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因爲第二天趙大虎就要回去了,故而這吃了飯之後,趙依依也沒有什麼空閒,在趙大虎一邊的催促中給他時候着東西。肉都要包好,骨頭也要分開,特別是還有那些昆布,紫菜更是不能沾了血腥氣,當然還有趙大虎的弓箭,這可是他用三年的皮子換的,寶貝着呢!最後還有趙依依另外塞給他的一把好匕首,就是雜貨鋪裡的那個所謂的劣質東西,把趙大虎喜得不行,他早就眼饞了,姐夫家的這些東西每一樣都看着是好鐵,外頭就是想買估計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還有大寶他們,剛回來,這小舅舅就要回家了,自然有些依依不捨的,難得嘴巴利索了一回,說了好些的話,連着什麼去大虎家住幾天什麼的都已經保證出去了。

等着三個孩子總算安生下來,可以躺在牀上睡覺了,安大郎又開始和他說話了,說起鐵山村的事兒,說起七七祭祀的事兒,還有這一路上趕回來殺狼的事兒,說的趙依依心驚動魄的,一次次的驚呼僥倖,還有安大郎身上的那些傷口,也細細的讓趙依依看了一回,確認了沒有什麼大傷口,那些傷口都不是什麼致命的位置,這才安心。

當然,安大郎也難得享受了一把媳婦心疼的滋味,美滋滋的湊着趙依依睡了,他前天晚上是一晚沒睡,昨晚守夜是第一批,又是半個晚上撐着,這個時候能安心的老婆在旁,孩子在側,飽腹暖炕的,自然是轉眼就打起了呼嚕,睡得比誰都香甜了。

趙依依這時候纔有功夫看自己的鋪子,要說這到了百貨鋪後面的升級價格真是高啊!高的趙依依都覺得牙疼了,因爲下面一級的要求是,資金50000元。看着這個價格,趙依依就覺得,自己恐怕是在沒有像是這兩次那樣的好運,靠着這野生動物的漏洞,用那些名貴藥材的東西充數了。

當然,看看養養眼還是可以的,依然是20項新的東西。

1.鐵鏟,65元;怎麼最開始沒出來,這東西多實用,挖陷阱最犀利了好不!

2.毛巾,15元;終於有擺脫麻布洗臉的窘狀了嘛?她的臉痛了很久了。

3.蠶絲被,500元;這個好啊!比棉被還好,只是暫時好像用不上,好吧,沒錢是大問題。用的上她也沒法子買不是!

4.銅燭臺,25元;這個沒什麼用啊!就是個奢侈品呢!

5.蚊香一盒十盤,23元;這個好,夏天利器,但願夏天前自己能達到要求,不然這山裡蚊蟲多的還不把她要的滿身包?

6.哈利油,5元;愛護雙手啊!她的老繭有救了!

7.鐵釘,20元一斤;木匠能用上。

8.棉布,12色,12元一米;好吧,這個做!12色爲:淺紫,天藍,中國紅,墨綠,淺灰,海藍,白色,黑色,鵝黃,粉,紫,淺綠。

9.牛羊角簪子,10款,25元一支;好像和這裡差不多的價格啊!

10.銅質步搖頭飾,十款,50元一件;這個也是奢侈品,能有多少人用?不過作爲送禮應該還成!比如她那個銅鐲子什麼的,在村子裡這樣的地方,就很有些分量。

11.純銀簪子,10款,200元一支;這個也合算啊!

12.玉簪子十款,200元一支;趙依依有些不清楚,到底哪個時代的玉價格更貴些?

13.千足金手鐲24克,8000元;超級划算啊!這可是金子,1000文等於一兩銀,十兩銀子等於一兩金子。咦,還是不划算啊!好像還是銀子更合算吧!三兩銀子上下的銀製品也不過200呢!這個好像連半兩都沒有啊!趙依依有些不明白了,怎麼弄了半天,這古代金子倒是比現代不值錢了?

