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上文書說到,柴樺與管和平下車去看被車撞到的人的情況如何,只見血泊一片,非常驚人,而且很快就是十幾個人圍過來了,叫嚷着“壓死人壓死人!”非常的恐怖。
柴樺與管和平突然意識到,這應該是遇到碰瓷的了,可是拿生命來碰瓷,這也太拼命了吧?
三束強光手電照來,非常的刺眼,讓柴樺非常討厭這個感覺,他將臉側開,並用手遮住光線,暗暗觀察周圍的情勢。
柴樺發現,這十個人可謂是包圍的很有章法,看似雜亂,實則周密——三兩個人爲一波,在前後左右數個方向圍住了,看似中間有間隙,實則是密不透風,因爲只要你向任何一個方向突擊的話,就會遭到來自兩波人的夾擊,佈局非常有章法啊。
看來這些人不簡單啊,主角是誰呢?該出場了吧?
“壓死人!怎麼辦吧!”一個沙啞的聲音厲聲喝道。
壓死人了嗎?這個問題很嚴重,柴樺要上去看看了。
“不準動!”周圍暴喝聲此起彼伏的。
“我得看看傷者什麼情況啊。”柴樺弱弱地解釋道。
“壓死人了”和“傷者”,就是這兩個簡單的話語,包含的是兩種定性,一個是死人了,一個是傷人了,是不是命案,差距可大了去了。
這個時候的管和平也有點麻爪了的感覺,因爲這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血腥的情況啊,真有點不知所措了,雖然心裡嚴重懷疑是碰瓷的,可是畢竟是傷人了啊。
“怎麼也得讓我看看再說吧,你們說死了就死了嗎?萬一有一口氣怎麼辦?萬一有一口氣你們不讓救,這死了算誰的?”柴樺打定主意了,必須要過去看一下真實的情況。
忽然背後一股陰風襲來,柴樺本能地一個側身,只見一根木棒咣地一聲狠狠地敲擊在了地上了,瞬間背後一個人“啊”的一聲驚叫,應該是閃了自己的腰了。
柴樺驀地出手,一把奪過了木棒,穩穩握在手中,半舉在身前,慢慢向地上躺着的人身堅定地挪過去。
管和平緊緊靠在了柴樺的背後,他關注的是柴樺的身後,這就是兄弟的默契吧。
那夥人也慢慢後退了,讓柴樺近距離看見了地上躺着的人了。
“看清楚了吧?看清楚了吧?人都死了!我們的好兄弟死了!怎麼辦吧!”對面的沙啞嗓音開始咆哮了,表示着自己的憤怒與悲傷了。
柴樺卻笑了,非常的詭異!
“你特孃的還笑!”一根鐵棍帶着風聲狠狠地砸過來了。
柴樺舉起木棒,木棒是應聲而斷了,可見鐵棍力道之大啊。
柴樺一個閃電般的揮擊,手中的半截木棒猛然就擊中了對方的面門,同時欺身而上——鐵棍到了柴樺的手中了。
爲什麼柴樺笑了呢?因爲他聞到了特殊的氣味——蜂蜜味道與糖漿的味道!
作爲梟龍浸淫多年的高手,柴樺對這種把戲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也是造假的高手啊,拿蜂蜜加紅糖漿來冒充鮮血,這都是小兒科的東西了。
現場沒有血腥之味,只有蜂蜜糖漿的味道,這不是碰瓷是什麼呢?
不過這些傢伙也夠下本的啊,爲了逼真,竟然不用紅藥水,也是醉了啊。
剛纔柴樺扔掉的木棒就在腳下,柴樺對準了木棒的根部,用力前踢,木棒折斷的尖頭刺溜一下朝着地上躺着的傢伙就扎過去了,“啊!”的一聲慘叫,躺在地上“死了”的人一下子就坐起來了!
“詐屍了詐屍了詐屍了!”柴樺驚恐地大叫起來。
事發突然,柴樺猛然的驚叫,把這夥人也嚇了一跳,等看到地上躺着的同夥竟然坐起來了,這才明白了,原來人家早就識破了啊!
管和平也看清楚了狀況了,原來真是碰瓷啊,行了,這下放心了,那剩下的就簡單了——開戰吧!
可是柴樺與管和平兩個人一下子嚇住了,因爲突然之間,二人面前黑乎乎的三支槍口對準了他們——三支****,而且都是***!
“給我跪下!”沙啞嗓音聲音凜然,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柴樺與管和平眼神的交流是不可能了,因爲這是晚上,而且明晃晃的光束下,也不能眼神交流的。在柴樺的帶領下,二人慢慢向下矮下身子,而就在同時柴樺暗暗碰了一下管和平,當二人身子差不多矮下一半兒的時候,突然暴起——正前方的獵槍被柴樺一把握住,槍口朝天舉起,左腳霹靂一般踹向左側的獵槍;而幾乎同時,那管和平撲向了對準他的獵槍,一個抱膝摔,將對手放倒在地,而獵槍也到了他的手中了!
砰,槍響了,是柴樺把槍口舉起的那一把,可是槍響之後,獵槍到了柴樺的手中了——現在柴樺與管和平一人一把***了!
