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溫小姐又大出血了,得把安雅再重新叫過來一趟!”
醫生看着痛苦的溫一寧,一臉慘白。
“司少,不要……不要怪安雅,她只是……只是太愛你了……”
溫一寧捂着肚子,血液源源不斷地順着她的腿流出來,瞬間染紅了白色的牀單。
兩人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司慕寒對她多少有些情誼,立刻指揮保鏢,“把安雅帶過來!”
“你、敢!”
箬寧寧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由於過度氣憤大口喘着粗氣,胸前的渾圓幾乎要從裙子裡掙脫出來。
司慕寒直視着她,目光森冷,“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渣!”
雙拳緊握,箬寧寧的骨頭咔擦咔擦響着,硬是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字。
這個渣渣,這個姘頭,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敢做出這麼傷害安雅的事情!
司慕寒沒再看她,而是衝着保鏢說道:“現在就去。”
“你還真把老孃的女人當做移動血庫了?”箬寧寧眼睛中都有血絲冒出來,“既然安雅舍不得教訓你,那就讓老孃動手吧!”
說完,人已經湊到了司慕寒的身邊。
司慕寒被‘捨不得’三個字撩動了心,晃了一下神,就被箬寧寧一拳砸在了臉上。
“臉皮還真是厚,打得老孃手疼!”
收拳,出腿,箬寧寧步步緊逼,跆拳道冠軍的稱號絕對不是糊弄人的!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兩人的保鏢又對峙在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
溫一寧捂着肚子在牀上嚎叫,這次是真真的疼了好一陣子!
“這位小姐,你快點讓開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
醫生看着溫一寧身下源源不斷的鮮血,只覺得頭部發暈,這溫小姐可不要在她手裡出了什麼事情啊!
“呵!”箬寧寧一邊跟司慕寒打着,一邊看向醫生滿是擔驚受怕的臉,“她的命是命,老孃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只是抽點血而已,又不會死!”
醫生仰着頭,一副‘你太過胡攪蠻纏’的模樣看着箬寧寧。
箬寧寧也不防守了,被司慕寒一腳踹到的同時,她也一腳踹到了醫生的身上,“艹,老孃女人現在都要流產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這絕對是箬寧寧說髒話最多的一天!
內心的憤怒讓她無處可瀉,她絲毫不擔心被司慕寒攻擊到,直接上前,又是一腳踹到了醫生的身上,“聖母婊的命是命,她孩子的命是命,安雅的命就不是命了?安雅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什麼孩子?”
司慕寒定定地站在地上,俊美邪魅的臉上一片怔愣,心瞬間讓巨大的惶恐感淹沒,高大頎長的身子有些踉踉蹌蹌。
孩子?
安雅什麼時候有了孩子?
她剛剛臉色慘白是真的身體虛弱?
“想知道啊?”箬寧寧挑釁地看着他,憤怒,暴躁,“老孃偏不告訴你!”
她拍拍手就朝着外面走,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醫生,你最好不要讓這個聖母婊死了,老孃他麼祝福負心漢跟這個聖母婊‘恩恩愛愛’一輩子!”
她咬重了‘恩恩愛愛’四個字,說的格外陰森詭異。
醫生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剛好坐在溫一寧流出來的那些血上面,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屁股。
箬寧寧說完,沒再停留,轉身便離開,離開前還扯着嗓子大喊了幾句——
“溫一寧聖母婊快要死了,都快來圍觀啊!”
“聖母婊和渣男正好配對,誰離了誰也不行啊,快來個醫生救救溫一寧聖母婊啊,人家都快死了呢!”
“嘿,人呢,怎麼都不敢出來啊,都出來救聖母婊啊,老孃不會揍你們的!”
病房內。
見箬寧寧離開,司慕寒強作鎮定,衝着醫生吩咐,“一寧交給你了!”
“司少……疼……好疼……”
溫一寧躺在血泊中,漂亮的臉蛋上一片蒼白,紅色和白色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她格外嬌弱。
“司少,溫小姐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還是您在她身旁說着話比較好,不然……不然我擔心她有生命危險!”
說到溫一寧有生命危險,醫生的聲音都在哆嗦。
溫小姐可是司少的未婚妻,而且是溫家的大小姐,她要是真的在這裡出了事情,她一個小小的醫生,絕對會受到牽連!
“……我會盡快回來。”
‘孩子’兩個字牽着司慕寒的心臟,他的心裡腦子裡滿滿當當的都是安雅。
想到她一個人剛剛躺在手術檯上看着他的那種平靜到沒有波瀾的目光,他的喉嚨似是被攥住了一般,難受到難以呼吸。
說完,他直接大踏步地走向病房外。
不管是不是她的錯,他都不能讓她和他的孩子出現任何意外!
“你現在哪兒都不準去,只能留在這裡!”
隨着司母的話傳來,兩個保鏢立刻攔在司慕寒的身前。
緊接着,司慕寒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急切趕來,“醫生在那兒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一寧做手術!要是一寧出了事,你也別想活着了!”
“夫……夫人,可是醫院現在沒有溫小姐能用的血,就算……就算這會兒進了手術室,也不能……”
不等醫生說完,司母就打斷了她的話,“一寧剛纔手術用的哪個女人的血,再去把那個女人叫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出了事情我擔着,現在就立刻去把她找過來!”
司母手裡拎着昂貴的包包,身上氣勢逼人,哪怕說到這樣人命關天的事情時,眼中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的。
“安雅現在有孕,不能再用她的血!”
司慕寒緊皺着眉頭,妖冶邪魅的俊臉上冷凝一片,再不見風流姿態。
司母冷哼了一聲,直直盯着司慕寒的眼睛,“又是安雅!她既然把一寧推下樓梯,就應該承擔應有的責任,大不了就是一命抵一命!”
“好一個一命抵一命!”
電梯門打開,一頭金黃色大波浪,碧藍色眼睛的貴婦人從電梯中走出來,臉上全是憤怒。
司母略有些驚訝,“公主,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誰敢!今天誰要是想拿安雅的命,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