14.珍珠耳環,30一副;這個絕對值錢,誰讓這個時代珍珠全靠採珠人下海呢!果然技術製造差價呢!

15.漁網一張,600元;這個也很不錯,實用啊!

16.茶葉(兩級)十種,45元一斤;這個說不好,她在外頭沒喝過!

17.撲蠅草,20元一盆;這個也好,實用,山裡這個最不可或缺。

18.活絡油膏,50元一罐;跌打損傷的奇藥啊!果然好!

19.白蠟杆長槍,280元;這個也是打獵的工具,這樣的東西是越多越好呢!

20.仿古木質雕花多層首飾盒,200元;這個不用說,奢侈品,絕對的奢侈品,她就是有錢了都不敢買,放了豈不是告訴別人這裡頭有好東西?

趙依依有些怨念,她現在是發現了,這每一級好像都是對應了生活水平的,像是她們現在,說實話,前頭那什麼高級雜貨鋪就已經足夠他們折騰了,這纔是正常獵戶之家,或者說是能有些小收入,有點小康的獵戶之家該有的檔次,而剛買下的那個小百貨鋪,其實是城鎮居民的水準了,而到了這個中級的百貨鋪,那就是小地主級別了。

這樣一想,趙依依就覺得她爲了升級,似乎有些不擇手段,有些過於急躁了,再反過頭來看看以前的那些東西,她也發現,其實她這裡還有太多的東西都沒有能好好的利用,沒有穩紮穩打的攢錢!

有了這樣的感悟,趙依依決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掙錢是需要的,可是自己不會再一味的想着升級了,而是該好好想想,怎麼用這些錢,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過舒坦纔是正緊。

安生了心的趙依依轉個身,正想閉上眼睛,突然身上搭上來一隻手臂,安大郎灼熱的氣息也在她的耳邊觸手可及,喃喃間還聽到了他夢中含糊不清的語句:

“媳婦,不怕,我回來了,不怕,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的。。。媳婦。”

這一霎那,趙依依覺得自己的眼睛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心裡也是一陣的暖流!這裡有這樣一個男人,他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害怕,會想着保護自己,有這樣的男人在,她有什麼不知足的,該知足了,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在這個世界生存吧!生兒育女,慢慢變老!

頭一次,趙依依帶着對這個世界滿滿的欣慰,感激入睡,睡得那麼的甜,那麼的香!

趙大虎要走了,小院門口大寶二寶依依惜別。

“小舅舅,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放心,我如今也是獵人了,也是要打獵的,自然會來的,很快啊!到時候我打了獵物就讓我姐做肉吃。”

“恩,小舅舅也很厲害,都能殺狼了!”

這一句趙大虎聽得那個滿意啊!頭都揚起來了。趙依依看着實在是不像樣,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

“趕緊的,好趕回家吃飯,娘一定都等急了。”

“纔不會,上次不就說了要多住幾日的嗎!姐,我如今可是男子漢了,你可不能隨便打我的腦袋!七叔說過,男人的腦袋女人的腰,那都是碰不得的。”

趙大虎滿含怨念的看了趙依依一眼,委屈的像是三歲的孩子,看的趙依依無奈的很,安大郎呢!只在一邊當什麼都不知道,默默地收拾着東西。趙依依只好自己找臺階下。

“成了,知道了,你是男子漢,大郎,帶足錢了吧,別忘了買雞蛋回來,大虎,幫着你姐夫去各家收點菜,蘿蔔白菜都成。對了,告訴娘,上回送去的酸筍,這會兒估計能開了,讓她拿出來吃。”

“哎,知道了,你昨兒就說過了,我記着呢!姐夫,咱們走吧!姐越來越囉嗦了。”

沒心沒肺的趙大虎轉身就快步往下山的路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對着趙依依說道:

“姐,你沒事兒也回家住住,啊,不對,過年,年初二回孃家的,姐,到時候我獵了肉給你吃。回去我就想法子再起個炕,到時候你好睡着不冷。”

弟弟真的長大了,如今也知道心疼姐姐了,趙依依心裡酸酸的,好像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小小一團,走路都打晃的趙大虎,緊緊的跟着趙大妮在院子裡亂竄,大笑着的樣子。那時候,爹還在,家裡多熱鬧啊!

