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又重新有了感覺,好象有什麼東西突然咬了我一口,把我痛壞了,把眼睛睜開,在我的眼前有一個人,他的身影,他的面貌是如此的熟悉,他輕輕的用手撫摸着我的額頭,溼潤的手掌讓我感覺到無限的溫暖。
“師父,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快來看,我把魔龍克不拉打倒了,師父,我是不是很帥啊,哼,都說這傢伙有多麼多麼的歷害,可是沒想到一伸手,他就趴下了,真不經打。”我拉着他的手興高采烈的說。
“是嗎?這就是你指的魔龍克不拉嗎?”師父用手指着地上的一條小蛇對我說。
“這,咦,奇怪了,師父,剛纔我真的把克不拉殺死了,我用的是你教我的炎水晶……”我還想繼續說着,可被師父打斷了。
“好了,發燒把你燒糊塗了吧,快躺下休息,你也不想想你才十四歲,屁大的一個小孩就想殺克不拉?我看你殺泥鰍還差不多,告訴你吧,剛纔是我救了你,你被這條毒蛇咬了一口,爲了救你的命,我花了二十個金幣找人來給你吸毒液,二十個金幣啊!這可以下多少次館子!找多少個姑娘啊!”師父無限感慨的說着。
“十四歲?我明明已經27歲了,怎麼成了十四歲?”我想爬起來證明一下,可是被師父又按倒在牀上。
“27歲?等你再過十多年吧,你看看你的手,這是大人的手吧?難道是蛇毒還沒消除掉,讓你失憶了?還是你那根神經出毛病了?對了,聽說吃蚯蚓可以治失憶,要不要試試一下,算了,別瞎想了,快睡覺,想多了會做惡夢的。”在師父的拙劣的催眠下,我再次沉睡下去。
“老大,老大,你怎麼還睡啊,太陽都老高了,該曬被子了,求你了,別每次都是抱着我的被子睡好不好,你看上面全是你的口水。”我剛睡下又被人吵醒了。
“***,託尼,滾一邊去,不然K你。”我睜開眼睛看是託尼在撓我的腳丫子,就一腳把他的踢飛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死託尼,你屁股上什麼玩意?”我痛苦的收回了我的腳,那一腳彷彿踢到鋼板上一樣。
“沒什麼啊老大,今天早上我出去偷了一塊鋼板,沒地方放,只好先塞到褲子裡了。”託尼木然的回答。
“找死啊你,你***一定是故意的,什麼地方不塞,爲什麼偏偏塞到褲子裡?看我不K你。”我一隻腳跳着就想揍託尼。
“老大,求你了,別打我,不然你會後悔的……”託尼哭着‘鑽’出了虛掩的門。
“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我追。”我跳着追着託尼,到了門前,使勁一推。
“譁”
一盆水從天而降,給我洗了個澡。
“託尼,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回來,***,你不回來是不是?我把你被子扔到井裡,今天晚上你就到井裡睡吧。”我怒氣衝衝的對着他的背影大喊。
“好冷啊,這一盆水怎麼這麼冷啊,不行,被子先不扔了,暖和暖和再說。”我把被子披在身上。
“你真的很冷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聞聲把頭轉過去,竟然是雨兒,她就坐在我身邊,還用她的小手撫摸我的額頭。
“雨兒小姐,你的手好滑啊,我好喜歡被你這麼摸,可比剛纔那個老頭強多了,***他手上有肉刺,把我的臉都弄花了。”我一把就把雨兒的手捉住,她掙扎了一下,就任由我握住了。
太棒了,雨兒的纖纖玉手真是又白又嫩,柔若無骨,撫摸起來,別提多享受了,我忍不住把她的手拿到嘴邊上親了一口。
“啊,你好壞啊。”雨兒害羞了,把頭低了下來。
“嘿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這可是經得起推敲的經驗啊。”我美滋滋的對雨兒說。
“是嘛,那你再看看我是誰?”雨兒再次把頭擡起來讓我看。
我聽話的把目光從她的小手上,轉到她的臉上,突然她的臉發生了變化,竟然在一瞬間的時間裡,長出了無數的鱗片,還在不斷的瘋長着,最後竟然變成了克不拉的大頭。
“我靠,呸,嚇死我了,**,你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嚇得我抄起枕頭,就對着他的頭來了一下。
