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用。 ”見李智和琳娜坐上了主位,瑪瑟夫站起身來開始主持宴會,宴會的食物在李智看來並不十分豐盛,不外乎一些燒烤野味和紅薯,不過在鐵狼眼中卻已經是難得了,哪怕他們是在東大陸的時候,也難得吃到這麼好的東西,紅薯就不說,見都沒見過,而野味上的香料,整個世界只有西大陸沙漠明珠魯高因纔出產。
“條件有限,食物粗鄙,還請諸位見諒了,韋德,將我那兩桶酒拿過來,與我與諸位滿上。”李智吩咐道。“酒。”一聽有酒,所有鐵狼都驚歎的看着李智,這個世界生產力不發達,糧食自給都有不足,酒卻是極爲稀罕的東西,一般貴族家中藏酒也是捨不得喝。
隨着營地越發走上正規化,各大階層也日漸確立,而此時不過是臨時營地,沒有什麼收入和產出,李智也沒發薪酬,只是以配給不同區分各階層,這些配給雖然不是金幣,在他們眼中都是稀罕值錢的事務,這酒也是一項,只是配發給高層管理人員,發的數量也是極少。一個完整的領地,階層必須嚴格區分開來,若是混而爲一,就如一潭死水,大家都是一樣,誰還願意去做事呢?
瑪瑟夫砸了咂嘴,竟然給這些人酒喝,溫斯特大人對他們還真是看中,要知道他一個月,也只配發一大杯的量。帳篷裡此時的陳設與一週前有了很大不同,不同就是新添置的木桌和木椅,這個黑暗時代,沒有工業文明的痕跡,人的生產力也有限,對大自然開發極爲緩慢,最不缺乏的就是樹木,這段時間,營地最大的變化就是各種木製器物的出現。
很快,就有侍者提着兩個白色的桶走了過來,桶是裝汽油、茶油之類的桶,裡面裝的都是農村正宗的米酒,蓋子一打開的時候,很多人都聞到了一股糧食的氣味,另外也有酒的醇香,一個個不由伸長了脖子,恨不得將那個桶抱在懷中好好痛飲一番。
使者提着酒桶一一走到鐵狼的桌前,將酒一一倒在他們的小玻璃杯裡,一些鐵狼恨不得馬上喝到腹中,不過長期的貴族教育,加上又是這樣的場合,他們也只得忍着,鼻息一吸一吸,吸收着酒的醇香,一邊打量着各自桌上的酒具和器皿,這位溫斯特領主卻是如此奢華,所用的一應器皿,都是水晶器皿。“諸位,先與我滿飲此杯,感謝諸位不辭萬里護佑追隨琳娜左右。”
李智端起手中的酒杯端起,一口喝下。他實際上不愛喝酒,對於很多人來說,酒都不是什麼好喝的東西,尤其是李智看來,酒是極難喝下的,只是那時候出去混社會,到處都是酒桌飯局,俗話說煙開路、酒搭橋,在外面混不喝酒卻是不行,剛開始他也不大喝,但是後來發現有喝酒的手段,自此之後再也不懼。
“多謝大人的款待。”阿里斯站起身來,一口滿飲,心下卻是說了聲好酒,這世上糧食稀少,釀酒業如何發展的起來,技術也是缺缺,李智這正宗農村米酒,味道與他們以往喝的酒大有不同,勁道也足,卻是難的佳釀。見阿里斯起身,在場所有鐵狼都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瑪瑟夫,與大家上菜。”
有酒有肉,賓主盡歡,喝到後面,先前的生分也漸漸消磨,酒的作用便是如此體現,這些鐵狼先前來的時候還有些戒備心理,又或者其他心思,到這時候也全放下了,氣氛越發活躍起來,酒會一直到深夜才結束,他們一個個都喝的昏昏沉沉,由瑪瑟夫安排侍者扶他們去往帳篷中住宿。
“琳娜,那個阿里斯一個晚上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你看呢。”宴後李智調笑道,對於那種感情,他以前也是有過,此時說來卻是有些感慨。“他盯着我看,說明溫斯特大人的眼光好嘛。”琳娜晚上也喝了一些酒,她沒有喝酒的手段,只是體質強些,這時候看起來也有些微醉,臉上紅紅的,說話之間,不經意之間就透出一股嬌媚,卻是讓李智身體很快有了反應。
“溫斯特大人,若是怕不保險,今天晚上,小傢伙便交給你了怎麼樣。”琳娜藉着醉意,靠在李智身邊,嬌喘聲聲,呼出充滿愛意的熱氣,直衝李智心房。“小溫斯特似乎等不及了呢。”李智只是忽然將她橫抱起來:“我看是小傢伙等不及了,需要溫斯特大人來幫助解脫啊。”
說完之後,李智哈哈大笑起來,自從那天之後,琳娜卻是愛上了那種感覺,有情人之間相互,雖然不是負距離接觸,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清晨的時候,阿里斯緩緩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昨天晚上因爲心情的原因,他喝的極多,喝了個酩酊大醉,此時醒來腦中還有些微疼,不過畢竟是高階巫師,這點負面反應被他調用法力輕易的驅散。一清醒,他本能的就往旁邊一摸,只是摸了一個空。
“劍,我的劍呢?”沒有摸到劍,阿里斯心中一緊,隨即回憶起一切來,這才放鬆下來,他的身上是一層厚厚的被子,不是尋常毛毯,被子的表層似乎是某種名貴的布料,裡面有着其他東西,蓋在身上格外暖和和舒適,他輕輕舒緩了一下,這裡是個大帳篷,二十幾個木牀被整齊擺放在其中,他的同伴都躺在牀上睡的死死的。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平和和舒適了,這些年來他們從東大陸一路廝殺過來,血雨腥風,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回了,此時這種舒適在享受的同時,卻也讓他感到一絲不適,倒不是說不舒適,只是他心中不願意接受罷了。
“看來,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阿里斯發出一聲感嘆,他又回想起許多年前,琳娜將手中法杖點在他身上,問他是否願意成爲她的鐵狼之時,那時候心中是無限歡喜,成爲小姐的鐵狼,就可以一生守護在她身邊,哪怕是愛慕註定沒有結果,他也是覺得無比願意,離開的念頭一閃而逝,很快被丟在一邊,若是離開,他此生又還有什麼意義?立下追隨守護的誓言,又如何能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