“好,姐等着,回去看看咱們大虎當了家主,家裡是什麼樣!”

趙大虎和安大郎的身影在慢慢的變小,趙依依還是站在老地方,那麼癡癡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啊!秋去冬來,冬去春來,時間真的是很快呢!馬上就是過年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了五個月了吧,出嫁也有三個月了呢!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年。

“大寶,二寶,今兒舅媽和你們一起去撿柴火,就在附近,走背揹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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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大虎跟着安大郎一腳深一腳淺的往自家村子裡走,剛走上山脊,就看到不遠處有黑影子在晃,安大郎把趙大虎往身後一拉,然後謹慎的躲到樹後,細細的往晃動處看去,等着走進了,一看,居然是王家溝子的人,是大虎三姨夫家的兄弟。

“叔,叔!”

趙大虎一看是熟人,忙從安大郎背後走了出來,打了個招呼,那中年漢子一看大虎,也認得,忙咧開了嘴笑了笑,然後疑惑的看了看安大郎,趙大虎很機靈,立馬跟着解釋說道:

“叔,這是我姐夫,姐夫,這是三姨夫的兄弟,是叔叔輩!”

既然是自己人,安大郎也放鬆了警惕,摸着頭憨笑了一下,喊了一聲叔。倒是那個中年漢子一聽是趙大虎的姐夫,臉色立馬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的佩服的樣子,和安大郎說起話來:

“是安家後生吧!知道,是弟媳婦做的媒呢,真是個好後生呢!我都聽說了,前幾日這深山的狼羣下山了,就是你和南面那幾個山民獵戶出來殺的狼,把狼趕回去了,這真是英雄呢!若不是你們這樣的本事,這以後若是讓狼佔了地界,咱們王家溝和這趙家窩子的路可就是斷了呢!說不得咱們村子還有這裡,也都不安生了。好啊!好啊!如今這山裡幾個村落那個不知道你安家後生的本事的,打獵手藝一等一不說,就是那走路子的本事也好的很呢!對了,我還要謝謝你呢!上次你傳到趙家窩子的那個昆布能治大脖子病的事兒,可是救了我家小子了,那時候我家小兒子正犯病呢!好些日子都沒個消停,聽了這個方子,吃了不過是三五日,就下去了,價錢有便宜,省了多少的銀錢啊!安家後生,下次來王家溝,一定要到叔家做客,讓叔好生謝謝你纔是呢!叔家就在村東頭,好找的很。我和你說啊!咱們村子,到底是離着狼山近了些,這次可嚇着不少人呢!。。。。。。”

這漢子很是能拉扯,拽着安大郎的衣袖一句連着一句的,說了半響,話題轉的也飛快的很,安大郎也好,趙大虎也好,愣是一個話題都沒接上,說讓人家拐彎快呢!聽得都頭暈了。眼見着終於入了村了,安大郎拉着趙大虎忙不迭的和這大叔說了告辭的話,這才止住了這耳朵的摧殘。

一直等到走到了趙家的院子裡,這二人才從暈暈乎乎中清醒過來,這一清醒,趙大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

“哎呀,居然光是聽了,咱們好像什麼都沒說啊!哎呀,我還想着把我獵到狼的事兒說一說呢!十歲獵狼,這說出去多威風,說不得這十里八鄉的,我趙大虎的名頭立馬就能響了!”

