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喜過後就是平淡,就像有高/潮必有平緩,有平緩必也有低谷一樣,夜以深,倦意襲來,我叫她們先休息,自己再呆一會。
這些天來我一向如此,她們早已習慣,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蒂斐撇撇嘴眼神怪異望我一眼,像是受什麼委屈似的跟姊妹倆一道扎進各自的帳篷裡。走在最後的雷思婷挽起帳篷的門簾後突然停下來,含情脈脈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我衝她一笑,示意我懂,但請原諒。
她肯定也懂,含情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暗淡了,轉過身去進了帳篷並輕輕道:“你也早點休息。”
我帶着歉意衝着以合上的門簾道:“晚安,做個好夢。”
她如此明顯的肢體語言和暗示,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是什麼,可是我不能,因爲我還處於愛無能而被x無能的階段。M的!這叫什麼事呀?我恨穿越!
今晚天上半圓的妖異紅月如害羞般的少女時隱時現於雲層之後,地上忽明忽暗勉強可以視物。我踩滅火堆,使自己融入這夜色之中。凝神屏氣側耳傾聽,仔細感受周圍的異動,除了不知名的蟲鳴鼠咬聲,就剩下冰冷之原上如刀一般的深夜寒風無情地劃過臉龐。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我仰望此刻躲在雲層之後的月亮,如見我迷茫的迴歸之路,一時間我又再一次百感交集。穿越整整一週年了,我的親人愛人朋友們,你們可好?
越想越傷心,最後只好強迫自己不去想,什麼都不想,倦意很快涌來,眼皮不由打架,想想今晚應該無事,我鑽入了自己所在的帳篷,很快睡去。
一個可怖的夢魘纏繞着我,渾身大汗驚叫着醒來,嘴裡控制不住地高呼。捂着良久還在砰砰亂跳的胸口,我暗道慶幸,又只是一個夢而已。夢裡的景象着實駭人,想都不敢再次想起。它跟新婚之夜的夢境一樣,只是內容大同小異罷了。
夢裡的景象有可能變爲現實,我想了想,穿上衣服起身出了帳篷,立馬感受到夜涼如水,不由打個冷戰。
西沉的紅月好像真是一位害羞少女一般,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肯露出真容,再不遮遮掩掩,輝映着天空和大地呈一片微紅。
我放輕手腳,走到妻子們的帳篷邊傾聽,自己剛纔的驚叫是否也驚醒她們。還好她們都睡得很沉,甚至隔着帳篷還能聽到微酣和夢囈。仔細一聽竟然是在呼喚我的名字。我頓時羞愧難當。她們嫁給我搞不好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我嘆了口氣,看看月亮估摸離天明以不久,重新引燃火堆。被噩夢驚擾與聞妻子深情的夢囈,我倦意全無,枯坐在火堆旁直到天亮。
次日我們商議一陣決定繼續向北,準備去找血烏的麻煩。一整天順利異常,**魔們已成驚弓之鳥,知道我們幾個都是煞星,連王都被幹掉了,所以統統知趣的藏了起來,以至於到了一怪難尋的地步。一整天怪物沒見着,不過人倒遇到不少,他們都是昨日看到或聽到這邊的異動,好奇之下跑來的。
見到始作俑者是我們,不,是我。頓時崇拜的有之,羨慕的有之,恨的有之,心生愛慕暗送秋波甚至某些亞馬遜竟不避四女當面出口邀請我去聊聊的亦有之。雖然妻子們好像還幸喜不已,但我汗顏,趕緊拉着她們遠遁閃人而去。亞馬遜不知羞恥嗎?爲什麼妻子們不生氣不吃醋?(欲知詳情請回看第197章《娜麗的逆襲》可知爲何。)
夜幕再次降臨,作爲第一道崗的我,獨自一個就着跳動的火焰,翻看法西斯送的那幾本書,試圖消化理解,可內容實在太過高深,我仍舊一知半解甚至有些地方連懵懵懂懂都不呈,要想借鑑與嘗試,還需時日。
時間之河緩緩流淌,時針在不知不覺中劃過。離我與海媚爾換崗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身後傳來輕微的異動,我不必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畢竟朝夕相對了這麼久,彼此的行爲舉止早已習慣。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她同樣沒有,輕輕地坐到我身邊,正是海媚爾。我衝她一笑,她報以嬌羞,臉肯定又紅了,只是泛起的火光掩蓋了一切。
我合上書本,故作糊塗地問道:“怎麼不睡,時間還早呢。”
她低着頭弱弱地道:“我我睡不着。”
傻子纔不明白這句話的潛意思是什麼,我歉疚難當,作爲她們的丈夫我實在太失職了,但我只有裝糊塗。“既然睡不着,就陪我聊聊吧。”
她羞臊的點點頭。
雖說要聊聊,但不知該聊什麼好,現在身爲男人和丈夫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把她抱進帳篷裡,好好做回夫妻,什麼都不用多說了,那是最好的交流也是最應該做的。我暗暗yy壓抑心中的苦澀,一時間沉默了。
見我沉默不語,她小心翼翼像是怕我怪罪一般問道:“老公,你有心事對嗎?”
