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有什麼目的?”愛絲奇道。
“你可別忘了,他當初在幽靈島的時候都在幹什麼?他少說在幽靈島上也有幾百年了,在這幾百年中,他收集了多少靈魂?”
凡休立即提醒道,可隨後他就緊鎖眉頭,一副努力思索的樣子,並大聲抱怨:“我就是想不出他要這麼多人類的靈魂幹什麼?無論是黑暗的還是亡靈的魔法,我都想不出有哪種魔法或儀式需要人類靈魂作爲祭品,而且數量還是如此巨大,就連魔法陣這塊我都想了,可就是沒有想到,連跟靈魂靠邊的沒有。”
凡休的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同時也是說給一旁的愛絲聽的,可是愛絲也同樣不知道,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盞茶的時間,也許是一頓飯的時間,凡休忽然喃喃道:“難道我想錯了?幽靈島上的根本不是巫妖?在裡本加城釋放禁咒也令有其人?”
凡休說的很輕,極輕,要不是房間中這麼安靜,就連愛絲的聽力也未必能夠聽清楚。
“主人。”愛絲大聲喚道。
等凡休注意到之後她又接着道:“我剛剛回憶了很久,終於讓我想到在了。”
“是什麼法術?”凡休猛的撲了過去,雙手抓着愛絲的雙肩,急呼道。
“靈魂的運用上,我唯一知道的是一種古老的儀式,但這也並非定要用靈魂,而且這個儀式並不需要這麼多的靈魂……主人,你抓疼我了。”
凡休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太猛了,忙鬆開自己的雙手坐到了愛絲一旁的椅子上。
“主人,你也許不知道,在我們血族中有一種喚醒死去同伴的儀式。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環境下,奉上規定的祭品,就能夠喚醒以往死去的同伴,被喚醒的血族生前的等級和實力越強,所需要的祭品也就越多,要求也就越高。”
“你是說那個也許並不是巫妖,而是血族?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喚醒曾經的夥伴?”凡休順着愛絲的意思接話道。
愛絲“呵呵”笑着,搖頭道:“不會。你可以知道,這種儀式的條件之苛刻你連想都無法想像,而且喚醒的主要材料也並非靈魂。”
“那你的意思是……?”凡休茫然道。
“我是說,血族有喚醒亡者的特殊方法,難道巫妖就不可以有他們特定的儀式嗎?而且巫妖本身就是靈魂之體,也許他們所需要的主要祭品就是靈魂。”
凡休慢慢垂下頭,緩緩道:“也許……真如你說的那樣,那麼我們之前的推定也就附合邏輯了。”
正當凡休晃神的時候,愛絲起身站到了凡休的身後,慢慢伸出她的嫩白的柔荑,輕輕按摩起凡休的頸部,柔聲道:“主人,我們下一步幹什麼啊?”
“不管他是誰,既然他想冤枉我,我們也就陪他演一場好戲。等等通知查克,讓他派人在神州各地散播謠言,就說裡本加城的禁咒並非我凡休所爲,乃是另有其人。”
愛絲聽了凡休的話,“咯咯”笑道:“主人,本來就是不是你做的,那算什麼謠言,只不過是爲自己澄清事實。”
被愛絲這麼一說,凡休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在一旁不住點頭。
愛絲突然又道:“主人,這麼說別人未必會信,倒不如說是你把那幽靈島上的巫妖給趕走了,他憤恨之下釋放禁咒嫁禍於你。這樣一來,信你的人自然就多了。”
凡休思索了一會,笑着點了點頭,道:“你算計別人到是很有一套。”
愛絲嬌笑道:“那也是爲了主人你啊!難道不好嗎?”