夢幻啊!說道後面幾句,趙大虎的眼神都帶着虛無,好像一下子就成爲了萬衆焦點一般,不過這樣的幻想只停留了幾秒鐘,因爲立馬一個女高音就出來了,

“什麼?獵狼?混小子,你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趙錢氏從院子裡衝出來,一把揪住了趙大虎,滿臉的緊張,眼珠子在他身上掃描了不下十來回。看的趙大虎連連後退。

“什麼啊!我怎麼會闖禍,那是功,大功,要不是我,姐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他這一說,趙錢氏越發緊張了,眼睛立馬移到安大郎身上,然後問道:

“女婿,你,你們是不是出什麼大事兒了?啊!”

眼見着周圍的鄰居都要被趙錢氏喊出來了,安大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臉都漲紅了,還是趙大虎看了這樣知道姐夫的意思,忙拉着自家老孃往屋子裡走:

“娘,回去,當了堂屋,我好生和你說,我走累了,走渴了,也冷了呢!”

兒子的需求永遠都是第一位的,趙錢氏立馬什麼都忘了,一拍大腿,又是一個高聲:

“要死了,我都忘了,還燒着水呢,趕緊的,回家洗洗手,擦把臉,暖和暖和,都快午飯了,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

堂屋裡,中間一個三角臨時竈臺搭着,上頭掛着一個水罐子,水燒的正開,趙錢氏一進屋,就拿了個木盆,把熱水和涼水一兌,讓趙大虎和安大郎洗臉,又忙不迭的進了廚房,端了兩碗碎米粥出來,還有兩塊幹餅子,拿在手裡還能感覺到燙。

“娘,你真是厲害,你咋知道我是今天回來呢!又是熱水,又是餅子粥的,太齊全了。”

“我哪裡知道哪一天,不過是估摸着總是這兩天的事兒,就每天把這粥喝餅子都弄好了,在鍋裡溫着,你若是不回來,那我就放着明兒繼續燉,這粥就是昨兒的,今兒一早重新熱上的,你還別說,這燉了兩天的粥,就是稠,米都化了。看樣子,這東西熬得時間越長越好呢!”

不過是不經意的一問一答,可是這話卻讓安大郎和趙大虎都是一愣,特別是生母早喪的安大郎,聽得心裡酸的不行,這就是娘啊!爲了讓回家的兒子有一口舒坦的熱食,連着幾天,早上燒,晚上燉的,一天天,滿含期待的等着,也許她不單是做了這些,也許,每一天她都倚門期盼,這樣的母愛,真是讓人羨慕啊!

堂屋裡一下沉默了,安大郎是女婿,更是不好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碗裡的東西,趙大虎呢!紅着眼睛,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突然的放下了碗筷,拉過他們背來的揹簍,從裡面拿東西出來,說是孝敬也好,說是遮掩他的情緒也罷,反正他這時候只想讓娘看看,看看姐姐給的東西,看看自己的收穫。

“娘,您看,姐姐給的骨頭,這骨頭熬湯可好了,補身子的很,用這骨頭湯熬粥更是香的不行,對了,還有山藥,就是以前娘您挖了吃,說不好吃的東西,放到骨頭粥裡,又是飽腹,又是香甜,姐姐做了一回,很是饞人,姐讓我告訴你,這東西吃着絕對好,還有,這是鹿肉,是姐夫的陷阱裡得的,因爲是我先發現的,所以姐姐和姐夫說那就是算我和姐姐他們一人一半,這皮子就是我的了,給娘做褥子,可暖和了,還有這裡還有一斤肉,鹿肉大補的,給娘補身子用,對了這個,這是昆布,做湯,加鹹肉,或者是加上一隻打勻的雞蛋都成,也是好東西,吃了不會生大脖子病,這事兒七叔回來大概也說了吧!我估摸着大概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呢!姐讓帶回來五片,看看你吃着可好,還有這個紫菜是姐夫從南面的小河鎮買的,放湯也很好呢!這個,這個,狼肉呢!娘,這裡可有十斤,我獵狼了,娘。兒子也當獵人了,能讓娘吃肉了,看看,還有皮子,兩張呢!一張給娘做衣裳,一張給我自己,咱們今年一定暖和的讓別家看着都眼氣。”