形勢突變,簡直是心驚肉跳的感覺了!
“都給我跪下!”柴樺冷冷地喝令道!
沒有任何的反抗,這夥人全部跪下了,因爲剛纔連續的幾個變化,已經讓這些人明白了,面前的這兩個人是難以逾越的高手,根本不能撼動人家分毫的,既然這樣了,那就識時務爲俊傑吧,老老實實跪下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你們是哪裡的?”柴樺開始問話了。
“我們都是耿橋的。”被槍指着的這個是老老實實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哪個是你們的頭?”柴樺繼續問話。
“頭,頭不在了。”沙啞嗓子有點遲疑地回答道。
頭不在了?死了?這個回覆讓柴樺和管和平有點莫名其妙了。
“哥,我們說實話吧,我們就是趁着頭不在,纔出來偷着幹這個的。”沙啞嗓子顫抖着聲音解釋道。
管和平已經撿起了另一隻***,現在是一手一支***,心情真是不爽,今天真是遇到了太多的事兒,“快說,你們的頭是誰?”
“我們,我們的頭是二營子!”被槍口指着的沙啞嗓子恐懼的答道。
二營子!這個傢伙,這就是張北市“北營子”的二營子啊!管和平對張北市暗界的情況也是瞭解一二的。
二營子?柴樺記起來了,好像那個冷冰就是被二營子的獵槍給逼出了玫瑰大酒店的,看來這個二營子很霸道啊。
“二營子不在,你們就出來搞這個了?”柴樺不解的問道,難道是老虎不在猴子稱王?
“哥,我們就是出來弄個小錢,二營子把能幹的厲害的都帶走了,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飯店也關了,也沒有活路了,就出來弄錢了。”沙啞嗓子有點抱屈的味道了。
“沒有活路就打家劫舍了?就碰瓷敲詐了?還特麼弄些這個嚇唬人,不過你們真下本錢啊,竟然搞得這麼像,很專業啊!”柴樺有點小鬱悶了,這些傢伙真是欠揍啊,不過還真有點專業精神啊。如果用紅藥水來做的話,那就太假了,因爲是水質的,很清,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用蜂蜜與紅糖漿的話,有血液的顏色更有血液的那種粘稠的感覺。
看着手裡的獵槍,真有點捨不得啊,可是這可是管制槍械啊,帶在身上絕對是會引火燒身的!
怎麼辦?報警吧,最簡單的就是最好辦的,出事兒找警察啊,特別是牽涉槍械的事情。
管和平是不管這些了,帶着車隊繼續趕路了,而柴樺則和頭車司機留下了,配合警察調查了。一直折騰到了凌晨,這才把事情搞清楚了,柴樺與頭車司機被警察送到了桓臺縣**附近,打了一輛出租,這才折騰回了各自的地方。
等柴樺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9點多了,無極煉獄已經是人聲鼎沸了,對戰的、訓練的,都在哼哼哈嘿的。
一想起昨天的那三隻***,柴樺還是很留戀的,這種***在暗界絕對是震撼的力量存在,一般來說,一把***就可以搞定一個小“戰役”了,而被二營子甩在老巢的這些無用的傢伙們,竟然擁有三支***,那麼那二營子會有什麼呢?肯定是更厲害的了,估計小衝鋒也有了吧?
二營子盤踞玫瑰大酒店了,那老郝先生怎麼樣了啊?據說是回**了,這可有些日子沒有聯繫了,不知道近況如何呢?旅館、錄像廳、拉麪川菜館、舞廳都怎麼樣了?找到適用的人了嗎?聖禾餛飩現在狀況如何了?這一系列問題在柴樺腦子裡過電一樣閃過了。
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大剛的,有事兒了,接聽吧——
去聖禾餛飩吃飯,一起給老郝先生接風,他老人家從**回來了,要在這裡過年了!
想什麼來什麼,剛想到老郝先生,人家就來了,去吧。
柴樺起身,和來福、胡立偉打了招呼,又看了一會文傑、沙利、海勇等人的作訓,柴樺這才告辭而去了。
來到了聖禾餛飩,見到了有些日子沒有看見的老郝先生了,乍一看去,這老郝先生怎麼這麼瘦了啊?人生難得老來廋,可是這突然之間暴瘦了,對於老年人來說可不是好事兒。
握着柴樺的手,老郝先生很激動的樣子,“感謝你們對佳怡的幫助啊,真是萬分感謝啊!”
這話聽着,怎麼感覺像父親對自己孩子的恩人說的似的。
“老郝先生,剛纔還想你呢,結果你就到了啊,這是不是我們心有靈犀啊?”柴樺開玩笑起來了。
“老郝先生,玫瑰大酒店怎麼樣了啊?我怎麼聽說——”柴樺剛纔正好有疑問呢,這下見到了老郝先生了,自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可是老郝先生聽到柴樺的問題了,眉頭直接擰緊了,就如同擰成了一個大大的苦字了!
這是怎麼了呢?老郝先生這是怎麼了?那玫瑰大酒店又是怎麼了?我們下回再爲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