我不想欺瞞,點點頭。
“能不能跟我說說。”她試探地問到。
海媚爾的性格如xl,我不怕她知曉詳情,我真想道出實情,但她會信纔怪,畢竟穿越實在太過離奇,就算說了也有敷衍了事之嫌。
我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打起馬虎眼。“心事我是有,但不知道怎麼說,等機會合適我再說吧。”看着欲言又止的海媚爾,我頓了頓。“海媚爾。”
她像不聞,低着頭不做聲,心裡的想法我無從得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個丈夫不肯對妻子道出心事,作爲妻子心裡難免糾結。
我恨自己的同時也異常心疼,攔起她一隻小手,雙手呵護在手心裡,像是護着珍寶一般,在她手背上親吻一口,她順勢靠在我的懷中,我不免火大。
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罷了,能在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忍住不跟妻子們親熱,以算我意志力驚人,甚至可以說到了**的地步,但是如此投懷送抱讓我溫香抱玉,我要是沒有一點反應,真是對不起人了。老子又不真的是x無能,而是被x無能的!m的!這叫什麼事?
她肯定感受到我的悸動,竟然揶揄道:“是不是姿勢不對,抱着不舒服?”說着還煞有其事的動動,讓我充分感受到她的柔軟與火辣的體溫。
我瞬間被點燃,咬牙硬撐着。“親愛的,我我還要守夜呢?”這無異於示弱,我恨死穿越了。
“我哪裡妨礙你守夜了。”她繼續揶揄道:“老公,你別身體僵硬得像跟木頭似的,好不好,抱着一點也不舒服。”
她一語雙關。(男人都知道咋回事,硬的地方太多了,呵呵。)我幾乎按耐不住,能讓一向動不動就面紅耳赤的她,主動如此,我快受不了了。
我愛無能呀!賊老天你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好難受,不活了。
咔嚓!一道霹靂從天而降,我直挺挺倒下,口裡噴出一股黑煙。“我開玩笑的。”
以上這段純屬yy,當不得真。不過她當真電力驚人。
我緊緊地抱住她,以對抗心中的悸動。
誰知她立馬給我致命一擊,在我軟腰上輕輕咬了一口,我冷氣倒吸連連,心中高呼,怎麼都來這招,不會跟雷思婷學的吧?
她明知故問的揶揄。“怎麼渾身顫抖,是不是病了。”
“是,看來我是病得不輕了。”我咬牙切齒雙目赤紅,近乎粗暴的一把抱起她就往帳篷走。
她頭靠在我肩頭上似呢喃又似害怕,弱弱的說:“老公,你要溫柔點哦,聽說好痛的。”
這句話非常催情,我把她壓倒,像餓急的老虎似的,胡亂啃咬。
我過於粗暴,她肯定覺得很痛,但是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地反擁着我,深情地道:“老公,好好愛我哦~~”
接下來一切很順利,兩人衣帶盡解,坦誠相見。可就快到我中有你,你中也有我的時候,不知是我還是她的腳,無意碰到了帳篷門簾。無恥的紅色月光,好像也不肯錯過這溫情地一刻,趁機而進。
昏暗的帳篷內,爲之一亮,我突然瞥見,她兩個豐滿之間一點米粒大小的嫣紅,那是一顆紅痣,xl也有!
我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無邊的情慾瞬時熄滅,然後我好像聽到自己胸膛裡那顆跳動的心臟戛然而止,再砰的一聲,化爲無數碎塊,它碎了。
我喉頭一甜,強忍着滿口的鮮血噴出,狠狠地嚥下。
我機械式的,或者可以說行屍走肉般的更合適一些。笨手笨腳想重新爲她穿上衣服。她一把緊緊抓住我的手製止我的動作,同時緊緊地抱住我。沒有責怪也沒有問爲什麼,反而說:“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了,讓你生氣了。”
我很想衝她大吼,爲什麼愛我的人都對我這麼好?爲什麼讓我揹負如此多的情債?爲什麼??
我想推開她逃離,她不放手,最後我幾乎是生拉硬扯般的掙脫她的擁抱,爲她穿上衣服。她好像生氣了或者感到委屈亦或者兩者都有,一把拍開我的手,重重地往後一倒在被褥上。“不用了,讓我自己待一會。”昏暗的帳篷裡,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肯定她此刻以淚水磅礴。
我無地自容愧疚難當,無意識般地拉起被子蓋住她,然後抓起自己的衣物。“對對對不起。”我蒼蒼惶惶像是害怕什麼似的,邊機械式地說着邊退出帳篷。
“我不需要。”她嗚咽。藉着撒進來的月光,我瞧見她以哭成淚人。
月光輝映下的冰冷之原上,我向遠處狂奔,直到跑得很遠了,估摸着她們肯定聽不見了,我纔敢鬆開嘴,一股血劍迫不及待地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