魔龍克不拉一下子被我消滅了,眼前又是一片平靜,我以爲這下我可以清靜一點了吧,可沒成想,克不拉這個人見人煩的傢伙,陰魂不散的又出現了,他一下子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手裡還拎着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對我大喝:“***,說我醜,找死,我可是龍族第一美龍,看棍。”說完掄起棍就衝我砸了過來。
“呸,就憑你這個手下敗將還想打我,別做夢了,看我的鐵頭功。”我喝了一聲,把腦袋湊了過去。
“哎喲,***是誰打我?”我‘蹭’的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
“團長,你可醒了,把我們急壞了。”一羣人的聲音突然如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耳膜裡。
“啊,你們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們啊?”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羣人。
“老大,你不認識我們了嗎?真的,那你還記得你的空間袋如何打開嗎?也不記得了?完了,完了,一個白癡。”一個很眼熟的大塊頭突然說着說着蹲在地上唉聲嘆氣起來。
“***,莫里克,都是你搞得,把老大打傻了吧,下個月的佣金怎麼辦?”一個瘦瘦的年輕人指着那個大塊頭罵起來。
這些人怎麼都這麼眼熟啊,我這是怎麼了啊?我這是在哪?……
“團長,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一個極爲溫柔的女人聲音傳入到我的耳朵裡。
“雨兒,是你,你怎麼也在這?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是你僱的小包工嗎?”我一看到她,就大喜過望,竟然是雨兒小姐,她那滿懷關心的眼神正凝視着我。
“我,我是跟你來看屠龍的啊,你真的忘了嗎?哎,看來,團長真的是失憶了。”雨兒嘆了一口氣鬱憂的說。
“失憶?我失憶了嗎?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你嘛。”我爭辯着。
“你如果沒失憶,那這些人你會不認得?”雨兒用手指着眼前的人對我說。
“他們?他們不是你僱的小包工嗎?不是啊,雖然有點眼熟,可是我一個也不認識啊。”聽雨兒一說,我更加茫然了,難倒我真的是失憶了?
“我早就說過了你們的辦法行不通,你們就是不聽,又是用蛇咬,又是夾腳丫子,又是泡冰水,又是大木棒的,這些都不行,如果照我說的來,說不定老大早就好了。”突然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蹦了出來大聲的指責起那一羣人來。
“靠,照你說的做,老大早就被你做成烤豬了,還……”那個瘦瘦的年輕人又低下頭教訓起那個小孩來。
“都給我閉嘴,你剛纔說什麼?有蛇咬我?還有人夾我的腳……”我一把抓住那個小孩,想問個明白。
“不,不是我乾的,是他們,全是他們乾的,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姐姐救我啊,我好怕……嗚……”小男孩見我發起怒來,嚇壞了。
願不得,我剛纔覺得有東西咬我,踢在鋼板上,被冷水澆,還被人用大木棒打,***,想死啊。
“***,我又不認識你們,一沒偷了你們的錢,二沒搶了你們的老婆,幹什麼這麼整我?是誰,給我站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我把小男孩扔到一邊,我發怒了,我暴走。
眼前一花,一道大木棒的殘影消失,我的頭好痛啊,我艱難的想把手擡起來摸摸被打的頭,但卻一下子沒了力氣,身體往後倒去,好象有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我,耳邊還聽到有人在對話。
“靠,叫你熊,熊個屁,雨兒小姐,你不用扶他,他過一會就好了,他每次脫力都是這個樣子的……”
“團長,團長,你快醒醒啊……”
********************“啊泣,啊泣,***,怎麼渾身發冷啊,是不是感冒了?”我從牀上爬了起來,覺得渾身不得勁。
“團長,你醒了?大家快來,團長又醒了。”一個小傭兵把頭探進出帳篷看了看我,然後高興的大叫了起來。
“託比,我醒了就是醒了,爲什麼還用一個‘又’字?”我納悶了。
“沒,沒什麼,你醒了就好。”小託比尷尬的說,目光不時的掃向地上的一根大木棒。
