韋燁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蒂斐。
她被盯着不好意思。“這麼怪怪的看着我幹嘛?”
“喂。”韋燁壓低聲音賤笑的問她。“蒂斐,我玩弄過你嗎?”
她啞然了,眼神裡頗有些怨念和期頤。
韋燁想笑又覺得很愧疚。
結婚半個多月了,依然沒有“碰”過她們中任何一個,出來歷練這些日子,更是過分,連摟摟抱抱親親拉拉小手什麼的都少之又少,晚上更是連帳篷都幾乎沒進去過,抱着書獨坐到深夜,就算進去了也就是倒頭就睡。
總的來說韋燁這個做人老公的,真是太失職了,不合格呀。
“剛纔,我說到哪了?”失神了半天的蒂斐竟然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看她可愛的摸樣韋燁樂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去打掃戰場吧蒂斐,一會我們出發。”
說着又低下頭看書。
蒂斐一把奪過書本氣呼呼道:“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做,就看書?還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哦?”韋燁故作驚訝。“我們家的蒂斐可是好妻子呀,最知道疼老公了,把書還給我好不好?寶貝。”
可不想跟她在鬥嘴,因爲從沒討到什麼便宜過,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恭維她。
豈料蒂斐不吃這套,也許是韋燁這些天用多了這樣的招數,她把書晃晃一副有本事來搶的摸樣。“少肉麻,叫寶貝就把書還給你?你還沒說爲什麼對我們吆五喝六呢?”
韋燁故作吃驚的看着她道:“你不會健忘吧蒂斐?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我就事先說清楚,我儘量不殺怪,都留給你們,以訓練你們的默契。當時是誰還興高采烈的的說,完全不用配合,讓她包辦都行?”
“是我說的了。”蒂斐不服氣道:“可你當時也沒說不準我施展大威力的技能。像萬刃重生之類的,更是沒有說,球狀閃電也不能一連施展兩顆以上,只能一顆一顆的施展呀。”
“你實力最強,說不定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如果讓你火力全開,海媚爾她們幹什麼?那還談何配合,更談何默契……”
“是!”沒等他說完,蒂斐接過話氣呼呼到:“每次都是這樣的長篇大論,都是你有理!”
說着蒂斐模仿韋燁的語氣神態說到,那摸樣瞬是可愛至極。
“我是男人,又是長老,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你們四個身邊,肯定四處奔波。而你們的實力參差不齊,如果沒有默契,遇到那些墮落者的時候,豈不是如何如何。你看我背得對不對?去你的!”
看着她可愛的摸樣韋燁樂了。“既然都明白,就無須我多言了。走打掃戰場去,同時把書還給我。”
“不還!”
“真不還?”
“就不還!”
“那我只好自己動手咯。”韋燁撲過去撓癢癢,惹得她咯咯直笑,氣氛頓時(曖)昧。
而這也惹得趁着他倆鬥嘴,老早打掃戰場的那三位中的雷思婷抱怨。“我說兩位,你們要秀恩愛等到晚上好不好?現在過來幫忙把這些又髒又臭又重的怪物們弄開。”
“呵呵。”蒂斐直笑掙脫韋燁的騷擾,把書扔給他,跑過去。“大老婆吩咐了,小的就來。”
韋燁接過書也跑過去。
“什麼大老婆,還不是說我最老。”雷思婷故露出責怪之色。
“小的,哪敢呀。”蒂斐沒正行的笑道。
“她是說你最漂亮,是不是蒂斐。”我附和。
“沒錯。”蒂斐很上道。
