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瞳一睜眼天已經大亮,身邊的蕭倩雪早已不知去向,他輕輕伸個懶腰,肋下撕扯着疼痛。林瞳感覺口渴剛想起身拿碗水忽然門簾一挑蕭倩雪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個銅盆。
一見林瞳要起身她趕緊喊道:“別動。”然後快速將銅盆放在桌上講桌上的茶碗端過來遞給林瞳道:“你就不會喊個人非要自己來弄要是傷口崩裂的可怎麼辦啊。”
林瞳一面喝水一面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和常人不同,再說了我的醫術很好那些醫官根本不在話下,你幫我把綁帶打開我看一下傷口,怎麼感覺肋骨斷了沒給我接到位呢。”
蕭倩雪知道林瞳醫術極好聽他這麼一說也緊張起來趕緊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人來幫忙。”說完飛速跑了出去,不到一刻跑回來身後跟着一大幫的人。
林瞳一見苦笑道:“這是幹嘛啊,至於嗎?”
胡嘉瞪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不至於,你要是有個三上兩短我這一輩子也不安心。”
林瞳一見小丫頭眼睛都紅了趕緊說道:“好了,沒什麼事這種小傷在我看來根本不是事,我剛纔一動感覺肋骨有點問題,鄧大哥幫我拿壇酒來。”
鄧子越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林瞳是在和自己說話,他苦笑一下說道:“軍隊是不許喝酒的我上哪那酒去啊。”
林瞳一愣道:“靠,軍隊怎麼能沒有酒呢?”說着看着醫官說道:“你不會也沒有吧?”
見醫官搖搖頭林童怒道:“你們這些醫官是怎麼當的,處理傷口沒有烈酒怎麼成,肋骨斷了不知道給接連酒也不知道預備,我看你們都是獸醫。”
那醫官一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磕頭道:“對不起,大帥。是小人失職請大人責罰。”
林瞳看着他一陣氣苦,擺擺手道:“行了,你別磕了,弄得我治頭暈,我就隨便一說,誰要罰你,一邊站着。”
蕭倩雪看着他咯咯一笑道:“早知道你要喝酒我帶了一些來,等我去拿。”說着向外走去。
林瞳一笑道:“還是老婆知道我的心思,鄧大哥,這他媽禁酒令是哪個白癡訂的,軍中男兒鐵血豪情怎麼能離開酒呢?”
鄧子越苦笑一下說道:“這個命令是王老將軍當年留下的。”
“啊?”林瞳一聽登時臉色一白道:“剛纔的話誰也不許傳出去,要是讓那老傢伙知道還不活劈了我?”
衆人聽完一陣大笑。
林瞳看着鄧子越說道:“馬上給齊永利傳令讓他給我弄一千罈好酒過來,不管這禁酒令是誰定的在我的隊伍不好使,這大冷的天喝口酒給兄弟們暖暖身子也是好的只要不喝多那就不是問題。”
鄧子越答應一聲卻沒有離開,這時蕭倩雪抱着一個大酒罈進來,林瞳一見兩眼直放光看那架勢就差沒流哈喇子了。
蕭倩雪瞪了他一眼說道:“清洗傷口可以,傷好之前滴酒不許沾。”
林瞳哭着臉看着她眼中滿是楚楚可憐的樣子。衆人見他如此都是使勁憋着笑一個個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蕭倩雪伸手將泥封拍開倒了一大碗自己喝了一口說道:“好酒啊。我那裡還有些鄧大哥一會兒給大家分分暖暖身子。”
林瞳一聽趕緊說道:“對對,老婆婆大人的話很對。”
“對什麼對,你不許喝。讓你不知道小心,我告訴你以後若再受傷就永遠不許你喝酒。”
衆人一聽鬨堂大笑,只有林瞳苦着一張臉賭氣道:“不喝就不喝,難不成還能憋死人?”