“這是幹什麼用的?挺稱手的,用來打人很不錯的。”我撿起地上的木棒,對託比說。
託比恐懼的看着我揮舞着手裡的木棒生怕落在自己的頭上,渾身發拌起來,終於大叫了一聲跑了出去,嘴裡還不停的說着:“團長,這事跟我無關,你別打我啊……”
“託比,你跑什麼啊?我又不吃你,小文,巴爾,你們過來,哎,怎麼都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真奇怪。”我發覺傭兵們一個個神情緊張,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老大,你醒了,這幾天可把我急壞了,餓不餓,我剛烤好了幾條魚,想吃可以,你教我使‘炎水晶’好不好?”阿土不知聽到什麼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靠,吃幾條魚而已,用得着敲詐嗎?炎水晶可不是誰都能學得,不如教你個火龍吧。”我好說歹說才從阿土那騙了幾條魚。
“阿土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問你個事,我們在這幹什麼啊?那些傢伙怎麼見了我就跑呢?”我邊吃邊問。
“老大,你還沒想起來嗎?沒關係,沒關係,我講給你聽,一個星期以前,我們接了屠龍的任務……你使了一招炎水晶,大喊着燒死我吧,燒死我吧,哎,錯了,好象不是這麼喊的,反正你是喊了,然後……你突然暈倒了,是我姐姐抱住了你,可是她又突然把你扔在地上,你問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啊,這時候,天上突然飛來了兩個小球,一個是水球,一個是火球,火球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水球就是姐姐說的什麼水之心,可把我嚇壞了,它們圍着你轉圈,圈了好半天,才合成一個,從你鼻子裡進去了,你問克不拉幹什麼?他都被你炸成肉醬了,你還記得他幹麼?……莫里克用這根大木棒對着你的腦袋就來了一下,你大叫一聲俺的娘哎,就倒在我姐姐的懷裡了,然後……就是這樣了。”阿土興致勃勃的說着,比劃着,唾沫飛濺,都濺到我的臉上了。
我摸了一把臉,嘿嘿的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阿土,這兩天你姐姐真的常來看我嗎?還拉着我的手?摸我的頭?真的,太好了,那你看見她親我了沒有,哎呀,可惜,你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開小差了呢,這可不好啊。”
“我靠,老大,不是我不想看,是被姐姐扔出來的,也知這幾天她發什麼神經,經常對我又打又罵,每次都說我多事,要麼就說少兒不宜,老大,你說我這是多事嗎?”阿土認真的問。
“多事?不,這可是你的工作啊,別瞎想,做爲一個傭兵,完成任務是第一目標,不要被外來的壓力所驅使,知道了嗎?完成這個任務你的傭兵等級就可升一級了,以後要繼續努力,別忘了天天誇我一百遍啊。”我使勁的給她打氣。
“是,老大,我一定會努力的,老大,你不想報仇嗎?他們那麼折磨你,你……”阿土點了點頭對我說。
“仇當然是要報的了,但混混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就準備收拾雲和拉里這兩個傢伙,等黑鷹和莫里克從克不拉的老巢回來再收拾他們倆個,你想不想長點見識?好,那我們先去看芬利和掃帚星去,完了之後,我再告訴你怎麼辦。”我面帶陰險的對他說。
芬利和掃帚星這倆個非人類,身體非常的強壯,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已經恢復和差不多了,芬利的翅膀上,已經又長滿了黑色的羽毛,身上的傷口也已開始癒合,而掃帚星斷折的兩根肋骨也已經接上了,只要不劇烈運動,不會有什麼事,跟他們胡侃了幾句,把他們扔下就跑了出來,跟阿土搞起惡作劇來,首先收拾了拉里,把他用來裝財寶的箱子,施了隱身魔法扔到帳篷頂上,然後又把營地裡所有的鏡子都找了個坑埋了起來,一會的功夫就聽見這兩個人鬥嘴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他們打鬧的聲音,最後,就是拉里在不斷的慘叫聲,我和阿土兩個人趴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偷着樂。