趙大虎喋喋不休的說着話,而一邊的趙錢氏看着那狼肉,看着那狼皮,眼淚突然就這兒直咧咧的往下掉了,無聲的哭泣着,嘴角帶着笑,猛地,她又一把拉住了趙大虎,

“兒子啊!告訴娘,你受傷沒?啊!說啊!有沒有受傷?那可是狼啊!傻兒子啊!你這麼一個小人,怎麼就有這麼大的膽子啊!深山的狼啊!娘聽說下山了,娘就急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啊!就怕他們去了你們那兒,沒想到,居然真的就遇上了,兒子啊!娘當時那個悔啊!就不該讓你去山上住,就不該讓你姐姐嫁到山上,可是後來聽說沒有死人,娘那個心啊!總算是落下了,可是你沒回來,孃的心就不敢全放下,兒子啊!你回來就回來了,怎麼就還是這麼嚇娘呢!怎麼就敢招惹那樣的猛獸呢!”

話說到後來,趙錢氏簡直就是在哭嚎了,一邊的安大郎也覺得尷尬的不行,岳母可是說了,都後悔把媳婦嫁給自己了,可見這次嚇成什麼樣了,他真是一句話都不敢插嘴了。

還是趙大虎,摟着自家孃的手臂,哽咽的說道:

“娘,娘,娘不怕,兒子厲害着呢!姐夫教了兒子很多很多,狼也是姐夫殺的最多,殺了八隻呢!兒子就是在院子裡撿便宜來着,挑着落單的射了幾箭,娘,兒子可是殺了兩隻狼呢!多厲害是不是!是不是!這麼本事,娘你該表揚兒子纔是呢!就是爹知道了,一定也很驕傲呢!十歲能殺狼的能有幾個人是吧!”

一說到他爹,趙錢氏的神魂好像又回來了,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對着堂屋裡正中那趙老爹的牌位就跪下了,對着牌位大聲的說道:

“孩子他爹,你聽到了沒有,啊!聽到了沒有?咱們兒子出息了!是個獵戶了,能打獵讓家裡吃肉了,十歲殺狼的獵戶,他爹,你怎麼就不多活些時候呢!也好收收兒子的孝敬,吃吃兒子打的肉再走啊!他爹啊!我心疼啊!若不是你走的早,咱們家兒子那裡用的着這樣的苦啊!他爹,你,你要保佑兒子啊!保佑大妮,保佑女婿,都順順當當的,都有肉吃,都安生的過活啊!”

趙錢氏的哭喊最終還是引來了鄰居,邊上七叔兩口子是來的最早的,一進門就聽到了趙錢氏對着牌位說的話,立馬大驚,走上前,向一邊坐着當木頭人的安大郎詢問起了山裡狼羣的事兒,慢慢的,堂屋裡人越來越多,趙錢氏在幾個妯娌的勸慰下,終於雲開霧散了,趕緊的拿起骨頭,開始燉湯,準備燉上一鍋子,然後給親近的幾家也送去一些,讓他們也嚐嚐味道。這一出大戲總算是落幕了,只有趙大虎在安大郎和人說起狼的事兒的時候,拿着自己的那兩張狼皮,對着進來的一竿子小夥伴們開始說起自己的豐功偉績,一臉的嘚瑟。

七叔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小子,心可真是夠大的了!大郎啊!你好好帶他吧,也許,這孩子天生就是個當獵戶的苗子啊!”

“哎,七叔,放心吧,我曉得的,大虎是我弟弟嘞。”

“好,好啊!大妮的女婿就是找對了,啊,你殺了八隻?那狼尋仇不?”

“不會,我只要不去深山,沒事兒,那不是咱們的錯,是他們過界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大虎,明兒給你爹上香去,你小子,自己有什麼本事,那是你爹在天上護着你呢,不然你那裡有這樣的好運。”

“知道了,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