蕭倩雪也不理他上前幫他將腰間的繃帶解開慢慢解開。這繃帶由於沾了血已經凝固所以想要解開很困難。蕭倩雪用棉布沾了酒水一點點陰着。
林瞳一見笑道:“要你這樣還不得弄到天亮,直接把那碗酒倒上。”
蕭倩雪白了他一眼但是還是按照他的話端過酒碗慢慢的將酒水倒在林瞳腰間,半碗酒過後傷口處全部陰溼。林瞳微微一笑伸手從蕭倩雪手中接過繃帶,快速的解開。
雖然加了酒但是繃帶依然和傷口黏連,每動一下都會有嗤嗤的聲響,蕭倩雪一個勁的說道:“你慢點,要是出血就麻煩了。”
一旁的醫官也說道:“大帥,千萬別弄出血來要不就麻煩了。”
林瞳微微一笑道:“你呀學着點以後有用。雪兒幫我的藥箱拿來。”
蕭倩雪走到牀後取過一個包袱放在桌上打開從裡面拿出個小藥箱。
林瞳一撩被子雙腿一飄下得牀來,衆人一驚趕緊上前要撫。林瞳一擺手沒好氣的說道:“不用這麼獻殷勤我又不是娘們至於那麼嬌氣嗎。”說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全不顧自己只穿了一條短褲。
林瞳坐好之後對衆人說道:“大家往後閃,那個醫官你過來仔細看着,在軍隊中見到的都是外傷你若是這些東西處理不好將來會害死人的。”
那醫官擦了把冷汗走上前來仔細看着。
林瞳看着他說道:“外傷最怕的是傷口清洗不淨,要是那樣一旦化膿就麻煩了,所以清洗傷口一定要用烈酒,越烈越好。還有就是不要忙着止血先把周邊的穴道封住若是不會點穴可以用銀針。封住穴道然後讓裡面的瘀血流盡清洗乾淨上藥就好,要是傷口太大可以用針線縫合這些你肯定是會了。”
林瞳說完手一用力只聽刺啦一聲紗布應手而落,右肋處一條大傷口清晰可見鮮血登時流了下來。衆人一陣驚呼那醫官也是臉上變色。
林瞳看了他一眼一面運指如飛點住傷口周邊的穴道一面說道:“作爲大夫最忌諱的就是慌張,無論給誰治病都要沉住氣,就算你的病人是皇上也不能有半分慌張,要知道人一慌就會分神。你一分神就可能出錯以後記住了。”
那醫官末了把汗水點點頭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崔着林瞳封住穴道,出血越來越好最後慢慢止住。林瞳取過一塊乾淨的棉布沾了酒水輕輕地擦着,直到血跡全部擦去露出泛白的皮肉這才停手。然後用酒水洗洗手,雙手輕輕翻開傷口仔細看下了一下說道:“不錯,裡面很乾淨,傷口也不是很長用不着縫合。”
說完端起酒碗將剩餘的酒水倒在傷口處用乾淨的棉布擦乾,等了一會兒才從藥箱中去過一個小瓷瓶倒了些淡黃色的藥粉在傷口上然後用手輕輕抹平。然後雙後輕輕按在傷口處微微用力上下左右的揉動着。
衆人呆呆的看着林瞳只見他的身體慢慢晃動,身上的肌肉竟開始不住的跳動,赤裸的身上開始出現汗水。大家都是已經人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承受着什麼樣的痛楚。蕭倩雪走上前去拿過一塊乾淨的棉布輕輕幫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林瞳衝她微微一笑然後繼續面不改色的運轉內力。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林瞳身上跳動的肌肉慢慢停住,精赤的身上竟是如同水洗過一般全是汗水。
林瞳長出了口氣雙手緩緩拿開衆人一陣驚呼,只見他右肋處原本一寸多長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了,從外表看去光滑如常只是有一條淡淡的裂痕。
那醫官瞪大了雙眼看着林瞳的傷口大聲驚叫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林瞳笑罵道:“神乎個屁,這就是藥好再加上我的體質和常人不同,若是換了別人哪有這樣的效果,不過你別看着外傷沒什麼肋骨怎麼也要十天半月才能長好。這個你就不用學了,因爲這種藥你沒出找去。”
說完林瞳看着蕭倩雪說道:“麻煩老婆大人打盆熱水幫我擦一下吧渾身的汗臭死了,你們大家去忙自己的吧,都別圍着了,光看戲也不給錢,下次再看我要賣票。”
衆人一笑走了出去,只留下蕭倩雪到了熱水用毛巾輕輕地幫他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