晚飯時,我厚着臉皮坐在雨兒的身邊,把從大侃那搶來的烤鹿排遞給雨兒。
“團長,我吃不了這麼一大塊,一點就夠了。”雨兒紅着臉小聲說。
“沒關係,你先吃,吃不了的再給我就行了。”我傻呵呵的說。
“這,這不好吧。”雨兒的臉更紅了。
“這有啥不好的,團長還搶我吃了一半的魚呢。”阿土在旁邊幫忙說。
“多事。”我和雨兒倆個人同時衝着阿土大聲說。
說完後,雨兒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正好跟我的眼神對起來,雨兒整個臉都羞的通紅了,忙把頭轉過去,只讓我看她那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和她優美的身姿。
“我多事?好,我多事,真他媽媽的,用得着的時候,哄來哄去,用不着了,就一腳踢開,我算是看清楚你們了,……”阿土生氣的站起來,舉起手想把手裡的魚扔到地上,向我們示威,可是又有點捨不得,哼了一聲,撅着嘴走了。
“雨兒小姐,我聽阿土說你這幾天常來照顧我,謝謝你了,嘿嘿,你的臉怎麼老是紅撲撲的啊,是不是害羞了?”第一次單獨跟雨兒相處,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沒,沒什麼,可能是天熱的事吧。”雨兒低着頭輕聲的說。
“天熱?我有辦法。”我站起來向空中施展了一個小型的水系魔法,在我跟雨兒周圍飄起紛飛的雪花來,溫度果然降了不少。
“好美的雪花啊,團長你看。”雨兒輕輕的接了一朵雪花想讓我看看,可是她身上的火系能量一下子就把雪花融化了。
“啊,沒了。”雨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不要緊,我來接,你看。”我趕緊接了一把雪花讓雨兒看。
“哈,哈,這是雪球啊,不是雪花。”雨兒看着我手裡的被攥到一起的雪球笑的花枝亂顫,眼神直往我身上瞟。
“我再接,這可是一片雪花了吧,你看。”我尷尬的又接了一朵雪花讓她看。
“真的啊,太美了,這雪花太漂亮了,真可惜,我不能碰它們。”雨兒看着我手上的雪花,仔細的欣賞起來。
“不,你能的,來,把手給我,我有辦法讓你能感受到雪的冰涼。”我伸出手對她說。
雨兒看着面前的大手,沉吟了一會,紅着臉把手遞給我。
我輕輕的捉住雨兒的手,把她拉的更近一點。
“閉上眼睛,把兩隻手伸出來,對,就是這樣,靜靜的呼吸,心裡什麼也不要想。”我輕輕的在雨兒的耳邊說着,走到雨兒的後面,雙臂交叉環抱着雨兒,兩隻手牽着雨兒的手,將水之心透出來,我明顯的感到雨兒的身體在水之心的壓迫下開始發抖,雖然在跟克不拉決鬥時水之心的力量削弱一部分,但它仍然是很強大的。
“放鬆,不要緊張,它不會傷害你的。”我輕輕的的在雨兒的耳邊說着。
雨兒在聽了我的話後,重新安靜了下來,身體輕輕的向後靠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到雨兒身上傳來的熱量,心裡一熱,忍不住輕輕的吻了她的耳垂一下。
“啊。”雨兒發出一聲令人心動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放鬆……”我趕緊道歉,嘿嘿,我確實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我將水之心分離出一滴來,控制着它讓它漸漸散開化爲一團水汽,慢慢的附在雨兒的身體表面,雨兒體內的炎系能量達到一個平衡點,這樣雨兒此時就跟一個正常的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現在可以了,你再試試。”我對雨兒說完鬆開她的右手。
雨兒聽到我的話後,伸出右手,接住空中的一朵雪花。
“啊,太好了,它真的沒有融化哎,涼涼的,感覺好好玩啊。”雨兒興高采烈說,話語裡透着無比的欣喜。
說完後,她想讓我看看她手裡的雪花,把頭向後轉了過來,四目相接,我們彼此注視起來,雨兒的臉的不自覺得的又紅了起來,想把頭轉回去,這種機會如果浪費掉了,我會後悔死的,沒等她回過去,就吻了下去,雨兒先是一驚,然後輕微的掙扎了幾下,就沒動靜了,任由我親吻她的嘴脣……
正當我們沉浸在愛河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呸,看雪花就看唄,爲什麼還用嘴看?真搞不懂,還是烤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