“討厭啦~~就知道拿我開心,老說我最漂亮,可是我也沒多出什麼優待呀。”雷思婷反駁。
五人一同大笑。
基於韋燁一貫不患寡之患不均的思想,纔不會給她們四個定義上什麼大小老婆之分,那是在製造矛盾後院起火之舉,傻呀?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之所以蒂斐稱呼雷思婷爲大老婆,實則是她們四人按照彼此的年齡大小打趣的稱謂罷了,誰也不會當真。
雷思婷最爲年長,不過也只是二十四而已,海媚爾次之,跟xl同歲,今年二十三,蒂斐二十二,海愛莎最小,纔剛剛十九,這個年齡如果在現實世界跟韋燁結婚還算是違法,屬於早婚了。
老早就知道海媚爾竟然跟xl同年時,韋燁就忍不住好奇,跟xl如此相像的海媚爾,是否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如果是,那將被雷翻,同時再次大罵賊老天。
可是到現在韋燁也不知道事情如何,原因就是不好問,她成爲老婆之後,就更不好意思問了。
當韋燁即將要和她們四個成婚之時,除了糾結無奈外,也感到對她們的無知,連她們的生日都不知,何爲人夫呀。
所以韋燁跑去問曼斯特老爺得知雷思婷的生辰,竟然和xl相同,而這隻歸結於巧合。
至於蒂斐海媚爾姊妹倆的韋燁卻不知,原因還不是龍颯阿卡拉她們來去太過匆忙,而且場合不對。
韋燁總不能在婚禮當天當着衆人的面問他孫女生辰八字如何吧?丟不丟人呀!怎麼當人老公的?
連老婆的生日都不知道?
而海媚爾的父母雷霆碩夫婦也是如此,在他們婚禮後才三天就和隊友出去歷練了,當然無從得知姊妹倆的生日爲何?
戰場打掃完畢,所獲得的東西着實不多,原因還不是她們四個的爆率慘不忍睹的緣故。
而這些東西中除了消耗品藥劑可以使用外,其餘東西要麼需求嚇人非他們所用,要麼屬性實在垃圾,看不上眼,即使裝備上也無大用。當然是他們挑剔了。
像韋燁就幾乎沒裝備什麼東西,除了右手上加所有抗性11%的金色級戒指和在第一世界魯高因買的白板重靴外就沒再裝備什麼了,因爲左手無名指原先那枚加1照亮屬性的戒指讓位給了婚戒。
脖子上則帶着艾利維亞送的狼牙項鍊。
跟韋燁情況差不多的是蒂斐和雷思婷兩人,原因嘛,他們都是強人呀。
韋燁想除了屬性特別好的裝備外,別的纔看不上眼。
弱小的敵人根本進不了身,有實力的對手,即使穿上裝備想必也無大用,而面對某些暴強的傢伙,比如法西斯那老bt,如果他想對韋燁不利,恐怕就算個個穿上整套神器都無用。
無論現實世界還是暗黑,人的強大在於自身能力的提高,裝備等外物總將不是長久之道,最多隻能有輔助作用而已。
這個道理對於那些玩網遊的rmb玩家是悟不透的,同時也是呲之以鼻的,因爲他們早已被那層名爲虛榮的外殼所包裹了,金錢矇蔽了他們的心靈。
在不見天日的洞窟中歷練時間是混淆的,尤其是歷練了數天之後更是分不清外面是白晝還是夜幕,而這一切都源於暗黑沒有手錶之類的玩意。
在洞窟中歷練的人一切都以自己生理需求出發,餓了就吃,吃飽就繼續歷練,歷練累了就休息。
韋燁還不覺得餓,想必她們也如此,把引怪神器,那個名爲永久傳送水晶的失敗品收了起來。
這些天爲了增加歷練的難度,都使用這玩意引怪,這使得被韋燁限制不施展大招的四女叫苦不迭,怨念大大的有。
“休息夠了吧,走,繼續出發。”韋燁率先向洞窟深處走去。
“還來?今天都殺多少波怪物了,你想累死我們呀?”後面傳來蒂斐的抱怨,她爲了表示抗議,一屁股坐倒在地,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韋燁不置可否不作答,頭都不回走遠。
雷思婷與那姊妹倆跟上來,雷思婷苦澀一笑。“韋,我知道你是想訓練我們的默契,以應對將來可能出現的危險,但真需要如此大強度的歷練嗎?”