“好。好!當然好啦。”凡休說到最有一個好字時還伸手輕點了一下愛絲的尖鼻,顯得格外親暱:“也許……這麼一路來還能把這個躲在背後陰人的傢伙給引出來。”
“好啊,到時候看我給他好好鬆鬆骨。”一談到有架打,愛絲興高采烈的呼道,下手也不禁重了一點,把凡休疼的呲牙咧嘴,但他還是忍了下來,愛絲也感覺到自己剛剛那一下下手太重了,尷尬的笑了笑。
凡休苦澀的抿了下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自從從精靈帝國出來,路途中都沒有停過,今天就在這裡稍作停頓……”
凡休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感慨道:“明天一早我們回帝國學院看看,好久沒見西雅和妮拉了,還真有點想她們了……”
愛絲突然打斷凡休的話,道:“主人,看來你的計劃要提前了。”
“爲什麼?”凡休不解愛絲的意思,反問道。
“你聽。”愛絲說完話,神色已凝重起來,彷彿在如此寂靜的夜晚真的聽到了什麼。
凡休也仔細聆聽起來,可他非但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響,就連晚上昆蟲鳥獸的聲音也沒聽到,正因爲這樣,凡休的心才懸了起來。
他來時雖未太注意自己房間的位置,但他還是能夠肯定,即便自己進入裡屋,也絕不會聽不到任何的蟲鳴聲,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嚇跑了這些蟲。
如此寂靜的夜晚本應該是情侶賞月敘說情懷的大好時機,凡休雖沒有如此舉動,但他也並不想被人深夜打擾,可偏偏有些人不喜歡賞月,還專喜歡在晚上拜訪別人。
凡休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起愛絲就掠進了裡屋。進到屋內,凡休凝神細聽外面的動靜,也好隨機應變,可來人卻好像很有耐心,剛剛未發出什麼聲響,這次更是如此。
正當凡休心中忐忑不安,揣測着對方的來意時,他終於聽到門外有人發話了,兩人的聲音因被壓的極低而略顯沙啞,但以凡休和愛絲的實力還是能夠聽清對方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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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這裡?”
“是,小人已經……”
回答問話的人沒有說下去,不過凡休心中已經替他回答了,而且他還知道,那人之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一定是之前一人阻止了他。
在這樣的環境中,多說一個字也有可能打草驚蛇,當然是能不言則不言,這個道理,凡休也懂,所以他也知道,剛剛發問的人,戰鬥經驗必定頗爲豐富。
他聽到這,又拉起愛絲急竄到了窗下,還沒等凡休有什麼動作,愛絲低聲問道:“主人,你這是幹什麼?”
凡休沒有回答愛絲的話,因爲據他的猜測,對方絕對不會給自己太多的時間,現在他之所以還沒有衝進來一定是因爲他並非是一人前來,現在他一定是在部署其他同行的人。
來不及做具體的解釋,凡休輕輕推開了窗戶,閃身跳了出去,愛絲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馬上跟了上去。等在窗外的凡休一看愛絲跟了出來,立即又輕輕將窗戶關上了。
可就在他關上窗戶的一瞬間,他眼睛的餘光瞥見有人從房間的正門走了進來,身後還有爲數不少的人。
凡休雖只是通過裡外屋的死角瞥了一眼,但已經知道來人是誰。正因爲知道來的是誰,更加快了他撤離的步伐。
凡休帶着愛絲就掠進了無窮的黑暗之中,並選擇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展開翅膀,飛上了天空,又從天上飛回了剛剛的旅店。
凡休現在高度雖要比白天的時候低的多,可由於現在是晚上,凡休絕對可以肯定以人類的眼睛是絕對看不到他們的,因爲以他的夜視能力,也只是剛剛好看清地面的一切。
可凡休這種無比的自信在他飛到原先房間的地方時,遭到了一個人的挑戰。這個人凡休並不認識,可他知道,剛剛他還看到這人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而此刻,此人正擡頭看着自己的方向。
凡休透過層層黑暗,彷彿還能夠看到對方那雙有神的眼睛正在滾動,他的心突然收縮了一下,就好像一根無形的針猛的紮在了他的心臟上。
“難道他能看到我?”凡休暗道。
“光明教廷!”愛絲驚聲道。
這並不是說愛絲的視力有多好,能夠在晚上看清對方衣服上的小標誌,而是光明教廷的服飾實在是太好認了,你都不用去思考,看一眼就已經知道了,即便是無意中瞥見的也是一樣,所以凡休也知道他們是光明教廷的人,所以他纔會跑的這麼急。
過了一小會,愛絲又驚歎道:“主人,那個人好像知道我們在這。”
愛絲也已注意到了那個與衆不同的光明法師,而且也如同凡休一樣,感覺到對方那種真實的威懾性。
兩人就這樣在半空中懸着,直到那些人走了之後,凡休突然喃喃低語道:“你猜他是誰?”
“我……不知道。”愛絲摸不清主人是在問她還是在自言自語,可她還是回答了。
愛絲緩緩搖頭,又道:“看他的樣子,也許……是新上任的樞機主教。”
“也許。”凡休勉強同意愛絲的猜測,道:“你看他身後的那人,實力也不簡單。”
“嗯。看他的鎧甲和佩劍,應該是聖殿騎士。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只有樞機主教纔會動用聖殿騎士保護。”愛絲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