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莫言是問句,但卻已經是肯定的語氣了。
畢竟安雅的反應太過驚訝了,而且他帶了安雅兩年,清楚地知道安雅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來這種急功近利的蠢事!
安雅慘白着臉點點頭,在小傢伙湊過來腦袋的時候將報紙收了起來。
“媽咪,寶貝剛剛好像看到男神的照片了耶!”
仰着毛茸茸的小腦袋,小傢伙眨巴着一雙晶亮晶亮的大眼睛,就差臉上寫着迷妹兩個字了。
安雅知道她收藏報紙的習慣,可現在不能讓她看這些,,“剛剛你看錯了。”
“可是……”
“媽咪跟木頭叔叔有些事情要談,你去客廳裡面待一會兒好嗎?”
vip病房最方便的一點就是空間足夠大,而且功能區足夠分明。
小傢伙點點腦袋,乖巧地抱着自己的小書包,進了客廳以後還關上了門。
關上門後,她把小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男神,寶貝有重要機密跟你報告哦!”
……
“莫言,這件事情……”安雅斟酌了一下用詞,“我不能說一點也不知道,但也不能說知道。”
“嗯?”
莫言雙腿岔開,手肘撐在腿上看着安雅,面癱臉上看不出來喜怒。
心裡嘆了一口氣,安雅把自己從小護士那裡聽說的全都複述了一遍。
“我知道的就這麼點了,而且你也知道,”她停頓了一下,舔了下嘴脣,“大學四年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他都沒說過求婚,現在說求婚……”
“你怕表白對象不是你。”
這句話說得很直白,直白到刺的安雅心疼,可她不得不承認莫言確實說到了點上,“對!”
一個字而已,卻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永遠是她生命中的異數,讓她期冀愛戀,卻又苦惱記恨……他,是她一輩子的劫數!
……
溫家。
“小姐,都已經按照您說的辦了。”
女傭低着頭,神態很是恭敬。
一片粉色的閨房中,溫一寧坐在粉色的牀上,懷裡抱着一個粉色的抱枕,“那些新聞都報道出去了?”
“是的。”
女傭點了點頭。
溫一寧嘴角勾出笑容,臉上染出幾分笑意,“後續都處理好了嗎?”
“嗯,我們這邊已經安排人對這次的新聞進行大肆炒作,而且從幾家報社和網站那裡絕對查不到新聞的來源,更查不到我們的身上。”
對這些事情已經駕輕就熟,女傭很清楚她要聽什麼。
聽此,溫一寧起身,填寫了一張支票,“給你的獎勵。”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女傭低着頭,態度已然恭敬,但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那張支票。
假裝沒有看到女傭的動作,溫一寧走到她跟前,將支票放到她的手裡,就好似一個知心大姐姐一般,“你結婚買婚房,這就當做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可是……”
“放心吧,媽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可以安心拿着這些錢。”
女傭又假意推讓了一下,最後一臉興奮地將支票收到了衣服包裡,裹得緊緊的。
溫一寧臉上笑得端莊優雅,但眸中卻帶着幾分掩飾極好的鄙夷。只要這些人喜歡錢,她就可以控制他們一輩子!
拿了錢,女傭很是高興,連帶着說話時都多了幾分諂媚,“能遇到小姐這麼好的人,這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多勞多得,應該的。”
溫一寧重新回到了牀邊,抱起了那個粉色的抱枕。
女傭跟着她到了牀邊,彎着腰跟她齊高,“可是小姐,我覺得你太善良了,我們報道這些新聞,這不是正合安雅的心意嗎?”
“這些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溫一寧心底冷哼了一聲,女傭拿了錢以後的諂媚嘴臉還真是難看,“你只需要保密這次的事情就好。”
“小姐放心,就算有人把刀子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女傭又保證了好一會兒,拍了一堆馬屁,在溫一寧都有些煩躁的時候,突然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小姐,少爺和準少奶奶來了,夫人讓您下去。”
女傭站在門口,忐忑無比,據說大小姐很不喜歡這個準少奶奶。
溫一寧眉心一皺,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關係還沒有定下來,你就這樣喊準少奶奶,家裡教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
一個惺惺作態的女人,不過那張臉長得勉強能看一點,真不知道哥哥和媽媽看中了她哪裡!
“對不起小姐,我以後會注意的。”
眼看兩家馬上就要訂婚了,這難道還不算定下來關係了?
女傭心裡吐槽,但卻聰明的什麼都沒說。
聽此,溫一寧還是覺得心裡有團東西堵着,難受得要命。
一陣嘔吐的感覺翻涌,她實在忍不住,跑到衛生間裡面屋裡哇啦地吐了一通後,臉色難看了些,但身體卻舒服多了。
“小姐,擦擦臉吧。”
女傭把乾淨的毛巾遞過去,溫一寧擦了嘴角,又遞給了女傭。
看着她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女傭問得小心翼翼,“小姐,這一段時間您總是這樣,要不要去看看?”
“沒什麼,只是懷孕期間的正常現象而已。”
溫一寧補了補妝,動作說不上快,她有意讓那個叫小芽的女人多等一會兒。
她說的自然,可兩個女傭卻聽得眼睛圓瞪,“懷孕?小姐您有司少的孩子了?”
“大驚小怪。”
淡淡瞥了她們兩人一眼,溫一寧接着補妝,並未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這種態度在兩個女傭看來已經是默認了,畢竟她和司慕寒走得近,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那小姐……”其中一個不知道安雅新聞實情的女傭問道:“新聞那邊大肆報道司少將要跟安雅求婚的事情,我們要不找人解決一下?”
“你懂什麼?那些新聞捕風捉影而已,咱們至於跟他們計較?”
不等溫一寧回答,另一個女傭立刻搶答,心裡對說話的女傭更加鄙夷了一些。
這件事情本就是小姐讓她去做的,怎麼可能再讓人去堵住這些新聞?
溫一寧懶得跟兩個看不到長遠利益的女傭計較,補了半個小時的妝,在溫母都上來催的時候,纔有些不耐煩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