韋燁同樣不置可否,笑道:“我們去找屍體發火的麻煩,找到它滅了它,找不到,今天就到此爲止,然後……思婷,今天好像是你生日吧。”
今天也是xl的生日,可惜再也沒人跟她過了,今天的她恐怕一整天都以淚洗面吧,韋燁心中大痛。
剛纔韋燁無視雷思婷的話,她臉色難免不對,現在卻一副嬌妻摸樣幸福地點點頭。
女人呀,你對她好一點,她會回報十分。
“過會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好不好?”
“好,全聽你的。”雷思婷順從的點頭,摸樣瞬是可愛,這時韋燁發現一旁的姊妹倆神色不對,海愛莎更是嘟着小嘴。
詫異,這姊妹倆一直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呀?“海媚爾你倆有什麼意見嗎?”
“我……”
沒等海媚爾作答,後面傳來蒂斐的大吼。“當然有意見!韋燁!你太過分了吧,把我一人丟在後面。”
韋燁很想說,是你自己撒賴不走的,關我什麼事,但怕跟她嗆着,索性不做聲。
她氣呼呼跑到我面前。“好過分,今天也是我生日呀,竟然還被你丟下,嗚嗚~~~”
她故意擠出哭腔,抹着不存在的眼淚。
韋燁驚,太巧了吧?
蒂斐的生日也跟xl一樣?
再看那姊妹倆的表情,驚問。“海媚爾,你們的生日也不會是今天吧?”
得到的肯定的表情,韋燁被雷翻。
一個相同稱爲巧合,兩個也相同姑且也稱爲巧合,三個四個都相同呢?奇蹟?
還是什麼?
感嘆的同時也在心裡大罵賊老天不已。
“不知道我們三個的生日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竟然還露出如此表情,看來我們不受重視呀,嗚嗚~~~”蒂斐見他木愣愣地直杵那裡半天抱怨到。
“想必韋,真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們的生日竟然同在一天,他吃驚吧。”雷思婷替他解圍。
“哼。”蒂斐冷哼醋意大發。“還不是你最漂亮,所以才知道你的,我們?都是多餘的。”
雷思婷不幹了。“蒂斐,你這樣說我就有意見了。”
“呵?你還有意見了,我看你是得瑟吧?你們說是不是?”蒂斐還發動另兩位到。
“我……”
看着自家後院即將起火,韋燁趕緊道:“都少說一句,這件事是我不對向你們道歉。至於爲什麼不知道你們的生日,那是事出有因,聽我說……”
把始末講了一遍。
“怪不得韋不知道呢?蒂斐你錯怪韋了。”海媚爾。
“他不能向我爺爺問,就不會問我嗎?”蒂斐死鴨子嘴硬。轉移了話題。
“這種事不好問吧?”海媚爾。
“怎麼不好問?他問我,難道我還不告訴他嗎?”
海媚爾只好苦笑,韋燁也是。“丫頭,作爲你們的丈夫,不知道你們的生日已經很失職了,哪裡還好意思開口問你們呢?”
“爲什麼?”蒂斐不依不饒問到。
韋燁只得再次苦笑。這種事就好比請客吃飯,如果去請人時,你說,我想請你吃飯,不知你願不願意去呢?
試問,那個被你這樣請客的人心裡高興的起來嗎?
同理,如果韋燁說,蒂斐,我想給你過生日,但卻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能告訴我嗎?
韋燁想她即使真告訴自己,過後心裡難免也不會舒服吧,老公連自己的生日都不清楚,可想而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爲多少了,所以說這種事不好跟當事人問。
蒂斐見韋燁不言語,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問了傻問題,頓時臉色發紅。
其餘人忍禁不禁,剛纔的不愉快,也隨着笑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